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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疏忽了这点,庞山民闻言,面现苦色,那孙尚香正欲出言相劝,却听庞山民道:“原来都是头一回啊……”
二女闻言,不禁失笑,见那庞山民抓耳挠腮了半晌,依旧不得其法,孙尚香道:“若如此,可请教庞老先生。”
“家父那套,只可使往来长者,喜笑开颜,我荆南军中将校,谁会喜欢那古板场面?”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孙尚香道:“要不庞某修书一封,去请公瑾来为庞某参详?”
孙尚香闻言愕然,却见庞山民又摇了摇头,道:“不成,就周公瑾那小肚鸡肠的德行,不来添乱,我已心满意足……”
苦思半晌,庞山民却已然不得其法,只得先将请柬写了,如今距大婚吉日,还有一月,若利用好这段时间,细细筹备,亦是不迟。
送二女回房,庞山民于案前冥思苦想,此番所宴请宾客,若于在若干年后,多为天下成名俊杰,可是如今看来,其名望还略显不足,除荆襄三老,乔公诸人,便是卧龙,凤雏,如今亦碌碌无名之辈,庞山民甚至想过,要不要给那丞相曹操,亦送去一张请帖,只是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逝,便作罢了。
一代诸侯霸者,又怎会出现于庞山民这个小商贾的婚宴之上?
取来红纸,撰写过十余请柬之后,庞山民亦有些疲乏,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未得歇息,庞山民索性回到房中,一觉睡至天明。
翌日正午,两骑快马行至庄前,庞山民于庄前见过来人,心中大喜。
原来是诸葛亮与庞统二人,婉拒刘备使者之后,见于荆襄亦无要事,便来了长沙,帮衬庞山民筹备这婚庆一事了。
“兄长一夜未眠?”见庞山民神情疲惫,庞统不禁出言调侃,对庞山民道:“兄长即将成婚,乃大喜之事,且所娶二女,尽皆国色,如今看来,兄长却心绪不宁,倒是让统奇怪的紧?”
“休要乱言。”庞山民白了庞统一眼,对庞统道:“为兄只是被邀请宾客一事,搅的心事不宁,至于婚庆,倒是好说,届时堆座金山出来,使宾客自取,自可心满意足……”
庞统闻言,不禁大笑,对庞山民道:“兄长倒会胡扯,且让庞某听听,兄长所虑何事?”
庞山民点了点头,将写好请柬递于二人手上,诸葛亮翻看之后,与庞统对视一眼,尽皆失笑。
“兄长,这请柬上所请之人,怕是皆来不得我荆襄吧。”
看着手中请柬上那些姓名,就连诸葛亮这个向来严谨之人,亦忍不住笑容满面道:“兄长欲请那尚书荀彧,祭酒郭嘉,大将张辽,岂不知此三人乃曹营重臣?某再看看……居然还有昔日张绣军中,军师贾诩?”
庞统闻言亦捧腹道:“兄长,你是欲大婚呢,还是欲坑害那曹营文武?”
“庞某乃真心实意!”庞山民闻言亦笑:“为兄想的是,这请柬还是要送的,至于人家来不来,便是他们的事情了。”
“还是勿送的好。”诸葛亮见庞山民似乎真有打算,宴请诸多曹营中人,不禁出言劝道:“此请柬若是发出,被外人得知,怕是皆笑兄长,自视甚高了……”
“此也算自视甚高?”庞山民闻言,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握的皱巴巴的请柬,交予二人,二人看过请柬上那行“大汉丞相孟德公亲启”的字样之后,神情更加精彩,庞统忍不住啧啧有声,道:“兄长,你这想法,果然出人意表!连那曹操的请柬亦有,不知兄长处,有没有予当今圣上之请柬?”
“这个倒没有。”庞山民说罢,一本正经道:“本欲于成婚这大喜之际,广交天下英豪,此乃庞某心愿……”
诸葛亮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兄长心愿,忒不现实,那曹营中人,与兄长皆无往来,又如何敢亲赴荆南险地?”
“还是试一试的好,之前庞某于许都,与那荀文若亦有一面之缘,若此诸多请柬之上,可来一二人,与庞某一见,亦算得偿所愿!”庞山民唏嘘一阵,忽然灵机一动,对二人道:“庞某或可请的动那张辽!”
“使玲儿修书?”庞统闻言,眼前一亮,道:“若兄长可使这大婚之际,再赚曹营此等上将,于日后荆南立足天下,必有大利!”
“只为宴请其人,至于使其转投荆南,庞某倒没想过。”庞山民闻言,摇头叹道:“此等忠直之人,庞某又岂忍加害于他?士元可有办法,让那张文远尽携家眷,来我荆南贺喜?”
庞山民说罢,庞统亦无言以对,诸葛亮却哭笑不得道:“兄长还欲请江东,西川之人,婚礼一过,怕是兄长名号,于这乱世之中,风头无二了……”
“隐忍许久,也该让世人知我庞山民何人了。”庞山民闻言,并未反驳道:“只是这所邀宾客,若可皆至,该有多好……”
NO。200请柬入相府
许昌丞相府中,曹营文武登堂议事,只是往来群臣,面上表情,多现怪异之色,如今曹仁已引败军而归,于堂上跪伏于地,可堂上曹操面上,却始终挂着莫名笑容。
“数日之前,汝南之败,皆曹某罪过!”曹仁一脸怆然之色,仰面目视曹操,道:“还请丞相治罪!”
群臣闻言,正欲相劝,却见那曹操摆了摆手,对曹仁道:“子孝起来说话。”
曹仁闻言,起身肃然而立,曹操笑道:“此番汝南兵败,子孝虽有轻敌之罪,而其根本,在于刘辟,龚都二人,归降刘备,叛乱突然,便是曹某去接掌汝南防务,亦难免被其算计,所以曹某不欲治子孝之罪,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曹操说罢,堂上文武尽皆称善,曹操见状笑道:“那刘备欲将汝南一郡,献予刘表,想必刘表是不敢收的,所以汝南之事,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胜败乃兵家常事,操以为,诸君无需为此事介怀,我军于官渡大胜一场,吃场败仗,倒也可让军中将士收敛心思,明白这骄兵必败的道理。”
见曹操不欲追究曹仁,堂上气氛缓和许多,夏侯惇,夏侯渊等曹氏亲族将领,更是长吁了一口气,曹操见状,对堂上诸人道:“日前曹某府上,所得一物,倒是让曹某觉得有趣的紧,如今取来予诸君看看……”
说罢,曹操将手中红色请柬,放于案上,对诸人道:“诸君知晓,此是何物否?”
众人正疑惑间,却见一清瘦士子从人群而出,对曹操笑道:“庞家请柬,不想丞相处,亦有收到……”
“奉孝也收到了?”曹操闻言愕然,却见那荀彧,荀攸,张辽,徐晃,贾诩诸人,尽皆从人群中走出,只是诸人面上,多有无奈之色,显然几人皆对于曹操心中想法,难以揣摩。
“这庞山民何人?居然识得我军中英杰……”曹操哭笑不得的看着侍立阶下的诸人,对郭嘉道:“奉孝识得此人否?”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郭嘉笑罢,对曹操道:“不过其对我军中文武,倒是了如指掌。”
“荀某倒是见过此子一回。”荀彧闻言却道:“此子虽是年少,却狡狯的紧,若是曹公不提,彧险些忘记,这云长离我许都,亦多赖此人筹谋……”
“居然有此等事情?”曹操闻言,愕然道:“此子竟然来过许都?”
“之前听闻,夏口水战,勇据江东周郎者,亦是此人……”荀彧说罢,曹操半晌无语,郭嘉却闻言大笑,道:“那这年少英杰大婚之请,某当应下!”
“奉孝!”曹操闻言,摇头苦笑道:“那庞山民于荆襄成婚,你亦要去?”
“莫非丞相不知?庞山民所娶之人,除那孙策之妹,还有一女,正是貂蝉……”郭嘉笑吟吟道:“想来也是,丞相声威震天,那庞山民必是忧心,丞相窥觑人家未婚妻子。”
“曹某可有奉孝所言这般,如此不堪?”
朝堂之上,也唯有郭嘉敢出言调侃曹操了,曹操闻言,对郭嘉道:“奉孝先前戏言,曹某只当没听到过,只是去荆南一事,奉孝还是莫要再提。”
“禀丞相,某也当去那荆南一回。”曹操话音刚落,张辽却面现苦色道:“丞相当知,张某乃吕布旧将,蒙丞相不弃,如今于朝堂为官,只是旧主之女,望某也于这庞山民大婚之际,与其会面,张某不知,该如何推辞。”
“既如此,可与文远同行!”郭嘉说罢,那曹操却作色道:“区区商贾婚庆之事,文远念那吕布昔日恩德,若去,还情有可原,奉孝,你又为何欲涉险荆南?那刘景升虽是守土之主,却亦不受朝廷节制!”
郭嘉闻言,并未回复,只是目视荀彧道:“文若识得此子,以文若观之,那庞山民会加害我等?”
荀彧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彧不知……不过其请柬之上,倒是言辞谦恭恳切,若不是各为其主,便是彧,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