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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笑了笑,道:“让他进来吧,以后他就是自己人了。”
张郃随后在卢横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劲装,身上的战甲和头盔全部脱去了,他一进大厅,便认清了形势,拱手道:“启禀将军,我已经让我的部下将我的辞呈带回去了,从今天起,我就跟着将军了。”
高飞笑了笑,站起了身子,向在场的贾诩、荀攸、卢横三人介绍道:“这位是河间的张郃,字俊乂,从今以后,他就是辽东郡的长史了,你们多多亲近亲近。”
贾诩、荀攸、卢横三个人便朝着张郃客客气气的自我介绍起来,张郃见三个人对他很是客气,当即也客气的回应了三个人。
“好了,从今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彼此要多多亲近亲近,共同努力,打造一个美好的未来。”高飞见四个人已经其乐融融了,便接着道。
贾诩、荀攸、卢横、张郃齐声道:“诺!”
高飞道:“贾先生、张郃,你们这几天负责招募兵勇的事情;荀先生,你带领周仓、夏侯兰、褚燕、孙轻、王当、管亥安顿一下百姓的事情,要事这有陆续来投靠的,只要愿意跟随我们去辽东的,就让他们入营;卢横,麻烦你和卞喜、庞德分头去打听一个叫田丰的人,有什么消息了,就立刻回报给我。”
众人齐声道:“诺!”
随后,高飞又交待了一些琐碎的事情,然后就散会了。
一连劳累了几天,高飞只觉得自己身体好疲惫,回到太守府后院,便推开房间的门,赫然看见貂蝉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头线脑的,正聚精会神的比着鞋样做鞋。
貂蝉穿针引线的绣着鞋,看那鞋的大,以及外观的雏形,是一双男人的鞋。她一针一线的忙着手头上的活,对于高飞的进来毫无察觉,等到她看见一双带着厚厚灰尘的战靴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的时候,脸上立刻现出了一丝喜悦。她抬起了头,看见了脸上带着疲惫的高飞,直接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抛到了身后的床上,鼻子一酸,便一下子扑了上去,牢牢的将高飞抱住了,并且轻声地道:“将军,你终于回来了,贱妾好想你啊。”
高飞呵呵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别胜新欢,这话一点也不假,短短分开了四天,让两个初尝情感的人儿都感受到了对方彼此的思念。貂蝉脱去了高飞的外衣,时而给高飞轻轻的捏着肩膀,时而给高飞捶腿、捶背,在高飞的疲劳差不多得到缓解的时候,她便亲自去打来了热水,给高飞放了一木桶的水,准备给高飞洗澡。
当高飞的衣服被全部脱光之后,赤裸裸的他站在貂蝉的面前,将貂蝉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在貂蝉的耳边道:“美人,我们一起洗。”
貂蝉害羞的点了点头,随后任由高飞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将她美丽的身体露了出来,两个人相互挽着手一起跳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里,相互给对方擦拭着身体。
沐浴完毕之后,两个阔别已久的夫妻很快就坠入了翻云覆雨的爱河,再一次体验那种人间至美的快慰……
高飞在瘿陶城一连等了五天,赵云从真定带回了他和夏侯兰的家眷,而且额外带来了一百多同乡,正式加入了准备前往辽东的大队五中。贾诩、张郃公开招募兵勇,结果投军的人数超过了预期的人数,居然一下子招募到了一万三千多人,于是高飞将招降的贼兵和本部的一千九百多骑兵混编在了一起,并且从瘿陶的武器库里取出来了兵器和战甲,一支两万的军队就这样组建完毕了。
另外一方面,难民增加到了五万五千人,而田丰却因为冀州动乱跑到青州的济南去避乱了,与高飞失之交臂。
三月十三,圣旨到达冀州,任命韩馥为冀州刺史,并且封高飞为安北将军,将忠勇侯该封为襄平侯,食邑四千户,并赏赐黄金五百斤。
就这样,高飞带着自己草创而成未加训练的两万大军,护送着四万多人的难民和六万石粮食,以及一些从河内购买的物资,浩浩荡荡的踏上了东去的路途。在经过河间的时候,张郃带着家人加入了队伍,经过几天的缓慢行程,终于离开了冀州,进入了幽州的地界。
110向导
高飞等人沿着官道一路向东北方向而去,几万人的队伍绵延在官道上,两边旌旗飘展,中间是拖家带口的百姓,一眼望不到头。越往北走越显得荒凉,好不容易经过了涿郡,却在渔阳郡的时候下起了大雨。
滂沱的大雨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没有水泥、柏油铺就的官道顿时在这场大雨中变成了泽国,给队伍的前进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冷雨瓢泼而下,乌龙驹驮着全身湿透的高飞从队伍中间向前快速奔跑,马蹄卷起了地上的泥浆,溅的乌龙驹黑色的皮毛也变成了土黄。不大一会儿,高飞便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勒住了马缰,指着前方的道路对赵云道:“前面是什么地界?”
赵云也已经全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流淌着,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当即回答道:“启禀主公,前面是渔阳郡的雍奴县,差不多还有六里路。”
“你派人通知前面的卞喜,让他去雍奴县见县令,让县令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高飞吩咐完毕,一调转马头,便朝后面跑了去。
“大家都听着,老人、孩子全部坐马车上,全军加速前进,前面不远就是雍奴县城,今晚咱们在雍奴县城过夜!”高飞一边策马向后面的队伍奔跑着,一边高声大喊着,将他的命令传达给了所有的人。
命令下达后不久,老人、孩子都坐在了马车上,骡马卖着力气的拉动着后面的架车,装有粮食和重要物资的架车上都被蒙上了一层宽大的油纸,以防止雨水将粮食等打湿。两万军队分成了两列,散在官道的两边,中间是跟着部队的百姓,前后相拥着,开始在雨中踏着泥泞的道路向前慢跑。
雍奴县城的城下,卞喜和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站在一起,身后是一群戴着斗笠的衙役,二十多个衙役的身边放着一顶顶斗笠,静静的等候在那里,目视着前面的雨帘。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卞喜的脸上显得有点焦急,看着前面的雨越下越大,按耐不住的他,便自言自语地道。
那男子凝视着雨幕,缓缓地问道:“卞军侯,雍奴县城虽,可是这几年县里的百姓大量流失,到处都是空置的房屋,加上周围一些临近的村落,足够容纳下几万人。高将军之所以还没到,应该是路上太过泥泞了,还请卞军侯不要着急。”
卞喜点了点头,转身朝那男子道:“胡县尉,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的话,一会儿将军他们来了,吃住都是个问题。”
那男子叫胡彧,是雍奴县的县尉。他看来有二十岁左右,体型不是很健壮,他卷曲的黑发向后梳着,稀薄的胡须盘曲在他那浮着微笑的嘴唇上,他的左眼始终细眯着,眼角上有一道极细的伤痕,完全破环了他略显清秀的面容。
当卞喜带着人找到这座荒凉的县城时,城里只有县尉胡彧和二三十个衙役,城中曾经发生过一次瘟疫,波及了县城和周围的一些村落,导致了雍奴县的百姓大量死亡,没有死的也都逃到了其他郡县去了,三个月前新派来的县令到现在还没有上任。虽然瘟疫过去了,可是雍奴县城却成了一个荒废的城池,若非胡彧带着自己手下的二三十个兄弟一直坚守这里,恐怕雍奴城早就成了一座死城了。
胡彧听到卞喜的话,当即回应道:“卞军侯,我久闻高将军的大名,今日能够见上一面,已经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了,我能为高将军效劳,也是应该的。”
卞喜听了胡彧的话便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县尉产生了一丝敬佩。
大雨还在下着,卞喜、胡彧和身后的衙役们又等了好大一会儿,才在雨幕中隐约看见了人影。
赵云骑着一匹白马,一手绰枪,一手拽着马匹的缰绳,从朦胧的雨幕中奔驰而出。他第一个赶到了城门口,见卞喜和一个县尉打扮的人等候在城门口,便勒住了马匹,朗声对卞喜道:“主公到了,快将城门全部打开。”
卞喜应了一声,和胡彧等人便将虚掩着的城门完全打开。这边城门刚打开,那边便从雨幕中跑出来了一个长长的队伍,二百骑兵率先来到了城门口,分散在道路两边,看护着后面的队伍进城。
半个时辰后,空荡荡的雍奴城里变得沸沸扬扬的,几万人都互相挤在空置的房屋里避雨,军队也好、百姓也好,就连马匹和一些牲口也都有了栖身之地,的雍奴城竟然将几万人全部容纳下来了。
高飞带着张郃、贾诩、卢横、华雄从大部队进城一直忙到现在,先是给百姓分配房屋,后又指挥士兵分发粮食,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