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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本就无意占据荷兰,但他并不满意奥兰治家族和威廉五世,为了推翻奥兰治家族在荷兰的势力和世袭统治,也为了在战争结束之前能控制荷兰,他便将在昨日战争中俘虏的荷兰士兵全部释放,组建了这支完全受法军控制、指挥的“自由共和军”。
所谓“自由共和”不过是一个名号,路易将这支完全无战斗力的“军队”以此命名,目的便是为了一个借口。荷兰既然历来有王权派和共和派的纷争,他便以“维护共和、讨伐者”的表面入侵,一来是为了收买人心,二来也是为了挑唆荷兰内部两派的矛盾。
“自由共和军”的军服与之前一样,全是橙色的衣、白色的裤子,但这支“军队”的军旗却有所变化。荷兰正规军的军旗是橙、白、蓝三色,这三色中的橙色指的便是奥兰治家族,为体现自由、共和之名,路易特地命人连夜赶制了一面自而下为红、白、蓝三色的新旗帜,以此示与往昔不同之意。
路易于10时离开驻地,率军沿河而下,目标是荷兰中央的交通枢纽——乌德勒支。在此之前,二、三、四等师已经先行出击,特别是先锋第二师,是在凌晨出发。
乌德勒支在中世纪时便是荷兰及整个尼德兰的第一大城市,数个世纪前的荷兰**战争,荷兰诸省便是以它为核心对抗强大的哈布斯堡帝国。若是在荷兰**后,它能够成为荷兰首都,那在这几个世纪中,只需奥兰治家族运营妥当,将荷兰由诸省联盟国发展为中央统一国并非不可能。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虽然在荷兰诸城市中,乌德勒支无论在人口、经济、地理位置方面,都有资格成为首都,然而,由于荷兰是一个由诸省联盟发展而来的国家,各个省之间互相平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省都不愿意见到其他省份过于强大,从而凌驾于之,因而,荷兰表面的首都是阿姆斯特丹,政府所在地及执政府所在地却是在连城市资格都没有的沿海之滨海牙。
荷兰的政治体制形成了这个几乎与不列颠王国一起发展起来的国家,在军事方面完全无法与不列颠王国对战。其原因异常简单,不列颠王国是一个国家,所以能供养一支庞大的只为战斗而生的海军舰队;荷兰是诸省联盟,中央没有太多财力来供养庞大的舰队,即便有财力,也会被代表各个省利益的议员强行挪动去建造商船或小吨位的护卫舰,而非是去发展大吨位的战列舰。
路易的计划便是在夺取乌德勒支后,分兵两路,一路北夺取阿姆斯特丹,一路西进夺取海牙及沿岸诸国,然而,他虽然肯定这一战略在正常情况下能够顺利实施,却对战争能否胜利心存疑虑。
他曾在幼年读过法军战史,因而熟知一个世纪前发生的法荷战争。当时,法军也如现在这样势如破竹,荷兰人在无法抵抗后竟然挖开了沿海的堤坝,利用倒灌的海水阻挡了法军的前进。
他此时还不知晓法兰西海军已经大胜,故而只看重的胜败。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威廉五世像当年的威廉三世那样,掘开堤坝利用海水。那时,法军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胜利都将化为乌有,因为现在已经插满法兰西旗帜的土地到那时都将变为大海。
担任先锋的第二师以急行军的方式行军。路易最庆幸的便是手中的是善于奔跑的阿尔卑斯军团,而非是其他军团。他虽然对贝克里伯爵在胜利后炸毁马斯河所有桥梁的行为感到失望,但同时也感到庆幸。贝克里伯爵当时若率军北,大概能形成东、南夹击的局面,但也会令荷兰方面提前恐慌,最终难保其不会使用掘开堤坝的战术。
第二师急行军十个小时后,于正午十二点赶到了乌德勒支。乌德勒支连抵抗也没有,便间接升起了白旗投降。
不战而胜虽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路易早先也料到了会有这一结局。
第二师并未在乌德勒支等待后续部队到来,路易早就告诉了他们在攻克乌德勒支之后的战略,因而,他们只留下了一个营一千人防守,其余八千人尽数北。而今最重要的就是抢,必须在荷兰人决堤之前攻入阿姆斯特丹,一旦阿姆斯特丹到手,荷兰人也不可能决堤了。
十二点半,后续的第三师到来,路易同样也早已给了他们命令。他们接替了第二师空留的防务,在乌德勒支施行戒严。
又半个小时后,第四师到来,但他们没有停留,而是按照命令往西面开去。路易的第二套保险预案,无论荷兰人决堤成功与否,至少要在决堤前夺取海牙,控制荷兰政府和执政。
一点半,路易才赶到了乌德勒支。
路易并未在乌德勒支驻扎,为防备可能的决堤,他和法军主力过了乌德勒支城南的下莱茵河,在河南岸驻扎,而乌德勒支的防务则交给了约瑟夫·巴达维和“自由共和军”负责。
自由共和军在这一路收编了不少残兵游勇和倾向共和的热血青年,如今队伍已经发展到了三百人。这三百人只有一半配有火枪,另一半只有锄头或木棍。然而,队伍在短内扩大,其成分也变得复杂。若是最初的那一百人,还可能会因为正规军出身及指挥官为同乡的原因而有军法约束,后面加入的那二百人便与土匪无异了。乌德勒支作为荷兰最繁华的都市之一,物质十分丰富,士兵们大多为穷人出身,在来到这花花之地后,又无军法约束,最终便变为了强盗。
…,驻守在乌德勒支城北的自由共和军率先违反军纪,开始对位于城北的富人区进行抢劫。名为自由共和军的匪徒们闯入富人们所有的豪宅大肆抢劫,富人们大多虽早已远遁乡野,可他们的财物无法被带走,因而,这群匪徒可谓收获颇多。
继北区之后,商业、市场所在的东区也在…半发生了**。驻守在那儿的匪徒因听说了北区的状况而蠢蠢欲动,最终便向身旁的防区下手。东区的财物不少,人更是不少。因而,与北区相比,这儿的匪徒劫财的不少,劫财的同时杀人夺命、欺辱妇女的更是数不胜数。
五点,路易正在下莱茵河南岸营帐中悠闲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正在这时,一个满身水污、身穿橙色军装却身材婀娜、有着曲线的“传令兵”闯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两名法军士兵。
路易从行军椅站起,来到了正被两个法军士兵夹在中间的橙衣传令兵身前。他伸出手去,慢慢地拨开挡在传令兵脸的褐色头发,接着又用手绢擦了擦覆盖在其脸的污泥,最后,只见到一张精致的脸庞显现了出来。
路易对这张脸并不陌生,它属于一个叫做凯瑟琳·巴达维的。
路易朝两旁的士兵挥了挥手,士兵随即走了出去,而后,他转身走向行军椅,同时问道巴达维,我非常不明白,你为会穿着自由共和军的制服出现在我的营帐中。”
“陛下,请您出兵乌德勒支发生了骚乱,三分之二的自由共和军叛乱了。”凯瑟琳焦急地说道。
路易虽然不在乌德勒支,但并非是没有眼线,在此之前,他就已经知晓了此事,所以,他在听到凯瑟琳的话后并不惊讶。
“巴达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会出现在这里?”路易继续追问,却丝毫不提出兵之事。
“我……”凯瑟琳顿了顿,语气别扭地说道,“您带走了我的父亲,我一个人留在阿纳姆并不安全,所以……所以就扮成男人跟随在父亲左右。”
“原来如此呵呵……”路易轻笑一声,他又可能这样的借口。阿纳姆治安稳定,无论如何也比战场安全。
凯瑟琳心中一慌,登时没了主意。她是心虚的,因为她会跟来的原因并非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那变化莫测的少女之心。
凯瑟琳深吸了一口气,心神一定,问道陛下,您要如何才肯出兵援助。”
约瑟夫·巴达维率领的人在面积狭小的南区和西区,如今已经和杀红了眼的匪徒展开了巷战,然而,兵力的匮乏导致了败局已经完全显现,为此,凯瑟琳才会策马疾驰到此地求援。
凯瑟琳在来之前便不抱太大的希望,她不断不法兰西国王会为了荷兰付出,特别是在法军撤出乌德勒支后,她更是肯定这一点。她的想法也很幼稚,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法兰西国王早就预料到了乌合之众组成的“自由共和军”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怪了路易。
路易完全没有料到“自由共和军”会变成这样,而且他还是最不希望极具政治意义的“自由共和军”出现这样的事。若他早料到此事发生,他一定不会命法军全数撤离。他这一次算是完全见识了荷兰人的非荷兰化。即便军队和土匪无异,也未见过哪一国的军队会抢劫的城市,屠杀的国民。
“出兵援助吗?”不跳字。路易凝神想了想,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