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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司马炎,每天晚上坐羊车临幸美人……这简直太……太那个了!嗯。要不这样好了,加大筛选力度,不管各地选送多少秀女,反正后宫只留最优秀的两千人,一如起初预定的那样,筛选下来地人照例送回原籍。所有费用由朝廷承担。”
张德坤恭恭敬敬应是,转身去了。筛选秀女的工作自此全面展开。
三月二十三,高丽使臣一大队人来到京城。同一日,川中叛军也派使者来京。
两个多月前一场大战,契丹大军全军覆没,契丹国名存实亡。这一消息很快传到高丽国。
东北小国高丽为之举国震动,朝廷上下惶惶不可终日。高丽国本为天朝属国,自大草原游牧民族崛起以来。高丽国感受到极大压力,开始在天朝与契丹之间摇摆,二十余年前,天朝远征大军被契丹铁骑打得一败涂地,东北最终沦陷于异族之手,天朝边疆退到长城一线。与高丽国的陆地接壤断绝。高丽人为求生存,只得转而向契丹人称臣纳贡,对天朝由尊敬变为敌视。每年向契丹贡献巨额粮食铁器,成为契丹人地帮凶。
高丽人做梦也想不到。处于鼎盛时期的契丹人于短短两三个月之间破灭,被天朝踩在脚底下。这一消息无异于石破天惊,高丽全国人惊惧交加,如同末日将临,整个朝鲜半岛陷入恐惧当中。强大地游牧民族契丹人尚且短期内灭亡,弱小的高丽又怎能当得起天朝一根小指头?
绝望中地高丽君臣以惊人速度作出反应,派出一队以礼部尚书李匡则为首的使臣团,携带大量珠宝古玩以及特产极品人参来天朝朝贡,一路日夜兼程,于大军返京数日后抵达京城。
高丽使臣团与叛军使者进城时,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城中老百姓纷纷上街围观高丽人,非常希罕,都说已经整整二十年没看见高丽人来朝贡了,人人扬眉吐气,很有那么种重拾昔日荣光的味道。而对叛军使者就没什么客气可讲了,百姓们极为不耻,不少孩子更冲他吐口水。
此事报知了皇帝,“使臣……哼!”他冷笑一声,让人把高丽使臣团安排到朝廷驿馆住下,至于川中叛军派来的使者么,直接抓进天牢了事。
人家高丽使臣好歹是他国使节,而叛军使者算什么,一叛贼而已!先扔进天牢再说,关他几天,挫挫他的锐气,有事情以后再谈。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上。
“宣高丽使臣觐见——”“宣高丽使臣觐见——”一声一声传递开去。
不多时,高丽使臣徐徐步入金銮殿,在文武百官注视下走到大殿中央,跪倒于地,朝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朗声道:“外番卑臣高丽礼部尚书李匡则,叩见天朝圣天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匡则一举一动十分合乎礼仪,但见他年约四十多岁,面容白净,一双眼睛较小,单眼皮,身着高丽官服,服饰与天朝大同小异,说起汉语来标准得令人吃惊。
“平身。”高高在上的萧若一抬手。
“谢皇上!”李匡则爬起身来。
众臣交换个眼色,正欲发难训斥高丽人地背叛……李匡则却突然间哭了出来,潸然泪下,众臣一头雾水,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们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好,自个儿哭上了。
李匡则当堂扑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边哭边捶地大呼:“皇上啊,皇上,呜呜呜……微臣终于又能代表我王来朝见皇上了!我们高丽人思念皇上,有若孝子思慈父,枯禾思甘露……我们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足足盼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啊!呜呜……”
众臣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受不了,他们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碰上一个脸皮更厚的,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第四十九章 卑微的东北属国
众臣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受不了,他们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碰上一个脸皮更厚的,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萧若啼笑皆非,此人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使臣,竟不顾形象的在朝堂上哭了起来,他代表的可是高丽全体人民,真是成何体统。
萧若何等聪明之人,哪还猜不到这高丽大臣的意图,他要是以为痛哭一场、就能使天朝上下忘记高丽人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那他就打错算盘了。萧若不动声色,淡淡道:“起来说话。”
高丽使臣李匡则原本还想继续在地上打滚,皇帝话语中隐含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他听得心中凛然,慌不迭应是,手脚并用爬了起来。
文武百官缓过劲来,左侧礼部尚书徐丰卿戟指李匡则,瞪目斥道:“你们高丽人背叛天朝,倒向契丹人与我天朝作对已历二十载,蕞尔小国,无耻之尤!我天朝军民恨高丽人入骨,你……你还敢来?”言及此处,面向皇帝,大声道:“皇上,请将此无耻之国来的无耻之人乱棒打出去,以免污了我们神圣的金銮殿!”
朝臣纷纷出言指责高丽人,言辞激烈,一个二个嫉恶如仇的模样。
李匡则没什么反应,面带微笑,好整以暇举袖擦去脸上的泪水,抱拳打了个团揖,道:“各位大人,此话从何说起?我高丽为天朝属国已有千载,年年朝贡,忠心不二。苍天为证,日月可鉴。数十年前契丹鞑子崛起于大草原,成为我们共同的敌人,我高丽人一直追随天朝圣子对抗契丹鞑子,只因二十年前通往天朝的朝贡之路被鞑子阻断,使得我国与天朝断绝联系达二十年之久,我国君臣上下时时远眺天朝方向悲痛呜咽。而今苍天有眼,全赖皇上神武。一举扫平契丹鞑子,我国也得以重新来朝贡……”
话未说完,群臣大声怒斥,这高丽使臣真是无耻之极,竟将其国二十年来地罪过一语抹掉,说的跟高丽国自始自终对天朝忠心耿耿一样。颠倒黑白,莫此为甚。
“一派胡言!”兵部侍郎胡整大声喝斥,“当年你高丽小国见契丹鞑子强盛,背叛天朝宗主转向契丹人称臣,可有此事?”
“没有!”李匡则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我高丽国自来事天朝如父。纵国破家亡亦不敢言叛,只不过二十年来受阻于契丹鞑子,不能前来朝贡而已,微臣今日前来,正要禀明天朝皇上谅解此事。至于转投契丹鞑子云云,纯属契丹人的挑拨离间,各位大人不可轻信。”
群臣为之气结,此人当面矢口否认。竟存心抵赖上了,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和勇气,耍赖耍得这么理直气壮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纯粹狡辩!二十年间你们对契丹俯首帖耳,多次派兵协同契丹铁骑进犯天朝,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绝无此事,一定又是狡猾契丹人的离间之计。各位大人不要上当!”
“那半年之前,我朝豪族作乱之际,你们国主派万余士兵协同扶桑人来犯。想浑水摸鱼一把,最终被皇上率兵杀得一个不剩……这你赖不掉吧?”
“这位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王完全不知晓此事,进犯天朝的是我国一支叛军。不瞒众位大人说,那支叛军十分顽强,与我国朝廷大军交战经年,始终不能将其剿灭……后来他们不知死活来犯天朝,被英明神武地皇上一举扑灭,我国上上下下感激不尽……”
文武百官与他吵吵嚷嚷好半晌,没能吵出个结果来,李匡则不论群臣说什么,反正一概抵死不认,推得一干二净。群臣气得没话说,终于明白了,敢情这高丽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刀枪不入,最擅睁着眼睛说瞎话,跟他争论只是白费力气。心中鄙夷到极点,不少人请求皇帝将他驱逐出境了事。
萧若静静旁观群臣与高丽使臣的争辩,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高丽使臣一味耍赖,毫无廉耻之心,不期然想起21世纪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萧若摆摆手,金銮殿上的喧哗之声迅速消退,“你一口咬定契丹人阻绝了朝贡之路,若是你们果真心向天朝,可以走水路来朝贡啊!”
李匡则哑口无言,呐呐的回答不出,脑门冷汗涔涔而下,两条大腿都止不住的打颤。群臣暗暗称快。
萧若语气一转,微笑道:“贵使远来辛苦,不知来天朝所为何事?”他很务实,不是理想主义书呆子,记得21世纪有句名言说的好:没有永恒的敌友,只有永恒地利益。现今局面已经不同了,没有必要太过纠缠于以前的恩怨,还是一切从现在的国家利益出发比较好。
李匡则松了口气,巴不得转移话题,忙自取出高丽国主亲笔书写的国书,必恭必敬交给殿内太监,由太监托着呈上给皇帝过目。
萧若展开国书,大致阅览了一遍,只觉肚子里一阵反胃,恶心欲吐。这份高丽国主的国书言辞恭顺到没有骨头的地步,通篇极尽谄媚之能事,奴颜屈膝,把萧若比作慈父,自己比作孝子,把天朝比作皓月,高丽比作萤火虫;尽诉思念之衷肠,一吐离别之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