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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可思议。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感谢恰克吧,”约翰尼说,“他是个适应能力强的孩子。他使自己变得有信心,进步很快。我只能这么说。”
罗戈尔坐下:“他说你在教他做变位打击。”
约翰尼微微一笑:“是的。”
“他能通过学业考试吗?”
“我不知道。而且我不愿意看到他孤注一掷。学业考试压力很大。 如果他在考试答题时突然慌了。那对他将是一次很大的挫折。你们想没想过到一所优秀的预备学校读一年,比如说匹斯菲尔德学院?”
“我们考虑过,但坦率地说,我认为这是白白耽误一年。”
“这正是使恰克为难的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处在孤注一掷的境地。”
“我从没向恰克施加压力。”
“我知道你没有有意地施加过压力,他也知道。另一方面,你是一个富有。成功的人,以最高的荣誉从大学毕业。我认为恰克觉得你无法企及。”
“对此我无能为力,约翰尼。”
“我认为离开家在预备学校读一年,对他有好处。另外,明年夏天他想去你的一家工厂工作。如果他是我的孩子,工厂是我的,我会让他这么干的。”
“恰克想这么干?他怎么从没告诉过我呢?”
“因为他不想让你认为他胸无大志。”约翰尼说。
“他这么跟你说的?”
“是的。他想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实际经验对他以后很有用。这孩子在摹仿你,柴沃斯先生。摹仿你是很费力的,阅读困难很大一部分是由此引起的。他过度兴奋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在撒谎。恰克暗示过这些事,甚至隐隐约的地提起过,但他从没有这么明白他说出口过。但约翰尼时不时地摸过他,得到了这些信息。他看过恰克放在皮夹里的照片,知道恰克对他父亲的感觉。有些事他永远不能告诉坐在对面的这个人,这个人和蔼而又冷漠。恰克对他父亲崇拜得五体投地。这孩子外表很轻松自如(这一点和罗戈尔很像),但内心深处却认为自己永远比不上他父亲。他父亲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新英格兰纺织帝国。他相信只有自己干得很出色,才能得到他父亲的爱。这需要他参加体育运动,进一所好大学和能阅读。
“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吗?”罗戈尔问。
“真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恰克我们的谈话内容。我说的都是他的秘密”。比你知道的更真实。
“好吧。我和恰克,他母亲将认真谈谈预备学校的事。现在,这是你的。”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白色商业信封,递给约翰尼。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约翰尼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五百元的银行支票。
“噢,喂……我不能拿这个。”
“你可以,而且你会的。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有成果,我会给你奖金的,我不食言。你离开时还有一个。”
“真的,柴沃斯先生,我只……”
“嘘。我要告诉一件事,约翰尼。”他探过身。他的笑容有点儿古怪,约翰尼突然感到他能看到这个外表和蔼的人的深处,他建造了房子。游泳池。工厂,当然,也导致了他儿子的阅读恐惧症,这种病症可以说是一种歇斯底里神经官能症小。
“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是很懒惰的,约翰尼。百分之一是圣人,百分之一是狗屁。另外的百分之三是说到做到的人。我属于百分之三中的人,你也是。你自己挣到那笔钱。我在工厂雇了许多人,他们一年挣一万一千元,没有干什么困难的工作。但我并不是在抱怨,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这意味着我明白什么在推动着世界。鱼龙混杂是很正常的,你不是鱼。所以你把钱收起来,下次要价高点儿。”
“好吧,”约翰尼说,“说实话,这钱我还真有用。”
“付医疗费?”
约翰尼抬头看着戈尔·柴沃斯,眼睛眯了起来。
“我知道你的一”切,”罗戈尔说,“你认为我不会去打听一下我儿子老师的底细吗?”
“你知道……”
“你被认为是一个通灵者。你帮助侦破了缅因州的一桩凶杀案,至少报纸上是这么说的。你签了合同,本来一月份就要教书的,但当你的名字上了报纸后,他们就解约了,像扔掉一个烫手的土豆一样。”
“你知道了?多长时间了?”
“在你搬进来之前。我就知道了。”
“你还是雇了我?”
“我需要一位教师,是吗、你看上去能完成任务。我雇了你,这是很明智的。”
“嗯,谢谢!”约翰尼说。他的声音沙哑。
“我说过,你不必谢我。”
他们谈话时,沃尔特·克朗凯特结束了当天的新闻,开始报道人咬狗新闻了,这种新闻有时在新闻节目末尾出现。
“……今年,新罕布什尔州有一位独立竞选人……”
“嗯,现金很快就会有了,”约翰尼说,“那是……”
“别作声,我要听这新闻。”
柴沃斯身体前倾,两手耷拉在膝盖之间,露出一种愉快的。期待的微笑。约翰尼转过头看电视。
“……斯蒂尔森,”克朗凯特说,“这位四十三岁的房地产经纪人的竞选方式非常古怪,使第三区的共和党候选人哈里森。费舍和他的民主党对手戴维波维斯都很害怕,因为民意测验表明格莱克。斯蒂尔森远远走在前面。现在请听乔治。赫尔曼的详细报道。”
“谁是斯蒂尔森?约翰尼问。
柴沃斯笑起来:“噢,你很快就会看到这家伙了,约翰尼。他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疯狂。但我相信第三区的选民真的会把他选入华盛顿,除非他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现在电视上出现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穿着白色的开领衬衫。他正站在超级市场停车场上搭起的一个台子上,对着一小群人讲话。年轻人正在劝告人群,人群显得无动于衷。乔治·赫尔曼的声音传来:“这是戴维·波维斯,民主党的候选人,有人会说他像个牺牲品。波维斯要赢很困难,因为民主党在第三区从没赢过,甚至在1964年林顿·约翰逊大获全胜时也一样。但他的竞争对手是这个人。”
现在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六十五岁左右的人。他正在豪华的募捐晚宴上讲话。听众都是商人,胖胖的,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神情丫讲话者和佛罗里达州的爱德华·古尔内长得非常像,虽然没有古尔内那么瘦削。
“这是哈里森·费舍,”赫尔曼说,“1960年以来,第三区的选民每两年一次选他去华盛顿。他是参议院的风云人物,是五个委员会的成员,并且是住房委员会的主席。一般认为他能轻而易举地打败年轻的戴维·波维斯。但是,费舍和波维斯都不是怪人。这就是怪人。”
画面转换了。
“天哪!”约翰尼说。
柴沃斯在他身边大笑起来,”使劲拍他的大腿:“你能相信那家伙吗?”
这里没有超市停车场那懒洋洋的人群,也不是希尔顿饭店那些自以为是的募捐者。格莱克·斯蒂尔森站在时杰威的一个露天台子上,这是他的家乡。他身后耸立着一个美国战士的雕像,战士手里拿着枪,帽子扣在眼睛上)街上挤满了兴奋的人群,主要是年轻人。斯蒂尔森穿着一条退色的牛仔裤和一件两口袋的军用衬衫,一个口袋上绣着“给和平一个机会”,另一个上绣着‘妈妈的苹果馅饼”。他头上傲慢地戴着一顶建筑工人的安全帽,帽子前面贴着一个绿色的美国环保招贴画。他身边是一辆不锈钢小推车。两个喇叭里传来约翰·丹佛的歌声,正是那首“感谢上帝我是个乡村孩子”。
“那小推车是干什么的?”约翰尼问。
“你会知道的。”罗戈尔说,仍使劲咧着嘴笑。
赫尔曼说:“怪人就是葛列高利·阿马斯·斯蒂尔森,四十三岁;以前当过推销员、刷墙工;在他成长的俄克拉荷马州;还当过造雨者。”
“造雨者?”约翰尼说,感到很好笑。
“噢,那是他的一条政治纲领,”罗戈尔说,“如果他被选上了,我们什么时候需要雨就会有雨。”
乔治·赫尔曼继续说:“斯蒂尔森的党纲是……嗯,提起精神。”
约翰·丹佛在那首歌结束时大喊一声,引起人群一阵欢呼。接着斯蒂尔森开始讲话了,他的声音在喇叭中隆隆作响。他的喇叭很高级,几乎一点儿不失真。他的声音使约翰尼感到不安。他的演讲高亢。激烈,像个宣讲复活的牧师。他说话时唾沫四溅。
“在华盛顿我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去华盛顿?斯蒂尔森吼道,“我们的纲领是什么?朋友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