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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默森将军的坚持,才让鲍伊进入南十字军服役,这也正是鲍伊亲生父母的愿望,爱默森声称这和个人情感以及他对鲍伊的关爱无关。然而,现在却轮到鲍伊躲在士兵的教义后面掩盖自已的悲痛了。黛娜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由他去。
在全球宪兵部队司令部,显示屏上运行的程序吸引了所有人,尤其是诺娃的目光。最高指挥部决定要堵上系统中的漏洞。没完没了的计算机审查和战地报告构成了一整天的议程。任何可以接触到机密情报,尤其是可以接触到远程通讯仪器的人都在被监视的范围内。
不管怎么说,一名间谍又怎么能够把信息传递到数千英里之外的宇宙空间呢?
佐尔在全球宪兵部队总部前的大街上下了区间巴士,却发现安吉洛?但丁正站在一辆吉普车旁边等着他。
“我一直在问我自己,为什么佐尔现在这么急着要去见诺娃?”安吉洛挡在他前面说道,“瞧我想起了什么?啊,诺娃是个宪兵!也许这正是他要给她送礼的原因吧,嘿?”
安吉洛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佐尔夹在胳膊下的东西。看来那是一本机密的活页装钉材料,上面的标题看得安吉洛双眉倒竖,“关于aluce基地的情报综述?”
安吉洛再次揪住佐尔的武装带,这时他听到反重力悬浮摩托在他身后的道路旁急刹的声音。
黛娜在高声叫喊:“但丁中士!放开他!”
安吉洛刚松开手,她就大步走到他跟前:“等一等,中士——”
她从他手中抢过活页册,“你必须停止骚扰这个士兵,中士!成熟点,别再玩宪兵抓间谍的游戏了!现在,你给我马上消失!”
安吉洛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他是如此热切地关注着这个世界,关注着人民和他们的生存,当然这是他的职责,不过里面却有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个家伙对黛娜的利用,并在乎他是否会毁掉她的一生?这是她咎由自取,而且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流着鼻涕、过分冲动、自以为什么都懂的孩子!好吧,她已经证明自己有能力执掌第十五小队,可我为什么还要在乎她是否会在和怪异的佐尔克隆体接触中搞出什么乱子?
他把这些全都梳理了一遍,低头望着这个翘鼻子、满脸雀斑的姑娘,不禁为自己在电影院里的愚蠢举动感到后悔。不知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想知道轻声细语地跟她说话是什么感觉,就像那天希恩抱着玛丽?克里斯托一样,安吉洛?但丁赶忙拼命压制住这种念头。
“是,长官。”他咬着牙说道。他敬了个礼,然后掉过头走向他的吉普车。随着轮胎吱喳一阵作响,他加速从路边开走了。
黛娜甚至没有朝封面上看一眼,就把活页册交还给了佐尔:“给你。真抱歉,不过安吉他——”
“谢谢。”佐尔接过机密文件,转身登上台阶朝主过道走去,他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嗨!”她在他身后喊道,但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肘。
如果头脑一热,她准会转过身摆脱这个人的纠缠。不过她还是先看了一眼,立刻认出了这个人。“科莫多上尉!”她惊慌失措地说,“有什么事吗,长官?”
科莫多身高约五英尺十英寸,一副结实的大块头,他具有第二代日裔美国人的血统。这时他身上冒了汗,眼神也有些狂乱。
“中尉,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南十字军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科莫多是何许人也。在洛波特统治者对月球一号基地发起进攻之后,科莫多违背了爱默森静观其变的铁命令向他们发射了导弹,终结了爱默森和他们展开谈判的希望。
由于他的轻举妄动引发了一场任何人都不希望的战争,爱默森本想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但伦纳德这个永远极度仇视外星人的指挥官却以发挥个人主观能动性为由为他授勋晋级,并把他调往战斗巡洋舰负责火力控制系统。不过,据说他对自己的行为十分懊悔,还说希望自己能够挽回这一切。
这会儿,黛娜由着上尉把她拖到一边,不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在gmp总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科莫多终于结束了他的一番讲述,“所以,我觉得你能帮助我,中尉。”
黛娜仔细地打量他,“这么说你看上了诺娃,嗯?”
从上尉讲的故事来看,他只和她交谈过几次,而且都和公务有关。不知曾几何时,爱情受到过现实的阻拦呢?她对自己叹了口气。
科莫多上尉下意识地浅浅一笑,“受上级指派,我将跟随爱默森将军前往aluce基地。”他解释说。
“你认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想在临走前让她至少知道你的存在?”甚至不需要多作解释,黛娜就一语道破。
她前前后后踱了几步,科莫多叹息着笑了笑,表示承认,“我猜想她不可能喜欢我。”
“别说丧气话,上尉!”黛娜回答。
也许科莫多的确可以让她找点事情消遣消遣,顺带把诺娃和佐尔给分开——也许不能。除了让安吉洛对佐尔进行特别护理之外——不过他对外星人的蔑视简直是不可理喻,这就是她手中惟一可打的牌了。
她抓住科莫多的手臂,“在开火之前你绝不能弃船,上尉。”他们都笑了,两人一同朝gmp总部走去。
他们离开树丛,正好看见希恩?菲利普斯飞也似的驾着吉普车以相当危险的速度疾驰。他纵声大笑,玛丽?克里斯托正坐在车座上,伸出手臂揽着他的肩膀直乐。他打了个弯儿,两只车轮都离开了地面。
“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上尉。”黛娜皱了皱眉,说道,“要是连这个可怜的失败者都能赢得姑娘的芳心,那还有谁办不到呢?”不过她的话似乎并没有增强科莫多的信心。
佐尔前来交还aluce文件的时候,诺娃由于gmp内部耸人听闻的工作量,再加上弗雷德里克上校——她的指挥官来了,无法和他见面。因此,佐尔只得把活页册用纸张包好寄存下来,等她实在熬不住出来睡几个小时觉的时候再把它领走。
不知何故,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对南十字军的机密造成了威胁。她甚至没有把佐尔当成一个危险分子。她眼中的佐尔身材高大,但不太坦率,长着精灵般的眼睛和古代雕像般的脸,淡紫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还对她散发着一种催眠般的魅力。
在自己的军官宿舍门前,她发现了一捆花束,它是用银黑条纹的金属纸包裹、由粉红色、黑色和红色玫瑰扎成的。看到它们,她全身的疲劳顿时一扫而光。
诺娃?萨特瑞把它捧在身前吸了一口香气,带着它进了房间。这种香气——她深吸一口,希望自己能够迷失在它中间,如果可以永远生活在玫瑰的花蕊中该多好。和佐尔在一起——如果有那么一天机缘巧合的话,不过这似乎毫无希望。
在我看来,爱情就是让人快乐的良方。
在走廊昏暗的拐角处,黛娜拍了拍科莫多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肩膀,这时,他们从藏身的地方看到诺娃关上了房门。
“整个行动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上尉:让她的心软化下来!”
在自己的房间里,诺娃把aluce活页册和那一束玫瑰并排摆放在一起。花束当中有一张字条,上面用粗体字印着:爱慕者致。
她又拿起今天收到的另一张便笺,那一张是佐尔夹在aluce文件里的。
“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好,诺娃。你给我的每一点每一滴信息都使我恢复了更多的记忆,恢复了更多的自我。”
接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触犯了宣誓过要严格遵守的各项规章制度。我都干了些什么?
于是,这出古怪的戏剧仍在上演。一边是黛娜试着说服科莫多:诺娃阴郁的脸正是他送的花束引发的相思病;而另一边,诺娃正断然斥责佐尔,并拒绝了他为接近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尽管她仍然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致命的吸引力。
这件事情让诺娃感到心烦意乱,她决定振作起来。她把一个叫做丹尼斯?布朗的vt战斗机飞行员划了出来——他竟然担任过爱默森的副官!——这个人曾被排定前往aluce基地,现在却要被当作危险分子留下来。
她在机场的飞行航线上找到了这名中尉向他道歉,但他却只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他仔细朝她打量了一番,才断定这是个值得他信任并可以告以实情的人。
“也许这样反倒更好。你看过电脑里储存的大量资料,而且你也不是个瞎子,诺娃。伦纳德要除掉所有没有向他个人效忠的军官,就像古罗马的皇带把政敌遣送到边远省份一样。这一点你该比我还清楚。不过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