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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概所有的企业都会来争取你当宣传用的人才吧。在立体tv的银幕上,握着美女的手,说出‘这就是我选择的极品红茶’这种台词。”
“啊……”
“然后马上又会被拉出来参加选择。整整3百万票,虽然里面还包括未成年者,但却仍然是一出马就能获得大量票源的有力新人,各政党啦派阀啦一定会你争我夺,被扔进激烈倾轧的政治泥沼之中……”
“啊……”
杨笨拙的缩了缩肩膀。
这是个奇怪的事实,也是和本来的意愿相违背的真实,就结果来说,杨似乎被军队这种组织,从这个竞争剧烈的社会中保护着。杨威利这个人,兼有“不知人间疾苦的学生”和“不知人间疾苦的军人”这两面,因此卡介伦所描绘的不安稳的未来图,是相当有说服力的。
这样的话,非本人的意愿而成为朋明星的差事,也该算是“对军队的报恩”,乖乖接受了才对。只有一点是很肯定的,在军队里还没待满十年的杨,还没有领退休年金的资格,从进军官学校时开始计算,也只有5年而已,也就是说,如果现在辞掉军职的话,一毛钱也拿不到。还有5年,非得忍耐熬过去不可。
“对了对了,前天碰到约翰·拉普了,他说不愧是同期的夸耀呢。”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他说才对。”
并不是自我谦虚而是事实,杨一直认为,在同期中最能出人头地的就是拉普。第一名毕业的怀特伯恩的确是优等生,但是有偏重理论的倾向,对于他人的缺点或失败,常常喜欢横加指摘,同级生和低年级生对他并不信服。杨认为,以大将之才来说,拉普远超过怀特伯恩之上。和杨的情形有点类似,拉普本来也不是想当军人的,但由于天生就有指导团体的能力,加上有使在下位的人寄与信赖感的人格这些优点,这是杨对拉普的判断,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杨也被他帮助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值得尊敬的约翰·拉普的事先搁在一边。”
卡介伦把话题转开。
“布鲁斯·阿修比元帅的名字,大概不会没听过吧。”
“实在没想到会被人认为无知到这种地步。”
杨努力挤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给他看。说起来布鲁斯·阿修比这个人,是在43年前,第2次迪亚马特会战时,引导同盟军走向完全胜利,而自己战死的人,是同盟军史上的英雄。
“那么,阿修比提督又怎么了?”
“有人说他不是战死的。”
“不是战死的话,又是怎么死的?”
“被谋杀的。”
用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在对手的精神回路投下炸弹是卡介伦的拿手绝活。杨凝视着这位军官学校的学长有10秒之久,在这段时间里,眼睛眨了4次。
“怎样?是无法置之不理的说法吧?”
“只是制造和历史相异的说法而已。”
“没错,并且这对军部来说,是无法加以忽视的说法。”
“历史的既定说法,不是已经确立了吗?关于阿修比元帅的死,到现在还会成为问题的理由何在?”
杨这么一来,正要回答的卡介伦,似乎发现手边没有资料,于是用室内对讲机命令一位军官把资料拿来。这位军官急急忙忙走进来,把档案交给卡介伦之后退了出去。
这位叫做敏兹上尉的人物,是30岁中期,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军官,由于杨抬头看着天花板,完全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所以对他的长像也好,名字也好,几乎没有什么记忆。视线落在档案上,卡介伦又再度打开话题。
“这个嘛,最初的出发点,是由于有人把书到统合作战本部。在过去的36个星期中,就有36封信,由于是每星期二寄到的,所以我们称之为星期二的信。”
然后每一次,都是写着相同的内容,也就是“阿修比提督是被谋杀的”这件事。
“这么反复不停地投书,总会造成相当程度的说服力和根据,因此,军方首脑部,希望形式上能调查一下。”
也就是说,目的在于要想办法证明布鲁斯·阿修比之死,毫无疑问是战死,没有一点谋杀的可能性。默不作声地封杀掉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样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又变成谣言的火种重新复燃。
“因此,杨威利新任少校才被选派为非正式的调查委员。”
“为什么找我?”
“太闲了不是也很头痛?”
“我倒是从没因为太闲而头痛过。”
稍微抬头挺挺胸,杨这么断言,卡介伦则是平静地根本不去理会学弟的反应。
“正式的调查委员会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成立,完全看你调查的结果,决定是不是该成立。”
“哦,是这样吗……”
“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回答嘛。”
“实际上也的确没这个兴趣,不论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完全没有,非常地抱歉。”
杨对于会对这样的投书而下令进行正式调查的军方首脑部的思虑,不用想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严格追究起来,这也算是情报控制的一环。英雄的虚名,换句话说也就是军部的名誉,需要的并不是事实,而是光辉灿烂的传说而已。一般的人都认为黄金或白银比铜或铁来得宝贵,而其中又数小孩和军人的这种倾向更强烈。
“如果调查出不合时宜的不妙事实的话,一定会想办法遮掩或湮没证据吧?所以要我去把它找出来,是不是?”
简直就是拿人当傻瓜嘛,然后,如果被人知道是军方动的手脚的话,大概会把责任推到杨的身上吧。
看到了学弟的表情,卡介伦露出坏心眼的笑容。
“你这次建的功劳太大了,因此,对于你的新职位一直没办法决定。各部门调整起来相当花时间。”
是延期偿还期间,卡介伦明白地掀开舞台的内幕。就是有这样一石数鸟的价值吧?把这种无关紧要的任务交给杨的话,就可以遮断从外界传来的一切杂音,接下来的正式职务如果决定了的话,中断这个任务也不会有什么障碍。
“而且,如果在这次表现出什么业绩的话,说不定会被认定有这个素质,而让你担任战史编篡所的研究员呢。”
“真的是这么想吗?”
“不,这只是用来钓你的饵而已。”
由于被这么平静的说了,杨好不容易才像终于了解“原来如此啊”似的。
“知道了,遵命就是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也不是能一样这样“小人闲居”的身份嘛。
。。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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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过去的光辉之旅 ——
Ⅰ
“10月是黄昏之国,人和光都在黄昏之中,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曾有过这样的古诗歌颂着。杨威利前往访问军校的大学长,亚尔夫烈特·罗察士退役上将的私人宅邸,是在一片原生长在中纬度地带的落叶乔木群中,此刻正是要和数亿张的落叶开始无声的舞蹈之前的时期。秋的旋律,乘着碎落的黄金的光,落到杨的肩头。碰到了肩膀,在透明的秋光中随着华尔兹的音符跳跃着,这实在是非常舒服的感觉。“要是有情人就好了”,突然蹦出这种没头没脑的想法,只是平凡的年轻人自然产生的感动而已。
杨突然想起洁西卡·爱德华的事。因为和杨只差一岁,所以今年才刚满20岁吧,看情形,她还是比较喜欢约翰·拉普吧?就算平常是很迟钝的人,但是像这种事常常会有非理性的,感觉变得非常敏锐的时候,并且,即使自然科学上的法则啦公式之类的,能传授给下一代,但人类的感情或情绪之类的东西,非得在每一个人的一生中,找出和理性共存的方法不可。
这实在是非常奇怪。到现在,杨才察觉到,对自己前进道路的方向之奇,感到非常惊讶。
“接下来即使再有大规模战斗产生,也是大约半年后的事,所以在那之前,就安心地吃英雄的闲饭好了。”
这么说的卡介伦似乎为了赶走杨身边的新闻人员,运用了什么手段似的。能回复到无名的年轻小毛头,比预想中的更要来得愉快。希望成为英雄,自我期望能够达成相等的业绩的人当然也有,要是杨是这种人的话,大概会觉得这就是伟大吧?但对杨本身来说,只是希望能活得更轻松一点而已。
亚尔夫烈特·罗察士提督的私人住所,在枫树岭17号。和地名相符,有不少的枫树的古木,不过要转变为红叶,似乎还要一段时间。
迎接杨的罗察士提督,今年应该已经有78岁了,但背脊依然挺直,给人一种相当有品格的绅士的印象,谈吐也非常明白清晰,动作虽不迅速但完全没有垂垂老迈的样子,注视着杨的眼神,平稳并充满着理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