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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希匹的!都反了不成?打开城门,否则……”
“大人,不好了,城外来了许多骑兵,都是羌人……”一个士兵急忙从城楼上面冲站在下面的刘宇喊道。
刘宇吃了一惊,急忙喊道:“别打开城门!”
话音一落,他便跑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到城外少也有万余羌人的骑兵,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右臂上都缠着一块白布,在一个渠帅的带领下浩浩dàngdàng的奔驰了过来,卷起滚滚的灰尘。
“遭了,是叛军!”刘宇看到之后,心知不好,急忙跑了回去,去见高飞。
刘宇回到高飞身边,抱拳道:“唐公,不好了,城外出现了叛军,都是羌人,足有万余骑兵,他们静静地等待那里,似乎并不急着入城,但是却把城门给堵住了!”
“叛军?果然是好计策,这是里应外合啊,而且堵住城门,也是不想放过一个人逃走,看来曹cào拉拢了不少羌人。只是……马超号称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将军,为什么羌人会跟着反叛呢?”高飞一阵狐疑。
虽然想不通,但是他确实不能低估曹cào的能力,短短的几个月,竟然能够拉拢起来这么庞大的反叛力量,到底是曹cào太强,还是秦国内部太过松散,给了曹cào可乘之机?
这时,城门校尉骑着一匹快马,带着五十匹快马急速奔驰了过来,看到刘宇后,便大声叫道:“刘宇,把城门打开!”
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见城门校尉的右臂上也缠着一块白布,登时都明白了。
刘宇看了高飞一眼,等候高飞的吩咐。
高飞眨了下眼睛,声道:“将计就计!”
刘宇当下明白了过来,当即向城门校尉抱拳道:“诺!”
还没有等刘宇发话,守在城门边的人便已经将城门打开了,那些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右臂缠上了白布,而且几乎在一瞬间,刘宇手下三百名守城门的士兵都缠上了白布,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了刘宇的亲随一百人。
原来,城门校尉早就做好了安排,就算刘宇不打开城门,也没关系,城门也会打开的。城门校尉也是反叛军中的一员,本来按照计划他是负责打开北门的,但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在东门也安chā了自己的人。
他之所以来到东门,是因为他在南门的人都被杨秋、程银杀了,反而将北门给控制住了。要不是他回了一趟家,只怕他也难以幸免于难。他见杨秋、程银居然反复无常,担心这次行动失败,引不来外援,又失去了杨秋、程银等人的部众支持,所以才采取了备用方案,奔驰到了北门。
城门被打开之后,羌人在其渠帅的带领下,毫无阻力地进入了长安城。
城门校尉一见到那个羌人的渠帅,便当即道:“原计划出现了一点变数,杨秋、程银居然帮助马超去了,现在正在肆意杀害城中斩马的人,我们就不必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渠帅点了点头,抽出弯刀,便和城门校尉一起,快速地向城中冲去,身后万余名羌族骑兵各个呜咽地叫喊着,从高飞等人的面前奔驰而过。
这边羌人进城之后,那边城门便关上了,三百名缠着白布的士兵堵在了城门口,严阵以待。
这倒是出乎了刘宇的预料,当即喊道:“把城门打开,我要出城!”
一个军侯tǐng身而出,看了刘宇一眼,冷哼一声,道:“你算老几?我们只听校尉大人的!”
“娘西匹的!老子才是这个城门的守将,你们这些……”
不等刘宇把话完,那名领头的曲军侯当即抽出了佩剑,直接刺向了刘宇。
刘宇大吃一惊,急忙跳开躲闪,喝道:“贼你娘!连我也杀?”
曲军侯根本没把刘宇放在眼里,大声地道:“老子杀的就是你,从此刻开始,城门我接管了,任何人要出进,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同意你娘!”刘宇当下拔剑冲了上去,一剑将曲军侯手中的长剑给挑飞了,顺势刺伤了他的手腕。
这时,曲军侯身后的三百名士兵一起围攻刘宇。
刘宇的师弟们、部下亲随们见了,都前来招架,竟然在城门边展开了jī战。
高飞见状,觉得太luàn了不好,急忙对祝公道、祝公平道:“擒贼擒王,杀jī儆猴!”
祝公道、祝公平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跳入了战圈,两个人一出手立刻杀死了几个人,然后朝着那个曲军侯杀了过去,一剑削去,曲军侯的人头落地,祝公平则去斩杀其余的几名屯长。
战斗毫无悬念,两大剑客一起出手,在人群中接连刺死了他们当中的头目,加上祝公平的徒众们都并非làng得虚名,反而将他们死死地压制在了城门边,抵挡不住这些剑客们的攻击。
不到一刻钟,三百士兵便都死在了这些剑客的手下,而这些剑客之中,带伤的只有十几个。
刘宇急忙让师弟们打开了城门,清理出一条道来,让高飞等人赶着马超迅速离开了城门。
一行人二百多人,四辆马车在前面奔驰,一百步卒和刘宇的师弟们都仅仅相随,算是逃出了长安城。
高飞赶着马车,回头望了一下浓烟滚滚的长安城,看到从东城门涌出了一些零星的百姓,心中一阵苍凉。
“师父,俗话,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秦军和反叛军的这场战斗,不管谁胜谁负,都会削弱秦国的实力,如果我军趁此机会大军进攻秦国的话,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司马懿一直躲在马车内,没有话,静静地观察着周围,逃出来之后,便掀开了帘子,对高飞道。
高飞道:“若能趁此机会直捣长安,那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主人!你看那边!”祝公道眼力独到,总是能够觉察到一丝不寻常,指着长安城东南方向喊道。
高飞扭头看了过去,看见王双带着一队骑兵正在和羌兵jī战,而三辆马车正在王双的保护下快速地向着东南方向赶来,登时狐疑道:“那是马超的家眷吗?”
766长安乱(9)
长安城的东南角,三辆马车拼命的向前奔驰,在马车的前面,一个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拿银枪的少年骑着一匹白马,身后带着四五名骑兵,当先开道,而在马车的两侧,则是十八名精骑护卫着,一路向前奔跑。**泡!*
三辆马车的后面,王双拎着一口大刀奋力拼杀,身边百名精骑拼死抵挡住了追过来的羌人骑兵。他手中大刀的刀刃也已经砍卷了,背上chā着几支箭矢,鲜血染透了整个衣甲,却仍旧在奋勇杀敌。
羌人骑兵越聚越多,王双的部下越来越少,枪林箭雨中,十几名骑兵尽皆丧命,就连座下战马也都随之倒地不起,被追上来的羌人骑兵尽皆踏在了马蹄之下,血ròu模糊。
羌人骑兵冲破了王双左边的防线,几百骑兵迅速从侧面向前追去,一路狂追,直bī马车而去。
白马银枪的少年回头看见羌人骑兵bī近,看到前面有一个窄的路口,便急忙调转了马头,对身后的五名骑兵喊道:“保护他们先行,追兵我自挡之!”
话音一落,白马银枪的少年紧紧地绰着手中银枪,留在了那个路口,放马车全部过去,横枪立马,单人单骑挡在了路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shè出道道精光,紧紧地盯着那追过来的羌人骑兵。
羌人骑兵根本没把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放在眼里,一鼓作气的冲了上去,举起手中的长枪、马刀便叫嚣着攻了过来。
白马银枪的少年立在那里巍然不动,见羌人骑兵bī近,一杆银枪,陡然舞动,枪影重重,一出手便接连刺死了七八名羌人骑兵,愣是凭借着一杆银枪,挡住了数百羌人骑兵的去路。
羌人骑兵中,一个渠帅奔驰到了前面,看了那少年一眼,心中登时一惊,以为是马超,正准备调转马头逃跑时,却忽然想起马超已经是个大人了,镇定了一下精神,仔细瞅去,发现并不是马超,当下松了一口气。
王双身边百余骑兵只剩下五六十骑,见许多骑兵从侧面扑了过去,当即带着剩下的部下调转了马头,飞快地去追马车,力求保护马车不受侵扰。
白马银枪的少年在路口厮杀,路口只能并排经过五匹战马,被那少年横枪一挡,羌人连续死了二十多个人,都无法突破,反而给路口增加了不少尸体。
羌人的渠帅见部下无法突破,那少年英勇无敌,颇有当年马超之风采,便急忙下令道:“弓箭准备!”
有带着弓箭的骑兵纷纷将开弓搭箭,一致性瞄准了那个白马银枪的少年,正待shè箭时,不料王双带着五六十骑兵从背后杀来,一阵猛冲,搅luàn了羌人的背后,渠帅急忙调集兵力前去抵挡。
可是王双越战越勇,一刀劈死一个,砍卷的刀锋失去了锋利性,未能将羌人的头颅完全砍掉,还留着一般筋ròu在脖颈上带着,一个个脑袋耷拉着,从脖颈里喷洒出不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