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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骠骑,可轻易屠尔军,可轻易破尔城。
这话有了六千颗虎狼骑兵的人头做陪衬,怎么都显得分外霸气。
秦城喊完话的时候,刘安在阳翌城的调兵遣将也宣告完成,这时候随着刘安一声令下,阳翌城门轰然洞开,吊桥被放下,成群结队的车兵冲出城外,在战车上,装载了慢慢的弓箭手,不仅如此,在车兵身后,数不清的弓箭扛着拒马,提着长弓跟着出城。
对付骑兵,以车兵阻阵,以拒马相隔,再以弓箭手射杀,是最常见的方式。
别看那些弓箭手躲在战车身后,中间还隔着拒马阵,但并非就不能将箭矢射到骠骑军军阵中。史载战国时“韩国有劲弩,可射六百步”,六百步那可是七八百米,几乎有了后世步枪的射程,除却夸张成分,其效果也很可观。
主要还是弩种的问题。
在阳翌城城门打开的时候,秦城朝刘安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道一声再会,便调转马头,领着骠骑军轻骑绝尘而去。
“秦城,本王早晚有一日要让你为今日的嚣张付出代价!”刘安在城头以拳击墙,盯着城下骠骑军远去的背影愤恨道。
出城的两王联军车步兵并没有撤回城内,而是在城外摆开了阵势。而后,刘安下令阳翌城中大军出城,继续西进,开往丘城。
骠骑军离去之后,并没有立即赶往丘城,而是希望在沿路对后面的刘安大军打打游击。但是秦城在观察了刘安的行军阵型之后,知道刘安防备严密,也就没有浪费力气。毕竟跟虎狼一场大战虽说胜了,但损失也不小,军中众多伤员若是得不到丘城的及时救治,将会造成更大的损伤。
在离丘城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秦城等人碰到了公孙敖前来接应的军队。
公孙敖在丘城得到秦城与虎狼交战的消息,先想到的是秦城可能要吃亏,这便派人出城接应。不过,因为某些小心思,公孙敖吩咐出去接应的心腹将领有意将速度放慢一些。
将领出行所带兵种主要还是车步兵,因为骑兵都让虎狼给杀的差不多了,秉承公孙敖的军令,将领一路上走得的确不快。但是当他赶到先前骠骑军和虎狼发生战斗的地方时,眼见尸横遍野的战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战场惨烈归惨烈,但是让这名公孙敖心腹将领心惊的,还是尸体成分中双方数量的不成比例。虎狼战斗力如何,他是亲眼见识过的,不说其他,尽是南军的数千骑兵,就折损在六千虎狼的长刀下,但是眼下,别说两个虎狼换一个骠骑军轻骑,恐怕连三个都换不到一个。
之前只知道骠骑军威名在外,未曾切身感受其战斗力,未免有些空中楼阁的意味,现在眼见为实,将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战场边有受伤的骠骑军将士在疗伤,或者打扫战场搜寻未死的军士,这名将领正了正心神,不愿在气场上落了下乘,换上一副威严的模样走过去,走过来问一个低级军官模样的轻骑,“你,过来!我且问你,你们大军现在何处?为何不见了踪影?还有,这里发生过什么?”
轻骑屯长董褚手上正在给一位同袍包扎伤口,听了将领因为明知故问而显得愚蠢之极的话,瞥了他一眼,就再低下头去不看他,继续手上的动作,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不仅他是如此,其他的轻骑将士都自顾自继续手中的活,对他们这支突兀出现的军队视若未见。
将领吃了瘪,顿时大怒。
军队本就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将领的身份要高出眼前这名低级军官太多,这使得他对对方的无礼感到十分恼怒。
“将军问你话呢,没听见吗?”将领的亲兵怒喝道,“竖子还不站起身?”
曾今是秦城伍长的董褚闻言果真站起身,却不是回答将领的问题,而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那个亲兵,冷冷问道:“你叫我竖子?”
“如何,你不服?”亲兵明明心跳加速,却仗着自己将军就在旁边,就不信对方真敢打狗不看主人,当下便硬气道。
“桀桀!”董褚阴测测的笑了两声,毫无预兆一脚踹出,蹬在那亲兵的小腹上,在将领的眼下将那亲兵踹飞出去五六步,扑倒在地上。
“不知大小!”董褚收回腿,还不忘骂了一句。
“放肆!”自己的亲兵被打,无疑是打了自己的脸,将领大怒,扬起手中马鞭就朝董褚脸上甩去。
马鞭没有落在董褚脸上,相反,却被董褚一把抓住。董褚看着那将领冷笑不停,眼中尽是轻蔑。
“大胆小儿,还不放手!?”将领试着抽回马鞭,却怎么也抽不动,一恼一羞之下,更是怒极。
“公孙敖麾下的好兵,在敌人面前兵败如山倒,倒是会在自己人面前逞威风!”董褚冷笑,说完不忘加上一句,“端的是好威风啊!”
“拿下这目无军纪的小儿!”将领羞恼之下,朝自己的亲兵招呼道。
其实不用他说,他的亲兵见自己的将军有麻烦,都已经围了上来,将董褚围在中间,长刀出鞘,锋刃相向。
董褚眼中的轻蔑更甚。
骤然,一声声马嘶响起,然后将领和他的亲兵,就看到战场上那些受了重伤的骠骑军轻骑,纷纷跨上了战马。
没有恶语相向,更没有出声威胁。但是阵型,迅速结成。
两三百号重伤员,长刀在手,虎视眈眈。
这些轻骑看向将领的眼神中,除却轻蔑,便只剩下傲气。
仅三百伤员,就将骠骑军千军万马的气势展露无遗。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骄傲,根植于每个人的内心。
董褚仍然和将领僵持着,那条马鞭绷着很直。
“将军可能没有看清楚这片战场,那末将不妨提醒将军一句。”董褚龇了龇牙,露出沾满鲜血的牙齿,“敢在战场上对骠骑军刀锋相向的人,没有人能够活着离开。今日这些所谓的虎狼对骠骑军亮出了刀子,然后就在这里全变成了死尸!”
董褚没有将话说完,却已经将意思说的很透彻。没有威胁,胜似威胁。
昔日公孙敖为抢军功一箭射在秦城后心,别人不知道,那时和秦城一伍为卒的董褚怎么可能不知?
今日若是这些人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董褚也不介意在场面上给他们摆个好脸色。但是这个败军之将一过来就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让刚刚替他们报了仇的董褚什么好心情都不再有。
将领听罢董褚并没有刻意放大声音的话,脸色一阵发青。在董褚身后,三百骠骑军重伤员虎视眈眈,虽然是伤员,但是在如此情况下,谁能保证他们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列阵!”董褚言辞嚣张,将领不甘“受辱”,仗着自己人多,纠结了一番之后还是咬牙下令。
毕竟,若是让公孙敖知道自己今日在骠骑军面前失了面子,免不了显得自己无能。而且将领也不相信这些骠骑军真敢动手,便想拿大军将他们的气势压下去。
军令如山,在将领身后,上万大军开始阵列,摆出迎敌的态势,战车在前,弓箭手居中,长矛受紧跟着弓箭手,准备随时策应。
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响起。
三百轻骑脸色淡然,肃杀之气却已经充斥全身。
“希望你能活着度过今天。”董褚鄙夷的看了将领一眼,傲气到深处,便只剩下平淡。
“还不知道是鹿死谁手!”将领阴狠道,“是你们自己目无军纪,怪不得本将执行军法!”
董褚冷笑一声,对将领口口声声将自己摆在军法对立面的行为懒得理会。
局势一触即发。
“你会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董褚看了将领身后的军阵一眼,刚说完这句话,一阵整齐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官道尽头,战袍一片红的骑兵从董褚身后奔驰过来。
骠骑军轻骑。
看着这些骑兵奔驰过来,骠骑军不动神色,将领和他身后的一干军士都不禁手心冒汗,握着兵器的手不自觉一阵发酸,说不出的不自在。
所谓军威,便是如骠骑军这般。不需冲杀,仅是一动一静之间,就能给对方极大的心理压力。
行到近处,秦城抬手示意五千轻骑停下,只身策马行过来。
董褚松开马鞭,率先向秦城行礼,“大将军!”
秦城点点头,在马上看了看那个将领,和他麾下那些收刀散开的亲兵,再将视线移到后方那严阵以待的一万大军身上,不发一言。
“拜见左大将军!”将领声先夺人,向秦城解释道:“末将率军来援,却因为左大将军麾下军士目无军法,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加,非是末将有意冲撞。”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