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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她!怎么,孙叔你认识她么?”洛华抬眼,满怀期待的看着孙叔,眼睛里都是亮亮的光。
孙叔将洛华这幅反应,心里便有了计较,他这个二少爷,怕事有了自己的小心事啦。
“二少爷你放心,明日我就去找人。”
“嗯,你告诉她,她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还有——”竹笛轻轻拍打这手心,洛华心中有了定论,“你跟她说,今日之事我有些失礼,想要在有客来仪楼摆一桌酒席,给她赔礼道歉,请她务必赏光。”
这……现在人还没找到,二少爷就开始想请客吃酒的事,是不是太急了点?
孙叔有些犯嘀咕,但又不敢实话实说,便点着头答应了。
一夜匆匆,有谁清早推门而出,看着湿漉漉的街面,感叹昨夜夜半时分,谁家笛声和着雨声传窗而入,扰了多少清梦。
客栈里,宋依依靠着窗子,看着街上行人打着青伞行色匆匆的样子,默默的发呆。
昨天夜里回来的时候,她便发现腰间的玉笛不见了,打着灯笼沿路找了几个来回都没找到,心知一定是落在洛华那里了。
唉,笛子她是一定要找回来的,可是,她又不能再贸然找上门去。洛华此时对她,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态度,甚至因为青玉的挑拨,可能对她还有些误会。而面对这样的洛华,她生气,她委屈,可她也知道……这不能怪他。
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这一关有系统参与的话,想必任务的达成要求,便是恢复洛华的记忆吧。
咬了咬下唇,宋依依忽然想起二人初见的样子,他坐在月光下,一身白衣,横吹白玉笛,而她就那么傻傻的被他的笛声吸引住,走出了门,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
笛子……如果她手里有笛子就好了。
眉头一皱,现在的情况,又陷入了死循环。
……
“没找到?!”洛华放下手中的拜帖,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叔问道。
孙叔也是一脸无奈,“宾客名单里,只要是女客我都找了一遍,可都不是那位姑娘。二少爷,那人别是不请自来,吃白食的吧……”
“怎么会。”洛华想都没想就否认了。
从怀中拿出那根竹笛,他叹气一声,一时惆怅不已。
她,到底是谁……
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还把其刻到随身的笛子之上,如此重视……
“二少爷你也别急。”孙叔看出了洛华的失落,连忙宽慰道:“一会儿我再去大少爷府上问一问,说不定那位姑娘是大少爷夫人那边认识的人呢。对了,我听说太师给金秋登榜的几位进士发了桃花宴的请帖,二少爷你是去,还是不去??”
洛华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帖子,轻皱眉头,“到时候再说吧。”
突然,有人匆匆推门而入,洛华抬头一眼,是大哥府上的人。
“二少爷,不好了,你快随小人走一趟吧。”
“怎么了?”他大哥才成亲一日,怎么就不好了?
来人一边比划,一边道:“大少爷府上来了一位姑娘,一开始说是要找您,但后来又不找了,只说要大少爷还她一支笛子。后来有下人认出了她,说她是您的丫鬟,还罪过太师府上的青玉小姐,结果大少爷一生气,就把人给扣下了……”
洛华一时喜形于色,“扣的好,扣的好!”
“嗯……还说要家法伺候——”
“什么!”洛华的喜色一下子僵在了脸色。
“夫人担心出事,就偷偷叫小人来找二少爷您,您看……”
“看什么看啊!”
洛华一听家法便慌了神。那“家法”长两尺宽两寸,打到人身上可是结结实实的疼,小时候他可没少吃苦头,若是真打了她可怎么得了。
思及此,洛华急急转头对孙叔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忙忙跟着来人出了门。
孙叔看着自家少爷从来都没有过的慌张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桌上那张粉色的请帖收了起来。
请帖上虽然写桃花宴,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太师用来给义女选婿的。昨日之前,孙叔还觉得洛华是新科探花郎,可谓是才貌双全。而且以青玉小姐对洛华的态度来看,太师佳婿的名号他几乎是唾手可得,但是现在,唉,估计现在就是青玉真的肯嫁他,他也不会要了。
缘分啊,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
☆、只愿君心似我心3
赶到大哥府上时,府中正乱作一团。洛华来不及解释什么,匆匆一句“手下留情”,便将人护在了身后。
“二弟,你养的好下人!”
大哥抬手指着洛华身后的宋依依,气不打一处来,“她竟敢顶撞太师的义女,我派人压她去太师府赔罪,她还敢顶撞我,她——”
“大哥……”洛华给一旁的丫鬟使眼色,丫鬟便赶紧倒茶扶坐。
“我知道你待人向来宽厚,但也要分情况。一个小小的丫头敢这么猖狂,以后在外面还不知要给你惹出什么祸端来。”
宋依依听他越说越过分,一时忍不住,就要张口反驳,却被洛华捏住了手腕,冲她摇头示意。
“大哥你消消气,我这就把她带回去严加管教!”说着,洛华便暗示宋依依跟他一起走。
“等一下。”弟弟那点小心思他看的明明白白,“带回去管教固然要做,但先去青玉小姐那里赔罪才是一等重要。这样吧,桃花宴的帖子你也接到了,到时候带着她一起去,让她好好给青玉小姐赔礼道歉,挨点打罚也不要紧,无论如何,都得让青玉小姐消了气才行。”
“大哥放心,我这就去办!”
眼看他大哥再说一句,宋依依就要炸毛了,洛华便赶紧跟他拍胸脯保证,然后拉着人迅速脱身出来。
出了府门,宋依依冲着门外的石狮子就是一拳——
“敢打我,哼……”
洛华无奈的摇头,“你啊,性子也太烈了。嘴上吃些亏有什么要紧,我在那里,怎么可能有人敢真的打你,偏偏你,唉……”
“怎么不敢……”
宋依依忽的想起昨夜脸上被剐蹭到的那一下,神情一时暗淡了下去。青玉那巴掌虽然不疼,却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里。
“哎,你去哪儿?!”宋依依突然抬腿离开,让洛华怔了一下,然后赶紧追了上去。从袖中拿出那根竹笛,在她眼前晃了晃,道:
“笛子不要了?”
宋依依突见竹笛,心中一喜,伸手就去拿,谁知却被洛华突然抬高,拿了个空。
“你……你什么意思啊?”
洛华笑如半弯银月,将笛子收回袖中,冲她扬了扬眉:
“想要笛子,就跟我来!”
喜怒哀乐,东不管,西不管,只有酒馆。
嬉笑怒骂,兴也罢,衰也罢,大胆喝吧。
横批:有客来宜。
宋依依看着酒馆大门上的楹联,粗俗却不乏机敏,直白也倒有些嚼头,有意思得很,心中的滞阻一时便散去了一些。
“你要请我喝酒?”她歪着头看他,神情很是俏皮。
他弯腰拱手,低头行礼,“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
她含唇一笑,抬脚进了酒馆,只留下一句“洛公子银子带够了么,便宜的我可不喝哦。”
有客来宜阁二楼,临窗,几碟小菜,一盘红烧鲤鱼,一壶十八年陈酿的女儿红。
宋依依端起洛华帮她斟好的酒,放在鼻子前轻轻晃了晃,嘴边,便漾起一抹清浅的笑。
“如何?”洛华看着她询问道。
宋依依抬手一扬,一杯见底,“不错,是女儿红!”
洛华愣了一下,这算是什么评价。他点的就是女儿红,还能有差么?
“我是问,这味道如何?”;
宋依依想了片刻,实话实说道:“涩!很浑厚的那种涩。”
洛华听了她的回答,便知她不是品酒之人。他笑了笑,端起自己的酒杯,浅浅尝了一口,对她道:
“除了涩,你若仔细品,其实还能尝到甜、酸、哭、辛、鲜的味道。有人说女儿红酒如其名,初见时,豆蔻年华,青涩稚嫩;留情时,娇而不媚,清鲜婉转;情浓时,一时甜如蜜糖,一时酸如青柠;等到情薄时,便任你流干三千行泪,依旧只能独自品尝辛酸痛苦……”
说到这里,他抬头,便看到她凝神望着自己,眼中神情好似有千言万语,却无处可诉。
“怎么了?”
下意识的,声音里便带上了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怜惜。
“没,没事。”她恍如一梦初醒,匆匆收回目光,一笑掩饰过去。“听你这么一说,倒也很有道理,怪不得涩酒也会有人欣赏。”
“涩有涩的好……”他顿了顿,略带深意的看着她,“辣,也有辣的好。个人喜好不同,我不敢妄断。不过,我倒觉得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应该也是不错。”
涩……也是不错……
不知为何,宋依依突然想起了她的无名酿。那个时候,赵宣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我之前,倒也酿过一种酒。”她开口试探,却是万般小心。
“哦。”洛华来了兴趣,笑着问她:“姑娘也会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