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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宗教讲坛的人。当他仔细考虑这一骗局时,他的目光落在阿尔瓦雷斯身上,这个年轻的雕塑家,他是兰蒂的房客。阿尔瓦雷斯回答道,为什么不干呢?当我遇见他时,就发现他似乎是一个聪明、有幽默感、有思想的人。他经过强化训练,包括模仿在电视上露面和参加记者招待会。然而他没有必要思考答案,因为耳朵里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无线电接收机,通过它对兰蒂进行提示。“60分钟”派人悄悄检查了阿尔瓦雷斯的表演,证明卡洛斯这个角色是阿尔瓦雷斯编造的。
当阿尔瓦雷斯和他的经纪人——同样是被召来从事这一工作,而且毫无经验——抵达悉尼时,懒散的毫不引人注意的詹姆斯·兰蒂在活动的周围用他的对讲机发出指令。证明文件都是伪造的。诅咒、泼水以及所有的情节都被认真排练以吸引媒体的注意,他们做到了。由于引起了电视和出版界的注意,于是许多的群众出现在歌剧厅里。一家澳大利亚报纸连锁店甚至全文印刷了“卡洛斯基金会”的传单。
当“60分钟”节目播出后,其他的澳大利亚媒体都被极大地激怒了。他们抱怨说他们被利用了,别人向他们说了谎。并说这“就像法律中对警察使用眼线有所规定一样”,彼得·罗宾逊在《澳大利亚金融观察报》上大发脾气:
对传播媒体一定要有一个限制以保证它们不会在设计一个误导性的场面时走得太远……。就我个人而言,只是不能接受这一点,即以撒谎的方法来报道事实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手段……。每次公众的问卷调查显示普通公众中存在一种怀疑,认为媒体的报道不会讲出全部真相,对于事实他们或是扭曲、或是夸大、或是抱有偏见。
罗宾逊先生是害怕卡洛斯也许已经给广泛流传的错误提供了一点佐证。报上的标题从“卡格斯如何愚弄了他们所有人”到“愚蠢的骗局”,未曾大肆宣扬卡洛斯的报纸开始对自己当时的克制感到宽慰。尼格斯对“60分钟”说“即使正直诚实的人也会犯错误”,否认自己被欺骗。他说,任何称自己为精通通灵术的人,都是确定无疑的骗子。
“60分钟”和兰蒂都强调澳大利亚新闻媒体对确认“卡洛斯”的真实性未做任何严肃的证实。实际上,“卡洛斯”在那些列出名单的城市中从未出现过。他在纽约剧院舞台上出现的录像带要感谢魔术师培恩和泰勒的帮助,是他们在那儿请求观众给予一阵阵热烈的喝彩;穿着金饰边长袍的阿尔瓦雷斯走上去,观众们按计划鼓掌欢呼,于是兰蒂得到了录像带,阿尔瓦雷斯挥手说再见,节目继续进行。另外,在纽约从来没有过那么一家叫做woop的广播电台。
怀疑的其它理由很容易在卡洛斯写的文章中找出来。但因为理智的价值是如此跌落,因为轻信的弱点——无论是新时代还是旧时代——如此的泛滥,因为怀疑的意识如此的淡薄,以至于没有什么拙劣的模仿是完全不可信的。“卡洛斯基金会”提供的拍卖品(实际上他们极其小心地不卖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是一个“大西洲水晶球”:
迄今五个世间仅有的水晶球是升天的神在途中发现的。科学上还没有办法解释每个水晶球所利用的几乎纯粹的能量……,具有强大的治疗力量。它实际上是灵魂力量的化石和给予地球对新时代的来临做准备的厚礼……。五个大西洲水晶球中有一个是升天的主时刻随身携带的,作为自我保护和增长灵魂力量之用。其中有两个被美国的衷心的服从者获得,作为他们服从升天的主的要求所做出的重大贡献的回报。
另外,在以“卡洛斯的水”为标题的文章中有如下描述:
升天的主偶然发现了如此纯净的水,以至他开始对大量的水施以能量以使其他人受益,这是个必须精心的过程。为了制出数量总是极少的神水,升天的主净化自己和许多制成烧瓶形状的纯石英晶体;然后使他自己和水晶球放入一个抛光的、能时刻保持温暖的大铜碗中;经过24小时后,主管者把能量注入水的灵魂储藏在库中……。这样,水的灵魂在用时无需从瓶子中取出,而只要握紧瓶子并集中注意于伤口或疾病即可进行治疗,最后产生惊人的效果。无论怎么严重的不幸降临到你或你的亲人头上时,涂极少这种能量之水立即会帮助你复原。
而在“卡洛斯的眼泪”一文中又有这样一段话:
那个升天的主所设计的细颈瓶子呈现出红色,因为眼泪充分证明了它们的强大力量,但它们在冥想中的影响力(原文如此)被那些体验过的人描述成“光荣的唯一”。
还有一本小册子,名为《卡洛斯的训导》,它是这样开头的:我是卡洛斯,我从过去无数的化身走向你,
我有一段伟大的教义要告诉你,
仔细听,
认真读,
审慎思考,
真理就在这儿。
书中第一课问道:
“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回答是:“谁能作出唯一的答案?对任何问题都有许多的答案,并且所有答案都是正确的。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吗?
这本书告诫我们在读懂本页之前不要翻到下一页。这是使我们很难读完它的几个因素之一。
对于怀疑者,它在后面启示道:“我只能这样说:让他们按他们所希望的去做吧,他们最终将什么都得不到——也许是两手空空。但信徒们有什么呢?什么都有!既然所有的和任何的回答都正确,那所有问题自然就都得到了解答。你的回答是对的!反驳他们吧,怀疑者。”
还有:“不要对任何事情都要求解释。尤其是西方人,总是对为什么这样或为什么那样要求做冗长的解释。许多问题是显而易见的,为何非要深入探讨这些问题呢?……简洁地说,所有事情都会变成真的。”
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只印有一个大写的词:告诫我们,去“思考!”
《卡洛斯的训导》一书的整个内容都是由兰蒂写的。是兰蒂和阿尔瓦雷斯用了几个小时用膝上型计算机匆忙写成的。
澳大利亚新闻媒体感觉被他们中的一员出卖了。这个国家中起领导作用的电视节目背离了原来的常规,而去揭露那些致力于新闻和公共事务的机构中以假乱真的广泛的不严肃行为。一些媒体分析家辩解道,这显然不重要,如果重要的话,他们早就把它检查出来了。很少有人承认“是我的过失”。但当第二个周日的“60分钟”对“卡洛斯事件”进行回顾时,所有上当者却没有一个愿意出现在节目中。
当然,这样的事不独澳大利亚能够发生。阿尔瓦雷斯、兰蒂和他们的共谋者们如果选择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会产生类似的效果。即使那些向卡洛斯提供全国的电视观众的人也清楚地知道应该问一些怀疑性的问题——但他们无法拒绝第一个邀请他露面的诱惑。当卡洛斯离去后,媒体之间的内讧占据了报纸头条新闻。对于这次揭露骗局写出了大量的令人迷惑的文章。什么是问题的关键?这件事情证明了些什么?
阿尔瓦雷斯和兰蒂证明了我们的信仰是多么容易被左右,我们是多么容易被诱导,当人们感到孤单和信仰饥渴时又是多么容易被愚弄。如果卡洛斯在澳大利亚停留的时间再长一些,更多地集中于信仰治疗活动——通过祈祷、对他的信仰、对装在瓶子中的眼泪寄予希望、抚摩他的水晶球——毫无疑问会产生许多关于人们的疾病如何被治愈的报道,尤其是那些心理病例。甚至不需要更具欺骗性的东西,仅仅通过他的出现、讲话和其它辅助物,也会有部分人会因为卡洛斯的存在而感到身体精神都好多了。
这里我们再次看到了伴随几乎每个信仰治疗师的安慰剂的作用。当我们相信我们已服用了一种很有效的药品后,痛苦消失了——至少是在一段时间内;同样,当我们相信我们得到了有效的精神疗法后,疾病有时会悄悄溜走——至少是在一段时间内。有些人自发地宣称他的病好了,而实际并没有好。在诺伦和兰蒂以及其他人对那些被告知已被治愈,而且自己承认——例如,美国信仰医疗师的电视转播治疗服务——被治愈的人的详细追踪研究中发现,甚至找不到一个有严重器质性疾病的病人实际上是被治愈的。即使他们的病情有了令人惊异的好转也是可疑的。就如卢德事件告诉我们的,在你发现一例令人吃惊的康复之前,你可能必须调查1万到100万病例。
一个信仰治疗师也许想,也许不想通过精神欺骗来开始工作。但令他吃惊的是,他的病人看起来好转了。由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