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阮恍恍惚惚刚要闭眼歇息,但是顷刻间她又将一双眼瞪的圆圆的,一脸错愕的样子。
“杜若,你刚才说什么?”夏阮简直不敢相信杜若刚才说的话,她这是还在梦中吗?所以才会听到这样的话。
杜若笑着摇头,喜极而泣:“夫人,你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夏阮被杜若话,惊的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有身孕了?
她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夏阮双手捂住了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这一世没有因为疼痛哭而泣过,更没有因为身边艰难的坏境落过泪。可是此刻不知为何,夏阮却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她做母亲了。
她有了和萧九的孩子。
一时间,夏阮的心思全部都乱了起来。
杜若怕夏阮胡思乱想,赶紧安慰夏阮,“夫人。没事的没事的。你只是动了胎气,好好养几日便好。以后咱们还是少去太后的寝殿吧,毕竟那些香料……对你的身子实在无益。”
夏阮像是清醒过来,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若有所思。
之前,她还不懂安贵妃会和会隐瞒皇上孩子的心思,此刻她怕是全然已经知晓了。
安贵妃不想告诉皇上。是因为安贵妃不相信皇上,更不相信这宫中的太医。毕竟,这宫中的孩子出生的几率太小了,所以安贵妃不得不小心。
然而此时,她也是不想告诉萧九的。
不是因为她不萧九,而是她怕萧九担心。
这件事情本是喜事。可是现在她在宫中,萧九已经派人送来几次东西,都是嘱咐让她保重。萧九的心思她自然是知晓的,来日的萧九是要陪在四皇子身边的人,她不能在此刻让萧九分心。成为萧九的软肋。
朱砂的事情,已经让夏阮知道一个道理。
似乎所有的女子,都是男子的软肋。
她,不愿意成为丈夫的软肋,此时更不想让丈夫为她担心。
想到这些,夏阮对着杜若道:“若是明日还有人从长安侯送东西来,你便告诉那个人我只是偶感风寒,已经痊愈了。还有,我有身孕的事情,切记不能告诉侯爷。”
“夫人?”杜兰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夫人您为何不告诉侯爷,这个时候只有告诉了侯爷,咱们才能早日回长安侯里养着啊。这宫中的东西,有些怕是碰也碰不得。”
夏阮笑着摇头:“不能告诉他,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为我分心。杜若,你这几日在太医院拿药的时候,随便拿一些安胎药和治风寒的药,都要一些。杜兰,你亲自来看着这些药,就在小厨房里煎药便好。若是有人问起,你便告诉他们,我只是染了风寒。还有,药渣切记不要丢掉,就算要丢掉,也是先藏在这屋子内。”
她不能露出半分的破绽给外人知道。
安贵妃在这宫中都要小心翼翼,又何况是她。
太后现在这个敌人,已经让她很头疼了,她不想再招惹其他的妃嫔。
而且,最让夏阮觉得意外的便是,朱砂怎么会和太后有来往,现在这样,还真的有些麻烦。
不过,就算身边有再多的麻烦,她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她是个母亲,该保护好这个孩子。
这是她和萧九的孩子……
正文 316:画像
京西,长安侯府中。
萧九手中执着黑子,白皙的手指修长,在黑子的衬托下,更显得如同罕见的古玉一般,泛着丝丝光泽。
他唇畔挂着淡淡的笑意,过了半响才将手中的棋子搁在棋盘上。
“我……输了。”少年露出一丝错愕的笑,“爹爹说你棋艺精湛,我还以为爹爹说笑来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少年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在一边的小厮赶紧递了药上来。
少年笑着摆手,“秋分,这都是老毛病了。既然都出来了,你就别让我吃这些东西了。”
说完,秀气的长眉微蹙,看样子倒是真的怕这些苦药。
秋分有些不甘,他担心少爷的身子,又忍不住道:“就吃这三粒?”
少年这下有些生气,将头又撇开了一些:“不吃。”
秋分见少爷这样,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退回了少爷的身后。
萧九看着少年这样,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十分的明白这个少爷的感受。
他也怕极了吃药……
前些日子他被夏阮看到了身上的伤痕,于是从那一日开始,夏阮没事总会找杜若给他开不少的补药来让他来补身子。其实,补药也就算了,这些补药味道太苦,黑的像是墨汁一样,萧九每次喝那些药,眉头都会皱成一团。
平日里善解人意的夏阮,似乎在那个时候选择偶然失明,看不见他尴尬的样子。
萧九后来才知道,是杜明说漏了嘴。
杜明本就是夏阮身边的人,夏阮想知道什么,他也没有让周围的人刻意隐瞒。所以,杜明就将他在洛城的所有事情告诉了夏阮。
这些补药,是夏阮吩咐杜若,专门找的又补又苦的药来给他用。
夏阮是生气。他不顾及自己的身子,更是不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夫妻本该是同心一气,她不想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还浑然不知。
夏阮。是真的想做一个好妻子,所以很多事情都会帮他思虑周全。
譬如……此次进宫。
“世人都说长安侯棋艺好,不过在在下看来,长安侯最厉害的不是棋艺,而是……”少年露出一丝无暇的笑容,将棋盘上的白子一粒一粒的捡起,“长安侯最厉害的,应该是画技。”
萧九露出一丝浅笑,嗓音如玉石碰撞发出的清脆之声:“白少爷怎么这样说?”
“我曾有幸见过长安侯的画技,不过……我觉得长安侯画人似乎更传神一些。”被称做白少爷的少年。微微的眯起眼,“我只是见过一次尊夫人的画像,便在白马寺将她认了出来。长安侯,什么时候你也帮我画一副,这样我爹爹便不会时不时说挂念我。非要找这个由头来瞧我还逼着我喝苦药了。”
说完,少年长叹一声,言语里带着一丝不满。
坐在萧九面前的少年,姓白名砚殊字子上,是白东鹤也就是四皇子身边的西楼先生,唯一的血脉。
只是白砚殊出生后,身子便一直不好。所以被西楼先生寄养在白马寺。
西楼先生会时常会白马寺,也是去看望白砚殊的。
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
在大半年前,白砚殊曾和夏阮见过一面,当时白砚殊一眼便认出了夏阮,于是还戏弄了一番夏阮。
他告诉夏阮。自己是白西楼,结果夏阮根本没有当真,连拜访都未曾来过。
那时,白砚殊多少有些奇怪。
按理说,夏阮若是知道他是父亲。应该老老实实的来拜访,可是夏阮压根当他这个人没有出现过一样。一时间,白砚殊觉得夏家这个三小姐,是个不简单的人,难道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结果,白砚殊将这些疑惑告诉自己的父亲,却被父亲训斥了一顿。
“你以为萧九看上的女子,是一般的人吗?”西楼先生无奈的摇头,然后看着儿子糊涂的样子,点醒他,“她没有在当场揭穿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她知道你不是我,你不要小看了这个女子,她和你以前认识的人不一样。”
白砚殊嘟嚷了几句,不甘道:“怎么会,我瞧着她长的小小瘦瘦的,一张脸上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根本不像是什么心有城府的女子。”
西楼先生被白砚殊气的吹胡子瞪眼。
“我告诉你多少次。”西楼将手放在白砚殊的额头上,然后推开一些,“若是看一个的样貌,便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还能和萧九和四皇子打交道吗?你什么时候,能聪明一些。”
白砚殊哼了一声,又凑近一些:“我也很厉害啊爹爹,我的棋艺可好了。”
“你还有脸说你棋艺好?你棋艺好还会输给夏家三小姐?输给一个女子。”西楼先生冷哼了一声,“等我手里的事情忙完,我就送你去长安侯身边,多跟着他学一点也是好的,怎么他没大你多少,比你却沉稳多了。而且,杜家那位大夫,我瞧着也不是个简单的,没准能医好你的病。”
白砚殊一听,便撇了撇嘴。
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意思不能违抗,只是,他等了快大半年年,以为父亲都将昔日的话忘记了,却被送到了长安侯府。
不巧的是,长安侯夫人刚入宫了。
萧九将棋盘上的黑子捡完,才慢慢地说:“我不喜欢画人像。”
他这一生只愿画一个人。
从前,萧九学作画的时候,教他的师傅说:“你的景色画的好,但是人像……略差,感情很干涩。若是不投入感情,这画出来的人像,也是死的不会让人觉得活灵活现。”
那个时候,萧九便知道自己的弱点,也不再去试着触碰画人像。
后来母亲告诉他,要将夏家三小姐说给他做妻子的时候,萧九曾在暗中偷看过几次夏阮,心里就被一种莫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