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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陈达点了点头,笑道:“越王此来,还没有设下接风酒宴,倒是我们的失礼之处了,走,我们去见见越王殿下。”
“孩儿下去安排酒宴。”陈其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来,神情自若,丝毫没有一点即将杀人的模样。
“如此甚好。”陈达一边说道,一边却是出了书房,朝大厅而去。
“哟王大人。”刚到偏厅,就见王珪在一个下人的带领下,缓缓而来,面色微微一变,又恢复了原来模样,笑呵呵的拱手道:“不知可是殿下唤老臣?”
“呵呵殿下让下官前来询问一下老大人,不知道老大人可知道草原之事。咦这位郎君,可是老大人的公子?”王珪指着陈达身后的陈其笑问道。
“小子陈其拜见大人。”陈其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拜倒。
“都说陈氏五子,幼子为最,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出落的就是中原的那些世家子弟也多有不如之处。”王珪双眼一亮,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王当户客气了。谬赞了。”陈达面色一喜,赶紧谦虚道。
“怎么,中原之处,也有人知道我陈其之名。”陈其闻言双眼一亮,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珪看着陈其的模样,心中忽然一动,赶紧笑道:“陈大人,请吧越王殿下可是等急了。”
“好,好。”陈达连连点头,又对陈其五道:“五郎,你去安排酒宴,为殿下和王大人接风。不可怠慢了。”
“孩儿领命。”陈其又朝王珪拜了拜,这才退了下去。
“江山多娇,以后还是那些年轻的俊杰的啊”王珪笑呵呵的说道,而陈达却是若有所思的扫了大厅内一眼,那个方向正是越王卢承烈所在的位置。
“呵呵,走吧陈大人。”王珪感慨了一番之后,又恢复了原来模样,朝大厅内走去,而陈达也紧随其后,进了大厅。
“老大人,这夏州有兵多少?”刚进大厅,就见越王急不可耐的问道。
“有兵三万。”陈达不知道卢承烈究竟想干什么,只得低着头说道。
“两万,这么少。”王珪熟悉朝廷各州军事编制,像夏州这个地方,驻军最起码也要有三到五万人,因为这里是边境,靠近突厥人,有的时候,还要应付突厥人的进攻,区区两万人,已经是很少的了。
“呵呵,王大人久在中枢,不知道夏州之事,夏州贫苦,赋税并没有多少,而朝廷的钱粮因为路途较远,有的时候并不能按期到达夏州,幸好,此地虽然离突厥较远,但是突厥的主要力量都放在定襄一线,对这边部署的兵力较少,所以夏州两万人虽然少了点,但是足够能应付一些事情。”陈达笑呵呵的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王珪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在盘算着什么,这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孤想向老大人借兵一万。不知道老大人可否答应?”卢承烈殷切的望着陈达,双目中尽是希冀之色。
“这个?”陈达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来,好半响,此见他咬了咬牙齿说道:“殿下一万太多,臣只能给殿下五千。而且殿下的大军不能南下,不能东进,否则的话,就是殿下杀了老臣,老臣也不会借兵的。”
“五千?可以,可以。”卢承烈双眼一亮,道:“不南下,也不东进。孤有老大人的五千,加上徐将军的三千,就有八千人了,足够了,足够了。”
“既然如此,臣立刻去派人调遣军队,好将军队交给徐将军。”陈达嘴角露出一丝神秘之色来。
“好,好。”卢承烈迫不及待的说道。
“对了,臣已经命犬子在前厅摆下酒宴,为殿下接风,待臣安排好了一切,就亲自前来想请。”陈达又说道。
“如此就有有劳老大人了。”卢承烈笑呵呵的说道:“孤久在长安,从来就没有到过西北,今日前来,倒是长了见识了。”
“西北荒漠,也是有一番景色的,这些地方,虽然远离朝廷,但也是沐浴皇恩,殿下,不若你点了仪仗,让夏州百姓也看看皇家威严。”一边的王珪忽然提议道。
“不可,不可。”陈达面色一变,赶紧解释道。
“呵呵,这又有何不可的?”王珪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个,这个殿下刚刚到达夏州,身心疲惫,臣的意思,不若休息一夜,明日摆出仪仗,臣命夏州军民欢迎于道路两旁,让夏州官员百姓都来见识一下朝廷威严,皇子气度,岂不是更好?”陈达赶紧解释道。
“算了,算了。就不要扰民了。更何况,孤此次前来,也不是奉父皇之命的,这些东西就不要了。”卢承烈想了想,还是摆了摆手道。
“呵呵,既然如此,臣这就去让小儿领五千兵马交与徐将军。”陈达见状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
“如此甚好。”卢承烈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老大人就去吧”
“是。”陈达不敢怠慢,赶紧告辞而去。
“殿下,这个陈达有问题。”待陈达走后,王珪立刻在卢承烈身边说道。
“有什么问题?”卢承烈吓了一大跳,不错,这里是大唐的地盘,可是这里更是陈达的地盘。陈达在夏州经营了十数年之久,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卢承烈虽然也是亲王,可是眼下的亲王落入对方之手,恐怕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对方悄悄的将自己杀死,恐怕外面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殿下,殿下若是要调兵,这本就是与朝廷的礼制不合,这个陈达不但没有询问殿下调遣兵马是所谓何事,就一口答应了。这是其中之一,第二,他阻止了殿下出去观看夏州的民风民俗,这是其二,殿下以为对方不让殿下出去是为殿下考虑吗?不是,绝对不是,他只是不想让殿下到达夏州的消息传与他人知晓而已,所以臣以为,夏州不能久留,应该立刻离开此地。弄不好,这个陈达已经和朝中的那位皇子勾结在一起了,算算,这个时候,崔氏恐怕是知道殿下的行走方向了。殿下,不若现在就走。”王珪仔细的分析道。
“恐怕是走不掉了。”一边的岑清影忽然扫了外面一眼。这个时候,卢承烈和王珪二人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外面已经有不少的身着黑衣的卫士站在庭院之中,这些人表面上是护卫,实际上都是用来监视众人的。
“不好。”王珪忽然拍着手说道:“徐将军危矣”
“不错,陈达那厮说是要给孤五千人马,这批人即将进入军营,一旦这些人突然袭击,徐将军猝不及防之下,恐怕要吃大亏。这如何是好?”卢承烈到底是跟着大将军李靖学兵法的,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吓的面色苍白,要知道徐震得那三千兵马才是自己的保命符,一旦被对方击溃,那自己离自己也是不远了。
“不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王珪双目中光芒闪烁,对一边的卢承烈说道:“殿下,暂请忍耐,待臣去见陈达,晓以大义,必定会让殿下安全的离开这里。”
“不必了。”卢承烈摆了摆手,王珪虽然有了一些能耐,可是到底是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人,面对强盗,岂是能谈论道理的。
“殿下,陈达来了。”王珪还正待说话,旁边的岑清影忽然以目示意道。
“静观其变。”卢承烈赶紧拦住王珪,迎了上去,道:“陈大人,不知道五千兵马可教给徐震将军了。”
“殿下不必担心,五千兵马已经由小儿统领,移交给徐将军了,恐怕不久之后,徐将军就会和小儿一起前来。”徐达面带笑容,拱手说道:“殿下,臣已经在前厅安排下酒宴,请殿下移步前往。”
“好。好。”卢承烈心中焦急无比,但是这个时候,脸上却是一片的平静之色。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到什么一样。王珪在其身后也掩藏住心中的怒火,一行人在陈达的带领下,朝前厅而去。
前厅之中,早就准备了山珍海味,其中有些菜肴,卢承烈就是在宫中都没有看到过,更是没有吃过,由此可见陈达在夏州的奢侈生活。而夏州的一些佐官早就等候多时了,一见卢承烈前来,纷纷拜倒,见过大礼之后,这才站立在两边。
“老大人,这几案旁边为何要绑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这是所谓何事?”岑清影忽然发现几乎每个几案旁边都绑着一个猴子,这些猴子被固定在一个狭小的牢笼里,不能丝毫的动弹,只是猴子双目中闪烁着一丝惊慌,让岑清影惊讶无比。
“哦,岑家娘子有所不知,这是我夏州的一道名菜,就是用猴脑制成的,并且这猴脑必须是新鲜的,所以就将这猴子绑了过来,等会,自然有下人打开它的顶盖,其中的猴脑部分就能供客人享用了,这”
“呕”陈达还没有说话,那岑清影笑脸吓的苍白,终于忍不住不顾风度的旁边一边呕吐起来,而卢承烈也是双目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