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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伪科学的一些实例。它们声称是利用科学的方法和发现,然而,事实上它们与科学的本质背道而驰。这是因为,它们通常的结论是以不充足的证据为基础的,它们对导致其他可能性的线索不屑一顾。它们耍弄无知。在报纸、杂志、出版商、电台、电视台、制片商等机构和人的无知的配合下(通常是只顾一己利益,不顾社会影响的纵容),伪科学的思想得以轻易地和广泛地传播。我遇到“巴克利”先生而使我想到,与相信伪科学和迷信的人相比,遇到能够做出其它选择的,懂得更具挑战性、甚至更加光彩灿烂的科学发现知识的人要困难千百倍。
与科学相比,编造伪科学要容易得多。因为它使我们远离真实性——而真实正是我们无法控制的经过比较而获得的结果——总是被更多地忽略掉了。探究证据的一般争论的标准更不明确也更不严谨。部分是由于相同的原因,与科学相比,向普通公众散布伪科学更容易得多。但这还远不足以解释伪科学为何如此盛行。
人们会很自然地尝试各种不同的认识体系以寻求帮助。如果我们寻求这种帮助过于急迫,那么我们在情感上就会极大地偏向于摒弃被认为是怀疑主义的沉重的包袱。伪科学用科学总是无法满足人们的需要的说法来适应人们强烈的情感需求。伪科学提供给人们的是我们缺少而又盼望得到的对人的力量的幻想(就像现在漫画书中的超级英雄和更早些时候传说中的神)。伪科学宣称,它能满足人们的精神渴求,医治疾病,许诺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伪科学一再让我们相信,人类是宇宙的中心并在宇宙中具有重要地位。伪科学赐给了我们与宇宙结下不解之缘并与宇宙溶为一体的特权(原注:尽管对我来说,很难看到比现代核天体物理学中的惊人发现更为深远的联系:除了氢以外,构成我们每一个人的所有的原子——我们血液中的铁、骨头中的钙、大脑中的碳——是由在距离上数千光年以外、时间上数十亿年前的巨大的红色星球制造的。我经常说,我们是星际物质构成的)。人有时伪科学成了一种伪科学和新科学折衷的产物,但双方又对其并不信任。
某些伪科学的本质(某些宗教也是如此,新时代的或旧时代的〕是用愿望代替现实的思想。就像民俗故事和儿童故事里通过愿望实现我们内心的渴求,这该多么心满意足啊!特别是与我们通常必须依靠艰苦努力和好运气才能实现愿望相比,这种观点多么具有诱惑力!具有魔法的鱼或是油灯里的妖怪会满足我们的三个愿望——无论是什么样的愿望只要我们不是贪得无厌。谁没有考虑过——只需要站在安全的一边,防备我们突然闯进去,轻轻地擦一下一个旧青铜方油灯——我们准备要些什么呢?
我还记得童年时代我看的漫画书和其他书里,有一个戴着高帽子,留着小胡子,手里挥舞着黑色的手杖的魔术师。他的名字叫扎塔拉,无论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到。他怎么做呢?很简单,他只要转过身去发出他的命令就行了。于是如果他想要100万美元,他就会说:“srallod noillim a em evig。”他做了这些就足够了。这有点像做祈祷,但是比祈祷更灵验。
我在八岁的时候曾经花了许多时间做这个试验,我对那些有纹理的、像是具有威力的石头大念“esir enots”,想使其升空飘荡,但从未成功过。我责怪自己发音不准。
有些人可能会说,有多少人不了解真正的科学,就有多少人相信伪科学,除非咒语失灵。如果你从未听说过科学(更不用说科学的原理了),你就不可能知道你所接受的就是伪科学。你会简单地认为人们都是这样做的。宗教通常是国家政权保护下孳生伪科学的温室,尽管宗教为什么一定要起这样的作用实在没有道理可言。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在很早以前人类自造的现象。在一些国家里,包括政府领导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占星术和先知。但是这不是由于宗教简单灌输的结果,而是他们生活的文化环境的产物。在这种文化中,所有人都对这类做法感到满意,而且这样的文化随处可见。
我在本书里引述的历史个案大部分发生在美国,这是因为我最了解这些事件,而不是因为美国的伪科学和神秘主义比世界其他国家更为突出,更引人注目。但是,具有用特异功能将勺子扭弯和与外星人进行对话的乌利·盖勒则是在以色列显灵的神人。随着阿尔及利亚世俗主义者和穆斯林原教旨主义者之间的紧张关系日趋严重)越来越多的人小心谨慎地求助于这个国家中1万多位占卜术士和特异功能者(他们中大约一半以上的人用国家发给的执照营业)。法国高层政府官员,包括法国前总统,对一场骗局投资数百万美元(艾尔夫·阿奎但丑闻),寻找用空气转换石油的新方法。在德国,人们正在关注科学无法探测的能够致癌的“地球射线”,而这种射线却只有挥舞着分叉手杖的经验丰富的占卜术士才能探测出来。“特异功能外科”在菲律宾大行其道,而幽灵则是英国举国上下痴迷的东西。自从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日本出现了大量的信仰超自然的新宗教。估计在日本大约有10万多名算命先生活跃在民间,信徒主要是年轻妇女。涉嫌于1995年3月在东京地铁释放沙林神经毒气案的奥姆真理教,以漂浮术、信念治疗术和超感知觉为其主要的教义。信徒用高价购买“圣水”喝——实际上是他们的领导人麻原的洗澡水。在泰国,使用研磨成粉的经书制成的药片治疗疾病。“巫师”在今天的南非正遭受到被火烧死的命运。澳大利亚维和部队在海地解救了一名被捆绑在树上的妇女,她被指责为在屋脊上飞翔并吸吮幼童的血。占星术在印度泛滥,算命先生在中国广为盛行。
或许全世界伪科学——有许多标准,已有的判断标准是宗教——最成功的例子是印度的超在禅定法(念诵梵文真言松心缓性法,源于印度一一译注)的教义。人们可以在电视上看到它的创始人和精神领袖马哈里希·马赫希瑜伽大师进行有关催眠术的规则等问题的冗长而令人厌倦的说教。他坐在瑜珈大师的座位上,白色和灰黑色的头发披散着,身边环绕着花环和敬献的鲜花,仪态非凡。有一天在看电视选择频道的时候,我们恰巧看到了此人的尊容,四岁的儿子问我:“你知道他是谁?”“上帝。”世界各地的超在禅定法组织据估计有30亿的资产。只要你交上一定的费用,就能教你运用冥想穿越墙壁,隐身,飞翔。他们说,通过他们的协同冥想,降低了华盛顿特区的犯罪率,使前苏联解体,还创造了其他现世奇迹。但是他们对他们的说法却没有提供一点实际证据。超在禅定法组织出售假药,经营贸易公司,开设医疗门诊并创办“研究”大学,只是进入政界的计划没能成功。靠具有不可思议的神授能力的领导人,靠对社会的许诺,靠提供魔力换取金钱以及狂热的信仰,这是许多伪科学兜售所谓超自然力的典型手法。
任何放弃国家管理和科学教育的地方都有助于伪科学的泛滥。列昂·托洛斯基描述了希特勒接管国家之前德国伪科学的情况(这种描述同1933年苏联的情况几乎类似):
不仅仅是在农民的家庭里,甚至在城市的摩天大厦里,这种现象从13世纪到20世纪都存在。成千上万的人在使用电的同时,仍然相信护身符和祈祷的神秘力量……。电影明星扮演着非人非神的角色。驾驶着由人的天才智慧创造的神秘的机器的飞行员也在他们的衬衫外戴着护身符。由他们支配的黑暗,无知和野蛮竟如此漫长无尽头,挥之不去:
俄国发生的事情令人深思。在沙皇时代,宗教迷信得到鼓励,但是,科学的和怀疑的思想——除了一些驯服的科学家——被野蛮地扼杀了。在共产主义时期,宗教和伪科学都从制度上受到压制——除了对国家意识形态的迷信。这种迷信被宣传为科学,但是,最不能进行自我批判的神秘的崇拜与过度缺乏这种理想一样,其结果都是破灭。批判的思维——只允许科学家在知识处于封闭分割的状态下有这种思维方式——被认为是危险的。在学校里不许传授,如果表达科学思维方式即受惩罚。这样做的结果是,在后共产主义时期,许多俄国人用怀疑的眼光看待科学。揭开盖子细看内幕,我们就会发现,随着幻想的破灭,其真正的本质是刻骨的种族仇恨也是其真实的后果之一。而现在,这个国家已经淹没在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