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信这么短?郭缊满头雾水,还是道了一声“诺。”
盖俊随后同郭缊聊起雁门情况,雁门北方边界距离鲜卑王庭弹汗山仅百余里,言语间自然提到了鲜卑。
郭缊说鲜卑大王和连死后,其子骞曼幼小,不足服众,其侄魁头继王位,不过这个新任鲜卑大王莫说与檀石槐比,与和连比都远远不及,已是彻底指挥不动东西二部,连中部鲜卑也少有人听从他的命令。最后郭缊感谢盖俊为国除害,挽救并、幽百姓。
盖俊听得心里快活,面上微笑更重几分,拉着他聊个不停,渐渐由政事转向家庭,闻其长子年十三岁,姓郭名淮,盖俊若有所思,他十有**就是后世抗蜀名将郭淮,心里盘算着怎么从郭缊手里抢儿子……
郭缊走后,盖俊伸了一个懒腰,出州府回到官舍,才一跨进院落,就见卞薇牵着盖嶷的手散步,面上荡漾着母性的光辉。盖俊看向她隆起的小腹,眼中无比柔和。卞薇怀孕足有五个月了,换句话说明年春末,他的第三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夫君……”
“阿父……”
盖俊大步上前,揉揉儿子的头,盖嶷欢快的小脸立时一苦,每次阿母精心为他梳理的头发都会被阿父揉乱,可是他又想和阿父亲近,真是苦恼啊。
盖俊握住妻子的手,柔声道:“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小心染上风寒。”
卞薇含笑道:“在房中呆了一天,有些闷,出来换换气。”
盖俊点点头,陪伴母子片刻,将她们送回房,而后径直走向正厅。不等进入,便听见盖谟稚嫩清脆的朗诵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五岁就开始学习,可以让幼儿牢牢记住孝道,但《论语》博大精深,小儿未必懂得其中道理。盖俊边想边抬腿跨过门槛,盖谟扭头过,欢呼一声扑入父亲的怀中。
盖俊提起幼子,亲了亲他的脸蛋,盖谟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附耳小声道:“阿父,阿母不乐,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盖俊气得发笑道:“臭小子,你阿父宝贝你阿母还来不及呢,怎会惹她生气。”
“夫君,你在说什么呀,莫要教坏魏奴。”蔡琬心事重重,绝美容颜乌云密布,原因无他,父亲出仕了。本来绝仕十余载的父亲出仕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召他的人是董卓,夫君与董卓素来不合,前些时日险些交战,她很为父亲的安全担忧。
“何谓教坏?我这是传授他爱妻之道。”盖俊抱着盖谟来到妻子面前,复正色道:“琬儿勿忧,丈人乃是东州名士,谅董卓匹夫也不敢动丈人一根毫毛。”
盖俊不久前给蔡邕去信,叫他不要出仕,可他终究没有听从盖俊的意见。蔡邕给出的理由是董卓蛮狠**,拒绝辟命恐殃及宗族。这个理由盖俊是不相信的,不说蔡邕声望高绝,他有自己这么个并州牧女婿,手掌十万强军,除非董卓疯了。只能说蔡邕绝仕太久,迫切的想要重新出山,毕竟,他即将六十了,又有几年可活?
蔡琬轻轻一叹道:“希望如夫君所言。”
雁门,广武。
贾诩懒洋洋斜倚坐榻,捧书朗,悠然自得。他这个广武令当得极是轻松,每天逛一圈县府,指点两三事,然后就自顾自回家书养气。他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嫌弃官小,亦非不通政治,相反,他深知政务所宜,清静无为才是为政之道,弘大体即可。
罢凉州硕儒王符王节信的《潜夫论》三十六篇,此书着重讲述治国安民之术,见解非凡,贾诩合简欣然而叹,自愧不如。书中各种观念和自己脑中所想互相印证,求同存异,这一思索,就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贾诩坐起身,目光扫向书案,上面放着一封信,乃是太尉董卓亲笔手书,字行间极尽仰慕,希望他进京共谋大事。
“共谋大事……”贾诩笑容中满是玩味。
“主人……”面上皱纹纵横的老仆侯立门外,轻轻呼唤。
贾诩问道:“何事?”
老仆道:“郭府君登门拜访。”
“郭府君回来了?”贾诩赶紧起身,步出客厅迎接。两人撞见互相见礼,郭缊从袖中掏出一个皮袋,递给贾诩,声称是并州牧盖俊书信。
贾诩点点头放入怀中,郭缊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贾诩一直送到大门。返回途中,他拿出皮袋,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打开一看,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展露眼前。
“速来……”贾诩哑然失笑。
十一月,以董卓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同日,贾诩抵达晋阳。
盖俊为表示对贾诩的重视,搁置政务,闭门谢客,独与他对饮。席上,盖俊说道:“闻董卓书信召文和入京,文和缘何拒绝?”
贾诩回道:“局势不明,福祸难料啊。”
盖俊似笑非笑道:“何谓福祸难料?董卓内挟天子,外制天下,风光得很呐。”
“……”贾诩含笑不语。
盖俊举樽邀饮,问道:“文和看得清天下形势否?”
“晦暗难明。”贾诩摇摇头。
盖俊不动声色道:“天下,即将大乱。”
贾诩讶道:“哦?使君何以断定天下大乱?”
“关东州郡不久就将起兵讨董,届时东西对峙,兵戎相见……”
“……”贾诩瞳孔猛地一缩。
盖俊轻轻一笑,暗叹大兄袁本初手段实在惊人,连三国首屈一指的智者也看不透他的布局,惟有盖俊这个了解这段历史的后世人才能洞悉。
“文和不信孤之所言?”
贾诩确实不太相信,董卓虽行废立之举,有弄权之嫌,可是并没有做下天怒人怨的事情,关东诸州郡起兵讨伐董卓?太荒唐了。然而盖俊这般自信,不像空穴来风。
盖俊淡淡地道:“孤已得到确切消息,明年初渤海太守袁本初、州牧韩文节起冀州,刺史刘公山、陈留太守张孟卓起兖州,刺史孔公绪起豫州,后将军袁公路起荆州……”
贾诩微微眯起眼睛,冀州、兖州、豫州、荆州合围京都,形势与昔日黄巾暴*何其相似,但起兵的这些人不同于黄巾蛾贼,他们掌握着天下道理,必将从者如云……而董卓挟持天子,拥兵十余万,不可卒除……
“天下,也许会陷入分裂,汉室败矣。”
贾诩不愧是世间顶级智者,只通过盖俊一句情报就大致分析出未来走势。
“使君打算支持谁?”贾诩开口问道。东西争衡,盖俊的态度就显得至关重要了,甚至可以说他支持谁,谁就会获得胜利。盖俊交好关东名士而厌恶董卓,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看似必助关东,然盖俊和董卓到底是同乡,在利益面前,什么不能放下?
“文和以为呢?”盖俊反问道。说罢低头把玩着酒杯,神情专注。
“难言也。”贾诩摇头叹道。
“为何这么说?”盖俊抬起头斜睨贾诩。
贾诩坦然说道:“余不知使君志向,所以难言。”
“志向?”盖俊笑着说道:“孤言平生之志是救百姓,文和信不信?”
“……”贾诩一脸诧异。
盖俊自嘲一笑,默默饮下美酒,怔怔出神。至此,酒宴再难继续,贾诩起身告辞。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人心
第二百三十一章人心
盖俊拜雁门广武令贾诩为农都尉,比两千石,贾诩自然不是干种田勾当,那岂非大材小用了?只是一个称号而已。贾诩平日或随侍左右,或坐镇州府,同别驾王信并受盖俊宠信,州里政事无不过其手目,号为“专任”。
十一月末,盖俊眼见从恒山中走出的百姓超过十万,州府已经承受不住,赶紧派人把关羽叫回来。关羽在深山老林奋战两月之久,收民二十余万,田数十万亩,谷数十万斛。谷物看似不少,却连山民过冬之用都不够,而给冀、兖二州发去的书信迟迟不得回复,韩馥、刘岱明显是在装傻。盖俊发觉对方并没有给自己面子的意思,当即怒不可遏,再次写信,言辞激烈,甚至用上威胁之语。
冀、兖二州这次就算接到信马上筹备粮秣也是远水,救不了并州近渴,当然,远水虽然远,也要做,比如盖俊前些时候命令诸郡种植宿麦,所谓宿麦即冬小麦,秋冬种之,经岁而熟,一般是水涝、旱灾、蝗灾后,田亩受损时种植。
远水做了两件事,近水之法则是从北地郡紧急抽调三十万斛粮食,又叫雁门太守郭缊向幽州牧、大司马刘虞借粮,借不到就买。刘虞在幽州,实行宽政,劝督农植,开市与胡人互通有无,兼饶渔阳盐铁之利,一谷只卖五十钱,极为便宜。
同时,盖俊命驻扎上郡的鲍出率兵南下,向左冯翊讨粮,驻扎上党的胡封则向河内要粮,盖俊气势汹汹的对两人道,不给就打。
董卓相国当的有滋有味,忽闻盖俊军再度南下,吓了一跳,后来得知盖俊是饥饿所致,哈哈大笑,装模作样的派出一名使者到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