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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叔叔，你别生气。”衡言煜人小鬼大，还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他看着秦越抱着双手站在一旁，上前，伸出小手抓着男人的衣角，晃了晃，还一口安慰的语气，“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很喜欢你，妈妈也很喜欢你，可是我始终都是喊你叔叔，因为你不是我的爸爸。”
秦越听到“爸爸”两个字，背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也是个精明的男人，这会儿终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陡然蹲下了身子，看着衡言煜，“现在叔叔问你的问题，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小煜乖乖地点头。
“——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小煜挑起小小的眉头，反问，“什么事？”
秦越轻咳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局促，不过那话就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不吐不快，他也不喜欢吞吞吐吐，最后终于还是说：“你从来不在我和你妈面前提起‘爸爸’两个字，现在一回到b市，你就提了这两个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还装傻？！”
秦越伸手在他的屁。股上面拍了一下，衡言煜顿时不满地往后一跳，捂着自己的小屁。股反抗，“叔叔，说好了，不准打我的屁。股！”
“那你还装傻不装傻了？你也许能骗你妈那个大笨妞，不过你别想欺骗我，你是不是知道你父亲是谁？”
秦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指着他的小鼻子又凶巴巴地质问，“衡言煜，你说，你刚刚看到的男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衡言煜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他抿着那张小嘴，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秦越看着他慢慢笑起来的样子，心头微微一沉，伴随着一种轻微的刺痛。
有些东西，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衡言煜某些神韵，和陆锦承太像。
以前他们3个人都住在美国，虽然他知道陆锦承这号人，但是并没有和正式他打过照面，那完全是两种感觉。儿子随妈的比较多，衡言煜的五官，和梦晚像的多，可是他现在却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儿，眼角眉梢的那些神韵，有时候真的是和陆锦承如出一辙。
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还有他的这张小嘴。
小小年纪，却已经透着几分英气，
这种相似，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声音，在不断地告诉着他——这个孩子，是陆锦承的。他们的血缘，是一辈子都割不断的。
而他，秦越，已经输在了一条起跑线上。
“唉，我那个妈妈，的确是个大笨妞，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其实早就已经露馅了。”小家伙十分神气的扬起小眉头，得意洋洋地说：“她在第一次回b市的前一天晚上，我听到她给颜颜阿姨打电。话，她说了‘陆锦承’这个名字，还说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
秦越，“…………”
他知道衡言煜很聪明，但是他没有想到，梦晚这么粗心大意。
虽然心里很清楚，小煜迟早都会知道，谁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真的从孩子的嘴里说出来，还配合着他丝毫不反感，反而是一脸期待的兴奋的表情，秦越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你喜欢陆锦承？”
秦越回过神来，酸溜溜地问了一句，“你都没有见过他，你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么？”
“我有……”
衡言煜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心烦意乱地接起电。话，是萧颜夏打过来的，告诉他梦晚已经到了酒店了，让他们一大一小赶紧回去。
秦越挂了电。话，思量了片刻，抓着衡言煜的小手，说：“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所以一会儿什么事都不要说，等她过完了生日，明天我们再谈论这个问题，知道了没有？”
衡言煜“切”了一声，老神在在的模样，“秦越叔叔，我都知道了很久了，也没有和我妈说啊，她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继续装傻吧。”
秦越，“…………”
其实秦越很想问衡言煜，你是不是很喜欢陆锦承？
为什么一个你从来不曾见过，不曾有过相处的男人，在你骤然知道他是你的父亲之后，丝毫没有排斥的感觉，反而是一脸兴奋的模样？
不过这个问题，如鲠在喉，他却始终都没有问出口。
…………
◆◆◆
秦越带着衡言煜回到包厢的时候，梦晚已经到了，萧颜夏一直都嚷嚷着肚子快饿扁了，梦晚觉得挺不好意思，直接就叫来了服务员上菜。
衡言煜一见到妈妈，就扑上去，抱着她的大腿，仰着脖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梦晚想起之前电。话里，小家伙说的那最后一句话，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她轻咳了一声，轻轻掐着儿子的肩膀，说：“过去坐好，吃饭，什么都不许多说，听到没有？”
f“今天妈妈生日，是个寿星，寿星是最大的，我会乖乖听话的。”
梦晚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儿子看到了他和陆锦承接。吻的画面，她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去解释，更何况这在场的还有两个大人，她并不想多说。
不过到底是母子，还是心有灵犀的，一直等到生日宴结束了，衡言煜都没有多说一个不应该说的字。
吃了饭，萧颜夏就提议回她的住所，但是蒋家来了电。话，其实距离晚饭时间还很早，不过衡璞玉催着她赶紧回去，梦晚没有办法，只能把儿子交给了萧颜夏，先带回去，自己则是让秦越送回蒋家。
梦晚让秦越送自己回家，也是有目的的。她想要和他谈一谈，关于她这个“怀孕”的事情。
车子开到了一半，从来和自己在一起不会冷场的秦越，今天却是出奇的安静，梦晚自己心里有点事，也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时间一长，她就察觉出来，边上开车的男人，有点儿不对劲。
“秦越，今天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心情不好？”
“你关心么？”
梦晚，“…………”
这个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梦晚不可能听不出来，她拧起秀眉，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男人的侧脸线条是她熟悉的，这会儿却是透着几分冷硬，“怎么了？”
“你刚才去见谁了？”
秦越直接就将方向盘打了个转向，车子就停在了路边，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扭过脸来看着梦晚，“是不是陆锦承？”
“…………”
梦晚长长的睫毛垂下，片刻之后，她重新抬起眼帘，点头，“是，我刚刚的确是碰到他了，所以耽搁时间了。”
“这么长时间，最起码有一个多小时，你和他在哪里？”
“秦越，你不应该这么质问我，我和陆锦承……当时小煜出来了，我……”梦晚有些头疼，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又顺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她轻叹一口气，“算了，不要提陆锦承了，秦越，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秦越点了点头，“ok，我下车抽根烟。”
他一把抓过了仪表盘上的烟和手机，推开车门就下了车，梦晚张了张嘴，见他冷硬的背影站在车门外，低头点了一根烟，姿态落寞地站在不远处抽烟，她心里微微有些异样。
其实任何人骂她自私都好，她都无所谓，她本来就一直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为了儿子做了很多自私的事情，可是她对秦越——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对不起他。
抿了抿唇，梦晚还是跟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上前，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秦越的肩，“嗨，别这样行么？你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还有，别抽烟抽得那么凶了，对身体也不好。”
秦越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他陡然转过脸来，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梦晚，梦晚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丢掉了手中的烟，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抵在了车门上。
“秦……”
梦晚张嘴叫他的名字，一口气还卡在嗓子眼里，秦越就已经俯身下去，低低的男声，带着几分压抑，“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从来不敢多碰你一下，因为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我不敢。可是晚晚，我现在想吻。你，试一试，好不好？我吻。你，也许你会有感觉的。”
“…………”
梦晚心尖一颤，她想要说“不要”，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红唇就已经被男人给堵住了。
她挣扎，秦越就更用力地摁住她，两人其实并没有深。入地接触到对方，他似乎也是不敢太过分，只是唇贴着唇，但是不管她怎么样挣扎，他就是不肯松开，感受她的温度，感受着她的气息，还有她的热度，他的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他想了念了那么多年，真的碰到了，是这样的感觉……
秦越有些情不自禁，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