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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伢子没话说了,看着他姐和秀儿胳膊挽胳膊向前走了,钱家村离镇上不算远,走这么一趟路也不累。
秀儿因衣着显眼,干净又鲜艳,来往的男人瞅见了忍不住会多瞧她几眼。或许是石榴身段圆乎些,加上现在有孕了,就更显福态,而秀儿却是玲珑身段,还画了淡妆,石榴就这样不知不觉成了秀儿的陪衬。
石榴自己当了陪衬还不自知,秀儿却一脸的得意,见有男人瞅她,她更加挺起胸脯,微微带笑,很是迷人。
石榴左瞧右看,“秀儿,你干嘛一直笑着,看见啥好玩的东西了?”
秀儿拿手帕掩嘴轻笑,“和你一起出来玩我很开心嘛,还不许我笑了?”
“哦。”石榴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们先是去铺子里买了一些粗花布,秀儿现在花的是自己的钱,所以她也不精打细算,还买了几包糕点和瓜子,然后来到李家铺子前买盐。
还没到铺子跟前呢,石榴就大声叫道:“梨花!你怎么在卖盐?”
石榴拽着秀儿大步走过去,梨花并没有多瞅石榴,而是朝秀儿多瞧了几眼。这两个女人都颇有姿色,所以互相瞧着都不太顺眼,梨花觉得秀儿那神情太浪荡,而秀儿觉得梨花太傲气。
石榴又问:“听说这个铺子现在是李大郎在打理,你怎么跑出来卖盐了?”
梨花用铲子铲了几粒盐让石榴尝尝,笑着说:“我大嫂回娘家去了,昨日下午她和大哥打架,脸都被打肿了,就赌气回了娘家。我大哥这会子和我公婆都在小郎坟上烧纸钱,我有了身孕,我婆婆说去坟上不吉利,就让我在铺子里卖盐。”
秀儿轻哼一声,心想梨花只不过是一个肚子里带娃的寡妇而已,那么心高气傲的作甚,指不定她心里怎么想男人呢!
秀儿指着面前一堆盐,“我要这边的,来个三斤吧。”
梨花手法还挺熟练,很快就称好了盐,包起来递给秀儿。
秀儿便伸手在袖兜里掏钱,就在她掏钱之时,李大郎回来了。他老远就见一位穿着十分显眼的女人在买盐,便凑近来看。
秀儿掏钱之时,露出了莹润的皓腕,李大郎站在一旁瞧着不眨眼,都快看痴了。
梨花见李大郎这副没见过女人的模样,心里便着了气,要知道昨夜里李大郎还摸进她的房,说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呢。
梨花是个心气高的人,哪里看得下去这一幕,她伸手一扬,便把手里的铲子砸了出去,正好砸在李大郎的脑门上,李大郎疼得“啊”的一声大叫,脑门上顿时鲜血直流。
石榴和秀儿被这阵势吓得往边上一跳,不知梨花这是要干嘛。
梨花故作惊慌,“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俩了,我……我打蝇子,刚才有一只臭蝇子在这面前飞来飞去,若是被臭蝇子叮了盐,这盐就不好卖了。”
她还从铺子里跑了出来,扶着李大郎,“大哥,你没事吧,你怎的这么不经打,一个铲子而已,怎么脑门就出血了?”
李大郎捂着脑门,“你个小娘们,你疯了!你打臭蝇子咋把铲子往我头上砸?”
其实李大郎也猜得出梨花为何要打他,他嚷了一句便捂着脑袋往后跑去,找魏大夫去了。
秀儿把钱放在柜台上,拉着石榴赶紧走了。石榴还不停地回头看,“梨花把李大郎打成那样,她的公婆不会打骂她吧?”
秀儿哼笑道:“得了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这一对瞧着都不对劲,哪里来的臭蝇子,我咋就没瞧见?”
石榴完全听不懂,没有臭蝇子梨花干嘛出狠手?
她们俩才刚回到钱家村的村口,就见高氏冲了上来,一把将秀儿拉了过去,对石榴凶道:“石榴,你把我小儿媳给带坏了,现在又想来带坏我大儿媳?我跟你是不是在上辈子就结下了大仇,怎么我两个儿媳都跟你走得这么近乎?”
石榴可不是好惹的,叉着腰说:“我和芍药从穿开档裤就在一起玩,要不是看在你是她婆婆的份上,我还要扯你头发呢!我和秀儿也是早就认识的,她还没嫁给初喜就喊我姐姐呢,我就和她在一起玩怎么了,你还想打架呀?”
高氏撸起袖子,“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你现在肚子里都有种了,难不成我还打你不赢?我告诉你,以后离我两个儿媳妇远远的,不许你再去芍药家,也不许你再跟秀儿说一句话,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啥?你见我一次就想打我一次?”
石榴伸手就拉住高氏的头皮,两人扭打在一起了。秀儿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赶紧拉架,“娘,不是石榴找我,是我找她的,我在村里没个姐妹,只认识她。”
高氏被石榴揪得生疼,吼道:“秀儿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臭娘们,你拉我干嘛,你拉石榴啊,她揪着我的头发呢!”
秀儿慌忙又来抠石榴的手,“石榴,好姐姐!算了,别打了,你肚子里还有娃呢!”
一提到娃,高氏忽然灵机一动,就伸手要捶石榴的肚子,恰巧石伢子跑了过来,他刚才在棚子里就瞧见她们要打架了。
他一冲上来便把高氏往边上一推,高氏被推得往后一个趔趄,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你个石伢子,你们姐弟俩合伙打我一个是不是?”
石伢子护在石榴面前,“刚才我瞧见了,是你冲上来找我姐吵架的!”
秀儿怕两家越闹越僵,她以后还想和石榴及钱枫在一起玩呢,整个村也就他们俩见过世面,所以她赶紧扶起高氏,硬是把高氏给拉扯着往家里走。
高氏甩着身子,“秀儿,你拉扯我作甚,你咋这么没用,你该冲上去帮我踢石榴的肚子!”
秀儿还是拼命拉扯她,“娘,石榴明日就要去驿站了,她家现在和官府走得近呢,和她打架对咱家没好处,我以后少和石榴来往还不成么?”
高氏用手摸着自己的头,咧着嘴说:“好家伙,这头发又被石榴揪掉不少!”
石伢子见她们婆媳走了,对石榴说:“姐,你们要去镇上的时候我就说了吧,叫你别和铃儿大嫂走在一起,现在可好,又打了一架,以后两家还怎么处啊?”
石榴整了整衣裳,再理理头发,“不处不就得了,下次她再惹我,我就打暴她的头!”
石榴气哼哼地回家了,石伢子感叹一声,也是,不用处了,反正他也不寻思铃儿的事了,何况刚才他还把高氏推倒在地,就让青头大哥去碰碰运气吧。
石榴一回家,就见胡瞎子坐在婆婆的屋里拉扯着二胡。因为胡瞎子是个瞎子,看不见人,所以杨氏才肯让他进卧房的,何况还有葛桃花和几个孩子都在。
杨氏见石榴回家了,便咋呼着说:“石榴,刚才已经给桐儿和枫儿算了命,他们俩都是好命呢!”
葛桃花却在旁补了一句,“钱桐没有二弟命好,钱桐只能是一辈子安稳福乐,而二弟却是洪福齐天,这能一样么?”
“洪福齐天是啥意思,不会是要当齐天大圣吧?”石榴问胡瞎子。
胡瞎子哈哈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齐天大圣,我记得齐天大圣好像是猴子吧?”
杨氏赶紧连呸三声,“石榴,可别瞎说,洪福齐天就是和老天爷一样有福,扯什么猴子。还有,我和你大嫂也算过了,虽无大福,但也都能安享晚年,有寿!你在娘家已经算过了,今日就不给你算了,这会子正给小仙女算着呢。”
胡瞎子早对这一家子的事情知晓差不多了,也知道他们对小仙女寄予厚望,便扯着二胡唱道:“诗词歌赋懂一二,琴棋书画信手来,命中注定遇贵人,此生必做人上人!”
杨氏乐得合不拢嘴,“我家小仙女会遇到贵人,那意思是将来肯定会嫁到一个好人家。”
葛桃花附和道:“可不是么,看来爹娘还得送小仙女去上私塾才行,否则怎么能懂诗什么赋,还会什么琴呀画呀的。”
杨氏顿时一滞,“女娃哪有读书的?”
这时钱枫跨进门来,大声笑着说:“女娃咋就不能读书?”
胡瞎子听到钱枫的声音,赶紧起身要走,他觉得钱枫这个人不好糊弄,还是先走为上,不过他还是没忘伸手要钱。
葛桃花急道:“你别急着走啊,我家两个孩子还没算呢!”
“一日之内算多了会不准,待过些日子我找个好时辰再来算为好。”胡瞎子说话时将手再伸长了些,大家都知道他是要钱。
杨氏赶紧从枕头底下拿出钱来数着,“总共算了五个人,那就是二十五文钱。”
葛桃花接过钱来递给胡瞎子,胡瞎子赶紧走了。
钱枫看着胡瞎子的背影直摇头,“这个算命的还真是怪,见了我就像遇到鬼一样,灰溜溜地走了。”
杨氏瞪了他一眼,“不许瞎说!”
钱枫瞧见石榴脖子上有一道血梗,便拉着她回自己的屋子,坐下来半生气半心疼地说:“石榴,听石伢子说你刚才又和二喜他娘打架了?”
一提这事石榴便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