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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卷五)魔龙的狂舞-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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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予他智慧,用火焰充满他的心灵。”



 



这时提利昂注意到了佩妮,她正在通往后船楼下的木质楼梯上看着那荒谬的仪式。她站在一个低处的台阶上,所以只露出了她的脑袋。在夜火的光芒下她兜帽下的大眼睛闪耀着白色的光芒。她带着她的狗,那只在小丑格斗时她骑的灰色大猎犬。



 



“小姐,”提利昂柔声唤她。实际上,她算不上什么小姐,但是对于她那愚蠢的名字他依旧说不出口,而他也不准备叫女孩或者侏儒。



 



她向后缩了缩。“我……我没看到你。”



 



“好吧,我是很小。”



 



“我……我不太舒服……”她的狗吠叫。



 



为悲伤而恶心,这是你的意思。“若如要我的协助的话……”



 



“不。”她就像她转身离去那样飞快的拒绝了,退回她下面她和她的猪和狗一起待的那个舱位。提利昂没法责备她,那些selaesoriqhoran号的船员在他上船时已经娱乐够了;毕竟一个侏儒象征着好运。他的头不停地被狠狠揉搓,而他还没成秃子称得上是一个奇迹。但是对待佩妮的反应就有些复杂了。她是个侏儒没错,但她同时也是个女人,而带女人船会招致厄运。相对于每一个试图揉她脑袋的人来说,就有三个人在她经过时低声咒骂。



 



见到我就好比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们希望砍掉我的脑袋但不幸的是那是她哥哥的,而我却坐在这里像个该死的兽形滴水嘴,流出的皆是些空洞的安慰。换做我是她,除了把我丢到海里别无他求。



 



他除了对女孩报以遗憾外还有什么呢?他不应在瓦兰提斯经历那种恐怖,甚至比她哥哥所受的要更甚。上次他看见她还是在他们离港前,她双眼因为痛哭而红肿,像是两团红色的圆洞嵌在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一直到他们扬帆起航前她一直把自己锁在舱里,和她的狗猪呆在一块,但是晚上他们能听到她的啜泣声。就是昨天他还听到一个大副说他们应该在她的眼泪淹了船之前把她丢下海。提利昂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当晚祷结束而船员们又再一次散开回到他们的岗位或者去填饱肚子喝点朗姆酒或直接翻回吊床休息,莫阔罗依旧如他每晚所作的一样待在夜火旁边。这个红袍僧白天休息而在黑暗的时段中则一直清醒的看顾他神圣的火焰,这样在黎明时太阳才会回归他们。



 



提利昂蹲在他对面烤手以应对夜寒。莫阔罗则一直盯着摇摆的火焰,陷在某种思绪当中。他能像他声称的那样看见未来么?若是这样的话,那真是个可怕的天赋。过了好一会儿神僧抬起眼直接对上了提利昂的。“雨果·希山,”他说,严肃地微微颔首。“你是来和我一起祈祷的吗?”



 



“有人告诉我长夜黑暗处处恐怖。你在火焰里看见了什么?”



 



“龙们,”莫阔罗用维斯特洛伊通用语说。他说的很好几乎听不出一丝口音。毫无疑问这是大神僧班奈罗选择他将拉赫洛的信仰传递给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原因之一。“年龄大的龙与年纪小的龙,真龙与伪龙,光敏与黑暗。而你,一个有着巨影的小个子男人,在他们中间咆哮。”



 



“咆哮?像我这样一个好脾气的家伙?”提利昂几乎感到荣幸了。而毫无疑问那也是他的打算,每个愚者都喜欢听别人说他重要。“也许你看到的是佩妮。我们的身材差不多。”



 



“不,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得想想。“你看到我们还有多久才会到弥林?”



 



“你很急切的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是也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可能会割下我的脑袋或者把我当做调料喂给她的龙。“不是我,”提利昂说。“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事关橄榄。但我担心在我变老而死前我能不能尝到一颗。我狗刨都能游得比这艘船快。告诉我,selaesoriqhoran号到底是元老还是龟佬?”



 



红袍僧轻笑。“都不是,qhoran是……她不是个统治者只是个提供服务给出忠告管理实务的人。你们维斯特洛伊人肯那个称之为管家或者教师。”



 



国王之手?这让他乐起来。“那么selaesori呢?”



 



莫阔罗碰了碰鼻子。“充满了令人愉悦的气味。芳香的,你们怎么说?如花儿般的?”



 



“所以selaesoriqhoran的意思说来说去就是臭烘烘的管家?”



 



“说芳香的管家更好点。”



 



提利昂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我想还是臭烘烘的更好点,但是还是很感谢您的指教。”



 



“我很高兴开导了你。也许某天你还会让我教你拉赫洛的真理。”



 



“后会有期。”当我的脑袋插在矛尖上时。



 



他和乔拉爵士共享的房间只可勉为其难地成为一个舱位;潮湿阴暗一股异味的壁橱脸一双吊床都挂不了,只好重叠着挂。他发现莫尔蒙占据了那个矮点的,随着船的摆动而缓缓摇动。“那个女孩总算把鼻子探上甲板了,”提利昂告诉他。“只消看我一眼她就立马跑回下面去了。”



 



“你看起来可称不上赏心悦目。”



 



“可不是人人都能生的像你那么英俊潇洒。那个女孩迷失了。要是那个可怜的东西突发奇想跑到传遍跳下去淹死可一点儿不会让我吃惊。”



 



“那个可怜的东西的名字叫佩妮。”



 



“我知道她的名字。”他憎恨那个名字。他的兄弟顶着一个“四分铜板”的名字死掉,而他真实的名字却是“奥博”。“四分铜板”和“一分铜板”。都是些最小的钱币,价值最少,更糟糕的是,他们是自己选择了那些个名字。这让提利昂的嘴里有点苦涩。“无论叫什么名字,她都需要个朋友。”



 



乔拉爵士从他的吊床里坐起来。“那么,和她交朋友。娶了她,我所关心的就这么多。”



 



这也让他的嘴里阵阵苦涩。“物以类聚,这就是你的逻辑?你是不是准备自己给自己找头母熊,爵士?”



 



“你才是那个坚持要带上她的人。”



 



“我说过我们不能把她丢在瓦兰提斯。那不意味着我想操她。你难道忘掉她想杀了我吗?要是她想交朋友,我是她最后的选择。”



 



“你们都是侏儒。”



 



“是啊,她哥哥也是,而他因为几个醉鬼白痴把他当做了我而被杀掉了。”



 



“你感觉愧疚了,是不是?”



 



“不是。”提利昂被激怒了。“我有足够多的罪行要负责;对这个却清清白白。我可能对她和她哥哥因为在乔佛里婚礼的那夜上演的闹剧而有点不好的心思,但是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显然你是个无害的东西。像羔羊一般纯洁。”乔拉爵士站起身。“那个侏儒女孩是你的责任。亲吻她,杀了她,或者回避她,随你便。与我无关。”他与提利昂擦肩而过出了船舱。



 



两次被放逐,却毫不惊奇,提利昂想。要是我能的话我也会放逐他。这个男人冷酷,沉闷,阴郁,对幽默装聋作哑。而这些还都得算作优点。乔拉爵士醒着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前船楼上踱步或者倚在围栏上看海。找着他的银女王,找着丹妮莉丝,希望船开得快点。好吧,要是泰莎在弥林等着我的话,我大概也会做同样的事。



 



奴隶湾是妓女的去处吗?看起来不太可能。从他曾经读过的资料显示,奴隶城邦是妓女的来源。莫尔蒙该给他自己买一个。一个美丽的奴隶女孩大概能使他的脾气做出奇迹般的提升……特别是个有银发的,就像那个在赛尔霍利斯坐在他老二上的那个妓女。



 



在河上提利昂得忍受格里夫,但是至少在那儿有船长的真正身份的谜题可供消遣,而且在平底船上的小小集团里也有更意气相投的伙伴。在这艘船上,哎呀,每一个人就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没有什么特别谈得来的人,而只有那个红袍僧有点趣。他,还有大概佩妮。但是那个女孩恨我,而她确实该如此。



 



提利昂发现,平底船上的生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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