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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各自从国王还有我那些刚结识的朋友、科隆比埃夫人的关系中获得的六匹马中选了两匹,海斯选了一批美洲西班牙野马,马宁选了一匹阿拉伯沙漠种,叫做萨姆耶的非欧洲血系的纯种马。
“我知道了。”我瞄了一眼马宁那张憔悴的脸,还有额头那块新挂的伤疤,看起来最近马宁和爱驹的亲密工作不是很顺利,“昨晚你又上那匹母马未遂?”
“是不太顺——”马宁摸了摸脑袋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很快发觉我话中有话,连忙抗议:“嗯?大人你可真恶趣,我没有那嗜好!”
“哈哈,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海斯怎么样了?”
马宁揉了揉自己割破的鼻子:“妈的,西班牙种马还能怎样,听说他弟弟还是争得了孔代亲王第一骑手的位置,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母马交配的变异人!上帝真不开眼。”
“哈哈哈。”我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不过我的笑声引起了在场所有先生的的注意,在大门口,富歇身穿一身深蓝色的外套缓步走了进来,天!这家伙今天穿得更正式了,这一身和他搭配起来,怎么看怎么别扭。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三七章 马赛的晨雨 (下)
更新时间:2009…1…6 12:47:02 本章字数:2488
富歇的差事做到了马赛,这也算他在路易十六那里没有讨到他期望好处的表现吧?当然也不能这么简单的判断,不管怎么说我在富歇心里应该还是有着相应的地位。
富歇站在船舱般的木门前站住了身形,微微驼背的身体与那件深蓝色的外套搭配起来总感觉是一个搬运工穿着西服在扛麻袋一样奇怪,不太熟悉十八世纪贵族服饰的人们或许很难理解我这样的比喻,不过想象一下那用各种套装将自己身体捆束起来达到标准身材为目的设计的服饰最后无法修正富歇的身材时,诸位也大概清楚这样的比喻究竟是怎么模样。
全场所有先生们不约而同都将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富歇极其自然地向在场所有人鞠着躬:“诸位先生打扰了,马赛的服装总穿不出绅士味来,现在我终于证明了。”
“哈哈。”拿破路首先笑了起来,缪拉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陆军带动海军,富歇这个不算高明,甚至没有什么幽默程度的笑话尽然引起全场的嬉笑。
“谢谢诸位!”富歇竟然像一个演员表演成功之后向在场所有人再次鞠了一个躬,他这次举动让全场本来干涩的嬉笑顿时没了佐料。
首先笑起来的拿破仑轻嗽一声,似乎感到自己的哄笑没有水平:“不知道先生是?”
“拿破仑先生,我是大人的忠实情报收集员——富歇。”
“您好!”
“您好!”
拿破仑与富歇两人握手握在一块,这个本该在1799年发生的一幕怎么提前了?我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站在“船舱”中的这两位。
船舱里的诸位对于富歇的秀逗很快失去了兴趣,对于这样有点哗众取宠登场也许的确给在场某些人留下了印象,不过这也是富歇伎俩中最微不足道的伎俩之一吧。
富歇与拿破仑似乎一见如故,这两人倒是在船舱里显得心心相印一般的模样,当这两人露肩搭背的一起走到我面前,我总感觉面对着是一对可怕的组合,1799年的葡月政变不正是眼前这两人合作的结果?他们那么快走到一起总感觉不是太好。
“大人,您判断得不错。”富歇鞠躬行礼,向我低声汇报道。
“对不起大人!”拿破仑屈身准备告辞。
“没事,波拿巴中尉,埃及几个计划制定都有你的功劳,你也不妨听听,马宁你也不用走,我们坐吧?”我在窗户门口眺望街道已经有好一会儿,在场的将军,军官,先生们看到我在窗户前装比却也没几个敢走过来寒讪,倒也不是我站在窗户边的模样显得很不容易亲近,只不过他们似乎都以为我在做什么高明的思索,探求着什么复杂的问题。当我邀请富歇、拿破仑刚刚坐下,一些早就想凑过来的先生一窝蜂都涌了过来,那两个海军将军更是首当其冲。
“大人,有什么消息?”富尼尔将军自刚才在我这里获得了一批费用补贴后,对我都有膜拜的味道,说起来按照军衔他是少将,我是准将,不过我和他军衔和阅历的差距却因为五万法郎逆转过来,他似乎想叫我长官的感觉。
“应该是英国人暗中和土耳其往来,是这个事情吧?”我拿起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递给富歇一杯。
自从英法百年大战之后,欧洲就有一个不成文的定律,一旦法国参与战争,英国总会站到法国的对立面。所以在场的将军们一听到英国这个词无不皱眉,随后都把注意力落到了富歇脸上。
富歇接过茶水,鞠身施礼,“大人说的是,英国在采购了一批新式武器之后,随后执行了大陆贸易战略。然而推动这个举动的除了一位英国新上任的财政协理理斯根爵士外,最主要的是我们一位亲王给英国首相皮特去了一封长信。”
“亲王?”缪拉有点夸张的挠了挠头,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地感叹着,“说起来法兰西亲王中和英吉利保持不错关系的好像是那个——”
“孔代亲王?”迪姆利耶将军不是一个喜欢将问题憋在心中的将军,他自言自语的唠叨宛如一枚砸入静湖中的巨石一般,掀起轩然大波。
“大人,昨晚获得的消息,土耳其密使昨晚到了马赛,就住在亲王在马赛的住所。”富歇说着就掏出一个纸条,上面写这个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默丹大使,香边丽舍大街213号。”
“默丹?”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说起来富歇也刚到马赛,他获得消息的速度还真快——
正当我心里合计着一些头绪繁多的琐事,在场的先生们低声哄闹议论起来,他们原本在脑海里构思的丰功伟绩在一瞬间飘渺起来,他们开始对于埃及的远征担心起来。
的确,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都不愿意在北非的时候听到英国这个词,所有人刚才那种争执陆军还是海军将立大功的漏*点顿时荡然无存,就在这时另一位先生到了,他就是塔列朗。
风尘仆仆赶来的塔列朗带来了英国和奥地利传来的情报。英国那个理斯根爵士将尾随英国800人的使者团去北非的黎波里,同时他还带着一份和奥斯曼土耳其的协议,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奥地利,为此奥皇弗兰西斯十分震怒,奥地利正在和俄罗斯研究进一步合作的问题,同时奥地利大使理奥男爵业正向马赛赶来,路易十六国王已经将北非事宜全权交给我处理。
在场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我,似乎都在等待我的决定,然而虽然我这里获得了塔列朗带来的消息,不过没有收到凡尔赛正式的授权公文我显然不便于做什么表达。
理斯根爵士?欧洲历史中似乎没有这个人,他怎么忽然活跃起来?难道他就是穿越到英国的那个穿越人?
说起来这些和我一样穿越而来的人他们都在想什么?我忽然想问这个问题,他们的出现怎么都透着一种让我不安的气息,说起来如果大家都是教皇方面召唤过来的似乎应该会有一种配合吧?我怎么感觉却充满了敌意。
正当我在思索的时候,海港方向忽然传来火警的声音,跟着嘈杂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所有塞在“船舱”里的大人们不约而同涌向阳台,海港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大家都在这样想吧?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三八章 紫罗兰
更新时间:2009…1…6 12:47:02 本章字数:2402
马赛海港的火烧了许久,我坐在别墅里却没有动弹,并不是我不去关心马赛港的大火从军舰上开始燃烧,也不是我不去关心有没有烧到那艘正在作全面改造的玛丽凤凰号,更不是那些在大火中挣扎的平民和搬运工在我眼中是无足轻重。只不过我清楚地明白首先码头的火不是意外,我知道在应对这样的火情并不能有效协调各方面的力量,还有我在观察眼前这一切会不会只是虚晃一枪,放火的人还有没有第二招。
塔列朗现在还不是外交官,不过他在国际宫廷方面的信息渠道却很灵通,“土耳其方面对于大人的北非行程已经高度关注,据说他们有可能已经派出刺客潜入马赛。”
我站在窗户边,抬着单筒望远镜注视着迪德罗带领一队步兵赶到海港;早就站在海港边的拿破仑张大嘴向码头负责人讲述着什么,大概是要沉没几艘易燃的商船以便控制火带,看着那些紧紧贴在码头事务官身边的商人们一脸愁容的哀求,拿破仑处理这样的事情并不顺利;在更远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