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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中间杨延昭道:“敢问杨兄,在下所谋之事如何?”杨兴看了延昭一眼大声道:“恩主所托之事,兄弟自当尽心!区区几担黄花菜,虽极品不易收到,中上品还是可以的,已经派人去收集,大概起更后就有消息,兄长放心喝酒就是!”杨延昭马上明白杨兴的意思,就与其大谈生意经。原来,陈州地方盛产的黄花菜与别地不同,一是花开七瓣,【别的地方产的都是五瓣花】。二是入锅久煮不烂,入口脆香。杨延昭来此扮的就是黄花菜商。酒逢知己千杯少,主客互敬,谈笑甚欢,不觉已是三更天。杨兴低声道:“现在人已静,请兄与贵介随兄弟进山议事”。三人跟着杨兴从屋后小路上山,逶迤行走半个更次。突然路旁草中有人大喊:“来人止步,报上名号!”杨兴道:“合字三注香!”话音未落草中跳出十二个头勒红包巾,身穿黑色劲装拿着刀枪的人,齐向杨兴施礼道:“属下参见大寨主!”杨兴道:“顺来路远巡五里!看是否有尾巴!”小喽啰走后杨兴道:“山上喽啰众多难保没有奸细在内,兄仍以黄花菜商人杨大顺面目出现为佳。”延昭道:“一切听你安排!”
一路向前又过了两道哨卡。山路下行,到了山洼中一座庙前,寨中头领已得报,将杨兴等人引进三进院的一间屋内。杨兴才道:“这屋内说话不会外泄,来!先给大家引见一下!”指着延昭道:“这位是朝野闻名的抗辽名将、杨老令公的六公子,当朝郡马杨璟、杨延昭。那二位是杨府四卫的后代,杨金豆、杨金瓜。”又指着一位身穿皂衣、环眼暴睛、连面短须、声如响雷的粗壮汉子道:“这位是兖州刘超,本寨的二寨主;另一位是沧州张盖,本寨三寨主。”等众人礼毕坐下杨兴道:“我昔日的恩公来信要我们助杨郡马办一件事,家中不便谈,现在洗耳恭听郡马示下!”杨延昭道:“杨兄高义,延昭就不客气了,随将在幽州被害、告御状结果详叙了一遍。刘超听后骂道:”皇帝老儿要美人不要江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杨兴道:“如此说来,六哥的意思是让我们在此截杀潘贼父子了?”延昭道:“杨兄弟闻声知意,令人佩服!”杨兴道:“奸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们绝难活着过去!请问六哥事后去向如何?延昭道:“愚兄坚置潘贼父子一死,非但血家仇,亦是除国奸!杨某保国抗辽之志不移!事后回京准备辞去河东节度使之职,就任三关巡检,修复三关,整顿人马继续抗辽保国。不知杨兄弟问此何意?”杨兴道:“六哥有所不知,兄弟这黄沙岗山寨,地处荒凉辟野,十分隐密,但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平时我们不在本地做案,官府也乐得清闲,不与为敌。此事做过,官府岂能不派大军剿山?山寨必须放弃!寨里的弟兄都是良民须予先安排退路。兄弟的意思是,我们都跟你去三关投军抗辽不知当否?”杨延昭大喜道:“固所愿也!不敢求尔!”刘超、张盖也道:“随六哥抗辽强似在此为寇!”杨兴道:“安排好弟兄们的后路,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当即派出两名远探到京城陈汴路口,打听消息,派出通信人员随时掌握点子的行程。一切安排就绪,杨兴设宴陪延昭喝酒待敌。闲谈中杨延昭问道:“三位兄弟是如何聚在一起的?”杨兴道:“说起来是天缘巧合:三年前,山东路兖州城北刘家庄。刘超与妹子刘燕披麻戴孝埋葬了染时疫而亡的父母后,在室内共话。刘超道:“小妹,村中传瘟疫,老人已见背,家中难以生存。明日我们兄妹去沧州投靠舅父,将你寄养舅家,哥凭身上的本事去江湖闯两年,若能挣几个钱再接小妹回老家重建家园如何?”刘燕道:“一切听哥哥安排!”兄妹两人来到沧州大柳树村,拜见了舅父张秉仁及舅妈范氏,说明来意。范氏道:“你舅父在刘举人家做帐房,常不在家,燕儿来正好与我为伴。”张秉仁道:“超儿也不要急着走,你表弟张盖最近就要满师回来,等你们兄弟见面再定行止不迟!”第二天是大柳树村庙会,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赶会。也是合当出事,范氏领刘燕逛会,被当地恶绅刘举人的儿子刘冬看到。回去即对乃父讲:定要娶会上姑娘为妾。刘举人讲:“没名没姓如何找?”刘冬道:“已认得同行人是我家帐房张夫子的女人范氏”。刘举人道:“既是如此等我安排吧!”这刘举人四房妻妾仅生此一子,宠的不行,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马上就找张秉仁问道:“你家老伴同行赶会的姑娘是谁?”张道:“是我姐姐的女儿刘燕,怎么!她得罪老爷啦?”刘举人道:“我家冬儿在会上看中她,要娶她做第六房小妾,你马上回去准备,明天下聘、后天娶人!”张秉仁深知刘冬是个花花公子,被他糟蹋的姑娘不知凡几,当然不会把外甥女推入火坑。第二日管家刘福来下聘,也无非是花布料、香粉之类还有二十两银子。张夫子对刘福道:“回去告诉举人老爷,我家外甥女已定过人家!不能应聘,请将聘礼抬走!”。第二天下来两个县衙捕头,不由分说将张秉仁带到大堂,道是他收了刘举人家聘礼赖婚。严刑拷打逼他承认收了刘家二千两银子的彩礼,张打死也不招,被押进大牢。刘超身在异乡为客,人生地不熟,不知该如何对付。就连夜去二龙山宝珠寺找表弟张盖。张盖与表兄急急回到家中,却见老娘死在柱脚,表妹身悬梁头,两人死尸已僵直。后在刘燕的枕下找到遗书一封,内云:夜刘冬带人破门而入,言舅父已死牢内,要妹妹随其走,舅妈不允被推跌碰柱而亼又强污我身而去。哥要替我报仇!。张盖看过遗书,拿双刀就要杀向刘家。刘超拦住道:“现在天色尚早,我在家中挖坑埋人,你悄悄出去找熟人打听一下舅父的确信。如果人还活着就先救人,再报仇!不能乱来!”夜里,张盖确信父亲已死牢中,就街上胡乱买得饭食两人饱餐一顿,结束挺当,于四更天潜入刘家,将其一门老少三十余人全部杀死,房中搜得一包金银做川资,临行又放了一把火。连夜离开沧州,流落江湖。一日从黄沙岗路过,竟被当时的头目‘响尾蛇龚盘’截道,刘超一怒之下杀了响尾蛇,随占黄沙岗栖身。杨兴村中邻居黄老太婆病重,托杨兴去山上找他的儿子‘大刚’,随与刘、张相识至今。末了杨兴道:“想我兄弟三人在此打家劫舍终非常事,今遇六哥是有出头之日啦!”杨延诏道:“刘超、张盖因仇杀人并未落案,投了军就是朝廷军官,以后就可堂堂正正做人,立了军功,博得封妻荫子,就可衣锦还乡,修坟祭主。”刘、张大喜。
过了两日,探子报‘点子已在陈州驿住下,明日正午可到此’。杨兴道:“官道通过离此十多里的‘斧头岗’,那里地势奇特,岗高洼深,周围三十里都是无人烟的荒岗地,在那里埋伏最佳。现在就开始遣散山上弟兄,不愿走的除留下三十人行事外,其余的人分散行走,先到黄河北岸厡武县客栈住下等候通知。”次日天明,山寨已空。杨延昭与杨兴、刘超、张盖领三十名手脚麻利的亲俼挑着十多担黄花菜,悄悄来到斧头岗埋伏。天近午时探子来报,点子离此不足二里。杨兴道:“动手时留不留活口?”杨延昭道:“潘家父子一个不留!押解人员只要不动手,就不要滥杀无辜啦!”杨兴道:“金豆、金瓜各领十五人对付押解人员!我与刘超下手解决正点子,六哥与张盖断后,以防万一。”路障摆好后,分头埋伏。
潘仁美乃当世奸雄,虽已服法,威势还在,就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出京前就与潘龙的岳父、现任刑部侍郎黄玉商定,由亲信捕头罗环、钱镔带十八名有功夫的人员押送。并拿着刑部行文,喻示各地官府,沿途照顾。临行,西宫潘妃暗地交代;路上不要走得太快,像游山玩水一样,有景看景,有庙看庙,走一天,休息一天。等杨延昭一离开京城,就派人通知秘密返回。所以,潘家父子在穿州过县时,穿着罪衣、罪裙坐在囚車内,给人一种奉公守法的样子。平时则是鲜衣怒马,用布将囚車盖住,父子四人手拿兵器公然充起押送人员。
走到斧头岗,见有大树拦道,心知有异。一面整顿兵器戒备,一面叫押解人员抬树清道。猛听一阵锣响,无数蒙面人从树林跳出,将押解人员团团围住,领头的刘超喊道:“呔!来人听清!太爷截道为的是钱!尔等留下十万买路钱,放尔过去!否则管杀不管埋!”潘仁美久经沙场,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