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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在和自己对话,又像是在特意告诉她。
他的嗓音很轻,但是夏阮却依旧听了个彻底。
朱砂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夏阮停住了推开门的动作。对着朱砂道,“我会走的。我会带着杜若和南亭公子,离开这里。”
“离开?你以为你能离开?”朱砂的嗓音依旧很轻,还有些沙哑,“长安侯夫人。你别太小看我。”
夏阮淡淡的笑了笑,一脸无奈,“我从未小看过朱砂公子,这个世上能做到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朱砂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要对付他这样的人,十分的难。
但是这样的人,也有一个坏毛病。
那边是疑心病重……尤其是朱砂这样的人,他经历的事情。让他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完全不会相信外人的人。
就算那个人是南亭,朱砂也不相信。
夏阮突然明白。为何前世她会认为南亭是朱砂的克星了。因为,南亭是为了朱砂,特意跟在朱砂的身后来大秦的。
这个世上,除了南亭,便没有第二个人如此的了解朱砂了。
他们是双生子,是世上最亲密的兄弟。但是从出生开始。因为南亭比朱砂多了一双茶色的眼睛,所以他们的路也注定了不相同。
夏阮转过身子看着紧闭的大门。唇畔的笑意加深。
造就现在的朱砂,是因为周围的朱砂周围的环境。
朱砂会变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她如今想的,便是要离开。
想要离开,便要给朱砂设局。
“夫人。”杜兰怔了很久,才点头,“我不怕,刚才他们没有怀疑我,我不会怕的。”
她这句话是在安慰夏阮,与此同时,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这个时候,院子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小丫环,她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在看到夏阮和杜兰后,微微一怔。
夏阮转眸,便看见阿布也在看这她。
阿布小嘴一撅,有些不高兴的对着夏阮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这里的风景不好看吗?干嘛愁眉苦脸的。”
“这里很好。”夏阮柔声对着阿布说,“只是这里不是我的家。所以,再好,我也不会喜欢的,你明白吗?”
阿布一双小手合拢,然后又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我阿娘也说,这里的梅花开的好看极了,却不如从前在老家看沙漠。虽然看来看去只有许多许多的沙子,但是会觉得安稳。”
说到这里,阿布露出一些无奈的神色,继续道,“可惜我没见过,黄沙漫天是什么样子。”
阿布很小,所以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多考虑。
她说完之后,神色里有些遗憾,很快便推门进去。
夏阮和杜兰都没有离开,等了很久,阿布才从屋子内出来。
她的小脸上挂满了笑,她看着杜兰说,“你是杜若姐姐吧,主上来让我唤你进去。”
杜兰看着阿布的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说不害怕不紧张都是虚假的。
阿布显然不知道杜兰在紧张什么,于是又说,“你跟我来吧,你只要乖乖的和阿布一样听话,朱砂哥哥便不会凶你的。”
杜兰抬起头来,看着在一边的夏阮,然后咬了咬下唇跟着阿布进了屋子。
等阿布和杜兰都进了屋子后,夏阮的眉头才皱了起来。
她此刻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是比起这些疑惑,她心里最大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她已经清晰的猜出,朱砂这个院子到底是在什么位子,而她又该如何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正文 382:京城
初春时节,万物尚未从寒冬中彻底的苏醒。
走在街道上,依旧可以感觉到刺骨的寒风。
李安几次想停下脚步,转身走回身后的长安侯府,但是他想起父亲的话,又将心里的怒气压住。
他重重的喘着气,完全无视了跟随在他身后的随从。
“公子……”身后的小厮忍不住提醒,“成国公吩咐小的,要带你早些回去。”
李安终于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滚。”
寒风阵阵,吹在人脸上,像是被刀刮一样。
让人感觉寒冷的不止是空气,而是人心。
李安抬起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少年。
少年撑着红色的油纸伞,在人群里特别的显眼,风姿绰约,丰神俊秀。
少年长的很好看,是他认识的这么多人中,长的最好看的一个。
白皙如玉,妖娆如花。
李安挑眉朝着少年走近,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公子怕是会带人砸了长安侯府吧?”墨殇淡淡一笑,将油纸伞举到李安的身前,“走吧,这件事情,还有其他的办法。”
墨殇笑起来的样子极美,让这本来寒冷的初春,也多了一丝温暖。
李安低头,他从前是极讨厌墨殇的。总觉得他的身上带着一股他不喜欢的气息,但是淮安的事情。若不是墨殇帮忙,他怕是不能活着回到京城来了。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墨殇现在来安慰他。尽管这些话不是他喜欢听的,但是李安也没有去反驳。
他的好意,李安是知道的。
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李安垂着头没有再看墨殇脸上的神色。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无论是什么,都是笑的那么温柔。
尽管周围的人不理解,为何他会和墨殇走的近。连他的父亲也多次训斥他,要他离墨殇远一些。李安左右有些为难。但是却没有和墨殇生疏,也就在这个时候,夏阮却出了事。
李安无意偷听到祖父和父亲聊天,才知道夏阮被朱砂绑走了。
他今日是第三次来找萧九了。可是萧九却不承认夏阮被抓走了。只是跟他说,夏阮现在在京郊的庄子上住着,她不喜欢京城里太过于吵闹。所以,会晚些才回来。
萧九说的认真,但是李安知道萧九在骗他。
他气的红了眼,最后差点对萧九动手。若不是前两次墨殇在一边拉他,劝他……他一定会用他的双手掐住萧九的脖子。
“既然你护不住她,你为何当初执意要娶她?”李安瞪圆了双眼,气的浑身哆嗦。“南萧的事情,你以为我父亲和祖父一点都不知道吗?萧九,瞧瞧你们那一家子。又有谁是干净的。尤其是你,你这些年做的事情,就不怕你父亲在泉下有知,会气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认你这个儿子了吗?”
太脏了……
太脏了……
李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当初以为萧九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所以在夏阮和萧九的婚事上。没有多做阻拦。可是,李安现在才知道。他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怎么也改变不了。
李安现在不知该怎么去寻找夏阮,他欠了夏阮很多。若不是夏阮一而再的提醒他,若不是夏阮帮助他,江家全族人怕是早被杀害了。那个时候,他便真的失去了母亲。
李安咬紧了下唇,手紧紧的握成一团。
父亲和祖父根本不让他插手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要复杂。
宋家和顾家的人,这几日总是在成国公府内走动,他们总是一脸愁容,但是在看到他的时候,总是笑着寒暄了几句。
“别怕。”墨殇轻声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可以解决的。”
李安抬起头看,困惑的看着墨殇,然后无奈的笑了笑,“解决?我父亲和祖父根本不让我插手。若不是你也跟我说这件事情是真的,我现在怕是还被他们完全的瞒在鼓里。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个没有用的人,我做的事情都是在给他们添麻烦。所以,他们从头到尾,都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情。”
李安说到这里,笑容越来越苦涩,“我父亲希望我来日能承担起照顾李家全族人的责任,但是现在他们又瞒着我不少的事情。你说,他们的想法为什么会如此的自相矛盾。希望我长大,但是危险的事情却又不告诉我。把我当什么了?一碰就碎的瓷器吗?”
若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关系到夏阮,他也是愿意听从父亲和祖父的安排,不再插手这件事情。
但是这几日大皇子一直往萧九的府邸上送波斯的舞娘,萧九没有和从前一样婉拒,而是直接将这些人收下了。李安不敢仔细的去想,那些事情到底有多肮脏。
夏阮是那么的有自尊心的一个人,如今又有了身孕。
萧九不是在第一时间去找夏阮,而是收了别人送来的女子。
夏阮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墨殇清秀的眉微蹙,他想了想才说,“其实,或许长安侯有他自己的做法。我听公主说,这几日不少大臣都在找大皇子的麻烦,显然大皇子送的人,也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再说,长安侯最近忙的脚不沾地,他又有什么时间去碰这些人呢?李安,你现在要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找到长安侯夫人。”
墨殇没有彻底的说破,只是微微的点醒李安。
李安若是想要成长,他绝对不会束缚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