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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马腾高兴的是,儿子很得骠骑将军盖俊的喜爱,视若亲子,这种特殊的关系无疑会使马家持续兴盛繁荣。必须要说,他已经从中得到了不好好处。不然,盖俊何以容忍他的xiao动作,何以尽弃前嫌,尽付北疆军事?
入城的路上,马犹豫半晌道:“父亲,你可知将军此次召你之意?”
难道不是官文上所言的那样?还有他意?马腾目光一凝,若有所思。
马环顾左右,xiao声说道:“据将军平日间的言行,我猜测父亲十有**会留在晋阳。”
“……”马腾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脸sè变得异常难看。
马为安其心道:“父亲无须担忧,将军不是要架空父亲,相反,会更加重用。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
马常伴盖俊左右,甚见亲近,他的猜测绝非无的放矢,马腾皱眉道:“重用?你是说,明年……”说到这里,马腾忙打住话语,讨伐董卓还是机密,不宜直接说出来,免得为人听去。
马不动声sè的点点头,随后便不再说话。实际上,他已说得过多了。
入骠骑将军府,两人径直来到后院,时盖俊一家正在闲聊,因为早就认过亲,马腾以晚辈之礼拜见马昭、盖勋,而后再以下属之礼拜见盖俊。
马昭拉着马腾话些家常,盖勋则询问了一些北疆事宜,马腾神sè恭敬,知无不言。少卿,瞥见盖俊递来眼sè,马腾让马陪伴二老,暂时告退,随盖俊去往密室。
盖俊边走边道:“孤yù将你调回,寿成意下若何?”
马腾早有准备,面上适度的露出一些惊讶,当即抱拳道:“全凭将军做主。”
盖俊脚步一缓,对方的反应颇出他的意料,略一沉思,皮笑rou不笑地道:“哦,你早知道了?是孟起告诉你的吗。”盖俊虽在笑,语调却冷下来,犹如彻骨冬风,叫人不寒而栗。
马腾暗叫不妙,这可是人君的大忌,一个不好,不仅他要遭殃,还会牵连马,急忙解释道:“孟起只猜测说我即将得到重用。”
盖俊哑然失笑道:“寿成不要这么紧张,你以为孤会将这种xiao事放在心上?那不是显得孤的度量太过狭xiao了。”接着,盖俊又道:“你在北方呆了两年,历任使匈奴中郎将、度辽将军,战功赫赫,名垂边疆,汉胡皆畏,尤其平定匈奴叛1uan,收复朔方,为我解了大忧。这些,孤岂能看不到?”
马腾肃容道:“昔日腾家贫,以砍柴为生,碌碌无为,幸而得将军信重,如今稍有成就。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无论重用与否,腾皆为臣下,惟效死力以全知遇之恩。”
“……”盖俊笑笑,心里却没有当真。他麾下诸将军,盖胤是自己的族侄,从xiao一起长大,庞德、胡封相当于半个弟弟,关羽、黄忠也都不是有野心的人,马腾则不然,这厮天生就野心勃勃。经过盖俊屡屡敲打,其行止大为收敛,表现出改过自新的模样,而且,随着盖俊势力越来越大,地盘越来越稳固,马腾那一点野心已经不足为虑。
一直到密室,两人间再无对话,盖俊进屋坐下后,才再度开口道:“匈奴散漫,鲜卑分裂,诸郡安宁,边地一时无事,再把寿成放在北疆,不免大材xiao用。孤明年有意兴兵伐贼,正好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诺。”马腾长揖拜倒。
盖俊从书案下取出文牍,递给马腾,说道:“这是你的任命书,免去度辽将军,迁为镇军将军,暂留晋阳听用。”
马腾接过来,细细观后,xiao心翼翼问道:“将军yù以谁为新任度辽将军?”度辽将军都并、幽军事,乃是北疆统帅,人选不能不慎重。
盖俊指敲书案,反问道:“你有何意见?”
马腾面有踌躇,直到盖俊再催,才道:“陈中郎、王定襄皆为良选。”陈中郎即使匈奴中郎将、并州上党人陈纪,名将陈龟之孙。王定襄即定襄太守、凉州北地人王邑王文都,凉州大名士。
盖俊心里的人选是陈纪,不是因为他有祖父之风,闻名北疆,更不是因为王邑不识抬举,不乐提拔。其实两人都谈不上盖俊嫡系。如果说度辽将军是北方统帅,使匈奴中郎将就是副帅,这两个位置,必须确保有一个是自己人,所以,他不能用王邑。
盖俊拍案说道:“就陈中郎吧。”
“甚好。”马腾点点头。陈纪先前接替他担任使匈奴中郎将,如今再度接替他担任度辽将军,也算是并州官场的一桩美谈。陈纪出身上党名mén,允文允武,自为使匈奴中郎将,于军事上,屡击叛胡,功绩累累,政治上,对匈奴贵人打压、拉拢、利you,分而治之,把好好一个匈奴nong得四分五裂,手段着实惊人。其人确为度辽将军的好人选。
“至于空下来的使匈奴中郎将一职,雁mén都尉杨寿、上郡都尉郭锐、厉锋校尉贞良,这三人你看如何?”
听到三个候选名字,马腾恍然大悟。杨寿绰号杨大胡子,安定马匪出身,郭锐北地人,汉羌混血,贞良则是安定先零,神shè手。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即盖俊初建shè虎、落雕二营便加入进来,资历上不逊马腾。毫无疑问,他们属于盖俊嫡系中的嫡系。
马腾说道:“三人军功、资历、能力皆可胜任使匈奴中郎将,就看将军怎样取舍了。”
盖俊深以为然。考虑到马镫泄露,随时有流入草原的危险,应当加强边防,而雁mén紧邻鲜卑单于庭弹汗山,都尉杨寿不能轻动。那就只剩下郭锐、贞良二人,后者常年随他左右,寸步不离,郭锐却是独处一方,饱经历练,自然,郭锐比贞良更适合。
镇军将军马腾、度辽将军陈纪、使匈奴中郎将郭锐,三项人事任命,就此定下来。
大汉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正旦一日一日临近,河北官吏从四面八方齐聚晋阳,哪怕是剔除一些微末官职者,盖俊也要从早接见到晚,每日说着千篇一律的废话,还不能让人觉得受到忽视,惟有打起jīng神,强颜欢笑,不得不说这很痛苦。
与之相比,整日伴他身旁的盖嶷不喊苦也不喊累,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盖嶷再过几日就将年满十岁,思想较同龄人成熟不少。兼且不久前冒雪随盖俊出城迎接盖勋等人的到来,盖俊认为他长大了,便在接见僚属时,有意识的带上他,正式向河北、甚至天下,宣告盖氏第二代开始走向前台。
一直以来,盖嶷身上都蒙着一层神秘面纱,传言中,他四岁读《孝经》、五岁学shè箭、六岁学骑马、七岁学《论语》、八岁学《诗经》,并jīng于骑shè,号为“神童”。所以,众人对他颇为好奇,盖嶷本人身高五尺余,容貌清秀,礼数周到,风采出众,见过面后,众人皆言虎父果无犬子
第三百五十三章 郭淮、司马懿
第三百五十三章郭淮、司马懿
又是忙了整整一日,在父亲盖俊面前一直神采奕奕的盖嶷,出mén后整个身体顿时垮下来,疲惫之sè瞬间爬上眉宇。盖嶷思想成熟不假,意志坚强也不假,但不代表他不会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即将年满十岁的童子。
在他这个年纪,寻常人家的孩子,还在捏泥巴,骑竹马,无忧无虑,士族子弟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读《孝经》、《论语》。前者,盖嶷没经历过,后者,他七岁就通了,《诗经》也早已习完,现今,他正在攻读《左传》。
“呼……”盖嶷仰头望天,长长舒一口气,随后振奋jīng神,大步离开。
从xiao,他就知道,他是庶出,虽然父亲盖俊对他和二弟盖谟一视同仁,不分薄厚。然而,其他人显然不这么看,哪怕是家中区区奴婢,有时也会递来一个令他感到极不舒服的眼神……
这让盖嶷意识到,庶出就是庶出,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随着近些年父亲盖俊势力急剧膨胀,成为天下屈一指的诸侯,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输在出身,那就在才能上赢回来。所以,从盖嶷懂事之初,便摒弃所有玩耍时间,拼了命吸取知识,成为众人眼中的“神童”,成为父亲眼中的骄傲。起先,他只是想赢得父亲的注意和称赞,这一两年来,他的想法慢慢有所改变,他有了野心……
如今,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父亲开始带他接触河北文武……
可是,真的好累啊……
盖嶷匆匆回到别院,并未直接返回卧室休息,而是来到书房,坐到xiao炉边烘暖双手,之后慢慢将案上的纸铺开。沾墨挥毫,书云:上党太守王胄,字伯基,(凉州)汉阳王氏子弟,年四十八,为官清正……
密密麻麻写满二百余字后,盖嶷停住笔锋,犹豫良久,写下“中人”二字。
堂堂两千石,且是颇有官声的太守,被一个不满十岁的xiao童批为“中人”,不知王胄知道后,会不会气疯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