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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皆失色。均道,这昆仑掌门太厉害了。在场人里最弱的也是江湖上一流的武学高手。可他仅是一挥袖,十数人竟无一可挡。如此实力,怕是惟有仙人可比。
姜神君在旁看得明白,脸色登变,冷气直抽。
青虚子道:“神君适才之语,贫道均已听见。有些虽说是实,但也有谬误之处。”
姜神君自认本身能力不及他,但听他说自己的话语有错,心中顿起不忿,冷声道:“有何谬误,请真人指点!”
二人说话,小石头伺机偷偷地打量这位师叔,心中暗暗与自己师傅做一比较。二人的气质相貌可说略似,一样的白眉白须,鹤发童颜;一样的大耳脸方,正义凛然。可隐然间又有不同,若说自己的师傅时常神态安详,又乐观超然;那么这位师叔就是神采奕奕,却怀悲天悯人之气。
正感孺慕。只听青虚真人道:“神君说敝教祖师利欲熏心之词,实在大大的欠妥!”看姜神君又想再起辩驳,忙道:“神君不须争辩,此事将来必有公断。你我只要在旁静静等候即可!”这话一说,姜神君道:“好,既然真人这么说,本君便保留自己的说法。”
“无量寿尊!”青虚真人念了声道号,又道:“神君絮絮叨叨,述说尘寰前事,大概就是为了吸纳本门这位弟子入你姜氏吧?”他指了指小石头。
“不错!本君正有此意!”
小石头错愕,寻思自己何德何能,怎有偌大魅力让姜神君吸纳自己为夏族出力。更何况,自己到底属于华族抑是夏族,本身都搞不明白。又如何可以答允?
瞧青虚子微笑从容,一副胸有成竹,早有谋算之态。姜神君不禁稍感气愤,又道:“此子为天罗圣宗,而天罗教的前身又是本族的同盟截教。此子若入我族,本君必尊他为首领。”
“不行、不行……”小石头突然说话。
姜神君瞪眼,重瞳威严,厉声道:“为何不行?就为了你是昆仑弟子?难道你忘了截教是如何被阐教所灭的么?你既为截教当代的教主,就该为截教兴盛而奋斗,岂可拘泥于门户,而忘了全教的仇恨?”
“啊!?”小石头哑口无言,心中直想着,自己怎可为截教而与昆仑作对?前受冲虚师叔的莫大恩惠暂且不说,就是师傅对自己也是温言温语,关心倍至。如何可以与他们站到对立面?思忖间,不觉向青虚真人望去,寻求帮助。
青虚真人微微一笑,犹如云淡风轻,拂体畅怀,令人浑忘一切烦恼。他道:“痴子,莫要看我。你要如何便如何,这是你的运数,也是你的劫数。反正你终须记住,本门上上下下全是你的助力。你要顺天,本门帮着;你要反天,本门也帮着。”说完,轻捋白须,面带笑容。
大伙愕然,没想昆仑掌门竟会这般宠爱小石头,连逆天之事,也要帮着他。姜神君惊喜不已,扬声道:“小子,还等什么?眼下昆仑已不成问题,难道你当了截教教主,就只想享受,不想贡献么?”
小石头苦笑,道:“神君,滋事体大,你容我想想,想想……”说完,闭眼沉思。
他想,轩辕虽然奸诈,又喜爱权柄,但依人性说来,却无可厚非。当时人儿认为他挑起天下争斗,为那天帝宝位,不择手段,实为卑鄙小人。然而,到了后世,兴许后人会说,他为华夏族的最终形成,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就像之后的秦皇灭六国,当时的六国百姓和贵族那一个不说秦皇赢政暴虐无道,杀人无数,可到了后世,不照样受万民香火,留名青史。
至于炎帝和蚩尤,却也不能抹杀他们的功劳。可惜的是,他们遇到了更胜一筹的轩辕,最终成了悲剧的英雄。不过,历史原就有胜利者和失败者共同抒写。作为咱们这些后人只须记住或借鉴,若总是念念不忘地想着报仇或嫉恨,那又何必?岂非徒添烦恼……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石头睁眼,发现大伙仍没离去。再看屋外光色,竟已大亮,显是过了一日。
瞧他终于醒神,姜神君竟有些欢天喜地的感觉。对于这一点,其实他本身也觉困惑。只是寻思着,多半是看本族大事将有可成之机,故而欣然。他道:“石小弟,你考虑得如何?”
小石头吁了一气,排遣去一晚的烦杂思绪,长揖道:“神君,在下问您,方今天下可有华族、夏族之分?”
姜神君喜色一敛,肃容道:“没有!”听见小石头的第一个问题,他便知晓,小石头的决定恐怕与自己的念头向左。
小石头又问:“那么再请问神君,如今世上还有轩辕、大禹,或者蚩尤么?”
“也没有!”姜神君有些不耐烦。照理,依他的玄功火候,决不会产生这样的烦绪。实在是小石头能否应承,对于他的家族牵连极广。
小石头笑笑,道:“既然已没有华夏之分,也没有上古的那些首领,那么咱们这些后人何必要自相残杀,血流成河呢?”说至此,目光在所有人面上掠扫了一遍,道:“是以我决定,不会参与什么民族战争和宗教战争。”
闻得此言,天罗所属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不知该欢呼,还是该反对。
青虚真人淡笑道:“痴儿,你很好!”言语虽短,却足以表达出了他对小石头的欣赏。小石头恭谨地跪拜,朗声道:“掌们师叔,弟子愚昧,如此简单明了的疑难,仍要考虑一晚方可想通。”
姜神君在旁气得瑟瑟发抖,手指抓了放,放了又抓,恨不能一把逮住小石头,迳自带回宗府再说。
青虚真人瞥及,对小石头道:“痴儿,你的仁心,师叔很喜欢。但你的想法仍需商榷!”
“商榷?为什么?”小石头愕问。
青虚真人道:“天机不可泄露!师叔也不能多说,否则,必遭天谴!”
“什么天谴?就那大禹的意思便是天谴?”姜神君闻他前语,似乎小石头之事大有转折,'整理'顿时化去不少怒气。可眼下又听得青虚真人不愿明说,忍不住开口。
青虚真人澹然道:“天谴可不只是天帝的意思。贫道所说的天谴,乃是无限寰宇自然法则。即便天帝也脱不出这个法则。”
“好!你不说没关系!”姜神君面色冷漠对青虚道,接着,又对小石头道:“你不参与也没关系!反正本君就赖着不走了。”说罢,气冲冲地跨步出门,迳自回房去了。众人错愕,从没想过,无极岛的神君居然会耍出这样一套等同无赖的做法。失笑余,却见隗斗抱拳罗揖,也不说话,跟着出门而去。
至此,一场一日一夜的讨论,便这么无疾而终,不欢而散。
小石头命天罗所属各自回房歇息,接着,又为青虚真人和阙邪子安排居所。青虚真人的卧室是一间布置得相当精雅的厢房。走入去一看,四面都是雕花明窗,配以鹅黄窗帘,桌椅凳榻均为高档的实香木所制,闻着就有一股清香味。
小石头恭谨地道:“师叔,可还满意?”
青虚真人微笑着颔首:“满意!”
小石头又道:“那师叔请早些歇息,弟子明日再来。”
青虚真人笑道:“慢着!师叔看你紫透华盖,气贯充盈。你的内力修为不浅啊!”
小石头道:“嗯!弟子一身真气均属闻人前辈输送。他老人家百年修为,尽在弟子身上。”想起闻人离当日情状,虽非出于本愿,但数次遇难呈祥,与他输送的浑厚内力也不无关系,不禁暗暗感激。
青虚真人道:“早听说天罗教每代圣宗相传均有输功的仪式。只是没想到,居然要悉数传尽。”
小石头赧然,解释道:“师叔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当下,便把自己昔日之事一一地说予青虚真人知晓。
青虚真人听完之后,颇有感慨道:“你短短数年,每遇厄难,便可化险为夷,也算福厚之辈。只是你无意成了震北王世子,诚有王妃误认之因,但此事终须谨慎,万一行踏有错,足让你一生清誉有毁。不过,师叔看你为人宽厚,心性质纯,很好,很好……”
他微捋白须,又道:“你还须牢住,修道注在炼心,外给之力愈多,虽有忒多好处,但愈到后来反而成了累赘。知道么?”
小石头点点头,猛想起自己的浑元戒内尚有五颗上品仙丹。那会大师傅便说自己修行不够,切忌服用,不如交予师叔,让他安排。急忙悉数取出,恭敬的把那装着五颗仙丹的羊脂玉瓶呈予青虚,道:“师叔,这是师傅炼制的上品仙丹。弟子要了也没甚大用,还是师叔和众位师兄服用吧!”
青虚真人接过,揭开瓶上封印,倒出一粒仙丹于掌心。只见仙丹色泽七彩,耀眼夺目,丹皮的外面,围着一团七彩氤氲,旋旋绕绕,总不散去。仙丹堪堪进入手心,登有一股浑沛的灵力透劳宫穴而入,直上十二重楼。与此同时,整座卧室充溢着清馨的芬芳。
那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