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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突破常理、处处打破常规,这才是多了两千余年见识之上将军赵括之长处。
对战武安君白起之战法,赵括早就谋划已定:以奇胜正,以奇破其重,以奇破其疾要奇得让他不可想象,奇得让他目瞪口呆,根本不给白起以反应过来之机会
或者说,上将军赵括是要和战神白起玩一场不对称战法: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出奇招,在武安君白起最料想不到之处,给他以迎头痛击。任你杀气冲天,我自剑走偏锋,即使强悍如战神白起者,又能乃我何上将军赵括决定要以奇术赌一把,和那战神白起,玩一场震惊诸侯、惊天动地之大战赌局。
所谓对战之奇术者,其要有二,分作对阵秦武卒大阵之术,与迎头痛击秦军骑兵之术。
白起出动重甲步兵之秦武卒大阵,上将军却并未遵循常理,以劲步营“马其顿方阵”与之对决,而是决意以霹雳炮车对之。任你秦武卒射术超群,任你秦武卒盔甲坚实,那就来尝尝我霹雳子一爆之威何如?
重达三十余斤之霹雳子连环爆炸,锋利的陶片、铁片,尖锐的铁钉,随着那爆炸之气流冲击波高速飞出,凭着那骇人的冲击力,赵括就不信:炸不穿白起老匹夫自信满满的、秦武卒之石制披甲
第三百一十七章 以奇决之(二)
第三百一十七章以奇决之(二)
(诚挚感谢书友“linux_chou”、“逍遥欲飞”的慷慨打赏,小生拜谢)
战神白起出招连环,以秦武卒大阵正面冲击赵军之同时,又发动两万骑兵,将赵军之两翼作为切入口,妄图冲散赵军之战阵,进而分割包围。武安君白起之战法本是无错,奈何他所向无敌之轻骑死士,已被上将军赵括在高平关屠灭殆尽。上将军赵括对此毫未迟疑,便派出飞骑营对之。
秦军骑兵射术精良,但赵军可是号称骑射劲卒,这飞骑营骑兵之马上射术更是堪称赵军中之翘楚。且飞骑营武器更胜秦军骑兵数筹,其弓弩之威力,更是超出秦军数倍,弩箭连发、威力骇人。
秦军骑兵弩箭只能单发,其一支弩箭射出后,不得不再次换装弩箭。而飞骑营将士之弩箭可二十支连发,那一蓬蓬之弩箭射出,就在秦军士卒忙着装填弩箭、第二支弩箭还未张弦射出之时,还未反应过来,怕是就要成了飞骑营将士箭下之鬼了。
更有一点厉害处,飞骑营更是远超秦军骑兵。飞骑营将士,较之秦军骑兵,多了马镫和马鞍维持身体之平衡,可凭借战马之冲击力、以两丈余长矛近身刺杀。
此时,秦军骑兵中已无轻骑死士,能和飞骑营将士近身对决之秦军骑兵,已是寥寥无几了。可以说,以骑兵对骑兵,赵括这一招看似寻常,却因了飞骑营骑兵之超越常规之战力,又堪称一个出其不意之奇招。
“大秦武卒,天下无敌——杀光赵军,杀——杀——杀——”重甲秦武卒齐声高呼着,脚步坚实地踏着大地,向赵军劲步营一步步逼近,秦武卒每行一步,便是一句喊杀,每高喊一波,那杀气便重了一分。
与此同时,那赵军两翼之远处,“哒哒哒——”的马蹄声踏得大地一阵阵颤抖。只见那秦军两万骑兵,高擎着弓弩,伴着阵阵腾起之漫天黄尘,向赵军战阵席卷而来。
便在这一刻间,辰光仿佛凝滞了。那刺目的、火辣辣的日光照耀下,那漫天黄尘之笼罩中,一场鲜血飞溅、尸身滚滚、数万甚至数十万人将殒命山下之激战,即将爆发,巍巍老马岭山下,即将刮起一场震惊天下之腥风血雨。
“呼呼呼——”恰在这时,秦赵两军战阵之上空,陡然一阵风声呼啸,全神贯注于前行冲阵的秦武卒们,一时间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见依旧充耳不闻一般,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隆隆推进。
秦武卒胆敢如斯,乃是因了他们对自己盔甲之防护力甚为自信。青铜头盔、石制披甲,曾伴随着秦武卒们历经大战小战之考验,曾防护着他们的血肉之躯冲锋陷阵,杀出了一个又一个、令列国诸侯胆寒的血色战果。
闻听风声呼啸,秦军大阵中,那云车望楼之上的武安君白起更是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方才看到赵军大阵中亮出那一辆辆的大家伙,他就隐约猜出了其用途。待看到半空中一颗颗呼啸而来的圆乎乎石块之时,白起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白起冷笑道:“以投石机这攻城之重器,用于步军大战,这赵括小儿真是异想天开。纵使你一波投下百余颗石块,却能耐我秦武卒战阵何?你这小儿也太小看我秦武卒战阵了吧?”
以常理而论,武安君白起的讥笑并无错谬之处。这投石机笨重、机动性较差,且操作不便,那发射炮石的间隔时间又比较长,以将投石机用于步军对决,实乃一败招也
即使费尽力气运到两军阵前,即使发射那么两波炮石,若是对方之步军士卒灵活补位,再冒着被大石砸中之风险,悍不畏死地几个全力冲锋,便可越过投石机的攻击范围,而直接杀入阵中。一旦近身,那么,一辆辆投石机,眨眼间,也就变成了一个个笨重的废物而已。
正因了如此,投石机甚少用于步军对决,而多用于攻城破坚之战,多用于攻击相对固定之目标,而不适用于攻击移动灵活之步军战阵。
然则,白起又料错了。上将军赵括可是不出招则已,出招则不循常理、招招称奇。此番,上将军赵括之奇招,即将让武安君白起震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武安君白起一个闪念间,只听“嘭嘭嘭——”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炸雷般连绵响起,震得武安君白起耳膜一阵阵发痛,震得白起身遭的千人铁骑卫队之战马,接连扬蹄“咴律律——”地惊声嘶鸣。
在这战国之世,这连环惊世骇俗的炸响,莫说是人,就是那些见惯了战阵杀伐的战马也是承受不住。若不是铁骑卫士们死死地拉住缰绳,若不是这些战马曾多次上得战场、且见惯了血腥场面,早就被震得惊慌四散了。
紧随着那爆炸声之后,顷刻间,只见那一块块破碎的锋利陶片、铁片,那一颗颗尖锐的铁钉,风驰电掣一般往秦武卒战阵中泼洒而去。只听那“喀嚓嚓——”盔甲之碎裂声、“噗噗噗——”沉闷的锐器入肉声、“娘啊——哎哟哟——”的凄惨哀嚎声,已是响成一片、混做不忍卒听之一团。
纵使这些秦武卒强悍无比,乃秦军锐士中之精锐,但是突遭这从未见识过的炸雷般的爆响、狂风暴雨一般扑来的致命武器攻击,还是让他们无从抵挡,被炸伤的秦武卒已是放声哀嚎起来,被倒霉生生炸死的那些秦武卒,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劲步营操炮手以霹雳炮车发射的一颗霹雳子,便重达三十余斤,其爆炸之范围约为五十步。这一爆之下,便在人群密集的秦武卒战阵中,炸死炸伤十几至数十人不等。那些当场毙命的秦武卒暂且不论,单说那些被炸断了胳膊、腿脚的秦武卒,显然已是失去了战斗力。
眨眼间,原本严整肃杀之秦武卒战阵,已是乱相尽显。此番对决,上将军赵括将三百辆霹雳炮车尽数运往阵前,就是等着给白起的秦武卒战阵来个迎头一击。三百辆炮车一波发射三百颗霹雳子,每颗霹雳子炸死炸伤秦武卒十几至数十人不等,秦武卒合计死伤已过一成。
这一波霹雳子落下,仍能保持战斗力的秦武卒仅剩十之**。这些侥幸躲过一炸的幸运儿们,已是惊呆了,他们心底的慌乱简直无以复加,他们肢体之动作更是已经变形,有的虽是毫发无损,却也耐不住便放声哭喊起来。
此等乱象怪不得秦武卒,这些铁血战士们,那血腥之屠杀不知见过多少,血流成河、头颅乱滚,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寻常之相而已,他们的胆气在这战国之世少有可比肩之军,他们从未像眼下如此狼狈过。
若是要怪,那也只能怪霹雳子这从未见过的大杀器,那一爆之威太过惊世骇俗,那从未想象过的杀伤力,竟是眼看着便要摧垮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
霹雳子——这领先于战国之世千余年之大杀器,第一波攻击发出,便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之秦武卒生生地震慑住了,更准确地来说,那是将秦武卒战阵,震得眼见就要大乱了。
据实而论,这第一波霹雳子爆炸,秦武卒方阵之伤亡便过了一成,虽是已现乱象,但终究尚未大乱起来。于此而言,秦武卒绝对堪称当世之钢铁强军了。
“贼贼贼他娘”那武安君白起肥厚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已是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娘的此乃何物?此乃何物?”失态的白起惊慌地叫了起来。
刹那间,武安君白起脑海中灵光一闪,突地想起了那离奇陷落的高平关,想起了那穿破夜空的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