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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的!真憋屈!我曾经的斯巴达体格,哪注意过这些!现在居然连洗个澡都要谨小慎微的!
“彭透斯,你在浴室门口守着,”郁博士和彭透斯之间没有明显的上下级关系,不过他还是不客气地吩咐道,“如果叶麟洗澡时有什么异常,你就马上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彭透斯的面孔上,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好的,麟如果身体有伤洗澡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直接帮他洗……”
滚!滚开啊!虽然我在遗书中说你的人品好得堪比上帝,但是别想用你的上帝之手碰我啊!跟你一起进浴室,我才会心脏病发作呢!
见我用想要吃人的眼光瞪着他,他才不提跟我一块洗澡了。
不过最后还是没同意我在保镖浴室里洗澡,轻手轻脚地把我引到了艾米的卧室,为我打开了艾米专用浴室的门。
离开救护室之前,我没有忘记自己的随身物品,包括手表、手机,还有瑞士军刀。
手表是老爸从前买给我的,黄风怪手机里有着不知如何处理的遗书,瑞士军刀则是小芹在即将走出无名山时,正式还给我物归原主的。
郁博士特意装在一个防水盒里给我带走,他要是不提这个盒子里以前装过肾脏,我的心情会比现在好很多。
是假的吧?跟“您的变性手术圆满成功”一样,是骗我的吧!这个防水盒虽然质量还不错,但总觉得还没到可以装移植脏器的程度。
“不是装移植用的肾脏,是用来装我解剖的时候,不要的肾脏的……”
卧槽!那你不如直接说,是用来装尸体的啊!怪不得你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被医院开除了,参加援手基金会没干两天又被开除了!和你这种医生呆在一块,每天都担心自己一觉醒来,自己的某个部位会被切除,然后换成机械的啊!
我在浴室里洗淋浴的时候,彭透斯尽心尽责地给我看门,尽管他这个基佬可能很想偷窥我的身体,但是为了我的健康考虑,约束了自己没这么做。
因为我按照郁博士的吩咐,只洗了淋浴,还谨慎地试水温,所以在洗澡过程中并没有发作心脏病。
走出丛林之前,我只注意到小芹的衣服破的不能用了,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差不多,彭透斯很贴心地给我准备了新衣服,我试了试,从里到外,尺寸合适得令人发指。
被基佬这么熟悉身体的尺寸,我的菊花好害怕啊!虽然彭透斯你自称是完全的0号,我的菊花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啊!
联想到,班长被庄妮获知三围详细尺寸,所产生的恐惧感跟我差不多吧?
无论如何不能不穿衣服,我穿好了彭透斯提供的套头衫和瘦腿裤,还有一双休闲拖鞋,不经意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觉得彭透斯挑衣服的眼光相当毒辣,他选的这些衣服,居然能让我穿起来后,掩盖住腿短的缺点,连面目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总觉得穿了基佬选的衣服,自己也基起来了啊混蛋!
从浴室里走出来以后,彭透斯热心地端给我一杯温水,我正好口干舌燥,就喝了它。
喝水的时候透过玻璃杯的杯沿,看见艾米一点都不淑女的,大字型地趴在水床上,和床脚下的奥巴马睡得一样香。
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9点了,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遍艾米的全身上下,使得她的睡衣变得半透明起来,玲珑的躯体若隐若现。
“我不准你死……”手里抓着个羽毛枕头的艾米,在睡梦中喃喃说道。
知道这个妹妹是在乎我的,让我很是感动,不由得朝她走过去,帮她拉上了第二层窗帘,免得被阳光直射的她,皮肤会起过敏反应。
再去看彭透斯,这个巨人无声无息地退出了艾米的卧室,并且关好了门。
才想起来,我喝水的时候,他好像在我耳边说:房车里没有其他适合病人休息的房间,艾米的水床特别大,你可以暂时在这里小睡一会,也可以避免艾米醒来后怀疑你获救只是她的梦幻,吵吵嚷嚷地要见你。
彭透斯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据说艾米在直升飞机上因为困倦睡着了十几分钟,做了一个我获救的梦,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受骗,大发脾气地殴打做驾驶员的004,险些引起直升飞机坠毁。
拉好第二层窗帘之后,阳光稍淡,但还是在艾米幼小的身体上镀上了一层金光,让她更像一个精巧的洋娃娃。
我轻手轻脚地坐在水床边沿上,尽量不引起震荡,然后伸出手,万分小心地抚摸艾米的柔软金发。
不知道自己还剩多长寿命的我,十分珍惜和妹妹单独相处的安静时光。
669 短信很吓人?
24小时内连续昏迷数次的我,此时并不是特别困乏(倒是班长在确定我获救之后立刻撑不住,在维尼的搀扶下回房体息了)。
看见艾米趴在水床上睡得那么沉,我在床边呆坐了一会,突然想起,现在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机上,都有谁给我发来了短信。
结果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这样也好,希望郁博士从我裤兜里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电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偷看过我手机上的遗书吧。
“叶子,叶子?”
突然听见有人隔着窗玻璃,和两层窗帘,在房车外面低声呼唤我。
瓮声瓮气的声音,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撩开窗帘一看,居然是李存壮!
接受郁博士的脑动脉瘤手术以后,虽然口吃没治好,但是智商得到显著提高的李存壮!
他隔着窗帘看见酷似我的侧影,没有依照以前的鲁莽性格,直接使劲敲打玻璃,叫我出来,就是他变聪明的证据!
随着我撩起窗帘一角,被太阳晒屁股的艾米,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眉头,我赶紧向窗外的李存壮做了个“我马上出去”的手势,然后拉上了窗帘。
跟李存壮一起来看望我的,还有他的父母,因为给李存壮做脑动脉瘤手术的郁博士,是通过我联系的,所以他们一直对我感恩戴德,暑假还好几次叫我去他家做客,我因为琐事缠事只去过一次。
“幸、幸好叶子你没事。”
我穿了一双彭透斯给我准备的透气软皮鞋,走出房车以后,李存壮走上来,眼神中满是关切地对我说。
跟上次我去他家相比,他的术后恢复显然更完美了,头上也不再包着纱布了。
我冲他笑笑:“偶然玩脱了而已,我命硬,没那么容易死——你们怎么来了?”
李存壮身材魁梧的父亲在一边说:“壮子的救命恩人出了意外,我们能不来看看吗?如果不是知道的晚,肯定昨天就来了啊!”
李存壮慈眉善目的母亲也说:“我一路上求菩萨保佑,希望壮子的朋友能逢凶化吉,还好还好……”
仔细想想,李存壮一家得到消息后,来看我并不意外,倒是跟李存壮同样是初二(2)班的,篮球队三分球小帅哥沈少宜,一个人站在较远处,远远地看着我。
我知道因为沈少宜暗恋熊瑶月,以及跟我发生一系列误会的缘故,跟我有些芥蒂。但是自从篮球队的郭松涛队长毕业以后,篮球队十八罗汉早已凑不齐原来的数目,他应该是出于跟我一起‘打篮球的情谊,过来看我的吧?
李存壮虽然已经没原来那么傻了,但是心地单纯,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不像沈少宜站在一棵树下,想要过来跟我说话,又觉得不知道怎么开第一句口。
据说鲁迅这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斗士,曾经在临死前说过:“我绝不宽恕任何人。”我的境界离鲁迅很远,因为顾虑到病毒性心脏病,倒是有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味道。
何况我和沈少宜之间,只是朋友之间出现了误会,根本谈不上宽不宽恕的问题。
和李存壮一家说了会话之后,我主动走到那棵树下,跟尴尬的沈少宜打招呼。
放肆地稍微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把没有防备的他拍了一个趔趄之后,我调笑道:
“看我来了?还是借着看我的名义,来跟踪维尼啊?”
熊瑶月不喜欢别人叫她的全名,所以即使是外班的沈少宜,也知道现在一般人都叫熊瑶月的外号维尼。
沈少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我……听说你掉进捕熊陷阱里了?”
“是啊!”我故意装出一副怪样子,“我名字里没有熊,却掉进捕熊陷阱里了,你说冤不冤枉!”
我跟他说的两句话都捎带上了维尼,搞得沈少宜脸红起来。
“叶麟,你没事就好,”沈少宜为了排遣尴尬,无意义地四下看了看,“我也是偶然才听到你出事的消息的,所以代表篮球队的其他人来看看。”
一副“人家才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傲娇姿态。
你妹的!你一个男人跟我傲娇个头啊!老子说不定快要挂了你知道吗!有时间来刷我的声望,赶快去刷维尼的声望比较划算啊!
“沈少宜,我跟你说,其实要追到维尼……”
这几天虽然维尼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