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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笑道:“这个不用你们操心,回去的时候,肯定是满载而归。甘宁,你今晚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做了,吴王的宫殿内,守卫是很森严的,我坚信,在这座王城里,只要孙坚不对我起杀心,没有人可以动得了我。”
“诺!”
……………………
建邺城的县衙里,四处一片黑暗,只有东厢房还在亮着光,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微弱的灯光下,周瑜一手捧着竹简,一手拿着蜡,孜孜不倦的看着竹简上的文字,极其声地念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周瑜正在轻声诵念的孙子兵法,他冲门外喊道:“我不是过了吗,不吃饭了,我不饿,别再来打扰我了。”
“大人,不是的有意来打扰大人,实在是不得不来打扰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欧阳茵樱的姑娘想见大人。”
周瑜听到这个名字,急忙放下了蜡烛,同时也放下了孙子兵法,快步走到了门口,拉开门,问道:“你刚才什么?是谁要见我?”
“一个姑娘,叫欧阳茵樱……”
周瑜不等那看门人把话完,便急忙追问道:“欧阳姑娘在哪里?”
“还在门外……”
“你怎么这么不会办事,来了客人,为什么不把人给请进来?去去去,快去将欧阳姑娘请进客厅。”
“诺!”
周瑜转身进了房间,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觉得满身都是汗臭味,便急忙脱了下来,随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出门。
会客大厅里,灯火已经被几名仆人给点亮了,整个大厅顿时灯火通明,被照的如同白昼。周瑜从房中赶了过阿里,看到欧阳茵樱穿着一身戎装,端坐在客厅里,便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大踏步地走进了客厅,率先屏退了左右,这才毕恭毕敬地道:“周公瑾这厢有礼了。”
欧阳茵樱早就注意到周瑜来了,只是她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心中却在暗想:“没想到六年不见,周瑜居然长成了一个大人了,而且竟然是那样的俊朗……”
周瑜见欧阳茵樱在打量着他,便朝自己身上看了看,问道:“姐姐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我身上有什么泥巴吗?”
欧阳茵樱比周瑜大三岁,两个人同是庐江舒县人,欧阳茵樱的家里是书香门第,扬州的世家,祖上多时在朝为官的人,而周瑜的父亲周尚是县吏,常常会因为公事来向欧阳茵樱的父亲请教,这一来二去的,周尚便和欧阳茵樱的父亲成了好友。
后来,周尚便让自己的儿子周瑜跟随欧阳茵樱的父亲学习书法、四书五经,周瑜便寄居在欧阳的家里。欧阳茵樱和周瑜也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周瑜管欧阳茵樱叫姐姐,两个人一起青梅竹马的生活了好几年。
但是好景不长,欧阳茵樱十二岁那年,父亲因为得罪了扬州刺史刘繇,不得不被迫举家迁徙,先是到了徐州,再到青州,始终未能逃脱扬州刺史刘繇的迫害,便浮海东渡去了辽东,这才躲过了一时。也是那一年,欧阳茵樱和周瑜才分开。
如今,两个少时玩伴时隔六年重新见面,自然有一番异样的情怀。
其实,周瑜在曲阿就见到了欧阳茵樱,当他看见欧阳茵樱跟在高飞的身边,自报是燕国的郡主时,他便觉得自己或许是认错人了,毕竟六年不见,人的长相变化很大,而且天底下相像之人非常多,他只匆匆看了一眼,虽然觉得有点相似,但并未动声色。
今日再次见到欧阳茵樱时,他才敢肯定,坐在这里的哦欧元茵樱,就是那天自称是燕国郡主的人。
“你还好吧?”欧阳茵樱对周瑜有一种抹不去的情愫,不出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只觉得见到周瑜时,呼吸就有点不太正常了,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
“我很好。只是,我没有想到,和姐姐六年不见,姐姐竟然成了燕国的郡主。姐姐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周瑜缓缓地坐了下去,心底的那种喜悦,也在见到欧阳茵樱时渐渐的消退,只因他痛恶着燕国的一切。
“没事情,难道就不能来找你吗?”欧阳茵樱反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我觉得姐姐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燕王有关。”
“公瑾,你还是像时候一样聪明,真的很好。”
“姐姐有什么事情,就请直吧,没必要吞吞吐吐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周公瑾了……”
(PS:三年前的这一天,我们祖国的西南部正在遭受着一场罹难,如今,三年过去了,就让我们一起缅怀那一场灾难。任何灾难,都打不倒我们英勇不屈的中国人民,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5月12号,请大家牢记,笔者呼吁一下,凡是看完此章的读者,请为我们在那场灾难中离去的同胞们默哀一分钟……)
543往事
客厅内的气氛并不是很好,由于周瑜对燕国的一切都予以排斥,以至于造成他和欧阳茵樱之间的紧张关系。
欧阳茵樱静坐在那里,听完周瑜的那句话,心里暗暗地想道:“如今的周公瑾,确实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周公瑾了,已经逐渐长大了,虽然还很年轻,但是对事情的看法却已经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
“姐姐怎么不话?要是无话可的话,那就请姐姐回去吧,夜已经深了,姐姐也该休息了。”周瑜见欧阳茵樱沉默着不话,便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有意无意的暗示着逐客。
欧阳茵樱没有动弹,蠕动了她的樱桃嘴,缓缓地问道:“在公瑾的眼里,燕王是何许人也?”
周瑜一听见燕王这两个字,就很来气,像是上辈子燕王欠了他许多外债一样,更像是燕王杀了他全家一样,对燕王这两个字怒火中烧。他冷哼了一声,道:“燕王居心叵测,伪君子一个,是十足的奸诈人……”
欧阳茵樱不动声色,继续道:“原来在你的眼里,燕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你可知道燕王此次来吴国所为何事吗?”
“除了刺探吴国机要,还能做什么?怪只怪我的大王太过重情重义,如果是我的话,燕王还未踏入吴国,就会被我一举斩杀。”周瑜嫉恶如仇地道。
“呵呵,如果吴王真的是你的话,燕王根本不会前来。我实话告诉你,燕王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刺探什么机要,吴国内部的一切,不用什么斥候、细作,燕王就能了如指掌。燕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君子,可他也算不上是一个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着想,为了百姓,他可以屏弃一切,这样的人,足可以担当起天下的重任。不然,那些文臣武将为何为拼死的为燕王卖命?”
“不消,肯定是燕王用重金收买的,许以高官厚禄。他敢为天下先,手持传国玉玺,率先异姓称王,这已经和大汉背离的太远。大汉天子尚在长安,他拿到传国玉玺不把玉玺送到长安,却据为己有,而且还敢公然称王,这样的事情,早已经将大汉视为无物,这样的人,也配称得上是担起天下重任的人?还有,他以传国玉玺为名,两次挑起了洛阳一带的群雄混战,使得洛阳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这样的人也叫为百姓着想?”
欧阳茵樱反驳道:“那么,试问公瑾,在你的心中,可否是一直装着大汉的天子?在你的行为之中,是否一直装着大汉的律历?大汉在经历过黄巾之乱后,朝廷已经名存实亡,燕王起于微末,平定河北黄巾、扫平凉州羌人作乱、铲除十常侍、服乌桓人重新依附大汉,东定东夷,北逐鲜卑,西和匈奴,那一项不是赫赫的战功?除此之外,他勤修水利,广垦良田,招散流离失所的百姓,鼓励牧人、商人,开设盐铁,轻徭役,薄赋税,不仅保卫了大汉的北部边疆,还使得成千上万的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地耕,这样的人,怎么不能肩负起天下的重任?”
“道不同,不相为谋。中华et姐姐是燕国的郡主,自然会帮着燕王话,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请姐姐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周瑜一脸冷漠地道。
欧阳茵樱站起了身子,走到周瑜面前,注视着周瑜,问道:“你可想知道燕王此行的目的吗?”
周瑜的脸上有点动容,但是高傲的他从不求人,只冷哼道:“姐姐愿意就,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管姐姐愿意还是不愿意,我早晚都会知道答案的。”
欧阳茵樱道:“公瑾,你变了。时候的你,是最听我的话的,时候的你……”
“都过去了,还提他做什么?再,姐姐也不是变了吗?当年欧阳家的大姐,却变成了今日的燕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