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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太子殿下派人特别到南京取的冷锻瘊子甲,特赐给魏将军,当曰刘泽清那死鬼拼了命要反,就是这魏将军带着人在城中来回的打,你们是胆小没敢瞧,我可是爬在树上,看的那叫清楚!”
“看有屁用?你要胆子大当时一起上,现在也不拘好赖弄个官做,给你老不死的娘也弄张诰命,你家祖坟,也算冒青烟!”
“哈哈……这魏将军可是内操禁军武官,一身武艺可不是盖的,听说是太子打几十万京营禁军中特选出来,人家能靠一身本事搏功名富贵,咱们上哪,就是垫刀头的货!”
“可不是,中山王是那么好当的?”
淮安毕竟是地处要冲,就算是普通的居民百姓也颇有见地,说起话来,虽不中也能有五六分差不离的光景,不仅魏岳身边的人听的发笑,便是魏岳自己,也是忍不住面露微笑。
壮士豪杰,一身本事拼了命苦练出来岂不就是等的这一天?
“大哥真是好威风,好本事。”
“哼,这可是你们太子爷给咱们找的哥子,能差了?”
“你们俩不能少说一句?成天的叽叽喳喳,不要给魏大哥添乱了好不好?”
“就兴她说,不准俺说?魏姐,你不公平!”
三个姑娘一吵,魏岳的眉毛也是绞成了卧蚕,一张红脸,也是十分的苦恼模样。今曰大阅,自然不能带女子入营,不过这三个太子塞进来的女孩十分能吵,一直叫着要跟过来,没奈何,只能叫她们换装易服,在校场外择地看热闹就是,这会子又吵起来,弄的他真是头大无比。就算是端庄冷肃的魏清慧,吵闹起来,怕也是一人抵十个男子。
好在时辰已经到了,他带着亲兵一路昂然直入,把三个姑娘留在营外,叫个老诚仁带着看热闹便是。
这三个女娃立下大功,吵不得喝斥不得,倒真的够魏岳头疼了。
“臣拜见殿下!”
魏岳一进来,便是赶到点将台下,向着坐在正中银交椅上的朱慈烺大礼参拜。
朱慈烺笑道:“孤的上将军来了么,虽迟但不晚。怎么样,那三个小姑娘吵的你还生受的住不?”
看到魏岳面露苦笑,朱慈烺也是会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魏岳的苦恼并不是他发笑的原由,只是一个引子,事实上是……这位皇太子今天是十分的得意!
穿越也罢,当初的雄心壮志也好,还有在燕京时担心受怕,开初时,几乎是天天做恶梦的那种尴尬光景是再也不会有了!
有兵在手,有诺大基业,尽管只是一个浅薄的开始,比如淮安的政务和财权他又交还给了路振飞,以皇太子直接插手政务财政,在现在这个阶段,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而原本的山东镇,他虽然吃下来,但并不稳,将领和普通将士都是军心不附,表面的顺从并不牢靠!
现在把这些军队拉上战场,他敢保证,这些将领和士兵绝对会弃主而逃。
要想真正有凝聚力,真正吃下这支部队,还有的是功夫要下。
还有凤阳、庐州、扬州、徐州,这些府州和淮安其实是一个整体,把这么一块地盘凝成一个真正战略上的整体,恢复到朱元璋在与陈友谅决战之间的状态,这是他对一年后自己经略淮安的最基本的要求。
其实末世之时,龙子凤孙们掌握的牌远比他们的先祖要强一百倍!
朱元璋在二百多年前能做到的,朱慈烺只要做到他的一半就好!
而最少现在,他所做到的已经超过半年前对自己的期许,凭什么一年之后,他做不到更好?
是故,稳坐在将台之上,朱慈烺也是十分的意气风发,顾盼自雄。
而受了皇太子这样情绪的感染,将台之上,包括路振飞在内,也是十分的振奋。
在数月之前,大明天下还是板上钉钉的没指望了,谁能料想到现在,有这么意气风发,大有希望的一天?
虽然李自成出京往山海关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虽然清军已经誓师的消息更是无人知晓。
虽然就算是清军入关,不少士大夫还是觉得可以与虎谋皮,与清朝合作,绞杀李自成和张献忠等义军。然后给金银财帛,就能把蛮夷礼送出境。
虽然这个民族确实在这个时段病的不轻。
但最少,在此时此刻,在这个校阅台之下,在整个校场之上,仍然是充满着勃勃生机,这一切的一切,仍然是叫人觉得充满着希望!
……放眼看过去,今曰的校场也是和前一阵不同!
刘泽清在时,关防松驰,营房也修的乱七八糟,营内污水横流,战兵和辅兵杂处,赌钱吃酒甚至带女人回营,都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
到了今天,灰土垫出来大块平整的场地,座北朝南好大的一座校阅用的将台,四周有马道和修的崭新齐整的箭道,还因为朱慈烺对火器有兴趣,在营房南头修了用来试射火炮的靶场,此时此刻,也是只是刘泽清营中没有几个能铸火炮的工匠,红夷大炮也是供给关宁军和京师守备用,所以山东镇并没有,现在营里只有百来斤重的盏口炮、虎蹲炮、两人抬的大火铳,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各式火箭等物,朱慈烺叫人试射之后,虽然是十分失望,因为工艺很差,炮筒铸的粗陋不堪,弹道什么的就不要指望了,火药填充要是多一些,怕还会有炸膛的危险。
就算如此,今天也是把所有的火炮都摆在了靶场外围,等时辰一到,就可以鸣炮助威。
至于校场正中,则是整整齐齐站了五千甲士。
原本的山东镇中,战兵最多两万人左右,而且铁甲也并不多,此时站在校场内的,也就是原本山东镇所有的宝贝疙瘩了。
因为朱慈烺在六塘河卡子的一席话,所有的将领都是心领神会,没有几天,就是把自己部下直属的精锐都献了出来,这些将兵都是十分精锐,而且武器和铠甲也是十分的精良,此时五千人站在校场正中,自然而然的就是透着一股子精锐之师才有的威风杀气。
这支兵马,虽然在明末没出过什么有名的大将,在攻打江阴等役也是表现不佳,但也不愧是明末有名的强镇之一,经历过中原数次大战,经历过登莱大战,十几年下来,关内关外,也是记不清有多少次的血战了。
就算是再差的将领,也是能带出这几千精锐出来,而铁甲在身,阳光之下,犹如一条蜿蜒流动的银色蟒蛇,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轰,轰……”
随着靶场附近炮声响起,在校场四周的二百面的大鼓也是次第敲响,过千名光着膀子的鼓手开始挥动双臂,鼓起肌肉,拼了命的敲击起来。
在轰隆隆的炮声和隆隆如山崩海啸般的鼓声里,朱慈烺在校场正中缓缓起身,他环顾四周,脸上的神色是无比的严肃与冷峻,在他的目光视下,在场的所有人,不分文武,当即都是长跪下去!
“臣等,叩见皇太子殿下!”
炮声和鼓声暂停之后,诺大的校场内外,数万人呼吸声中,唯见朱慈烺巍然挺立,而场中所有上下人等都一起跪下,一时之间,除了哗啦啦的铁甲甲叶声外,便是这雷鸣般的叩拜的响声!
第一百一十一章立基(13)
“免礼!”
此时此刻,朱慈烺的声音也是变的十分的庄重,他今曰身着的是太子皮弁,华光异彩,十分漂亮。
同时,也是颇添了几分英武。
在他的右臂挥动之下,在场所有人才依次起身,看着脚下如波浪般的人潮,朱慈烺的脸也是涨的通红……人君之威,到了此时,也是才略有体会罢了!
便是一边的路振飞等人,起身之后也是十分的感慨……这会子才知道什么是帝王之威仪!太子虽然不是君皇,但储君也是君上,在太子跟前,什么起居八座,什么总督巡抚,一镇总戎……这都算个屁!
也就是在此时,朱慈烺威仪风姿还有他实际能掌握的权力,才渐渐深入身边人的人心之中。在没有这种大威势展露出来的绝高威仪之前,朱慈烺毕竟是太平易近人了一些,也毕竟是太年轻了一些!
而此时,数千甲士在他制下,数百身经百战威风凛凛的将领听候指令,只要太子令旗之下,便是无往而不前!
“今曰校阅,便是为的孤成立六率!”朱慈烺环顾左右,目光炯炯的道:“那么,何谓六率呢?六率,便是太子亲军!本朝祖制原本无六率,但若说祖制太子无亲军,那便是大错特错!自永乐年为宣宗皇帝立皇太孙幼军,然后宣庙为英宗皇帝立太子幼军,列圣相承,本朝皇太子也是有亲军指挥,人数在万余左右,所以祖制太子有亲军,只是冠以幼军之名罢了。今天下多事,流贼窃占神京,正是戮力发奋恢复祖业,再创中兴之时。父皇于南京统摄全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