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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有六十多人。”杨金玲道:“东跨院住的是庞钰与他的两位老婆,庞钰好像对他小老婆不放心,斥责她不该与护院教头说话,我去时他们正在吵。跨院北是一排下人侧院,住的是车、轿夫役,鞭炮作坊,我顺手拿了一些火药,炮仗回来”。杨文贤道:“主院共有三进,第一进楼下是大客厅、管家、账房、师爷、住房。楼上是书房、小客厅、客房。第二进两厢是护院教头住房,餐厅,主楼是庞吉及两房夫人住。第三进是一座空楼,无人住,估计是库房,最后是厨房院。我去探时,庞吉与师爷正在商议明天生日宴的事。根据大伙摸到的情况,咱们明天晚上就行动!办两件事:一是在他们的酒菜中下点要不了命的难受药;二是,把西跨院住的公子哥弄昏,放到庞钰小老婆的床上,做出通奸的样子,庞钰本来就怀疑他小老婆不守妇道,我们给他加把火。因为那公子叫庞玺,是庞吉的大孙子、、、、、、嘻!嘻!看老贼如何处理这桩丑事!”杨金玲道:“我还想办一件事,就是由我扮杨金瓜老爷子的鬼魂,吓一下庞家的人,”杨文贤道:“那我们的人手就不够用了!”杨文贵道:“干脆!把文仁、孝祖、孝宗都叫上,大闹一火就是!”
这一段时间,庞吉心情一直不好,为了杨家的事,圣上叫他当着百官的面给‘杨宗勉’赔礼道歉,颜面大失。半月前包丞在陈州又铡死了,为非作歹,侵吞赈灾银、刺杀钦差的四儿子庞昱,圣上不但不恼,还称包黑子执法严明。所以,今天的五十八岁生日就赌气不大办了,只是通知二女婿孙荣、门生廖天成在府中举行家宴。宴会在二进院餐厅,只开两桌,庞吉与孙荣、廖天成、庞钰、庞玺一桌;府中的帮闲,什么米先生、梁书办、孙账房、庞管家、胡教头、鄧护卫长等一桌。先是由庞钰、孙荣拜寿,庞玺、廖天成拜寿,接着是第二桌的人一起拜寿,米先生献的词是,祝庞太师:福如东海长流水无边无际,寿比南山不老松万年常青!‘梁书办’献的词是,祝庞太师:福寿延绵耀京华,权势达天镇朝纲!最后是胡教头领着百十名护院,家丁跪在院里一起拜寿,众人的声声马屁,把庞吉拍的飘飘然、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
庞玺不善饮酒,祝过寿就起身退席,回西跨院书房。刚进门闻得一股香气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厨房上了一道名菜,叫‘清炖河豚’。这是孙荣特地从江浙弄来的稀罕鱼,大家争抢着尝河鲜,你一筷,我一勺,很快盆地朝天。交口称赞厨师手艺高,做的肉嫩、汤鲜。突然,管家庞安大叫一声:“哎幺!我的肚子好疼!”他这一喊,大家也都觉得肚子难受,纷纷按肚呻吟、、、、、、。米先生见多识广,突然醒悟惊叫:“太师!大事不好!河豚胆内有毒,定是厨师杀鱼时不小心,把胆弄破,我们都中毒啦!”庞吉道:“快去太医院请郎中!”“来不及啦!等郎中来我们也没治了,为今之计,只有喝金汁解毒!”米先生急道。廖天成问:“何为金汁?那里有?”梁书办道:“金汁者,人粪汤也!东厕里多的是!”庞吉忙令下人快去盛来。下人拿脸盆飞快端来大半盆臭烘烘的屎汤,众人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腥臭难闻,争抢舀喝,个个丑态百出不可尽述。庞吉勉强喝下几口,觉得很是恶心,不由连连呕吐,立即引起大伙共鸣,争相呕吐狼藉。餐厅立时成了多日未倒的泔水桶,散发出一股呛人的恶臭、、、、、、。看到客人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样子,庞吉感到很不好意思,道:“实在不好意思,请诸位到暖房沐浴、更衣,而后到东花厅重新饮宴!”
众人洗换完毕,坐到东花厅等待上菜,忽听院子里鞭炮连响,以为是放焰火庆寿,全出来观看。只见正房坡上接连不断地冒出阵阵烟火,烟火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里提着冒绿色火焰的灯笼,在半空飘来飘去,口中发出瘮人的喊声:“庞、、吉、、、还、、、命、、、来、、、、、、”庞钰细看,认得是死了一个多月的杨金瓜,不由尖叫一声:“他、、他、、他是鬼呀!打鬼呀!打、、、、、、边喊,边发疯般向东跨院跑去。这时,闻声而来的护院、家丁都站到了院子里。看着房上飘忽不定的鬼影,全都吓得打哆嗦,没有人敢上房打鬼。护院的胡教头不信邪,一鹤冲天飞上房檐,尚未站稳,一位牛头鬼在房脊上远远一挥手,胡教头就栽下房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吓的诸家丁一哄而散,有几人竟然被吓昏过去、、、、、、。
这时,被亲随保镖掺进内室的庞吉,喝了一杯热茶,缓过气来。听得院里突然鸦雀无声,在廖天成、孙荣的陪同下战战兢兢出来查看。对面房上已是风清月明,什么也没有,地上却躺着几位吓昏了的家丁、使女。庞吉令廖天成集合家丁举着灯笼火把、拿着刀枪巡视全院,自己带领两名保镖上主楼查看。只见两名侍候如夫人的小丫鬟,一位昏倒在楼梯上,一位昏倒在卧房门口,如夫人则瞪着恐惧的大眼,嘴冒白沫,吓死在椅子旁。庞吉赶忙又去大夫人的房间查看,幸好,大夫人倒安全无恙。庞吉回到书房,等廖天成汇报院里巡查的结果,却见庞钰哭丧个脸,进来说:“孩儿回房时,看到有一人与小妾搂抱着睡在床上,心中一急,拔剑将二人砍死,细看竟是庞玺在作孽、、、、、、。”庞吉一听长孙被杀,气得混身乱抖,指着庞钰道:“你、、、你、、、、、、你与我滚出去!”道罢,瘫坐在椅上闭目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廖天成才道:“太师请节哀!以学生看来,今日府中所出的种种怪事,定是开封府、或者是杨府派人弄的鬼,说不定河豚也是他们下的毒!太师应该上朝参奏他们才是!”孙荣道:“廖先生此言差矣!此事就算是他们所为,我们也没有半点证据!且当今圣上,十分信奉鬼神之说。如果参奏他们两家,岳父怕要落个‘自家得罪神灵不自责,望风捕影、妄参朝廷大臣’之罪。望岳父大人三思!“庞吉想了想道:“贤婿固然言之成理,只是这口怒气叫老夫如何咽的下去?”廖天成道:“眼下朝中也只有包、杨两家大臣敢与太师爷作对!既然不能公开制服他们,何不来个东施效颦,先请三皇庙的‘铁头道人’暗地作法,勾去包黑子的魂魄,为如夫人与庞玺少爷报仇!包黑子一死,剩下杨家就好摆治了,哈哈!这叫‘以其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也!”庞吉大喜。至于以后包、庞如何相斗,与本书无关,就此打住不提。
却说杨家诸小子在庞府闹腾了半夜,安全撤回杨府,相诫要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第二天,庞府闹鬼的风声,已经传遍京城大街小巷,闻者无不拍手称快。杨宗勉与杨宗兰、杨文远谈及此事,杨宗兰道:“鬼神之说我从来不信之!此事定是与庞府有冤仇的江湖高手所为。”杨文远道:“不管是谁干的好事,都是替我们出气!三叔你说是不是?”杨宗勉道:“我倒觉得不管是谁干的,都是我们杨家的麻烦!今天早上,刑部派人将黄丽、飞燕急急传走,说不定就是为了庞府的事。哎!三哥,这事不会是你与嫂子干的吧?”杨宗兰道:“你忘了昨天四更我们还在一起聊天吗?我又不会分身术、、、、、、嗯!不对,来人!去请金玲小姐过来!”杨金玲进来后,杨宗兰道:“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在庞府闹鬼的!不要说你不知道!”杨金玲嘻嘻一笑,道:“也没什么啦!就是我哥在他们的鱼汤里放了点药;又把庞吉的孙子脱光,放到庞钰昏睡不醒的小老婆被窝里;我与孝宗、孝祖在房顶装牛头马面与杨金瓜老爷子的鬼魂,吓他们;同时,文贤哥与杨凯扮成吊死鬼,到庞吉小老婆屋里走了一趟;庞钰把老婆、侄儿当奸夫、淫妇杀死怨他莽撞!庞吉那个肥胖小老婆被吓死是她胆小嘛!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吆!”杨宗兰心里暗暗称赞这几个孩子胆大、聪明,嘴里却道:“你们不经大人同意,出去胡搞,真是该打!下不为例!回去吧!”当杨金玲吐了吐舌头出去后。杨宗勉幽幽地道:“但愿圣上不是叫黄丽她们侦破此事,否则,我们杨家自己作案,自己破,这戏就不怎么好唱了!”杨文远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叫齐婶辞去总捕头职务就是了!不管朝廷叫谁负责勘破此案他找不到证据亦是无法”。
中午,齐黄丽回府,一见杨宗勉就道:“我早就要辞掉这个劳什子捕头职劼你就是不让,现在可好!麻烦来啦!”杨宗勉道:“不是我不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