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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举讪讪而笑,侄儿说的不假,问题是精卒再精那也是炮灰,离猛士差远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己方处于劣势,连他们这些主将都随时有生命危险,更别说一个孩子。
马腾虎目一瞪道:“你叔父那是故意夸你,还真当真了?快滚少给我添乱。”
马连退两步,拉开距离,而后倔强地道:“我不走。我要打鲜卑人。”
“我……”马腾追上去举起手就要揍他,马举急忙抱住马腾的腰,劝道:“兄长,虎头快十二了,羌人像他这么大上已经上战场了,让他见识见识也好。”
马腾回手给了弟弟一巴掌,“你就惯着他吧。”说是这么说,却不再赶马走。
马不敢得便宜卖乖,以免惹得父亲出尔反尔,暗地里冲叔父眨眨眼。
马举苦笑着摇头,自己这个侄儿啊……——
静,整个北地府寺洋洋洒洒数百人,陷入死一般的静。
盖俊坐在主位上,左手抬起轻轻揉搓着眉心,鲜卑人鲜卑人
熹平六年(公元177年),适时蝗灾泛滥,波及草原,从春至秋,鲜卑向南动三十余次攻击,一时间幽、并烽火连天,百姓惨遭浩劫。大汉国怒而兴师,五万铁骑直入草原,鲜卑大王檀石槐采取诱敌深入之策,全歼汉军,三位主将夏育、田晏、臧旻仅率数十骑逃回,随之参战的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重伤身死。当时盖俊刚好在太学读书,特别关注此役,他想不通鲜卑既然有这么强悍的武力,为何没有出现在三国中。光和四年(公元181年),盖俊新婚不久,正在老家敦煌广至陪伴二位娇妻过着安宁的生活,骤闻檀石槐去世,其子和连不能服众,才恍然大悟,暗想鲜卑很难再出一个像檀石槐这样的雄杰了,这些年来鲜卑不再袭扰汉境,更加坐实盖俊的猜测。
“想不到啊想不到鲜卑人居然又回来了”
黄忠先是带走五千人,盖胤、关羽又带走两万人,现在的北地郡无疑是自盖俊上任以来最虚弱的时候,鲜卑人入侵时机选择得太好了。
“鲜卑人的运气真是逆天啊”
“是原来历史上就有这次入侵事件,还是因为我改变了历史进程?”盖俊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府君……”以长史梁固为的北地官吏尽皆站起,满脸焦急彷徨,如今的北地郡都是他们一点一点重新建立起来的,就像他们的孩子……
“你们赶紧收拢乡间百姓,让他们躲进城来,笨重拖累行动的家什就不要拿了,没什么东西比性命还珍贵。”盖俊脚步不停,边走边说:“我去去就回,等我捷报。”
“夫君……”盖俊才出府门,就看到蔡琬、卞薇抱着幼子匆匆而来,盖嶷、盖谟见气氛凝重压抑,皆是哇哇大哭起来。
“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告诉你们的?你们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看把我儿子吓的。”盖俊蹲下身,摸着二子的头柔声道:“富平、魏奴,不哭,阿父去打坏人。等打完了坏人就回来陪你们玩耍,可好?”次子盖谟年纪太小,一时收不住声,长子盖嶷则快满五岁,已经懂事了,伏在父亲的胸口低声呜咽。
“夫君,你……”蔡琬才开口,盖俊摆手道:“鲜卑未必强过先零,北地、安定先零羌数十万大军都被我击败,何况区区数万鲜卑。只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而已,也许会有些麻烦,但我可是令胡人闻风丧胆的落雕长史,没有人能够击败我”说道最后一句话,盖俊目光坚毅,信心十足。
蔡琬、卞薇绝美的脸庞带着哀愁,堵在胸腔的万语千言最终化为小心二字。
“快回去吧。”盖俊笑着说,顺带拧了一把二子粉嘟嘟的小脸。
听说府君盖俊将往前线抗击鲜卑人,富平城内义勇之辈纷纷响应,不一刻就有千余人报名,连同郡兵、太守部曲足有两千余,至盖俊出城时,人数更是一举过三千。
“姐夫,等等我、等等我……”卞秉带着数十城内恶少年、游侠从后赶上。
“臭小子,知会你姐姐了吗?”
卞秉嘿嘿一笑道:“知会了。”
盖俊斜瞥他一眼道:“你认为我会信吗?”
卞秉得意洋洋道:“姐夫还能把我撵回去不成?”
“臭小子……”——
杨阿若率三千余骑沿泥水北上,行不出数十里,又招羌胡、汉人善骑射者千人。
“校尉,你看那边……”车儿指着远方。
杨阿若顺指望去,目光一凝。
一条条汉**民尸体顺着泥水飘来,无论男女,不分老幼,皆是双眼直视苍穹,似乎诉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群鸦呱呱鸣叫尾随,争啄死尸裸露在外的肌肉,场面鲜血淋漓,不忍目睹。
杨阿若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烧得两耳嗡嗡作响,头皮炸,咬牙切齿道:“鲜卑胡狗,岂敢如此,欺我北地无人吗?不屠尽此等畜生,愧生为人”
庞德挥舞双臂,扯嗓哀嚎:“恨呐杀”
“恨恨恨”士卒双目如炬,怒吼如雷:“杀杀杀……”
汉军将士带着一腔倾尽大河之水也洗刷不掉的愤怒疾向北,又行出数十里,远远就见千余鲜卑人追杀慌不折路的汉民,汉军举刀端矟,咆哮杀来。鲜卑人全然不惧,继续不慌不忙挥舞屠刀杀戮汉民,杀到仅剩十余人,鲜卑人停了下来,对着汉军指指点点,等到双方相距五百步,鲜卑人将剩余汉人一一虐杀,出一声欢呼,笔直地冲来。
挑衅赤1uo裸的挑衅
“杀——”杨阿若带上鬼面,右执刀、左提矟,眼中炽热的杀意透过鬼面两个小孔直射而出。
“杀——”庞德、车儿举矟各将千人脱离大队,呈扇形向两边散开,防止鲜卑人骑射时汉军挥不出人数上的优势。
“大鲜卑——”千余鲜卑骑兵不甘示弱,不理两旁汉军,认准杨阿若的中军。
“嘣嘣……”
汉军骑弓、手弩齐,箭矢呼啸喷出,黑压压一片,鲜卑人身上只有皮甲,瞬间被杀死数百人。
鲜卑人怒而反击,弓弦响、破空声交织成一片。鲜卑人和汉人打了几百年,太熟悉了,汉军头有兜鏊,身有札甲,手臂还绑着骑兵盾旁排,就像一只皮糙肉厚的野猪,很难一箭杀死,所以自认射艺精湛的射汉军脸和颈,射术一般则射战马。
汉军前排数十骑蓦然翻滚倒地,马上骑士轻者骨折,重者直接摔死,幸存者十不存一。
“咻咻……”
双方又射一轮箭雨,进入肉搏战范围,此时鲜卑人已经不满千人,却仍旧没有撤退的意思,似乎他们认为可以打破杨阿若的中军,到时候两旁汉军自然会逃跑。
“找死”杨阿若冷笑一声,举矟吼道:“杀——”
汉军装备精良,不惧任何人。汉武帝时期,匈奴势强,和汉军正面交战,卫青以精锐咬住匈奴中军,猛打猛冲,任对手几十万也是白搭,全数打溃。汉军怕的是游牧民族打一下就跑,或东敲一下、西一榔头,专挑平民百姓下手,追之不上,无可奈何。
“杀——”
“大鲜卑——”
汉军、鲜卑各自呼喊着口号,仿佛两条奔腾翻滚的怒潮,即将对卷。
谁能压服谁?
“轰隆隆……”
两条大浪互相扑击,迸溅出一朵朵血色浪花。
凶猛的激撞后,留下一地的血肉模糊,莫说人,雄壮的战马也难逃胸碎骨折。
鲜卑人的矛刃细长,一尺出头,两面开锋,柄长约**尺,合计也就一丈长,远远不及汉军丈八马矟,所以汉人一般称鲜卑人的矛为鋋,即小矛。汉军马矟比对方长兵多出七八尺,兼且锋锐无比,鲜卑人的皮甲一捅就穿,结果显而易见,汉军胜得没有一点悬念。
无需两翼的庞德、车儿动手,杨阿若率领中军仅仅一个冲锋,便将近千鲜卑击杀大半,剩余数百鲜卑狼狈溃败,汉军追上一顿砍杀,无一漏网,马不停蹄的寻找下一个目标。
泥水畔某座羌寨,西部鲜卑大人日律推演提着裤子行出内室,露出一副舒爽的样子,看着侍卫们眼巴巴的干瞅着,连连吞咽口水。日律推演笑骂了一句,挥挥手,侍卫们高呼一声万岁,蜂拥而入。
“大人雄风不减呐。”小帅怀奴立刻送上马屁。鲜卑分为东中西三部,每部置大人数名,其下辖邑十余至二十余不等,邑的头领即是小帅。
“老了,不服老不行啊以前,我可是能从日中坚持到日落那么长时间……草原上的女人,谁不知道我x律推演的厉害?”日律推演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日律推演年近六旬,身躯雄壮,容貌粗野,给人一种很脏的感觉,虽然他在鲜卑里算是比较讲卫生的人。从年龄上便可以看出,他是檀石槐的老臣子,西部二十余个邑他拥有八个,两万余战士,是西部大人中势力最大的人。
日律推演不太满意和连其人,盖因鲜卑信奉的是狼的精神,狼王死了,就要从狼群中选取一头最强壮的狼成为新的狼王。数百年来,鲜卑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