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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普震慑，不敢拒绝，只是连连自语道：“这样必然会引发风暴的，必然会的……”
路易合法的儿子有四个，并且全部健康。在此情况下，孔代、孔蒂等旁系承继的几率接近于零。不过，路易自信的根源还是自己的权势。他当初依靠权势击败了奥尔良家族，如今也有自信能击败一切反对者。
先男后女，先嫡后庶。路易的孩子已经超过了二十个，《承继法》将制造一个确保法兰西王冠只会戴在路易子孙头的未来。路易灰溜溜地奔入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房间，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她。
玛丽？安托瓦内特却微愠道：“为什么我的女儿排在私生子的后面？”
路易只得屏退左右，反问道：“你难道认为我和你的儿子会无嗣而亡吗？”
“当然不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神情复杂地说，“说真的，我觉得这份法案只会制造混乱。你可能激发起了其他人的野心，让原本不可能承继王位的人开始觊觎王位。比如……”
“比如路易丝？德？孔代的儿子，是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点头回应。
路易浅笑道：“你只想到了这点，却忘了另一件事。就算没有这份法案，孔代亲王也会对王位展开攻击。不过，他的一切努力都将因这份法案告终。因为你能否是王后在那之后就不再重要了，我和你的孩子将永远拥有最高承继顺位。”
玛丽？安托瓦内特仔细一想，恍悟道：“你原来是设下了一个圈套！”
“是的。”路易意味深远地说，“法案写的是‘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所生之子’，并不是‘国王和王后所生之子’。除非我们的孩子都死了，否则轮不到其他人做国王。”
玛丽？安托瓦内特忽然惆怅地叹道：“可如此一来，我们的孩子就会直面敌人了！”
“没有办法。”路易冷漠地说，“谁让他们是我们的孩子。现在就等议会走程序通过法案了。”
说着，他俯身而，悄然吻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额头。
781章 武器开发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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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第七百八十一章武器开发基地
一场大雪突如其来，12月初成为了银白色的世界。i王室马车慢速驰于银装素裹的道路，车过之际留下一道黑且连贯的车轮轨迹。
路易与安娜相对坐于车。他侧头观望车外的雪景，听安娜说道：“这场雪很大，侵扰范畴很广。北起塞纳河，南至卢瓦尔河，整个法兰西岛都成了银白色。”
路易回过头来，看着安娜说：“这是一件好事，明年会是一个丰收年。”
“明年也是一个胜利年。”安娜道，“法兰西国王将成为全欧洲的国王，就像查理曼大帝那样。”
“谢谢！”路易浅笑道，“我若能战胜了俄罗斯，就封你为奥尔良公爵夫人。”
“奥尔良？一个令人怀念的爵位。”安娜好奇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将这个爵位赐给自己的孩子。”
路易长叹道：“历代法兰西国王都将‘奥尔良公爵’赐予王室亲王，但是，奥尔良公爵们总是成为国王最大的敌人，瓦卢瓦王朝如是，波旁王朝也如是。‘奥尔良公爵’是一个尊贵的称号，也是一个有着‘反对国王’、‘预谋不轨’等诸多可怕意思的代号，我不会将它授予任何一个儿子。”
“你又为什么要将它授予我？”安娜笑问道。
路易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说：“因为我想通过这样来公开你的身世，恢复你应有的地位。”
安娜收起笑容，语气冰冷地质问：“你疯了吗？”
“不！”路易严肃地摇摇头。
“为什么？”安娜面无表情，声音比窗外的冰雪还冷。
路易语重心长地说：“安娜，我知道你不想公开身世，可你的身世不是秘密，王室中人都知道。”
安娜道：“我的身世没有公开，王室中人会守口如瓶。i亨利四世、路易十五有无数的私生子，他们不都隐姓埋名地生活着吗？”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路易深厚地说，“我除了会公开你的身世，授予你‘奥尔良公爵夫人’的称号，还会赐你‘公主’或‘王女’的身份。”
“你父亲不断以感情专一、私生活严谨著称，你难道要毁了他的名声？”安娜质疑道。
“感情专一？私生活严谨？”路易冷笑道，“他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是怎么诞生的？”
“我不承认是她的女儿，也不想让其他人这么看我。”安娜急促地说道。
路易即刻反问道：“你难道想继续被人说成是‘国王情妇’吗？”
安娜愠怒道：“‘国王情妇’也好过‘王储的私生女’，认为‘私生女’是一个好名声的只有你。你虽然是国王，可国王也改变不了世人的观念！”
“抱歉，我以为你不介意。”路易诚恳地认错，跟着又说道，“国王的决定不会改变，我只能道歉。”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安娜疑惑道，“你不会因为谣言动摇，你究竟为了什么？”
路易长叹了口气，问道：“你听说《承继法案》了吗？”
“听说了。”安娜点头道，“许多人反对，有王公，也有普通人。”
路易皱眉道：“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反对，连以往支持我的平民也反对。”
安娜不由笑道：“王公害怕得到承继权，没有了承继权的王公也就没有资格自称王公了。贵族害怕私生子承继制会扩展到他们身，他们的利益将会因而受损。至于平民，他们都是虔诚的教徒，自然会起来反对违反教义的事。你在这件事有些**了。”
路易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我能够让王公得到承继权，也能够让他们得到生命。生命或承继权，他们只能选择其一。贵族也不用担心，能够在同时颁布一份《非王室承继法》，以此确定贵族的承继制度。至于平民和教会，我能够修改《圣经》，或者让罗马教皇下令。”
“你还是这么强势。”安娜悄然一笑，豁然地叹了口气。未几，她忽然又一本正经地看向路易，问道：“请你回答我，你是想通过公开我的身世来让《承继法案》通过？”
“是的。”路易当机立断地应声答道。
安娜严肃地说：“国王父亲的私生女成为了公主，国王的私生子也应该顺理成章地得到承继权。你想通过我作为先例，打破人们的保守思想，而后再让《承继法案》水到渠成。”
“是的。”路易点了点头，惭愧地说，“抱歉，我是为了国家。”
“国家？哼……”安娜冷笑道，“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理由。”
她点了点头，失望地说：“随便你！”
奥尔良位于卢瓦尔湖畔，奥尔良家族在此处有着广袤的庄园。奥尔良公爵败亡后，他的庄园被王室收回，继而被路易赏赐于安娜。再然后，安娜将这座庄园用作武器试验场，不少发明家和科学院院士都在此待过。
马车停在了奥尔良城北。奥尔良庄园距离奥尔良城有5公里，就在这里。
路易走下马车，只见四周一片银白，银白之间却有一条只容一人行走的无雪小径。安娜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庄园就在小径的末端，那是一座秘密、幽静的庄园。”
“秘密？幽静？奥尔良家族真会挑选地方，他们如果在政治也能保持‘幽静’，那有多好！可惜不可能了。”路易边嘲讽，边迈腿走了小径。安娜也紧随其后，跟着走去。
五分钟后，路易一行人穿过一片灌木丛，来到了庄园别墅前。别墅是一幢半包围式的雄伟建筑，正面的主楼是三层楼，两边凸出的侧翼是二层楼，其规模虽不好像样设想的凡尔赛宫，可墙表雕刻和装饰却仿佛另一座凡尔赛宫。路易心生妒忌和不满，幽幽冷嘲道：“奥尔良家族真是富裕，我将它毁灭确实是对的。”
安娜异样地笑道：“路易十四的弟弟奥尔良公爵腓力一世修建这座狩猎别墅，但别墅修建到一半就被迫停工了，因为路易十四要留下国内所有的石材修建凡尔赛宫。若干年后，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在权势正隆之际重新修建这座别墅，并打算将这座别墅修建为凡尔赛式的宫殿。不过，别墅刚修建完外形，腓力二世就死了，接下来的历任奥尔良公爵都未再继续。”
路易笑问道：“你将这座别墅修完了？”
安娜道：“我只是完成了表面雕塑和内部装修，最初设想图中的花园被取消了。”
“花园改为了试验场，是吗？”
“是的。”
“我想现在就去看看。”
“好！”
说话间，一个黑影缓慢遮住了本就不热烈的阳光，仿佛日食般带来黑暗。路易下意识地抬头望天，惊呼道：“那是什么？热气球？船？热气球绑着船飞在天？”
安娜仰头望了望天，答道：“是热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