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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轮班观察,坐在窗前透过潜望镜,我可以看到对面的远处的俄国军队正在进攻村落,不断有曳光弹在夜空中滑过,还有零星的子弹打在附近的残壁上发出尖锐的哨声。
“也许你需要找点什么爱好。”快慢机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说得我一愣。
“什么爱好?”我没有回头依然观察对面的情况。
“就像小猫和美女他们那样的爱好。”快慢机靠着枪闭着眼嘴里嚼着烟饼,脸上的迷彩随着肌肉的蠕动,像波浪一样起伏着。
“花钱?”我明白他的意思后更奇怪了,没想到他让我去花钱。
“是呀,这是一个比较快捷的途径,花钱购物可以发泄情绪。再说了,你挣那么多钱留着生虫吗?”快慢机睁开眼看着我,两只眼在黑暗中就像两盏灯。
“这么说你也常发泄一下?”我调侃他。
“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吸两口,有的喜欢女人,而我喜欢养点东西。你最让我们奇怪,你不抽烟,不酗酒,在半年前还是处男,挣那么多钱送人的比自己花的还多。你需要点什么改变一下生活,这样能找到新的起点,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妙。”快慢机即使在说教的时候脸上也冷冷的没有表情。
“改变生活?新的起点?”我苦笑了一下:“我回到了这里,这就是新生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们一样自愿的上战场。你是被迫的,开始是被屠夫,现在是被。。。”快慢说到这里打住了:“所以你更需要找到什么给你的生活增加些亮点。”
“就像你喜欢种花?”军营中没有什么秘密:“这就是你生活中的亮点?”
“是的,你知道的,上了战场狙击手的世界只有黑白,所有出现在你瞄准镜中的都是敌人。就连敌人胸前流出的血水都是黑的。”快慢机伸出五指放在眼前晃动着说:“只有在我的花房中我才可以看到多姿多彩的颜色,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了点触动,不过也掀起我一阵好奇:“艾瑞克,你是德国人对吗?”
“对!德国边防军。”快慢机听到我喊他的名字有点奇怪。
“你怎么会当佣兵的?”我只知道他是德国的人,所以他喜欢用德国枪。
“男孩子都想当兵,当兵的都想打仗,可是现在德国怎么有可能打仗呢?所以我就想找仗打,于是我就当了佣兵,然后就开始四处征战,开始是小佣兵队,只能干点见不得人的小工作,我不甘心。于是就参加了另一支队伍到了车臣,参加了第一次车臣战争,那一次我才认识到什么叫战争,数万人死去了,整个战场上都是肉块和血水,而我就趴在畜满血水的弹坑中,一趴就是一天,你能想象一个人被血浆泡到浮肿吗?那一次经历后,我就变了。在我的眼中血变成了黑的,火光变成了白。就像所有人一样,无法再回到正常社会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后悔的权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也许我这个人不怎么样,听了快慢机的故事,我到是觉得好多了,别人的苦难听在我儿中反而起到了安慰作用。
“相信我,没错的!”快慢机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洗发水广告。
“谢谢。新生活刚开始,我想我会想办法适应的。”我正说道,突然看到夜色中有一队人马正向东南角冲去,那里驻守了一个连的俄军,可以说是整个包围圈最脆弱的环节。
“队长,队长。有人突围,东南角,约有六七十人,或许更多。”我赶紧向队长报告。快慢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躲在阴暗角落拿着观察镜向外面观察着。
“不好,那里的人手不够,刚才的进攻,那个连抽走了一个排,现在根本挡不住这么多人突击。他们怎么会知道攻击那里。。。”队长边上传来卡烈金的声音,看起来他在指挥部中。
“他们赶不上了。”快慢机举着观察镜说道。
“也许我们能做点什么。”我说道拿起psg…1;抽出消音器装上,从楼上瞄准那群人影最前面的打头的抠动了板机,夜视仪中看出去,那个家伙背上窜出一溜绿色的液体后栽倒在地。所有的黑色人影马上全都趴倒在地,四处观望但没有开枪。看上去就知道受过良好的训练,临危不乱。
“我们拖不了多久,你们快想办法。”快慢机举着msg90撂倒一个刚起身想前进的家伙。
“收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海盗旗的兄弟马上就去支援你们。”无线电中传来一个不认识的声音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俄式英语。
“什么是***海盗旗。”我在无线电中骂道。
“海盗旗?”快慢机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你的熟人?”我一边开枪一边问快慢机,远处的人影再一次停止了前进,不过这一次似乎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有两个狙击手调过头向我们这里开了两枪,有一枪打在了我面前的窗框上,溅起的木渣子带着雪花洒了我一头。
“海盗旗是***唯京人,冰岛、挪威,北欧那一片的。一群强盗、异教徒、很有名的。”快慢机把两个狙击手中打倒了一个,另一个被我送上了西天。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位置了,他们分出一批人留下来向我们射击,其余的人则断续冲向东南角。
我和快慢机被三挺机枪的强大火力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我脸上也被墙壁反射的跳弹给划出了一条口子。
“婊子养的!我们要撤退,撤退!”快慢机抱着枪率先冲出房间下了二楼,我刚爬出房门就听见背后“咣档”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枚手榴弹。顾不得头上飞舞的子弹,我站起来越过楼梯扶手,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人在空中头上的楼层就炸响了,冲击波打在身上就像有千斤重物突然压到背上,瞬间把我砸到了一楼地面上。腹部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胃部受强烈撞击刚吃的东西马上挤压到了喉口,一张嘴我就吐了起来。等我吐尽了,才感觉到腹部剧烈的疼痛。
“怎么样?”快慢机跪在一楼的窗口向处射击,听到我呕吐的声音扭头撇了我一眼,问了句又扭回头专心射击。
“死不了!”我抱着肚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强忍着剧痛躬着腰跑到了快慢机边上,向外一看,有三四个人端着枪正向这里冲来。我想举枪射击,可是刚一抬手就扯动腹部的伤痛,胳膊使不上力连枪都端不稳。
“操!操!操!操!操!”我一边骂一边用手捶打腹部的肌肉,我经常这么针对疼痛,而且很有效,这一次也没有让我失望。一阵疼的双腿发软的剧痛后,再举枪时已经可以端稳枪了。
可是等我端好枪这几人躲在不远处的拐角也不露头,只把手中的枪伸出来对着这个方向射击,打完一梭子后,突然冲出一个家伙,一甩手扔过来两枚手榴弹。正扔到我们俩靠着的窗户下。
吓的我们两个马上向后面卧倒,一声巨响震的耳朵里“嗡翁”直响,摇摇头站起身回头一看,窗户已经被炸塌了,从洞里向外看那三个家伙已经冲出墙角直奔这里而来。一边跑一边向这边射击。
扔出一颗手榴弹,我拉着快慢机从另一面墙上的洞钻了出去,刚跑到屋外对面也窜出一队人马,我不假思索的抬枪便射把他们逼回了拐角。结果引来对方报复性射击,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全是轻机枪,把我们藏身的墙角都打塌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连追击我们的三名车臣叛军也被他们给打的一死两伤,躲到了一辆拖拉机后面。
“这***哪跳出来的混蛋!”我被这群人给搞糊涂了。
“将汝之性命奉献给奥汀!”对面的那群人中有个家伙突然大叫出声,随后一发火箭炮带着浓烟划着s型路线,直接击中了斜对面的拖拉机,那两个叛军和拖拉机一起飞上了天。
“妈的!这群家伙是海盗旗,只有唯京海盗才这样喊的。”快慢机马上把无线电频率调到俄军公用频段,对着里面大骂道:“我是快慢机。洛奇,我知道是你个王八蛋,你敢打我,你等我回去把你的m72(反坦克火箭筒)塞你屁眼里。”
“操!快慢机?是你?”无线电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好在那一炮不是打向你们,要不然屠夫回头非扒我的皮不可。”
操!没想到是自己人。我咒骂了一句,探头一看对面那群人已经跑到这边来,便站起身也走了出去,等那群人走到面前才看清带头是一个身高2米1的光头壮汉,身后跟着一个1米8左右的男子,满头都是发辫束成一大捆重在脑后,意戴了个黄色的防寒帽,在黑夜里都看得一清两楚。
“洛奇。”对面的一头发辫的家伙扛着火箭筒伸出手。
“刑天!”我和他握了一下手,边上的快慢补了一句:“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