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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面对整齐的普鲁士步兵军列,法兰西的步兵队列宛如碎裂一般撕开了,难道山底发生了什么?队列崩溃了么?可是普鲁士军队似乎什么也没做呀!
所有人都在疑问,我不确定这时冯霍恩在什么地方,他会怎样看待眼前的情形,我想当他看到眼前这情形的时候一定不会让自己的步兵移动,因为他知道面前法兰西步兵在干什么。
不过山顶的普鲁士军队移动了,他们开始向山下前进,伴随着节奏感十足的鼓点,普鲁士步兵排着整齐的队列下山了——灰蓝色的军服曾经伴随着这些士兵经历过七年战争,在那七年岁月里,这军服的颜色给整个欧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国家几乎单挑整个欧洲——英国是他唯一的盟友。
“大人拿破仑开始撤退了——显得很慌乱——”
“不慌乱,32分钟完成一次展开收拢,现在他用了40分钟仓皇而逃,显然还觉得对手行进的太慢——马塞纳到位了么?”
“到位了。将军!”贝尔蒂埃终于不再烦人了,准确无误地执行着我的命令,不过眼前这些熟悉步兵队列作战的法兰西步兵能适应新战术么?我这时却有点担心。
军号响起——随着节奏感十足的军号声,一道新的命令传递出去,士气高昂的普鲁士步兵以兵墙的模样向山下压来,400米,300米,这样的情形在战争与和平,奥斯特里兹,滑铁卢战役电影中时常见过,虽然眼前的步兵规模小得多。但当鼓声由远迫近,当脚步声由远逼近,山谷中簌簌卷起一阵风旋,低矮的草木跟着摇曳晃动起来。
开始了,真正开始了,我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面对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一场战争——真实的战争。
“火焰炮放!”
那是布置在最后方步兵炮的轰鸣,在演习场中无法使用杀伤步兵队列的散弹,然而真正的战争依靠的是催垮对方的士气,对着此起彼伏的轰鸣,一排呼啸的炮弹笔直撞向灰色的步兵队列——
着火了?着火了!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这样喊,只见砸落的炮弹笔直撞入队列,本来预定被炮弹炸死的尸体现在不敢趴在地上,燃烧的火焰呼呼腾起,普鲁士士兵们大惊失色——
妈呀!这是玩真的?烤人肉?
“不要慌!冲锋!”抽出军刀,普鲁士军官们选择了本该算是正确的判断,面前的法兰西步兵队列完全崩溃了,现在排着队列被火炮——准确点说是我特制的燃烧弹烘烤无疑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杀呀!”
排着横队,普鲁士士兵们冲锋了,这样的冲锋让前排士兵不敢逃跑,尽管前面是敌人,不过后面也是自己人明晃晃的刺刀。
“他们上刺刀了——大人!”贝尔蒂埃笑了,因为他知道十八世纪的步枪不能在上刺刀同时射击,此时普鲁士士兵距离法兰西散兵还有200米。
“准备射击,150米,三人一队,火力急袭,让缪拉到前面来。”
“是大人!”
战争是一种有趣的艺术,如果没有伤亡会让人上瘾吧?的确如此。
“射击!”
150米非传统步枪有效射程,不过凌乱的法兰西步兵们忽然射击了,当惊愕的普鲁士士兵忽然感觉前胸一阵剧痛,他们愣住了?玩真的?150米我们就中弹了?
第五卷 混沌序章 第一六七章 天才的拿破仑(中)
更新时间:2009…1…6 12:47:06 本章字数:2437
“骑兵冲锋!”缪拉高声大喊着,他或许该换上,“终于该我了”类似的台词。只见这个穿着扎眼的鲜红服装的家伙在马上摆了一个抽刀跃马的pose,就冲将而去,当普鲁士士兵们正为打在身上的橡胶子弹大惑不解的时候,法兰西骑兵忽然出现在山头上,跟着一泻而下——
“妈呀!玩真的?”
应该大部分普鲁士步兵都在这样哀号——他们还没有做好玩真的准备,毕竟演习在十八世纪欧洲是一个完全新的事物,同时,实弹演习更是新上加新。
“不要慌!下刺刀!准备射击。”
马蹄隆隆,地面似乎在振动,虽然只有百余匹战马,不过随着山头一泻而下的法兰西骑兵似乎无穷无尽——
老天爷这刺刀不好下,还要倒火药装子弹——要命了!普鲁士士兵们手忙脚乱的准备着应付骑兵,正当他们正在努力恢复气势的时候,零散的法兰西士兵又射来一排令人疼痛的东西。
“我们的炮兵掩护我们了!”普鲁士步兵队列里发出这样的高喊,所有惊慌的士兵们正准备发出一阵欢呼,不过这样的欢呼并没有持续多久,被马尔蒙移到山头的炮兵已经回答他们了。
“我们的炮兵完了?”普鲁士士兵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完全没有打演习的感觉。不是说只是在一种操练,不玩真的么?怎么会这样?我们的炮兵完了——那我们呢?
“冲呀!viva!”法兰西胸甲骑兵呼喊着冲下山来,原本在他们当中腾起的几阵烟雾很快被马尔蒙压制,移动到山头上的步兵炮已经能完全控制整个战场,方圆两公里的战场现在完全在马尔蒙的控制之下,相比起来普鲁士的青铜臼炮显得沉闷与乏力。
“准备射击!”普鲁士士兵们首次受到这样的震撼,一种说不清楚被愚弄还是被糊里糊涂拖进战场的奇怪感觉。普鲁士士兵们胸口传来阵阵疼痛,但似乎没流血,此时他们或许在猜测被什么击中了——
也许他们现在正在猜想:法国人枪膛里会射出气流类似的东西?这些气流居然也没有击中眼睛一类的东西。既然还无法判定自己是不是战死了,也搞不清楚眼前是不是玩真的,那么反击是必然的。
于是,普鲁士队列指挥官们抽出战刀高声叫喊着:“准备射击——”
命令是下达了,然而18世纪步枪从下刺刀到重新装填是很有学问和技巧的,正当普鲁士士兵在互相探讨这技巧,同时万分疑惑法兰西同行为什么装填速度那么迅速的时候,缪拉再次亮相了!
“冲呀!”缪拉的红色战衣再次成为战场上的亮点,十八世纪骑兵冲击步兵队列首先要面对步枪齐射的弹雾,在那样轰鸣般的射击队列面前,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马匹是会掉头就逃的。当缪拉驾驭着一往无前的骏马冲向慌乱装填的普鲁士步兵队列时,那简直就是无人可挡,唯一能阻止他的是——会不会踏死人——
受过训练的骏马距离普鲁士步兵队列越来越近,普鲁士士兵现在高度疑惑了,原本对付骑兵冲击只能依靠步枪齐射来实现,现在先不说子弹装不上,根本无法齐射,最头疼的是射什么子弹?法国人那种气流么?那种东西能喝止奔腾而来的马队?那射真子弹?没有命令呀,能射击么?
疑惑加恐惧那就是恐慌,我站在山包上注视着谷底整齐的普鲁士步兵队列——确切地说,至少他们现在还很整齐,但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了。
“看!将军!那时缪拉!”贝尔迪埃宛如孩子发现有趣玩具一般高声叫了起来。
那是缪拉,那个张扬的缪拉居然直接纵马跳到普鲁士步兵队列里。他那一身鲜红的战袍在一片灰绿中上下翻腾,被他驱赶的普鲁士士兵此时一定是惊怒交加。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他想踏死我们么?四散躲避的普鲁士士兵终于冲散了自己的步兵队列,缪拉的得意地展现自己的风姿,尾随他的法兰西骑兵们却没有特别冒失,他们只敢尾随着自己的指挥官用马声去吓唬那些尚存斗士的敌人。
“将军!敌人崩溃了!我们胜利了!”贝尔迪埃兴奋地叫着,当他看着马塞纳地指挥步兵很快恢复队列向普鲁士军队压去的时候,他再次忍不住高喊起来,在他一生中还没有见过如此轻易的胜利吧。
大家似乎都很兴奋,包括身边不远处的露西,还有在我一边端着茶点的成龙,不过面对眼前的情形我却没有那种兴奋,我心中默默念着,十分胜么?十分胜不好呀——冯-霍恩的骑兵应该出现了吧?
“大人似乎还在担心什么?”成龙微笑着向我杯中添了点茶。
我注视着茶杯中能够腾起的热气,笑着回应:“成龙先生也以为我赢了么?”
“中国古老智慧里有一个词——亢龙有悔,”握着茶壶,成龙神色度定,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升到极致的龙也就回不来了,所以大人刚才才说十分胜不好吧?”
“喔?呵呵——刚才我自言自语了么?我还以为我只是心里想想呢,想不到被先生知道了。”随军带着成龙是我刻意安排,表面上是因为露西来了,所以他也来了,然而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