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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路易所料的,经过这一次的暴*,国王和众贵族早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留在斯特拉斯堡打猎了。几天之后,他们便一起返回巴黎。
玛丽·安托瓦内特刚刚分娩,虽然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仍然不能远行,因而她和刚出生的孩子都留了下来,同样留下来的还有路易。
作为摄政王的路易,如今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由于洛林地区的政务**于法兰西政府之外,所以内阁的那些大臣也无权管理,而手握大权的路易,则也没有必要特地返回巴黎再处理。
不过,他留在斯特拉斯堡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起到一种自我保护的作用。这一次事件,他在作法上有一些强横了,而且强横的对象竟然还是国王。即便国王已经放出了权力,可是这权力是随时能够被收回的,为了防止接下来引发进一步的矛盾和冲突,路易唯有先远离巴黎。至于巴黎方面,由于内阁已经分为了两派,所以路易也不担心某一位大臣的势力会借机做大。
宗教宽大法令已经发出,这一份法令被命名为《斯特拉斯堡敕令》,由于签署者是国王路易十五,所以真正的主谋者路易并没有感遭到来自天主教会的压力。听说巴黎方面,王宫外每天都聚集着一群天主教教士容貌的人,可是斯特拉斯堡却半个天主教会人士都没有看见。
时间一晃就已经是4月1日,虽然距离上一次的暴*只过去了十天,但就是这短短的十天时间,洛林方面的人已经将暴*贵族的家产没收,其中艺术品、用具等是准备拍卖,财物是间接收入金库,至于那些贵族们名下的土地,如今也能够由政府安然地进行分配或买卖。
“殿下,暴*者家眷共有四百余人,其中除去少数人在追捕中因逃脱而被击毙外,其余皆被关押在监牢中。现在,洛林方面的法院正准备对他们进行审判。”诺埃伯爵专程从洛林赶来。这段时间中,他仿佛已经成为了洛林地区的最高行政官,而且因与洛林贵族们交好,所以也为路易提供了许多有力情报。
“你认为这些暴*者家眷应该定什么罪呢?”路易站在办公桌背面的玻璃窗前,看向窗外远处的原野。
自国王、贵族回去巴黎后,王储夫妇等人便迁移到了栋雷米女公爵在斯特拉斯堡外新修的行宫中,住在了少数已经装修好的房间中。因为装修的房间有些,所以除了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能够保有相等于身份的待遇外,就连玛丽·阿德莱德都只能住在王储妃套间旁的本为王储妃侍女准备的房间中。
“殿下,我只是行政官员,无权进行裁定,这是法官的工作和职责。”诺埃伯爵浅笑着说。
他很懂得自保之术,也明白面前的这位摄政王的喜好。这位年轻的摄政王最忌讳的不是手下人太聪明,而是手下人野心太大。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最好的例子,那就是卡洛·波拿巴。这个科西嘉人刚出现的时候,他实际上十分恐惧,因为他从这个科西嘉人的表现中感遭到了自己。他们实在是太像了,若非因为那一层心结,他恐怕都会和卡洛·波拿巴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得到了摄政王的信任,回到了法兰西,而卡洛·波拿巴却只能够以自己的能力搭上奥尔良公爵的船。
诺埃伯爵是清楚自己和卡洛·波拿巴遭到不同待遇的原因的,因为他了解卡洛·波拿巴。他们两人实在是太像了,都很有才,也都很有野心。但是,他从小就是法兰西的国民,天生就对法兰西王室有一种敬畏之心存在,因而野心再大,也不会去瞩目王族手中的权势。然而,卡洛·波拿巴却完全不同,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科西嘉人的野心是个无底洞,表面上也许对上位者毕恭毕敬,但只需要一点机会,就可能取而代之,便好像当初这个人科西嘉人出卖保利神父投靠法兰西,以保护自身贵族地位那样。
所以,当听到摄政王提出的这一项原应该有他本人思考的问题时,诺埃伯爵谨慎地又将问题又推回到了摄政王身上。
路易自然是明白这只老狐狸的心中所想,他们打交道这么久,他的心思藏了些什么,路易就算最初不明白,现在也多少是知道了,因而,明知道诺埃伯爵在耍花样,路易也没有多加追究。
“那些人虽然是暴*者,可是终究还是贵族,而且叛乱的是他们的父兄,未必是他们本人,况且留在那儿的多数是老人、孩子、妇女,相信这些人也不会参与到叛乱中吧”路易猜测性地说,“不过,终究当事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他们能否和叛乱有关,所以也不可能定他们无罪。我看不如这样吧,那些老人、孩子、妇女就都流放到殖民地去吧也算是给他们的宽恕。”
诺埃伯爵眉头一皱,登时警惕起来。老人、孩子、妇女,虽然这是逮捕的人犯中的主体,可并非全部,人犯中还是有些成年男子的。熟知摄政王想法的他,霎那间明白了殿下的意思,那些人犯只能宽恕的就只有这些老人、孩子、妇女,至于成年男子,自然是必须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殿下,您真是仁慈非常,竟然给予了这些大逆不道之人以赦免。”诺埃伯爵赞誉了一番后,问道,“殿下,您是打算将他们流放到哪儿呢?”
虽然在七年战争后,法兰西得到了北美、印度等地的大片殖民地,海外只留下了几座贸易港和小岛,可终究还是存在着殖民地。流放殖民地这一判罚,也是司法中给予除死刑外最重的一条,可就算是这最重的一种刑罚,也按照流放地域的不同而有所区分。
最仁慈的流放地自然是先前为西班牙殖民地,而今为法兰西在加勒比地区最大殖民地以及殖民中心的法属圣多明各(海地),其次则为加勒比海东面的交通要道风向群岛和背风群岛,而最残忍,等同死刑一般的流放地,则是东非海上的毛里求斯、塞舌尔等小岛。
“塞舌尔吧或者毛里求斯。那边总督每年都抱怨当地土著人太多,本国人又太少。印度洋终究不是美洲,也不是加勒比海,不可能有人愿意去那儿。”
此话不出诺埃伯爵所料,在他眼中,这位摄政王也不是什么仁慈之人,相反,若是要狠起来,比谁都不会留情面。
“殿下,我想他们一定会感谢您的仁慈。”诺埃伯爵说。
“不需要他们感谢,要感谢的话就去感谢上帝吧”
路易并不想赶尽杀绝,可不得不如此做。流放印度洋的原因,正式因为如此。他害怕这些人日后会回来报仇,但若是间接杀了肯定会被野心人士所利用,于是只能流放,期望他们在流放的过程中自动死亡。
犯人都是老**,而且还是自小养尊处优的贵族,能够平安到达流放地的一定只有少数,而这少数幸存者还能够活着,可说是上帝要他们活下去,路易让他们去感谢上帝便是指的这个。不过,即便这样还有人能够活下来,路易也就没必要再担心他们回来报仇了,因为要从流放地返回法兰西,如果没有付出生命的勇气,也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送走诺埃伯爵后,路易又召见了迪昂来到。
迪昂一进来,路易便直入主题,问:“迪昂,菲迪曼少将的海军舰队现在还能够远航吗?”
“最近听说他们在地中海袭击了几次巴巴里王国的海盗船队,又侵袭了阿尔及尔的几个沿岸港口,目前正在科西嘉休整。”迪昂回答说。
路易随机下令道:“解除他们进攻巴巴里王国的命令,准备一下,去一趟印度洋。”
巴巴里王国是以阿尔及尔为中心的一个北非**王国,数百年来以海盗的身份横行于地中海上,虽然多次被西班牙打败,可是他们的海盗事业却不断红火地延续到现在。不过,现在的巴巴里王国实力大不如第一代国王巴巴罗萨海雷丁时代,特别是在航海技术和造船技术上已经远远落后于欧洲的不列颠和法兰西,因而,这几十年来,他们也从未向这两个国家的船只展开过攻击。路易之所以命令手下的菲迪曼少将与他们过不去,完全是为了报当年他们袭击科西嘉岛,差点将玛丽·阿德莱德掳走的一箭之仇。
路易早就对北非那块土地垂涎若渴,因而也不介意先一步对北非展开攻略,于是,早在那件事发生后,便命令菲迪曼对海盗们展开攻击。
已经成为海军少将的菲迪曼,虽说是法兰西地中海舰队的指挥官,可这支由海盗改编而来的舰队,与其说是法兰西的地中海舰队,还不如说是法兰西王储的地中海舰队,因而,菲迪曼也自然而然是法兰西王储的地中海舰队的指挥官。所以,在没有上级命令的情况下,他就带着手下的舰队四周在海上漂荡,只需发觉海盗船,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