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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只是二蒯亦不知庞山民之后是何打算。
如今当面质询,刘表颇为无奈,只是事到如今,刘表别无办法。
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刘表道:“景升公不信庞某?”
刘表闻言默然,刘璋却战战兢兢,庞山民见状目视刘璋道:“季玉于襄阳,可否习惯?”
刘璋闻言忙道:“一切安好,不劳上将军挂念。”
“季玉何必如此?”庞山民见刘璋见了他之后便畏之虎,不禁苦笑,对刘璋道:“庞某亦表奏朝堂,当予季玉九卿之位,季玉官职,亦高过庞某,庞某又怎敢相害?”
刘璋闻言,许久无语,刘表却轻笑一声,道:“山民掌权柄,刘氏宗族如何安心?”
“景升公之言谬也。”庞山民闻言叹道:“非是庞某专权独断,而是如今庞某需要这权柄之利,制衡他家诸侯,景升公当知,庞某非贪恋权柄之人,且庞某为政之后,荆襄比之从前,繁荣许多……”
见刘表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再说下去,庞山民又道:“至于刘氏宗族,庞某言及多次,不会相害,若季玉不喜荆襄生活,亦可自回西川,庞某当予季玉,王侯一般的待遇。”
刘璋闻言大惊失色,急对庞山民道:“襄阳很好,刘某不欲归返西川。”
刘表见庞山民双目清澈,知其非是戏言,点了点头,道:“山民欲遣刘氏,只参与宗庙祭祀之事?”
“若宗族之中,有贤良之人,亦可为官。”庞山民摇头笑道:“适才于蒯府之中,庞某便言及世家之事,皇族虽贵不可言,却也只是这天下之中,最大世家,于荆襄之中,若要官居高位,首选贤能,而非家世。”
庞山民说罢,刘表,刘璋二人尽皆愕然,许久之后,刘表疑惑道:“山民对刘氏宗族,心中毫无忌惮?”
庞山民摇头笑道:“为何要忌惮,若景升公欲重掌权柄,山民亦可给景升公机会,只是景升公当知,如今荆襄还有多少世家贤臣,肯附庸刘氏?”
刘表闻言,颇为黯然,庞山民笑道:“民心趋利,世家也是如此,若二位如今可于荆襄起事,庞某认栽。”
“山民勿要相疑,刘某怎敢有这般想法?”刘璋见庞山民似是意有所指,心中惊惧,刘表见状,白了刘璋一眼,道:“勿要给宗室丢人现眼,我与山民向来如此交谈。”
“啊?”刘璋闻言,嘴巴张的老大,半晌无言,庞山民见状笑道:“开诚布公总比心怀叵测要好,如今刘氏虽已衰败,却可学勾践卧薪尝胆,庞某并不在乎宗室如今是何等心思,若二位胜的了庞某,只因庞某为政之道存在疏漏,庞某不会因是非恩怨,责备别人!”
见庞山民傲气凛然,刘表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山民心意,老夫已知,只是老夫没有想到,这只过数月,山民身上,到是多了不少枭雄霸气。”
NO。258刘氏宗族的未来
无论阴谋阳谋,设谋者当拥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刘表与刘璋二人,如今已没有叫板庞山民的资格,庞山民前来探望刘表,并不是于二人面前示威,只是想让刘氏宗族知道,如今他们所拥有的,除去宗室奢靡的生活外,其他的特权,与一般世家无二,若刘氏后人们想要重归朝堂,亦需要同世家以及寒门之间的子弟争夺。
待庞山民与刘表商议之后,刘表也知道,今后刘琦于朝堂之上,所掌握的权柄怕是更少,刘琦才德尔尔,如今身居高位,只因其家世显赫,可如今荆襄刘氏,已逊色于二蒯所指掌的蒯氏一族,与如日中天般的庞氏,更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只是庞山民亦说过,庞氏,蒯氏以及刘氏,今后如何,只看后人之间,相互竞争,可论及竞争,二蒯已年迈,蒯氏后人,无出类拔萃者,刘氏更是糟糕,如今朝堂之上,只余刘琦,刘磐二人,倒是刘琮,若一心求学,可看大用,只是比之庞氏,这起步点的差距,便如同天堑。
好在庞山民如今年轻,堪堪成家,若庞山民有了子嗣,其子承父业,将来可继承两州之地,这等身份,比之刘氏,更加贵不可言。
刘表虽心中也有不忿之处,可是事已至此,大局已定,刘表也知道,庞山民对待刘氏宗族,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现在就是庞山民大手一挥,想要除去刘氏宗族,荆襄之内,又有多少人肯仗义执言?
念及此处,刘表于席间有些颓然,不过这般颓然亦转瞬即逝,与庞山民推杯过盏,刘表踌躇许久,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对庞山民道:“老夫欲使琮儿,师从汝父,不知可否?”
庞山民闻言,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只是家父于书院之中,要求甚严,就是不知二公子能否坚持下去。”
“刘氏总要有人立于朝堂,不然数载之后,老夫故去,还有何人能保全宗族?”刘表说罢,不禁唏嘘道:“老夫虽知山民不欲加害宗室,可是旁人呢?为人主者,许多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显然也明白刘表心中顾虑,只是庞山民并不敢夸下海口,保刘氏前程,毕竟宗室于历朝历代,皆是身份尴尬,难以处理之辈。
见庞山民与刘表皆默然不语,刘璋似是鼓足勇气,对庞山民道:“山民,吾亦欲吾儿,师从汝父。”
“与二公子相伴,倒也不错。”庞山民点头应允,对刘璋道:“季玉今后休要这般唯唯诺诺,若有所求,大可言之,季玉使北川人马,尽数相投,避免百姓遭刀兵之苦,此等恩德,便是庞某,亦心中感念。”
刘璋闻言,抬起头来,与庞山民对视许久,见庞山民神色不似作伪,点了点头。
于刘表府上,饮宴之后,庞山民便踏上归程,只是比之之前,车中多了两个少年,刘琮,刘循皆坐于车中,与庞山民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庞山民见两个小家伙神情严峻,便能猜到离家之前,刘表,刘璋怕是已叮嘱过二人了,庞山民看着这两张青涩的稚脸,心中也颇为复杂。
这二人便是刘氏宗族的未来。
“二位公子不必拘束。”庞山民见二人拘谨,对二人笑道:“此去长沙,二位是去求学,又不是去刑场,何必作这般姿态?”
刘琮闻言点了点头,思索许久,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对庞山民道:“吾与循哥,皆质子乎?”
“质子?”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此事是谁与你说的?”
“家中下人,多有议论。”刘琮说罢,刘循忙向刘琮连作眼色,却闻刘琮又道:“临行之前,家父言上将军乃坦荡之人,若心中有惑,皆可相询。”
“非是质子,而是学子。”庞山民闻言,轻声笑道:“若你二人今后于朝上为官,不修学问,可堪大用?”
刘琮闻言点了点头,刘循见庞山民并未动怒,对庞山民道:“可上将军夺了家父土地,又使我刘氏为官朝堂,相互之间,有些矛盾。”
“并不矛盾。”庞山民闻言笑道:“西川百姓于季玉手中,早晚被人所图,循公子以为,汝父比之曹操,孙权如何?”
“未见过那两家诸侯,只是如今西川已归上将军,想必家父要稍逊那二人一筹。”刘循思索许久,轻声叹道。
“江东天险难下,曹操兵强马壮,正因如此,庞某才攻略西川,但是庞某开疆拓土,目的却不是屠戮刘氏宗族,而是平定这纷乱世道,虽庞某与季玉并无纠葛,却不得已要攻伐西川。”庞山民见刘循懵懵懂懂,对刘循道:“至于刘氏或步入朝堂,或牧土一方,皆看刘氏后人有无真才实学,若二位公子可尽得家父真传,日后亦可官至太守,州牧,于庞某眼中,只要德才兼备,便可身居高位,这与二位公子是否为刘氏后人,又有何关系?”
刘循茫然的点了点头,或许对庞山民的长篇大论,有些不解,而刘琮却是眼前一亮,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当言而有信,若琮可得庞老先生真传,上将军便予琮一个州牧当当!”
“那也要二公子有这般本领才行。”庞山民闻言笑道:“或许二公子以为,荆襄乃刘氏家业,循公子亦觉得,益州乃季玉之地,可是二位可曾想过,十余年前,景升公亦非荆襄之主,君郎公之前可是冀州刺史,与益州毫无关系……”
刘琮,刘循闻言,皆无言以对,庞山民见两个小家伙苦闷不已,对二人道:“勿要胡思乱想,你二人如今年幼,若奋发图强,亦可赶超他人,庞某可应下二位公子,若日后勤修学问,修养自身,使朝臣心服口服,庞某便予你二人高官厚禄,又有何妨?”
“非为高官厚禄,只为保全刘氏名声。”刘琮闻言,双目灼灼道:“好歹琮也是州牧之子,父亲失去的,儿子当取回来!”
“有这个志气就好。”庞山民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