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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升公日理万机,这事儿就没什么必要让他知道了吧。”蔡中刚想离开,却被庞山民这一句话束住了手脚,蔡中一脸堆笑,回身对庞山民道:“本将保证,日后自然无人来打扰夫人清闲。”
“可是……本公子也是为了将军好啊!”
庞山民故作惋惜道:“今日将军带兵数百,蜂涌而至,若是这事儿被景升公知道,岂不是有损将军清誉?好在这支军马只是出现在我庞家庄中,若是出现在襄阳城的话,定有小人会参将军造反……”
放屁,我敢带兵进襄阳城么?
蔡中哭笑不得的看着庞山民,显然这个看上去一脸正气的公子并不满意他刚才提出的条件,不过却也正如庞山民所说,调动兵马不是什么小事儿,他来庞家庄前,只是从侄子那里听闻寻常蔡府家丁无法奈何那个年轻女子,所以才想带着军马而来,以势压人,逼其就范,结果却没有想到,调兵一事被庞山民抓了个正着,并且庞山民还拿这事儿堂而皇之的威胁于他。
见庞山民毫无罢手的样子,蔡中径自走到庞山民的身旁,靠到庞山民的耳边,恨恨道:“还请公子提出个章程,若可消弭今日之事,本将当有厚报!”
“以将军之位,调动兵马一事,可大可小,若此处人马,不是襄阳士卒,只是贵府家丁,倒也说得过去……”庞山民说完,蔡中连连点头,正色道:“这些正是本府家丁。”
“只是……这些家丁身上却都是我荆州装备,万一被宵小之辈说将军贪墨军需,也是不美……”庞山民习惯性的搓了搓手指,对蔡中道:“实不相瞒,在下不日将要离开襄阳,外出游学,今日本庄庄户,也都在筹集外出之时的行囊装备呢!”
“既然知道公子欲外出游学,这些许装备,正当送予公子才是!”蔡中恨恨的咬了咬牙,回过身子,声音嘶哑道:“还都愣着干什么,骑将下马,武器都扔了,脱甲胄!”
PS:感谢姜起同学的打赏,珍贵的第一次,就这样木有了……
NO。19点石成金之——印刷
蔡家……还真是好人呐!
蔡中引兵灰溜溜的离去,庞山民却有滋有味儿的清点起了院内的武器甲胄,口中啧啧不已,就连战马,蔡中将军都“盛意拳拳”的留下了两匹,荆襄原本就不是什么产马之地,两匹用于军中的战马,倒是给即将出行的庞山民省下了不少钱财。
“玲儿,可去看看那两匹战马如何?”
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貂蝉母女,庞山民笑道:“这蔡家倒是大方的很,咱家出门,却也送来了如此重礼。”
玲儿跃跃欲试,貂蝉也不阻止,玲儿出了院门,翻身上马,庞山民拿起一把长枪,递给玲儿,口中却是叹道:“可惜没有画戟。”
“爹爹曾说过,寻常人使不得画戟……”玲儿毫不矫情的接过长枪,上马舞了起来,一杆长枪如同黄龙一般,在马前划过道道的枪影,英姿飒爽的女将坐于战马之上,施展着娴熟的武技,庞山民被长枪呼呼的风声骇的倒退数步,不禁心中暗叹,虓虎之女已是如此,若温侯在世,又会是何等的勇武?
玲儿在马上练了一会儿,便翻身下马,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笑道:“倒是舒爽了许多,只是这战马也太劣了些,荆襄无好马。”
“恩,对于组建骑军来说,倒也是一不小的问题……”庞山民点了点头,却蓦然惊醒,貂蝉就在不远处,若她不同意玲儿从军,这话倒是有些挑衅未来家中女主人的权威了。
庞山民急忙收声,玲儿也回过神儿来,可怜巴巴的走到貂蝉面前,娇声道:“二娘……”
“这事儿怨我,若不是我怂恿玲儿,玲儿也不会有这般念想。”庞山民苦笑道:“我知道你担心沙场之上风险莫测,只是……若玲儿委顿家中,空活百年,想必她也不会快活。”
“我不欲与你争辩。”
貂蝉说完,庞山民的神情更为苦涩,玲儿却急忙道:“二娘!若是你不愿我从军,那我就不去了,小叔叔宠溺于我,我也知道,二娘切莫因为此事责怪于他!”
“玲儿,你在马上的样子,很像奉先当年……”
貂蝉幽幽说完,目视庞山民道:“或许你说的对,玲儿自幼习武,她的归宿,终归是在沙场之上,尽管我亦担心沙场凶险,玲儿遭遇不测,但是,她是奉先的女儿,若是像之前那样,呆在家中,盥洗衣物,针织女红,也不是先夫在天之灵想要看到的吧。”
“二娘,你同意了?”
玲儿闻言,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一年之后,你二娘也会嫁做人妇,家中大事,届时就算我说了,也不作数的。”貂蝉轻笑着说完,庞山民摇了摇头,正色道:“咱们家不一样,谁有道理听谁的,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商量着来。”
能让貂蝉做出这般决定,庞山民自然知足常乐,对貂蝉道:“那你们二人且收拾行装,至于这些衣甲兵刃,我待会儿再找人来收拾。”
见貂蝉点头回屋,庞山民也离开了小院,临行之前坑了蔡中一笔,也是在庞山民的意料之外了,庞山民倒是不怕蔡中报复,蔡中引兵而来,此事做的孟浪,就算将来到刘表那里说理,这货也绝对讨不到好处。
反正庞山民也即将游学,至于阴谋诡计的陷害,更是无须担心,至于父亲那里,蔡中这个三流将军恐怕还真没那个勇气去算计于他……
就连蔡瑁蒯良这两大荆襄大族的家主,都不敢随便去找庞德公这个老怪物的晦气,小小的一个蔡家将军,即便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想必也只能默默的在家中舔砥伤口了……
回到家中,庞山民却发现此次远行荆南,他却没什么好准备的,庞山民原本就没想过要鲜衣怒马,从庄里取辆马车,和庞统同车而行,本就是庞山民计划好的事情,只是如今貂蝉似乎已经默许了他一年之后的丈夫身份,庞山民一想到此处,心中就有些猫抓般的痒痒,香车美女的话,比之和长的如同ET一般族弟同乘一车,胡扯那些所谓的人生理想,自然是要诱惑许多了。
脑中胡思乱想了一阵,庞山民静下心来,从房内又取出一卷竹简,摊开在石桌之上,一脸的回忆之色。
“点石成金——卷二。”
《活字印刷术》
“用胶泥刻字,薄如钱唇,每字为一印,火烧令坚……”
“常作二铁板,一板印刷,一板已自布字……”
“每韵为一贴,木格贮之……”
一卷竹简写过之后,庞山民又检查了几遍,确认无错之后,庞山民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自顾自道:“活字印刷术和造纸术相辅相成,纸质书也就成了,一旦此物问世,恐怕荆襄在诸侯之中一时间风头无二,却不知道景升公能不能懂得,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到时候若是这喜好名声的老头儿一旦回过味儿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埋怨于我……”
不过荆州大事与庞山民的关系不大,庞山民也没想过去为刘表操心,刘表只要活着,就算是平定了河北之后的曹操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找这位声名赫赫的汉室宗亲的麻烦,刘表治理荆襄历时已久,且并无恶行,这几年来荆州风调雨顺,荆州兵虽不强,各地却极为富庶,无论是哪路诸侯,想要强吞荆襄,就算能胜,恐怕最多也是惨胜,届时能不能躲得过别家诸侯的虎视眈眈,就更难说了。
不然以江东小霸王生前之时那般的火爆脾气,要报杀父之仇,荆襄之地早就是东吴的囊中之物了……
庞山民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又取出一卷竹简,随手提笔在卷头写上了《封神演义》四个大字。
“卷首,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
“第一回,纣王女娲宫进香……”
庞山民一边写,一边轻笑着嘀咕道:“君逼臣反应该是那位孟德公喜欢的调调,这书的前几卷送往许昌,也不知道能不能给石韬孟建他们换些官职回来……若届时那位丞相大人吝啬官位的话,可别怪本公子断更了!”
NO。20前往荆南
翌日一早,庞家庄外便驶来了十几辆大车,把庄门口堵了个严实。
对于石韬等人而言,此番游学更像是搬家,几人已经认定要在荆南做出一番事业,然后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所以此次出行,倒是准备了不少的东西置于车上,以便日后在荆南安家。
诸葛亮也早早来到庄门口相送这几位即将远行的同窗,看着排成一列的大车,诸葛亮也是一阵唏嘘,挚友们即将去荆南打拼,而只余下他一人在襄阳筹划,形影单只的感觉,让诸葛亮感慨良多。
“山民兄长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么?”
结好刘琦一事,庞山民已经完全交给了诸葛亮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