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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提议在此歇了。我身上没什么银钱,自然无法在这里寻得一间房歇息,纪将军本来要为我垫付房资,我没有答应,借口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在这里也好照应。纪将军本来不肯,被张大人趁着酒醉拉上去了。好在这里的小厮也没有来赶我,我便在这里坐了,后来实在是撑不住,小睡了会儿,没想到你这就出来了。”
秦城听了乐毅的话,想到白馨歆,心中顿觉有些拥堵,道:
“这天也差不多快亮了,我们便在此坐了吧,待纪铸和张都下了来,咱们再一块儿回去。”
如此直到巳时,纪铸方才拉着张都从后院出来,两人看见秦城,无不自以为什么都了解了的朗声大笑,对此秦城也只好陪笑一番,总不能自己主动透露些什么内容来吧。
四人出了霖芗阁,一起用过早点,便各自打道回府。纪铸虽也是休假之身,到底在乾桑城有家室,张都走后,他便也向秦城和乐毅告了辞,匆匆而去。张都和纪铸毕竟都在霖芗阁为秦城逗留了一夜,临别时秦城也不忘一一谢过,张都更是与秦城相约,等他这次回军营封了将军,再一起吃酒庆贺,对此,秦城自然是笑着应了。
乐毅将秦城送回了医馆,跟秦城说起屯长约他还有事,也就告辞回了军营。
“小楼,给你的。”秦城进了病房,看见小楼正在卖力的捣鼓着一种什么药材,专心致志,招呼了一声,将自己在顺路在街上买的一包糖食给他扔了过去。
“什么东西?”小楼接过来纸包,刚开始还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估计秦城在他心目中已经完全没有了高大威猛的形象,不过当他看到纸包中的糖食时,表情瞬间变成了震惊,不可置信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马上就笑开了花,“真的是糖?!秦大哥,你真是……真是太好了!”
“别光顾着吃了,去,帮我找一副笔墨来。”秦城看见小楼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道。
“笔墨?你要笔墨干嘛?”小楼估计是觉得秦城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会打断他享受美食,所以选择了拖延,也不管手脏不脏,不住的往嘴里塞着糖食,不多时就塞了满满一嘴,都不能咀嚼了。
“我自有用处,让你拿就赶紧去,磨叽什么,别吃得那么猛,这包都是你的。”秦城看着小楼的饿死鬼模样,有些小无语,有些小心酸。想当年,自己小的时候,若是看见了糖果,怕也是他这幅模样吧!
“真的?好勒!我这就给你拿去!”小楼喜上眉梢,放下糖食,飞快的奔了出去。
没多大会儿,也不知这小厮是从哪里糊弄来的笔墨,小心的摆放在案几上,这才向秦城道:“秦大哥,我可事先说好,这笔墨珍贵的紧,你小心一些,莫弄坏了,要不然我可赔不起。”
“好了好了,吃你的糖去,坏了也不要你赔就是。”秦城笑骂道,到案几前坐下,本想让小楼给自己磨墨,但看见他抱着一包糖食蹲在墙角陶醉的模样,却是不忍心打扰到他,就自己动了手。
既然萧玲珑已经给自己说的坦白,自己也放了话,那这断绝两人婚姻关系的休书便是肯定要写的。不过不管是这一世的秦城,还是上一世的秦城,在写休书这件事情上都没有什么经验,拿起毛笔,一时不知道如何下笔,愣了半响,秦城晒然一笑,心道管他呢,意思到了就行了,估计萧父也不会跟自己去计较休书的格式。
写好休书,秦城刚刚起身,便有军士来告知秦城,说是有人来找。秦城回了这军士的话,拿起写好的休书,嘴角勾起一个嘲笑的弧度,暗道来的倒是挺快的,还怕我秦某人赖账了不成。
医馆门外,萧玲珑在秋风中站着,她的侧后,还有一位管事摸样的中年人。今日天气不太好,没了太阳,天气阴沉的很,北风颇大,萧玲珑的身影在医馆门前的空地中显得很单薄,一头青丝也被吹得胡乱飘舞,在空中不成形状。
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在侧后看着自己少主人,心中纳闷的很。虽说这封休书是自己主人主动提出要那秦城书写,但是这于眼前的少主人来说,却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情,今日自家主人吩咐自己来取那休书,少主人也偏偏要偷着跟来,这让自己如何苦思都想不明白。
这毕竟,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少时,秦城便独自从医馆中走了出来,手中随意拿着一卷细细竹简,在指尖有规律的转动着。
秦城见了萧玲珑,也是觉得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萧玲珑竟然会自己跑来向自己讨要休书。秦城心中冷笑一声,也不多言,手中的竹简直接递到萧玲珑面前。
眼前的萧玲珑从自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开始,便一直把自己看着,自己递出去的书简,她也没有伸手来接,这让秦城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要的休书。”秦城缓缓开口,语气冷漠。
萧玲珑仍是不伸手,看着秦城的眼睛已经充满了晶莹水珠,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
站在萧玲珑侧后的管事看着自己少主人,心中焦急,但是要让他替萧玲珑去接,他却是不敢的,当下秦城看着萧玲珑,萧玲珑看着秦城,管事看着萧玲珑,场面一时有些诡异。
“你要,还是不要?”秦城再次开口,发出最后通牒。
“秦郎,除了这几个冰冷的字眼,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昨日在河边,你也未说一个字。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了么?”萧玲珑一双泪眼看着秦城,仍由泪水布满白净的脸庞,语气哽咽道。
秦城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那想要抽人的冲动压下,一双眼流露出不屑的意味,语气依旧冰冷:“萧姑娘说笑了吧?你我二人已经没有丝毫关系,我对你和你对我,又何谈情意二字?”
你要劈腿就劈腿,劈腿完了来拿证明的当口,你又来问我对你还有没有情意,妈的,你脑子有病么?
秦城心中冷道。
秦城话说出口,萧玲珑娇躯一晃,差点儿站立不稳,合在一起的双手用力的握在一起,指甲都掐进肉里,咬了咬嘴唇,似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萧玲珑嘶声道:“秦郎,秦郎!我们离开这里,你带我远走高飞,我们永远不再回来,好不好?”
秦城身体一震,好似想到什么,冷冷看了萧玲珑一眼,将手中的竹简丢给那名管家,然后转过身,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医馆。
“你家少主人病了,带她回去吧!”
萧玲珑终于坚持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到极点,眼神愣愣的看着秦城的背影消失在医馆内,泪水模糊了她的视野。
管家接过书简,看见自己少主人倒在地上,摸样如此悲惨,想去扶,又顾忌自己的身份,一时手足无措,只得劝慰道:“少主人……少主人,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我们回去罢!”
萧玲珑好似完全没有听见管家的话,眼神愣愣的看着医馆内部,也不在乎医馆内外的人对她的指指点点,抽泣不停。
原本我以为,失去一个不爱我的傻子,我不会难过,但是当你真正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世界再也不能正常运转。可是当我意识到我不能没有你时,你却已经远远消失在茫茫人海。
“秦郎!”
跌坐在地上的萧玲珑,朝着医馆,喊得撕心裂肺。
良久,萧玲珑终于止住了抽泣,站起身,理了理衣衫,最后看了一眼医馆,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秦郎,从此你我,人海相隔,彼此之间,再无牵挂!”
顿了顿,萧玲珑接着道:
“不过,今日你绝情于我,他日必定后悔,我萧玲珑,言出必行!”
说完,萧玲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
大漠草原,左贤王王庭,王帐之外。
左贤王负手而立,眼神望向西方。他已经换下了十几日前出征大汉时披挂的战甲,换上了庄重的匈奴王袍。此次出征大汉,他筹划准备了足足半年,本以为击溃李广军,活捉李广本人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最后不仅走了李广,自己反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左骨都侯战死,铁骑伤亡过半,自己也是死里逃生,拼尽全力方才保全了性命。
当然,最后从乾桑城前撤退时,他要不是亲率亲兵断后,也不会身陷险境,差点儿回不来,虽说这番举动在最后关头着实减少了一些匈奴骑兵在撤退时的伤亡,但是这并不能弥补他此番战斗的过失,匈奴单于不会在意这个,他自己也不会将这个放在心上。
“左贤王,大伙儿都到齐了。”一个亲兵过来向左贤王禀报道。
左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