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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话音刚落,张任坐下战马亦如赤兔一般,立了起来,将张任甩落下马,原来是那祝融飞刀,正中张任马臀,那马吃痛,居然发狂。
庞统见状,心中大喜,对身后诸人道:“如今正是我等建功之时,且随我掩杀一阵,若是捉住张任,这巴西城可不攻自破!”
玲儿此时已行至张任近前,手中画戟直指张任头颅,对张任道:“如今你还敢不敢小看女将了?”
NO。245张任被擒,魏延惊诧
张任坠马被擒,城下川军见主帅遭难,正欲冲上相救,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荆襄军马竟率先发动了冲锋。
士气大振,如狼似虎的荆南军马,呼喝着冲向城门,那势头似是要一举夺城。
两军相交,相持不过片刻,川军一触即溃,纷纷往城内奔逃,庞统见状,亦不再追,鸣金收兵,命玲儿,祝融将张任绑了之后,继续在城下叫阵。
庞统此举,让营中将校都颇为疑惑,适才巴西城门遥遥在望,若顺势进城,可一战全功,诸人皆不知庞统为何不肯一鼓作气的拿下巴西,庞统闻言,摇头轻笑,对诸将道:“勿要忘记,如今庞某手上,只有两千军马,若顺势夺城,那川军负隅顽抗,巷战之时,我等进退不得。”
诸将闻言,尽皆默然,实际上所有人之前都未想过,这张任会大意败在营中二位女将手中,如此始料未及的局势,倒是将庞统先前欲步步为营的策略给推翻了。
原本庞统打算占住要道,待大军尽数越过巴西城后,作势要放过巴西,径往成都,攻敌必救之处,逼那张任出城一战,可先前又有谁能料到玲儿,祝融二人如此彪悍,居然一战便将敌军主帅擒下,如今巴西城中,守城大将已失,如今城内怕是已乱作一团,对荆襄军马而言,这巴西守军除了负隅顽抗,还能干啥?
营帐之中,庞统于堂上看着阶下灰头土脸的张任,脸上的笑容就未停下过,而那张任虽一语不发,心中却羞愤欲死,先是败在两个女将手中,后又被这一丑鬼所擒,张任之前从未想过,他的将领生涯,会有如此窝囊的一天。
“张将军别来无恙?”
庞统脸上胜利者的表情令张任心头恼怒,只是张任却并未争辩,胜者王侯败者贼,输了就是输了,张任并不想为自己的大意去找任何的借口,深吸了两口气,张任渐渐平静了下来,一语不发,看向庞统的目光却依然桀骜。
庞统见状,心中暗赞,虽相互敌对,可这张任身上,颇有大将之风,穷途末路之时,依然可以淡然应对,这显然不是每个为将者轻易能够做到的事情。
见张任默然,庞统收起面上笑容,对张任道:“将军可愿归降?”
张任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看向庞统的目光,却多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庞统见状,轻叹一声,对张任道:“将军莫非不知,此番将军身败,巴西城岌岌可危,川军之中再无上将可敌我荆襄?”
许久无言的张任轻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巴西安危,势入累卵,先前伏兵之策,张任已遣心腹张嶷,马忠二人,于密道伏击荆襄军马,二人兵败被擒,巴西守御本就捉襟见肘,此番本欲擒下玲儿,换回二将,可如今连他这个军中统率,都被捉了,城内军马人心涣散,便是那魏延强攻城池,城内军马已失战心,又怎堪久守?
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此处,张任对庞统道:“勿要多言,本将欲慷慨赴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果然硬气!”庞统说罢大笑,心中暗道,此人不仅识破自己暗度陈仓之计,且颇为忠勇,若可投效荆襄,荆襄又多一上将,只是如今此人心意已决,再劝无用,念及此处,庞统命左右士卒将张任带下,又命军中斥候,快马加鞭,从山中密道而行,将此捷报,报知庞山民。
魏延先前与张任一战,无功而返,回到营中,心中郁郁。
较之勇力,魏延自认要比那张任,高过一筹,可是张任硬生生的凭借枪术精巧,与魏延分庭抗礼,且张任回城之时,接连两箭,搞的魏延甚为狼狈,遇到此等诡诈之敌,魏延心中怎能不怒。
庞山民见魏延闷不吭声的坐在帅位之上,帐内将校尽皆默然,不禁笑道:“文长,此役那张任又没占到丝毫便宜,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这营中气氛,怎么就跟打了败仗一般?”
“于魏某心中,未胜便是败了!”魏延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翌日攻城,若那张任还敢再来与魏某斗将,当力擒之!”
“切勿小觑那张任,此人颇为不俗……”庞山民话音刚落,便闻帐外士卒哗然之音,一斥候快马入营,策马喊道:“士元军师已有捷报!”
待斥候入营,魏延瞪了斥候一眼,恼道:“不就是顺利过了密道,兵逼巴西城后,算甚捷报,你为斥候,当知这军营重地,勿要喧哗!”
斥候闻言愕然,庞山民却笑道:“勿要与魏将军一般见识,他只因未擒下张任,发牢骚呢!”
庞山民说罢,营中将校皆笑,那斥候却惴惴不安的看了魏延一眼,对魏延道:“这捷报非是顺利度城,而是士元军师让在下禀告将军,那张任已被擒下……”
“什么?”魏延闻言大惊,对斥候道:“张任被擒?士元以何计擒之?”
“军师未用计,而是那张任出城挑衅,被吕,祝二位将军擒拿……”斥候说罢,魏延怒道:“扯谎!那两个丫头怎能擒下张任,魏某又不是不知那张任武艺!”
“军中大事,小的怎敢乱说?”斥候说罢,魏延愕然,庞山民却大为欣喜,对斥候道:“快与庞某说说,那两个丫头是如何擒下张任的?”
斥候点了点头,将巴西城后所见,尽数与庞山民面前说了,庞山民闻言,颇为无语,那魏延听闻,亦半晌无言,许久之后,魏延叹道:“这张任恁的托大,该当被擒,居然与魏某斗过之后,还敢去攻士元,这厮莫非真把自己当樊哙了?”
庞山民回过神来,亦轻叹道:“不想那士元时来运转,两个丫头又立此奇功,如今看来,巴西城须臾可下,文长,这军中攻城器械,造的如何了?”
“还攻什么?徒损士卒。”魏延见庞山民瞎出主意,对庞山民笑道:“如今守将已被士元所擒,正该让这城内守军,大开城门,恭迎我军入城!”
NO。246张任不降,亦可入城
魏延的笑骂让庞山民也意识到,如今荆襄军马,似是已经没有了攻城的必要,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赚得城池,庞山民当然不欲士卒枉死。
想到此处,庞山民眉头微皱,对魏延道:“城内士卒,如若不降,又该如何?”
“只要那张任投降,一切好说。”魏延说罢,对庞山民道:“如今巴西城中已连折三将,我大军正好趁此机会,借道去与士元汇合,巴西城后,城防薄弱,且有我大军震慑,便是那张任不降,城内士卒已群龙无首,见我军欲攻其薄弱之处,又岂有再战之心?”
庞山民闻言,茅塞顿开,魏延命前军于城前守御,后军大军开拔,堂而皇之的往后山林道而去,巴西城上士卒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荆襄军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渐渐离去,却无人敢出城追袭。
时至黄昏,荆襄军马已尽数于巴西城后汇合,魏延与庞山民亦得见张任,看着张任一脸颓然之色,再遥想之前此人耀武扬威,二人皆唏嘘不已。
“张将军,可愿降我荆襄?”庞山民于囚牢之前,对张任道:“将军亦不欲城内士卒百姓,皆因将军一念之间,灰飞烟灭吧。”
张任闻言皱眉,抬头看了庞山民一眼,轻笑一声,道:“你便是荆南上将军?”
“正是庞某。”庞山民说罢,张任点了点头,道:“倒也算是个人物,张某败在你手上,也不辱没张某名号,只是还请上将军莫要再做此无用之功,张某不降。”
庞山民还欲再言,却闻张任笑道:“上将军也勿要拿城内士卒,百姓性命胁迫张某,张某观你眉宇之间,并无杀伐之气,如上将军这般人物,向来嘴硬心软,张某愿赌你不会妄作杀孽,且便是上将军屠尽巴西百姓,于川中大局,对上将军有害无利,若川内百姓皆知将军嗜杀成性,必同仇敌忾,你荆南便来我川地十万军马,川中之民,亦可叫上将军进退不得!”
庞山民闻言半晌无语,离了囚营,与魏延同回帐中,庞山民便将张任先前之言,尽数告知庞统,庞统闻言,心有戚戚道:“这张任倒是看的明白,只是此人意志坚决,若使其降我荆南,恐非易事。”
“既然不降,杀了便是!”魏延说罢,庞山民却摇头叹道:“此人本领不俗,庞某欲收为帐下!”
魏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