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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院。
一入后院,却是鸟语花香,舞榭楼台,小桥流水,夹山过水,一派美景。而在山水之间的一座小亭出,自由一个身材高大的孤傲之人,静坐其间,淡看着亭外的流水缓缓,以及那游走于流水之间的几尾闲鱼。
“瞧,不管馆外如何的人声鼎沸,世事烦扰,到了这里可都是一派世外桃源风光的”曹冲为邴原介绍道,“那便是史阿剑师,看来今天剑师的心情不错,难得啊”
“哦,为何?”
“想来是对决之日临近,史阿剑师这是在调整着自己的心境,有道是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曹冲这般说,邴原却也好理解一些。
两个人自是穿廊过桥,并没有为他们通传,不过曹冲却是知道,史阿定然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来访,既然他不阻止,自是对于他们的来访予以默认了,想来他曹冲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不然要是让史阿自己去支撑起如今剑道馆的这番居面的话,单凭他的剑术,却也有些碍难的。
“冲公子有礼”史阿却是点头道。
此时的史阿和那日在合昌楼中的盛气凌人,锋锐尽显,却是迥然不同,这点与曹冲自是深有体会,不过在邴原看来,如今的史阿这般轻松随意和他已经得知的邓瀚那边的详加备战,却是另一番局面,故而此时的他当然有些担心史阿能否如他所愿呢?
看着随着曹冲而来的邴原神情间的变化,史阿却也多少有些好笑,“不知这位先生何人,却能为在下如此挂怀,倒也在此先行谢过了”
“哦,却是在下的疏忽了,这位先生乃是青州北海朱虚的邴原先生,现在却是辽东袁尚将军的麾下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史阿剑师了,也就是先生此来观礼的对象之一”
曹冲一番话,自是将两个人的身份和各自的立场加以说明。
“呵呵,却是失礼了”邴原倒是笑道,“在下或许是有些杞人忧天,毕竟剑术一道,在下却是没有多少见识,只是看到剑师这般轻松……”
“倒叫先生替在下担心了”史阿回道。
“剑师这般做,正是他信心十足的表现啊”曹冲插话道,“此番与先生同游许都,路过贵馆,倒是临时起意,才有这一次入内拜访,希望不会给剑师有所影响才是啊”
“那里,之前在下却是闭关半月有余,自是已经有所得,而今对决之日临近,却是用不着那么做了,而今不过是修养生息,调整而已有朋自远方来,倒也能让心境愉悦,也是好事”
“只要不会妨碍到剑师就好”邴原却是客气道。
“邴原先生却是第一次来到在下的剑道馆,就让在下带先生巡视一番如何,就劳烦冲公子作陪了”史阿在不经意间还是会有些霸道之气的,不用曹冲答复,却是已经带着两个人当先而行了。
邴原虽然是文士,然而此时的他自是奉命而来,当然对于史阿也是多有奉承,自是随即跟着史阿。
毕竟此地乃是剑道馆,对于剑道馆内的种种布置,曹冲自是早就见得太多了,而邴原却也想过如何鼓动史阿全力以赴,不过随着与之的接触,他自是觉得所有的种种的语言,尤其是像他此时的这种别有用心的话语,实在是用不着说出口,曾经的他却也有过那种一心一意专注于某事的时候,自然能够感到不论他说不说,做与不做那些事情,史阿都会全力以赴的,这类求道者的心思和神志,不是什么世间的利益和情义能够动摇了的,即便是他或者会因为平日的身边事情给牵绊,然而待到了关乎到他们自己终身梦想和理念的时候,他们的行为却也会不惜一切,义无反顾的秉持这他们自己的心志而行的。
对于史阿此时的状态,这般轻重闲逸,俱都随心所欲,自是已经放开了,荣辱不能动其心,钱帛不能变其志,万般心绪却都归一,只为了那五月初五的一战了
有了觉悟的邴原却也对于之前心间的龌龊有了些自愧,不过倒是让他能够放下了心间那种负累的感觉,自是也在精神上有了真心的愉悦。
“呵呵,看来,在下平日里腰里的佩剑还真是只能是个装饰了”此时已经听闻了一些史阿于剑道上的浅显的指点的,邴原却是自嘲道。
“盖以剑之用途,虽非专供杀戮,亦为文士之饰品,”史阿笑着道,“先生佩剑却是也因为,剑,检也,所以防检非常也;又敛也,先贤也有云,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以此佩剑也算是对于自己修身养性的警戒吧”
“剑师,果然不凡,不但是剑术高妙,却也对于这些事情多有体悟,可见事无巨细,皆有学问,今日得见剑师,不仅让我得闻了剑道之妙,更于自身开悟也是多有所得此行不虚啊还要谢过冲公子呢”
“先生又客气起来了,不是已经说过与我但称仓舒即可的么”曹冲却是有些微怒。
“呵呵,倒是在下的不是了还请仓舒见谅啊”邴原这么一说,自是让曹冲转怒作喜。
“今日有嘉宾,在下却是心有所感,然而在下却是别无所长,不妨就为嘉宾献剑,还望赐教啊”史阿却是言道。
史阿的剑法自是高妙,然而邴原和曹冲两个人都是剑术的门外汉,当然若是曹丕在此的话,他自然能够多少有些体会,毕竟这位丕公子师从史阿多时,虽然为政事,或者军谋等事牵扯了精力,可是他对于剑法的习练还是很专注的。
不过即便是邴原和曹冲两个人都不知道剑法中的精妙,然而史阿虽然还在不断求道于剑法之极致,然而他此时的境界却也正在想着剑道的顶端行进着,算的上已经近乎道了。故而史阿的一招一式,动静阴阳之间,却也让两个人受益匪浅。
史阿的剑路自是简单,动作却也舒缓有致,毕竟这又不是什么生死相拼,有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做,一个人舞剑,虽然稍显孤单,然而在剑道的求索中,自然也是孤独的,纵是身边有千万人相随,然而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也只能是求道之人自己去一个人承受。
此时的史阿在剑的演练中,一般分为站剑和行剑两种。站剑之时动作迅速敏捷,静止动作沉稳,富雕塑性。而行剑之时则相对显得停顿较少,动作连续不断,均匀而有轫性。然而不管是站剑还是行剑,如今于他,都是随心所欲,动手拈来即是。
演练完毕,史阿却是神清气爽,自然是沉浸在剑法的奥妙,而曹冲和邴原两个人却也是对于方才简洁而又精敛的剑法很是眩目。
此时的邴原虽然已经放弃了心间的龌龊,然而见到了如今史阿的这般剑法,却也能够看出以如今的剑法对敌他人,若是毫不留手,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定然是天下少有敌手的故而在他而言,无需他多话多舌,却也会有让他的主公袁尚得偿所愿的可能。
这样的结局,或许于他并没有多少的损害,还能得到他们辽东一系最想得到的结果,却是太过轻易了。
毕竟若是以史阿这样天下有名的大剑师全力以赴的功力而言,相信无人能够认为少有武勇之名传闻的邓瀚会有多少的胜机,即便是那王越所说的乃是实话,再有邓瀚从江东的小郡主那里的到了些古老相传的越女剑的传承,然而那样的话只能更加增加史阿全力以赴的决心,于邓瀚而言更有危险才是。
邓瀚被伤害,甚至败亡的话,本来曹操和刘备之间就不是什么友好的情义联系,自然会更加的交恶,毕竟作为荆州的盟友的辽东,对于荆州方面的情报掌握的却是更多一些的。邓瀚于荆州的名声虽然不如关张,诸葛,庞统等人出名,然而却是无人能够忽视他在这些人之间的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邓瀚在荆州上下的人脉,或许在不声不响间也就仅仅屈于刘备之下吧
邴原在这里自是和曹冲还有史阿闲聊着,有关于剑法以及一些剑道上的事情,毕竟一理通却有百理明的效果,邴原他们都是在一定方面有所心得的高妙之士,却是能够有话讲得。
而此时的糜竺却是正在国宾馆中,无比的担心的看着也是一脸轻松的邓瀚。
对于邓瀚,糜竺却是关怀感恩之意甚深,毕竟这么些年中,原本因为一心跟随了刘备,丢弃了在徐州的那些个当初糜氏一族的庞大家业,却也在邓瀚的指点,以及和邓府以及陆逊的陆氏的合作之中,不仅大有恢复之势,甚至还很有增益。就连糜竺的二弟,糜芳,这个向来很少和人有什么交情的有些薄情寡义的悭吝人,也对于邓瀚多有感念,毕竟对于糜氏,作为曾经一族的豪商,虽然在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