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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将娇喝一声,对台下诸人道:“谁可胜我,谁便当官!”
校场诸人闻言愣了许久,尽皆大笑,庞山民见状亦不禁莞尔,这玲儿此番打扮,倒是有些英武之色,甚是唬人,只是那声娇喝,却让人气势一泄。
片刻之后,一中年壮汉跨上马匹,对玲儿喝道:“丫头,此是军营,非女子玩闹之地,某不愿与妇人相争。”
壮汉说罢,策马行至兵器架旁,抄起一柄三尖两刃刀,遥遥对高台之上文聘抱了抱拳,嚷道:“还请文将军赐教!”
玲儿见壮汉视她无物,心中恼怒,催马而来,对壮汉喝道:“要战文将军,须胜得过我!”
说罢,手中画戟横扫而来,那壮汉竖起兵刃,架住画戟,面色微变,道:“你这女娃,有些力气!”
玲儿闻言冷笑,对壮汉道:“本将不欲占你便宜,只使了五分力气,你先与我打过,若能胜我,自可去挑战文将军!”
壮汉闻言,点了点头,紧了紧手中长刀,对玲儿道:“那便请姑娘赐教!”
壮汉说罢舞动长刀,向玲儿直刺而来,玲儿收敛神情,长戟一挡,将其兵刃挡开,心中暗道:此人虽是力大,刀法却稀松平常的很。
只一刹那,玲儿身上气势陡然一变,长戟舞动,如惊涛拍岸,连延不绝,壮汉见状,面色大变,连忙举刀抵挡,连接数戟,却始终找不到空隙还手。
壮汉正心中恼怒,手中却陡然一空,原来玲儿使画戟小枝,将刀柄挂住,一挑便卸了壮汉兵刃,长刀落地,壮汉还是那招“霸王举鼎”的动作,只是手上却已空无一物。
“你是再与我比斗一番呢?还是就此退下?”玲儿见壮汉傻里傻气坐在马上的样子,不禁娇笑,对壮汉道:“之前我叔叔与文将军商议过,这斗将便是败了,亦可从营中士卒坐起,待立了功勋,亦有机会做得将军,你这武艺,于我荆襄军中,只能做个小校,你愿应否?”
半晌之后,壮汉回过神儿来,对玲儿点了点头,满面羞惭道:“之前某小看天下英雄了,没想到女子都会如此厉害,此番战败,心服口服,便是营中小校,某亦做了!”
见玲儿点了点头,那壮汉又道:“姑娘与我,同使这奇门兵刃,日后还望得姑娘赐教。”
“好说,你皮糙肉厚,只要耐得住打,本将便奉陪到底!”玲儿说罢,校场诸人尽皆大笑,只是片刻之后,一众投军之人才意识到,此女武艺不凡,若想将其战胜,怕是不易。
“还有没有想做将军的了?”玲儿说罢,校场之上鸦雀无声,许久之后,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仪表堂堂,宛如士子,翻身上马之后,遥遥向玲儿拱了拱手,道:“襄阳向宠,还请姑娘赐教!”
NO。155张飞乱校场!
见那向宠皮肤白净,比之武将,更像书生,校场之中各路豪杰纷纷鼓噪,先前玲儿数招便将一魁梧壮汉击落马下,这书生样貌的家伙上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庞山民见向宠虽被众人嘲笑,却神情淡然,不禁暗赞。且《出师表》曾言: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庞山民之前便于各路投军豪杰名册之中,记下向宠姓名,如今见其仪表堂堂,心中更喜。
“原来是巨达之弟,向巨违。”文聘见那向宠已于架上,选好兵刃,对庞山民笑道:“此番玲儿姑娘若想如先前那般速胜,怕是不易,向家一文一武,闻名荆襄,此番来投军之人,多是外乡之人,不识我襄阳英雄……”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文聘道:“我观这向宠,甚是不凡,若其可胜玲儿,当授予官职!”
庞山民话音刚落,向宠已策马行至玲儿近前,玲儿见向宠气势沉稳,心中暗凛,对向宠道:“你武艺倒是不错。”
“还待姑娘教考。”向宠抬枪对玲儿道:“请!”
玲儿话不多说,画戟直刺而去,比之先前对敌壮汉之时,戟势又快了数筹,向宠面如沉水,不慌不忙,手中铁枪荡开画戟,骤然反击。
两马相交,枪戟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周遭豪杰皆被二人比斗,慑了心神,众人皆未想到,那书生一般的男子,竟使得一把好枪,只是那雌虎一般的丫头亦是不凡,与那向宠,须臾之间交手数合,难分胜败。
半晌之后,两马错蹬,二人不待喘息,又杀至一处,这时才有不少豪杰回过心神,口中纷纷呼喝起来。
“别挡道,让一让。”人群鼓噪之时,一铁塔般的壮汉挤了进来,众人虽是不悦,只是见那黑脸汉子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上杀气凛凛,皆不敢出言斥责,那壮汉行至人前,见二将比斗,其中一人,头束金冠,手持画戟,胯下还是那赤兔,忽然大吼一声,“董丁吕布!你家张爷爷在此!”
说罢,那黑脸壮汉飞身跨上旁边战马,疾驰而出,路过兵器架旁,抄起一杆长枪,便冲了过来,向宠玲儿连忙罢战,玲儿见了那疾驰而来的壮汉,眼眶通红,对那将道:“张飞!你还我爹爹命来!”
张飞话不多说,手中铁枪横扫而去,枪势所挟劲风扑面,锐利如刀,那向宠心道这女子怕是挡不住这般巨力,忙策马冲出,双手紧握枪杆,欲拼死抵挡,缓一缓张飞枪势。
张飞不屑,冷哼一声,铁枪去势不变,一枪击中向宠枪杆,金铁交鸣,向宠只觉喉头一甜,便跌落马下。
“张飞!你作死?”庞山民见向宠受创,心头大惊,唯恐玲儿有失,于校场高台急吼道:“你敢伤她,我必荡平江夏!”
“张将军且慢!”文聘亦站了起来,对张飞高喝,道:“若你再敢乱来,待文某禀告主公,皇叔那边,你亦无法交待!”
玲儿见张飞悍勇无俦,微微失神,便被张飞一枪挑飞画戟,张飞摇了摇头,对玲儿道:“原来是吕布女儿,怪不得和那吕布有些相似。”
张飞说罢,伸手便将玲儿从马上拽了下来,夹在腋下,对庞山民道:“你这书生,敢吓唬俺老张?”
“速速放人,不然你必追悔莫及!”庞山民不欲与这浑人多说,对身后祝融道:“陷阵何在,将其围上!”
祝融闻言,连忙令陷阵营从校场两侧杀出,将张飞团团围住,张飞冷哼一声,对庞山民道:“土鸡瓦犬,也敢挡我?”
张飞说罢,又欲冲杀,文聘见状忙道:“张飞,莫要忘记你乃皇叔之人,若敢动手,文某便当皇叔,已有反意!”
“你说有就有?”张飞白了文聘一眼,于百余人围困之中面不改色,对文聘道:“俺老张本欲来看看这襄阳招贤,却未想到如儿戏一般,这等招贤,甚是无趣,若有能人,当与俺老张打过!”
张飞说罢,将玲儿掷于马前,玲儿摔的灰头土脸,两行清泪,缓缓流下,令庞山民看的心疼不已。
那张飞却道:“俺老张没有用女子为质的习惯,想要俺老张性命,一起上来便是!待俺老张宰上几个,便让汝等知道,什么才叫英雄!”
玲儿脱困,陷阵士卒忙将玲儿救下,庞山民心中稍安,对张飞道:“张将军,你此番来我襄阳,乱我营中招贤,乃是皇叔指使?”
“不是,俺家哥哥又怎会看上这些废物?”张飞说罢,对庞山民道:“俺只是手痒,想来玩玩,莫非你不服气?”
“你趁人之危,还欲叫人服气,真是笑话!”庞山民冷笑道:“早知今日,庞某决计不会帮那皇叔,好话说尽,使其镇守江夏,庞某算是见识了,这忘恩负义之徒,是何样貌!”
“你放屁!”张飞闻言,气的哇哇乱叫,却听庞山民道:“我与你张将军,素无纠葛,且之前告知皇叔,将军方位,亦是恩情,你此番来我襄阳,乱我校场,不是恩将仇报,又是什么?”
“你乃书生,老张说不过你,总之我来这校场,只是想找几个人,比斗一番!”张飞说罢,庞山民冷笑道:“张将军当我荆襄无人乎?”
庞山民话音一落,周遭豪杰尽皆叫骂,张飞心中恼怒,高喝道:“唧唧歪歪的让人厌烦,谁若不服,与俺老张打过!”
张飞话音一落,人群之中便有一年轻小将翻身上马,举枪遥指张飞,道:“南阳傅彤,来领教张将军武艺!”
小将说罢,策马而来,庞山民见状心头大惊,急忙喊道:“张飞,只是比斗,勿要伤人,否则庞某便让你出不得这荆襄!”
张飞闻言,面色一变,见那小将挺枪刺来,冷哼一声。
“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话音刚落,两枪相交,傅彤虎口崩裂,铁枪险些把握不住,张飞见这傅彤双手滴血,却咬牙不退,对傅彤道:“能挡俺老张一击,算个人物,此番便饶你性命!”
NO。156当知耻后勇
张飞的蔑视让一众荆襄豪杰群情激奋,击退傅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