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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建,你放肆!”甄宓闻言,娇喝一声,曹植闻言,互不相让的与甄宓对视着,只是眼眸深处,多了几许柔情,口中喃喃道:“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闻曹植诗句,甄宓面上泛红,径自踏阶而上,坐于庞山民身侧,对庞山民道:“这个呆子整日胡言乱语,都快被他缠得疯掉,山民,快将他逐出!”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却摆了摆手,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曹子建这般痴态,倒也是男儿本色,且之前子建一路而来,甚是守礼,于许都时,对宓儿也未曾为难,庞某又怎能因些许小事,将其驱逐?”
曹植闻言,连连点头,对庞山民道:“唐侯倒也有些度量,只是曹某先前所言,不知唐侯可曾听到?”
“子建是说,庞某配不上宓儿?”庞山民闻言失笑,曹植闻言却道:“正是如此,得宓儿者,当文采风流!”
“原来要文采风流啊……”
庞山民喃喃自语,继而失声笑道:“那庞某便给你见见,何为文采风流?你且听: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曹植闻言,愕然半晌,甄宓却喜形于色,对庞山民道:“夫君,这是你之所作?”
庞山民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也算是穿越者的特权吧,秦观还有千年才得出生,就先把这首词借来一用。
“虽不似诗,却写得极好。”曹植咬了咬牙,双目灼灼的看着庞山民道:“唐侯还有何诗篇,若只此一诗欲说服曹某,却也不够!”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子建以为,此诗如何?”
接连两篇佳作,篇篇经典,曹植半晌大叫一声,手指庞山民道:“既然唐侯有如此诗才,为何佳作却不显于世?”
“没时间啊……”庞山民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吟几篇诗作,可陶冶情操,只是庞某却愿治下百姓,不再肚饿,两相权衡,庞某自然择其后者忙碌,汝父亦有诗才,只是子建可曾见过,曹丞相何时殚精竭虑,钻研诗作?”
曹植闻言,默默而不能答,庞山民见状笑道:“这便是我等志向不同,我与汝父,志在天下,所以会把这诗词,只作小道,而锦绣文章,于盛世亦可吟唱,当今乱世,诸侯还是先立志荡平天下的好,至于子建,极有诗才,可流传后世,此乃子建志向,是对是错,庞某不予置评!”
曹植猛然醒悟,一脸羞惭道:“即便是唐侯所言有理,可是甄小姐于在下心中,念念不忘,这如何是好?”
“相见不如怀念。”庞山民闻言笑道:“若宓儿未嫁,子建如此,无可厚非,可如今宓儿已嫁作人妇,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坏她幸福?”
说罢,庞山民看了甄宓一眼,笑道:“此去许都,有何收获?”
“蜀锦卖的甚好!”甄宓说罢,娇笑一声,坦然看了曹植一眼,道:“公子厚爱,宓儿知晓,只是宓儿与夫君成婚之后,虽聚少离多,却也幸福的紧,夫君不把宓儿当笼中之鸟,于当今天下,又有何人,能与我夫君这般,厚爱女子?”
“可小姐为妾,若入曹某家门,可为植正妻!”曹植说罢,却见甄宓笑道:“虽宓儿非夫君正妻,可二位姐姐待宓儿极好,且夫君纵容宓儿抛头露面,若我为汝妻,你可做到?”
曹植思索半晌,咬了咬牙道:“若小姐喜欢,植便可做到!”
“可是宓儿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不曾想过有所改变!”甄宓说罢,直视曹植道:“若公子再纠缠不清,不劳夫君请公子出去,宓儿便要请公子速速离开了!”
曹植闻言,半晌无语,许久之后长叹一声道:“既如此,曹某打扰了,还请唐侯,可使宓儿今后也如现在这般幸福快乐。”
“此事不劳子建关心,庞某自可使家人快乐,这也是身为一家之主的责任!”
曹植闻言,目视庞山民许久之后,长叹一声,一脸凄苦,发呆半晌才躬身一礼,转头而去。
庞山民于堂上见曹植落魄背影,轻叹一声,对甄宓道:“对这情痴如此,却是有些残忍了!曹子建独身一人,敢来我荆襄,足见其心怀坦荡,曹操此子,单单这份胆气,颇为不俗啊!”
“在妾身看来,却是呆气!莫非夫君欲把我让给这呆子,才不叫残忍?”甄宓闻言,撅嘴怒道。
“那对你,对我都太过残忍了……”庞山民说罢,甄宓愕然半晌,继而娇笑起来。
第一章No。471诗人的想象力就是丰富
曹植走后;庞山民感慨连连;心中暗道这曹家子弟;的确是有些出人意表;也难怪史上三国相争;至各家诸侯后代把持朝政之时;天下呈曹魏独大之局。
曹操当下已有五子;长子昂为人至孝;为救曹操性命而战死宛城;此子丕据传隐忍深沉;行事颇有其父之风;三子植今日已见;虽为书生;却有胆气;诗才不凡;四子彰骁勇善战;五子冲;年少机敏;曹冲称象的典故于后世人尽皆知。
而庞山民再想想自己;唯有庞籍一子;且刚刚降世;他这个作老爹的就给他准备了四个强横之极的对手……
甄宓见庞山民若有所思;还以为庞山民在思索曹植之事;正欲相劝;却见庞山民面上沉思之色很快就被笑容代替;索性也不再多说。
想的倒是有些遥远了;庞山民微微摇头;暗自好笑;便是比之曹丕;庞山民与之年纪相仿;曹操又不是与庞德公这般;老来得子;虽同为诸侯;然而庞山民却比曹操小了一辈。
看来身居高位久了;总把曹操当作心腹大敌;倒是忘记了二人间的年龄差距……
不过曹植已入长沙;这安全总要好好保障;免得日后曹操诟病荆襄无容人之量;曹植此番长途跋涉;求女甄宓;庞山民只觉好笑;却并未对曹植此人;心生怨恨。
行大事者;除杀伐果断;亦要有容人之量;江东孙权便是前车之鉴。因之前与周瑜的纠葛;错过了江东发展的黄金时期;如今蓦然回首;悔不当初
不过数日;庞山民便得曹操手书;言语之间;多有代曹植致歉之意。庞山民心中也能够体会;曹操这为人父者的为难;平日里难得低头的一世枭雄。居然被自家儿子搞的灰头土脸。
且曹操信上亦言;如今已引十万军马回军许都;若曹植无碍。还请庞山民原谅他少不更事;允其归返;已有曹昂这丧子之伤;如此锥心之痛;曹操已不想再尝试一回。
看过洋洋洒洒的曹操手书;虽文辞并无花团锦簇;可庞山民却亦被曹操这浓浓的护犊深情所感动;当下回书一封;告知曹操曹植无碍;且不日便将其护送汝南。于两家边境;交还曹植。
次日一早;庞山民便将曹植请至府上;告知此番曹植远来荆襄;曹操已然心急。曹植闻言;神情数变;显然未曾料到曹操归返许都;如此之快。
见曹植面色发白;庞山民将曹操书信;交予曹植手中。对曹植道:“子建;汝父心急如焚;庞某亦不愿强留于你;宓儿一事;子建还是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好;至于归返之事;庞某已命五百军士沿途护送;至汝南后;更有汝南太守陆伯言接应于你;这沿途安全;子建大可放心。”
曹植闻言;犹豫半晌;对庞山民道:“唐侯可否允曹某再与甄小姐见上一见。”
庞山民闻言微微皱眉;对曹植道:“庞某早已说过;相见不如怀念;便是子建再见;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将心比心;若子建与庞某易地而处;又会如何?”
曹植神情讪讪;不能回答;半晌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信;对庞山民道:“此乃曹某昨夜辗转;所作诗篇;还望唐侯代为交由甄夫人;至于家父告诫;曹某已知;即刻便归……”
说罢;曹植怅然若失的离了府衙;庞山民看着曹植背影;也不禁心中一阵感慨。
回到竹舍之中;叫来甄宓;庞山民便将书信交至甄宓手中;甄宓看过信上字迹;一脸疑惑道:“又是那呆子的书信?”
“倒也是个可怜人……”庞山民闻言;摇头失笑道:“庞某可未拆宓儿私信;不过想必也是那曹植一诉衷肠;谁叫我家媳妇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呢?”
闻庞山民出言调侃;甄宓一阵脸红;摊开信笺看过之后;甄宓轻声感慨;对庞山民道:“宓儿有这曹子建写的这般好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呗”庞山民闻言;不禁莞尔;对甄宓道:“那曹植却是不知;我这媳妇爱财如命;为些许银钱;居然敢在许都抛头露面;好在这曹植厚道;若曹操生一纨绔儿子;你此番能不能从许都回来;都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