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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退了役都40了。还能混几年呀?哈哈!”那个队长豪迈的笑声,透着他豁达的性格:“卡烈金。曾格聂夫!”他对我伸出了大手。
“呵呵!刑天!”握着他厚实的大手我也笑了笑,不过笑声中却透着凄凉。
一群人正说说笑的前进时,从对面的山坡上冒出几个平民打扮的人,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架着枪看着他们,那群人中有男有女有十几人,背着大包小包的看起来是逃难的。看到我们这些军人后,先是一惊,然后扭头就要跑,身上的俄军向天鸣了两枪,对着他们喊起话来。
有两个士兵端着枪追过去,可是还没刚跑上山头就看见其中一个,脚上踩出的雪坑中“咚”一下冒出一阵烟火,那个士兵的小腿直接被炸飞了,惨叫一声身子一歪栽倒在雪中,可是,刚一碰地就又被炸成两段飞了几来,破粉的肉块散落在边上雪地上,又引起一连串爆炸。
“雷区!别动!”队长和俄军的带队卡烈金一起大叫道,一瞬间所有人都像石像一样僵住了。
“快慢机!放到一个!别让他们跑了!”队长叫道。
“砰!”一声枪响,那群人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被快慢机一枪放倒。边上的卡烈金大叫道:“再跑就把你们全打死!”同时,背后的士兵也架好机枪对着峰线一阵扫射,切断了他们逃跑的路线。
除了一个女人疯狂地扑到那个男人身上痛苦起来外,其它人都举起手站在原地不动了,这时才看清他们中不少人手里都拿着AK突击步枪。
“过来!”卡烈金端着枪指着一个五十多岁带小帽的男人大叫道:“不然打死你们!”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边上的家人又看了一下架着的机枪,无奈的向身边人说了两句便拐弯抹角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刚才跑上去的两个士兵一个炸死了,一个站在雪地上像个傻子一样,向脚下埋过脚踝的雪地焦急地扫视,却又不能动弹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地雷。
“这条路线不是上山的队伍已经走过了吗?怎么还有雷区?地图上也没有标呀!”恶魔不住的打量四周,要是身边一边雪白,什么也看不到。
“嗤!”先锋在空气中深引了一口气,肯定道:“ПФМ…1防步兵地雷。”
边上信号旗的带队,惊讶地看了一眼先锋:“你怎么知道是“鹦鹉”(ПФМ…1的外号)?”
“空气中都是液体炸药的味道,你没有闻到吗?”先锋指了指空中说道。
“。。。。。。”边上的狼群的人都开始学着在空中吸来吸去的,而俄军则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
不一回,那个男子七绕八扭的差三十米就要走到了我们面前了。
“站住!”卡烈金用枪示意他站住:“打开衣服!”
我莫明奇妙的看着卡烈金,边上的战士解释道:“怕人体炸弹!”
“噢!”我明白了,我还真没遇到过人体炸弹。还真想看看人体炸弹长什么样子。
那个男子一件一件的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就脱得只剩一件内衣了,瑟缩地抱着肩膀看着这边。零下三十度任谁脱光衣服都受不了。我都替他冷。
“好了!过来吧!”卡烈金又人让他原地转了一圈才开恩让他穿衣过来,等他走到近前的时候,才看见他脸都冻紫了。即使穿好了衣服仍不停的打颤。
“你是哪的人?”卡烈金开始盘问那个人。而我就问边上的先锋:“怎么没有人去探雷?”
“ΠΦΜ…1防步兵地雷(子弹),塑料雷壳,雷体的下半部装有液体炸药,中间系延期保险装置和起爆系统。所以用金属控雷器也不好找,我们这类小队人马费劲排雷还不如退回去绕路呢!”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被风雪覆盖的来时路,又无奈的耸耸肩:“看来无路可退了!”
“这条路不是干净的吗?怎么又跑出雷区了?”看着后面像上了弦一样精神紧绷的士兵,我奇怪道。
“ΠΦΜ…1是一种由直升机布撒的爆破型防步兵地雷,也可用240毫米迫击炮弹发射,发射距离12~15千米。估计就是用迫击炮布的雷。”先锋说道:“又快又有效。”
“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上山了!”队长看了一眼炸成两段的士兵尸身说道:“可能是阿卜·瓦立德的“圣战者”武装。”
“圣战者?没想到‘基地’组织也参进来了!”全能在边上笑道,这家伙上次在刚果重伤,躺了快一年才下床,结果听说要来车臣,屁股上像长疮了一样;怎么也坐不住了非要跟来。
“有点共产国际的意思!”精英提着他的M4靠了上来。而恶魔他们已经去替换那些外围警戒的大兵,这么冷的天在雪地上站一会就全身冰凉了,所以换班很勤!
“是伊斯兰国际!”扳机一脸讥笑的说道:“伊斯兰教的家伙都吹饱了没事干,倒处乱扔炸弹!一群无家可归的恐怖分子!”
我看着扳机总觉得这家伙很奇怪,做为一名佣兵的是非观是很模糊的,对于战争的体会也和大众不同,什么恐怖分子呀,什么正义行动呀,对我们来说都是屁话。可是扳机总是很有政治观念。开始我以为他是美国来的所以比较有民主观念,可是时间长了我发现巴克兄弟和队人他们都和他不一样。。。。。。真是奇怪!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卡烈金拿着枪走了回来,凑到队长边上说道:“这里的雷区应该是前天才布的,现在大雪把所有的雷都埋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控测,这些人是从共青村下来的,这个家伙在前两天上去接家人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布雷所以知道布雷区域。我们可以让他带我们上去。”和队长说完后便对下面的士兵说:“没关系,你们可以活动一下,前面才是雷区,不过不要乱跑。上帝才知道有没长翅膀的“鹦鹉”乱飞。”
“操!”一群都快被冻僵的士兵都吁了口气,开始活动腿脚同时咒骂起来。
“他值信赖吗?”看着这个头戴小帽的穆斯林,所有人都在心里画了个问号。看到我们都有些犹豫的眼神,卡烈金无奈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军令是天黑前我们要赶到共青村!就是淌着雷也要天黑前赶到。”
整个狼群除了我以为,其它人对他的说法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看来这就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差别。虽然都是军令如山,但认同感却不一样。
“那好!我们走吧!”队长同意了。
卡烈金让那个男子的家属都下来,然后,然后留下他一个人给我们带路。这时候,队伍才又开始前进。有了这个人的带路,我们绕起了个大***,虽然多走了些路,但却没有人触雷受伤,大家倒觉得挺值的。
看着倒处都一样的山林和雪地我心里很平静,以前上战场还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可是现在,没有人逼我,屠夫所谓的“债务”我也用得来的本票给还上了。这一次走向战火可以说完全是我自愿的,看着身边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军队,我又升起了好在梦中的感觉,我从没想到我会选择放弃安定的家而投奔沙场。以前在撕杀时候,我总觉得身边的血与火就像只是电影画面一样,不真实!仿佛只是在做梦,也许被一枪打中我就会从梦中惊醒。
可是现在,自从我做出了重回战场的决定后,一切都变的无比的清晰,我很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奔向战场,我有可能会被打死,会被炸的血肉横飞。就连吹在脸上的风,枪口散发的金属味都让我感觉无比真实。我知道-梦醒了!
冒着风雪慢慢的走地雪地上,看着队长不住张望的带队人,我心中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仿佛自己在走向一个陷阱。
“有点不对头!”快慢机放慢脚步,冻冻的说道,
“是呀!一定有什么不对头!”其它人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最前面的先锋一枪托把带队的向导打倒在地,同时大叫道:“雷区!不要动!”
先锋的一声巨吼把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了,原来整齐的踏雪声“刷”地消失了。所有人都紧张的向四处张望,四周并没有人!大家漫无目的地搜索,也明知道找不到什么,但陷入雷区的恐惧逼迫他们做出什么反应,以便来分散注意力和紧张。
端起瞄准镜跪在地上向四下打量,我很快就明白先锋怎么发现雷区了,因为远处的树木根部有刚被炸过的痕迹,没了树皮包裹的躯干上还有点血迹,看样子是什么动物被地雷给炸死了。
铺满积雪的地面根本看不到藏在下面的地雷,潜藏的威胁像一只巨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Jesus(基督耶稣)!真***好运气!一天进两次雷区?”扳机一把拉下头上的防风帽,露出棕黄的头发在雪域丛林中格外显眼。说着推开挡在身上的人群向前面被打倒在地的带队男人走过,被他挤出队伍边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