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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声势逼人。
“张大哥,你又取笑于我!”
“我怎么敢欺负禇二姑娘,二角知道了还不得和我拼命啊!哈哈……”
“你……”禇飞霞听张牛角提到二角,不由大窘,就有点羞涩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二角的死因。
原来,和禇飞霞一起刺杀封谞的男子便是张牛角的弟弟张羚角。两人外出时只告诉禇飞燕和张牛角去钜鹿探探风声。谁知半路截获了封谞巡视赵国郡的消息,便私下决定刺杀封谞。没想到却因此葬送了张羚角的性命。
“张大哥……”禇飞燕不愿让自己妹妹承担责任,主动插嘴道:“燕愧对于你啊!”
“飞燕,出什么事了?”张牛角这才发觉禇氏兄妹脸色异常,赶紧问道。
“二角和飞霞两人胆大妄为,居然擅自做主,在赵国郡行刺大太监封谞。”
“哈哈,英雄果在年少,这是好事啊!”
刘硕此时业已意识到张牛角的身份了,看着张牛角兴高采烈的样子,刘硕有点不怀好意地暗想,等你知道弟弟的下场了,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随即刘硕也发觉自己更难笑得出来了。如果说刚才禇飞霞还能救下自己,现在又多了张牛角这个苦主,自己唯一一丝希望看来也要泡汤了。
第024章上刀山下火海的女人(
“二角遇害!” 禇飞燕毕竟是一方大豪,他知道绕圈子带来的痛苦只会更大,长痛不如短痛。
“啊……”
张牛角此行本有大事和禇飞燕相商,没想到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一个豪气如云的汉子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般蔫了。二角是他的亲兄弟。十年前,张家本是颇有田产的殷实之户,后因得罪当地豪绅,父母被人诬陷,抓到官府毒打致死。当年,张牛角年方十八,二角刚刚十五。为了躲避豪绅的陷害,张牛角强忍着丧失父母之痛,带着弟弟连夜逃出了博陵,之后数年拜师学艺,学得一身武艺,又聚集了一帮绿林豪杰,两年前回到博陵,占山为王,专于土豪劣绅为敌。
兄弟两风雨同舟,同生共死,没想到刚刚打下一片地盘,弟弟便成了黄泉之鬼,饶是张牛角英雄盖世,也不由得泪洒当场。
“张大哥,都是霞儿不好。呜呜……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二角肯定能逃出来!”禇飞霞既想着二角的好处,难免伤心,又担心刘硕的安全,看姐姐不买自己的帐而感到委屈,说到激动处也不由得呜呜哭了起来。
“此事与你无关,飞霞无须自责!”张牛角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慢慢恢复了平静。
“张大哥,这是我前些日子夺得的一把宝刀,端的是削铁如泥。恰好你亦使刀,便送与你吧!”
禇飞燕意欲分散张牛角注意力,吩咐身旁亲兵取来一柄宝刀。刀鞘呈墨绿色,刀柄弧度极大,异于常兵。禇飞燕唰的一声抽出宝刀,只见刀身宽而且厚,长约四尺。
张牛角初见禇飞燕如此郑重,还以为是不世宝刀,待见刀身如此宽厚,微微有点失望。古代铸冶技术不高,越是锋利的刀剑,器身必定极薄。这柄刀刀身厚重,张牛角认定必是钝器。
禇飞燕似乎早就料到张牛角的反应,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张大哥,借你腰刀一用。”
绿林豪杰最忌讳别人所要自己的兵器,如果搁在别人身上,肯定会犹豫再三。但是张牛角对禇飞燕有着极为特殊的感情,也身心对方的为人,闻言毫不踯躅地将刀递给了禇飞燕。
“得罪了!”禇飞燕左手平端无名刀,锋口朝上,右手挥动张牛角之刀,猛地剁在无名刀上。只听得“嗤、啪”两声,张牛角的刀已经断为两截,而无名刀连刀锋都未见损伤。
“哦!”张牛角的眼睛亮了,他很清楚自己腰刀的锋利程度,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刀,现在用自己的刀剁那把刀的刀锋,说起来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
喜欢炒菜的人知道,两枚鸡蛋,用其中一枚去敲另外一枚,往往是被敲的一枚破裂。刀也是如此,同样两把刀,主动出击的往往要占据优势。
但现在的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张牛角的意料,自己的刀居然断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那把无名刀其实是一把绝世宝刀。
“飞燕,如此宝刀,牛角不敢接受。”张牛角嘴上推托,但脸上向往的表情出卖了他。
禇飞燕笑了笑,将刀硬塞在张牛角手中,不满地说道:“你我两家合作无间,一把破刀算得了什么。”
“哈哈,飞燕高义,倒是牛角落了下乘。既然如此,牛角生受了。”张牛角接过宝刀,左手顺势去拍禇飞燕的手背,以示谢意。
禇飞燕脸色倏变,极轻捷地抽回手,避开了张牛角亲密无间的表示。不过禇飞燕生怕张牛角见怪,紧接着说:“来啊,摆上酒宴,为张大哥接风。”
“等等,那是何人?”张牛角疑惑地看着被兵丁押在一旁的刘硕。
“哦,官府的走狗,正要点天灯。”禇飞燕解释道。
“官府的走狗,赶紧压下去,别污了我的眼睛。”张牛角不耐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押下去。
“大哥,我都说了他不是官府的人,要不是刘硕帮忙,我这次也逃不回来。你们总得听他自己解释一下吧?”禇飞霞拦住抬着刘硕的兵丁。禇飞霞见禇飞燕不答理自己,赶紧又向张牛角求救:“张大哥,我是女流之辈,不懂得什么高情大义。只是有一事不明,你英雄盖世,能否帮我释疑?”
“飞霞,何须客套,如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尽力就是。”
“如果有人帮了军中兄弟,是否能记上一功?”
“按照我们博陵义军的规矩,军外人士救了义军兄弟的,列入我们的友朋之列,终身可享受特殊照顾。不过我不知道你们黑山义军是否有相关规定?”
“我们也有。”禇飞燕接口道,他可不想被张牛角小看了,说起来黑山军的规模比博陵义军要大多了,也更规范,“黑山军有一整套的军规,只不过飞霞的身份特殊,如果套用军规的话,恐怕兄弟们不服!”
“大哥,不是兄弟们不服,是你自己独断专行。为什么我的身份就特殊了?我是你的妹妹没错,但我同样是黑山军的一员。”
“放肆!”禇飞燕见禇飞霞胆敢顶嘴,不由得勃然大怒。
“飞燕,飞霞说得也有道理。不如我们姑且听此人一番解释,再做决定,如何?”张牛角虽然看起来像个大老粗,但既然能做到义军领袖的位置,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他知道禇飞燕之所以如此坚持,都是为了做给下属看的。自己作为外人,理应给他一个台阶。
“既然张大哥如此说,燕敢不从命。来人,押他上来。”
“刘硕,这是我大哥禇飞燕,你别看他言语凶狠,其实乃性情中人,最喜天下英雄;这位是博陵义军首领张牛角,在幽、冀两地素有威名。你将事实如实道来,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是吗?”刘硕冷眼旁观,他知道这些人名义上是义军,实际上都是草莽之辈。这些人心狠手辣,软硬不吃,自己说再多好话都是白搭。关键是能否以理服人,让他们无法下手。想到这里,他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开始了搏命的演说。
“区区不过赵国郡普通百姓,说流民也不为过。既没有家业,也没有田产,整日游手好闲,往来于冀州各郡之间,与官府之人、土豪劣绅有来往,与各地义军也有来往。瘿陶之战,我也是受困之人,胡四要杀我,我便杀了他,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他部分青红皂白,难道我还不能还手吗?”
“在你们看来,聚众起义,攻打瘿陶,乃是替天行道。但你们想过没有,城中也有很多穷苦百姓,他们也要吃喝,要生存。但是由于你们和官府作对,土地被毁,农夫无法耕作,贩夫走卒失去了营生的机会。你们或许帮助了千人,但伤害的却是万人。”
“住嘴!”禇飞燕早就看出刘硕必非凡人,刘硕的话极具煽动性,这番话如果让手下人听见,肯定会乱了军心。妹妹的话的确不假,此人允文允武,端的是个人才。禇飞燕心里虽然对刘硕颇为赏识,但还是即刻打断了他的话。
“飞燕,此人贼心不改……”刘硕的话让张牛角也深感心寒,暗暗向禇飞燕使了个颜色,左手手掌在自己右腕上轻轻一剁。
禇飞霞一直关注着禇飞燕和张牛角的表情,知道大事不妙,赶紧又来了一句:“你们可以不相信刘硕,但你们不能不相信常山赵子龙,刘硕乃赵子龙结义兄弟。即便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