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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袁绍也无力再追公孙瓒。
却说田楷、刘备驻军黄河北岸安德县,派人过河收集情报,得知河南平原郡的黄巾极为松散,守备松懈,便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渡黄河,打了高唐黄巾一个措手不及,击溃数万蛾贼,斩俘过万。
两人乘势东进济南国,让人惊愕的是,号称有十万之众的济南国黄巾不堪一击,一个冲锋就结束了战斗。胜利来得如此容易,两人不禁面面相觑,直傻了眼。黄巾纵然再不济,也不该败得这么快才是。
后来,从黄巾俘虏那里得知详细,原来袁绍任命的青州刺史,驻扎于兖州济北国的曹,借道泰山,直h青州治所齐国临菑,于城下大破青州大帅张饶,斩俘以十万计。张饶一路北逃乐安国,召集四方之众来援,济南黄巾正准备出发,谁知道背后突然冒出田楷、刘备大军,以为是曹天兵神将,所以才兵无战心,一触即溃。
田楷、刘备相视一眼,曹入主青州,对他们来说是最坏的消息,但是……曹如今与张饶缠斗乐安,那岂不是说,临菑无备。
两人几乎没有犹豫多久,便决定偷袭临菑……
曹于临菑城下打败张饶,入城简单会见一下青州诸官吏,次日就领军北上追击张饶。没办法,现今青州大部分郡国皆为黄巾攻占,蛾贼人多势众,若给张饶喘息的时间,接下来就轮到他受难了,必须趁其势微杀了他。
张饶不甘失败,收乐安黄巾,与曹连战,场场大败,惨不忍睹。此时,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前翻数胜青州刺史焦和,并将其bi死,他自觉这些年大有长进,已是当世名将之流。现在看来,什么都没变,他依然是张角弟子中最平庸的那个人。
曹追之甚急迫,张饶慌不折路,一直逃到乐安国北方黄河入海口,终于无路可逃,惨然一笑,返身力战,最终战死。
曹披甲戴胄,站在张饶的尸体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位貌不惊人的青州黄巾大帅。他入青州以来,大胜仗是一个接一个,看起来威风凛凛,他却是自家知自家事,带来的上万士卒死伤近半,四千青州兵损失更是达到惊人的六成。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很好的,盖因张饶一死,青州黄巾立成一盘散沙,不足为虑,一年半载就可扫平之。
可惜,他的好心情并未保持多久,他愣愣地看着满脸血污的夏侯惇,半晌道:“你说什么?”
“将军,我有罪,未能看好临菑。”夏侯惇连连叩首,额头转眼一片铁青。
“元让无须如此……”曹强自镇定,问道:“被谁夺了?济南黄巾?北海黄巾?”
“公孙瓒部将田楷。其伪装成我军,诈得城池。”
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若是被黄巾袭占,他毫不担心,只要张饶战死的消息传出,他旬日间便可夺回临菑,甚至兵不血刃。然而,田楷可非易于之辈。更可气的是,曹历尽血战取得的成果都被田楷偷走了。气急而笑道:“田楷怎么会出现在青州?”
“……”夏侯惇无言,他也想知道。
曹气过之后,不得不沉下心来思索未来之路,他手中之兵不满万人,现在该考虑的不是夺回临菑,反而要担心田楷的攻击。当然,这个可能很低,公孙瓒大败,田楷手中兵力有限,和他是半斤八两。
可以说,此时两人都无力再战,因为青州还有不计其数的黄巾蛾贼。
麾下有人提议不如渡河,据守平原,向袁绍求救。曹自然同意后一点,没有袁绍的支持肯定不行,但放弃河南全部太消极了。曹收黄巾j壮万余人,编入军中,凑满两万,盘踞乐安,不久遣别部过河占据平原。入冬,曹突率万人西入济南,平原军亦南下,与刘备ji战月余,终得济南。至此,曹已握三国,半个青州入囊中。
与曹相比,田楷发展却不太顺畅,至今只有齐国,北海国一部。而后者完全是一个意外,龟缩北海西南朱虚i城的相国孔融为黄巾所攻,田楷救之,遂得其国数县。
而北海东北,以及更为偏远的东莱郡,则是青州黄巾最后的乐土。
青州天气越来越冷,曹、田楷颇为默契的收兵止戈,养j蓄锐,以待来年时……
并州,太原郡。以前汾水舟船便极多,随着盖俊成为并州牧,并拿下河东郡,使二郡变得密切,汾水顿时更加繁忙,号称“舟船日奔冲。”在这百舸争流的汾水之上,一只足以容纳百人的大客船毫不起眼的夹杂其中,沿河北上。
一个近似弱冠,丰神雅淡,俊美绝伦的少年立于船头,深秋的夕阳五彩斑斓披落身上,为他更增几分难忘神采。他目视眺望着北方若隐若现的城池,若有所思。
“仲道……”背后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
俊美少年转回身,lu出淡淡的笑,此人正是名闻太学的河东卫仲道。呼唤他的人,则是他的好友王粲王仲宣。
卫仲道这次到晋阳,自然是受蔡邕之命,一见蔡琰。而王粲之所以跟来,是因为董卓近来清洗长安士人手段甚为酷烈、血腥,虽然扯不到他身上来,看在眼里却是心烦,正好借机出来散散心。
王粲行到卫仲道身侧,目视汾水西,只见龙山尽染,漫山的红叶与亭亭yu立的松柏相衬,极富雅意,竟勾起了他的诗兴,略作沉y,而后张口就y。
卫仲道听得连连点头,随口就能创出一篇上乘之作,他自问不及,而王粲才十五岁,不难想象,好友异日必为儒宗。
王粲y罢,复诵三遍,心中大快,这时,晋阳已历历在目。
及船靠岸,二人各带一仆下船,走入晋阳,和荀攸、郭泰、华歆三人一样,大感晋阳外表陈旧,而内中繁华,皆对盖俊治国之能由衷敬佩。卫仲道向人打听骠骑将军府,明显感到指路者眼中的异样。此为必然,在这北疆,百姓只知有盖骠骑而不知有i天子。
登骠骑将军府者,定非凡人……
“啪。”一枚光洁的黑sè棋子落入纵横ji错的棋盘,声音无比清脆悦耳。
盖俊怀抱盖谟,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若是你以为他专心看棋,那就大错特错了,随着仿若羊脂白yu雕琢而成的纤手缓缓抬起,盖俊一动不动的眼珠也跟着向上移动……继而,轻车熟路的瞟了一眼手主人丰满的部,脸上平静若水,甚至隐隐用儿子盖谟的头作为掩护,一看就是惯犯。
蔡琬明眸横了丈夫一下,每次盖俊有闲暇,都要观看她和卞薇下棋,只是,他的心思从来就不在棋盘上。
蔡琬这一手很犀利,卞薇陷入苦苦思索之中,并未察觉什么,估计就算察觉了,也不会在意。十余载朝夕相处,让她深切的明白,盖俊绝对是属于那种死不改、知错不改、屡教不改的人。
盖谟对围棋不敢兴趣,看得哈欠连天,若非阿父盖俊在侧,他早就跑没影了。于父亲怀中翻滚身子,正面相对,央求道:“阿父,陪我去s箭好不好?”
盖俊板着脸,正义言辞道:“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成何体统?给我老老实实观棋。围棋者,有修身养之效,正好磨磨你跳脱的子。”
蔡琬心里听得好笑,其有何立场教训儿子?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免得盖俊恼羞成怒。
盖谟撅起的i嘴都能吊酱油瓶了,连连扭动身体,使尽撒娇卖萌。
盖俊不为所动,他是有立场的人……
卞薇下了一步好棋,这次轮到蔡琬苦思对策,盖俊父子俩在一旁吵闹不停,她如何能够安下心来,忍不住嗔道:“盖郎、魏奴,你们两个i声些,莫要打扰了我……”
盖俊当即嘲笑道:“琬儿你可真有本事,下不过薇儿,就拿我父子二人撒气……”说罢,又对盖谟道:“魏奴,你说是不是?”
盖谟i脸尽显踌躇,半晌道一声“是”。
“……”蔡琬气急。
坐在盖俊对面的蔡琰看着其一家三口,抿嘴窃笑。
“主人……”有仆至前,轻轻呼唤。
盖俊将盖谟放下来,以目视之,问道:“何事?”
“有两名少年求见,其中一人自称河东卫仲道。”
“卫仲道……”盖俊和蔡琬相视一眼,随即两人同时看向蔡琰。毕竟是父亲相中,yu以为婿的人,蔡琰听到此人登,不免有些害羞,但大体上还算镇定。
盖俊吩咐家仆道:“你把他们带进来吧。”
家仆离开后,盖谟仰着头问道:“阿父、阿父……是要和i从母结婚的人吗?”
盖俊道:“对。一会儿啊,魏奴要审视一下,看看其配不配得上你的i从母。”
“嗯。”盖谟用力点点头,表情很认真。
蔡琰哭笑不得中……
顷刻,两名少年到来,一美一丑,蔡邕书信中言其相貌俊美,那定是前者了。卫仲道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只是双目朦胧,仿佛没睡醒一样。倒是和贾诩有些像,但贾诩那是一种自我伪装、自我保护的伎俩,卫仲道却是真没j神,因为第一次见面,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