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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在洛阳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对于文人和武人之间的差别他也特别清楚,而且现在这种日本式的坐姿对于他来也不算什么,他是个商人,陪客户吃饭也是家常便饭,日式的饭馆他也去过,都不再话下。
面前是已经倒好的温酒,沮授举起了面前的酒爵,朝高飞、张郃微微示意了一下,笑着道:“今日让高将军、张司马久等了,为了表示歉意,在下先满饮此爵。”
话音一落,沮授便喝完了一爵酒,之后放下了酒爵,微微抬了抬手,轻声地道:“请!”
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就连喝酒用的酒具都不一样。看到面前的酒爵,高飞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可是喝着却十分不爽,没有用碗来的痛快。
沮授看着高飞、张郃都喝完了酒,便拱手道:“高将军,此次来到高邑,路上可还顺利吗?”
高飞随即将路遇贼寇围攻瘿陶、公孙度被刺杀身亡的事情了出来,紧接着道:“此次来高邑,也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还希望别驾大人能够从中帮助一二。”
沮授对于贼兵平定的事情颇感欣慰,对公孙度的死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听到高飞有重要事情,便问道:“不知道高将军所指何事,若是在下能够帮得上的,就一定不遗余力的帮助。”
高飞道:“如今冀州境内盗锋四起,那些盗贼之所以公然反叛朝廷,无非是生活所迫,只是为了有口饭吃而已。为了平息盗贼,我擅自打开了瘿陶的粮仓,将粮食散发给难民,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然而,瘿陶城的存粮还是太少,为了能够彻底平息冀州的贼寇,唯有将境内官仓全部打开,用粮赈灾,一方面收拢难民,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使得百姓不再有反叛之心。我已经写了一道奏折,祈求朝廷能减免冀州境内一年的赋税,这样一来,冀州的盗贼就会逐渐瓦解,对冀州、对大汉都是一个不的功劳。只是,我身为辽东太守,却无权过问冀州境内的事情,所以特请别驾大人从中帮助一二。”
沮授听完,也深表赞同,当即道:“这件事我早就跟公孙大人提起过,只是当时没有被采纳。如今公孙大人死了,朝廷方面必定会派遣新的刺史来,我虽然有心帮助冀州所有难民,可是却无权下令所有郡县打开粮仓。唉!”
高飞自然知道别驾的权力范围,当即道:“别驾大人,若是有了冀州刺史的印绶,这件事可否能够做成?”
沮授惊喜之下,当即问道:“莫非高将军身上携带着冀州刺史的印绶?”
高飞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来了一个印绶,放在了桌子上,对沮授道:“别驾大人,这是公孙度随身携带的印绶,如果别驾大人向各郡县发布文书,只需用此印绶盖上印章,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
沮授呵呵笑道:“高将军心系百姓,如果冀州能够有一位像高大人这样的州刺史的话,那可真是冀州百姓之福啊。高将军,这件事就包在在下的身上,明日我就书写文书,让各郡县打开官仓,将粮食用来招诱那些反叛的百姓。”
高飞见事情基本上已经可以了,便委婉地道:“别驾大人,另外……另外高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沮授见高飞吞吞吐吐的,便道:“高将军有话尽管讲,只要是在下帮的上忙的,一定不遗余力。”
108冀州(12)
高飞笑着拱了拱手,朗声道:“别驾大人真是豪爽,那我就不隐瞒了。我带领着两千羽林郎前去辽东上任,沿途收留了不少逃难的百姓,加上在瘿陶城又将所部的粮食全部拿出来救济百姓了,以至于我部的军粮短缺,所以……想在大人这里借点粮食,以供应我到达辽东之用。不过,大人请放心,我到了辽东之后,定会派人归还所借之粮的。”
沮授听完高飞的难言之隐,便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天下动荡,盗贼肆虐,如果朝廷里面多一些像高将军这样的年轻才俊,大汉的天下才会长治久安。既然高将军也是为了百姓着想,以至于弄得军队无粮,身为同僚,在下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将军挨饿呢。高将军,你吧,需要多少粮食,明日一早我让俊乂给从粮仓里运出来。”
高飞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朗声道:“我需要军粮两万石!”
此话一出,倒是将沮授给震懵了,两万石粮食,那可是相当于两万个青壮年二百天左右的口粮,他皱了一下眉头,轻声问道:“不知道高将军所带的兵马有多少?”
高飞道:“实不相瞒,只有两千而已,在瘿陶又折损了一些,如今只有一千九百多人。”
沮授干笑了两声,道:“高将军一张嘴便要了两万石粮食,可部下就只有不到两千人,以我看,两千石粮食足以。”
高飞摇了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我收编了瘿陶城外的两万多贼兵,贼兵又都是拖家带口的,一个人就能带出妻儿老好几口人,这样算下来,只怕这两万石粮食都不够。另外,辽东地处偏僻,周围尽是蛮夷之地,如何安排下这几万投降的人口,只怕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沮授听完这话,就明白高飞准备带着这几万百姓一起去辽东,他被高飞这种仁义所打动,闭目养神了一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轻声道:“城内粮仓里大约有二十五万石的粮食,是多年积攒下来的。既然高将军有难处,那我就分出五万石粮食给高将军,算是对于那些愿意跟着高将军一同去辽东的冀州百姓的一次恩惠吧,只希望高将军能好好的利用好这些粮食,让那些愿意迁居的冀州百姓在辽东安居乐业的生活下去。”
高飞对沮授的这种魄力也深为感动,当即叹道:“要是我高飞能有别驾大人这样杰出的人才辅佐的话,的辽东又何愁不会安定呢?”
沮授笑了笑,听出了话外之音,当即回应道:“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已经是冀州别驾了,不管将军和我身在何方,都是头顶一片天,只要大家心中有百姓,好好的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为百姓造福,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
高飞听完沮授的话,已经大致了解了沮授的心迹,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太守,而沮授是一个州的别驾,要是真跟着他了,那不是委屈了沮授了嘛,更何况,作为文人的沮授,能够和他这个武人出身的人畅谈了这么久,也是对他的极大尊重了。他没有再什么,忽然想到了田丰,心里默默的念道:“田丰是巨鹿人,史载田丰不满十常侍的行为而辞官在家,不知道我能否让他为我效力不?死马当活马医,回到巨鹿时姑且耽误一点时间,寻访一下田丰吧,现在这个年代,人才是最为重要的。”
酒宴过后,高飞、张郃便从沮授的家里出来了,虽然高飞暂时没有能力将沮授弄到手里,但是他坚信,今天的这种会晤不会是最后一次。
走在夜间清冷的大街上,张郃因为喝酒而感到了一阵燥热,在高飞和沮授谈事情的时候,他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一个劲的喝酒,以至于让他有了点醉意。他扯开了自己胸口的衣襟,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因为燥热的缘故,让他想吹吹冷风,顺便消除一下酒气。
“俊乂兄,别驾大人平常都是这样节俭的吗?”高飞没能拉拢成沮授,却不愿放弃张郃,便套近乎道。
张郃点了点头,缓缓道:“别驾大人向来节俭,而且为人比较清高,就连前面的两任州刺史到任的时候,我也未曾见过别驾大人主动宴请,没想到今日将军造访,却让别驾大人主动宴请,看来将军在别驾大人的心中,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啊。”
高飞道:“可能是因为我们等了别驾大人一下午的缘故吧,俊乂兄,以你的能力,应该当个都尉之类的官职,怎么在州里才做了一个的军司马啊?”
“别提了,公孙度那厮只重视像别驾大人那样的文人,却不在乎我们这样的武人。他带兵支援瘿陶的时候,我就曾主动请缨,可惜公孙度没用我。如果公孙度当时用我当先锋的话,瘿陶那里又怎么会败的那么惨?”张郃借着酒醉,将平时的牢骚全部了出来,反正公孙度已经死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高飞见张郃郁郁不得志,便道:“俊乂兄,不如你跟我走吧,到辽东去,我保证把你用在刀刃上,我的手下正好缺少一位可以带兵的长史,你要是愿意的话,这辽东郡的长史一职就是你的了。”
张郃听后猛然回了一下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高飞,不禁打了一个饱嗝,从嘴里散发出来了熏人的酒臭之气,赫然问道:“将军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我跟将军走,将军真的愿意让我当辽东长史?”
高飞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高飞一不二,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