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犯了这样的军中纪律,就耍把手脚砍下来,挂在旗杆子上以傲效尤。什么时候犯人流血流死了,再砍下脑袋以正军法。
军法虽严,可很明显不适合用在眼前。别的先不是去说,若是这个,刘黑三不肯招供,就是把他打死了。也没有用,根本就无法达到林三洪的本来目的。
就连林三洪的看得出来的道理,刘黑三这个当事人自然更加明白:
“嘿嘿,少那这些大话唬我,”
“军法如山,可不是为了唬人说着玩的”郭姊烈的面色也变得狰狞起来,脸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说道:“府台大人上任扬州,第一要做的就是整顿吏治。拿你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和官府勾结祸害百姓的恶左多了,反正也不只你一个,若你耍硬骨头不肯招供,打死又有何妨?至多再去抓几个为恶之人也就是了。府台大人是何等身份?就凭你这样的恶人真值得大人费这么大心思?”
“我老老实实告诉你,府台大人是想借你把扬州的贪官一网打尽,若你不肯借力,有的是如你这般的恶人,随便再抓几个过来,不信攀扯不上那些贪官
林三洪费这么大的劲捉拿刘黑三,自然是有为民除害的含义在里头。可其中还有一个不大好说明白的道理,就是郭姊烈刚刚说的这些了。
不管刘黑三这样的人物有多大能量,要不是没有官府勾结很多恶事他就是想做也做不出来。林三洪最大的念想就是拔出刘黑三这个萝卜。带出扬州官场上的烂泥。
扬州官场对于这个空降的府台大人多有排斥之意,再加上平日里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林三洪自然要对他们下重手。扬州繁华的表面之下掩盖着的是官场上的腐败,林三洪既然上了扬州知府这个位子。就得做出几件实实在在的事情,不能总是想着玩花招弄政绩。
“四妹”郭姊烈抢过一柄短刃递给自己的儿子:“爹爹今天要行军法,你去把这个害人精的腿脚给我朵下来,”
郭四妹这个,人,白白的长了一副男儿的身子,心江,:儿怀要柔弱,刚刚亲眼看到爹爹狰狞的面孔心底早就惧然也知道这个。刘黑三是罪有应得的大恶人。可是要让他像切萝卜一样把活人的手脚切下来,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
郭四妹的脸色比刘黑三更加煞白,捏着刀子哆哆嗦嗦,不仅没有上前。反而是下意识的挪动脚步往后退着:“爹,这可是活人呐!平日里孩儿脸连都不敢杀一
郭姊烈故意让儿子行刑,自然是为了锻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看到郭四妹这个行刑之人比刘黑三这个受刑的还要胆怯,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丢尽了郭家的脸面。恼着脸揣了儿子一脚,震天价的吼道:“你知道老子的脾气,最见不得你这不成事的样子。把这个混账东西的腿脚先给我卸下来,你要是不敢。老子就卸了你的腿脚。有你这样的儿子不如没有
郭四妹平生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爹,看老爹变声变调的大吼,心中愈发恐惧,走到刘黑三面前,把牙一咬把眼一闭,手里的刀子总算是戳了下去,
在凄惨的叫声当中,就听郭弗烈大骂道:“叫什么叫?不过是戈 破一层皮,这就是你血战青州的悍勇?”
原来郭四妹闭着眼睛的一刀根本就没有对刘黑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不过是戈小在他的大腿上。虽然不象郭姊烈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也不过豁开一道浅浅的伤口,正有鲜血涌出。
“都是废物。”
郭姊烈一脚踹在儿子的腿弯处。郭四妹柔柔弱弱的身子顿时栽倒。脑袋磕在桌子角上,
连看也没有看儿子一眼。郭弗烈就抢过了刀子,十分凶恶的说道:“老子当年就是专司行军法的兵。手快的很。
你放心,只要我下手,保管一刀两断绝不拖泥带水”
郭姊烈一只手按住刘黑三的大腿,右手的刀子倏然落下,,
刘黑三也是当过兵的老行伍,知道军中行刑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砍手脚就好像切萝卜,杀个人就像宰只鸡一样。眼看着刀光闪过,脑袋里嗡的就是一声:“我招
刀子带着巨大的惯性在裤子上刮过,“锁”的一声戳在桌腿上,入木三分!
刘黑三分明感觉到刀子在自己腿上刮过之时的巨大力量,知道这个。郭姊烈是真的要下杀手,幸亏赶紧服软,要不然这条腿已经废了!郭姊烈冷冷的看了看刘黑三:“幸亏你说话说的早,再晚半分,我可收不住刀子了
刘黑三知道自己不是府台大人心中唯一的有用之人以后,其实心里就已经惧了。郭姊烈再这么恶狠狠的闹了一出,登时就软了!
在林三洪的审问之下,刘黑三很快一一招供,如何杀害无辜谋人子女,如何勾结官府为祸地方等等,,
天色将明之时,林三洪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足够把扬州官场狠狠清洗一番的证据。
刘黑三这样为祸地方的人物。自然是要想法子铲除,可林三洪最大的念想还是地方上的贪官污吏狠狠整治一批。
很多官员都对林三洪这个新任的知府阳奉阴违,甚至是我行我素。林三洪要不找个机会把这些人扫下去,很难在扬州施展手脚。
不管多么高明的政令,到了这些贪官污吏执行的时候,都会走样变形,甚至适得其反,所以从一开始。林三洪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郭家老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动扬州官场?”
郭姊烈只不过是一个军汉,粗人一个,怎么也会想到这里头的玄机?
听到林三洪问起,郭姊烈呵呵一笑:“这种事情还用想么?在官场和在军中也差不多,新任的长官自然是想法子树立威信,若是下边的人不服,就让他们腾位子换地方。这样的事情我见的多了。东家新到扬州,要想治政必先治人
“漆人”林三洪刚要说点什么,郭弗烈已经去看脑门上磕破了一大块的儿子:“四妹,疼不疼?”
郭四妹一边揉着脑袋瓜子一边说道:“不疼!”
“好。这才是男人应有的样子,就是疼的要死了也不能喊出来。”郭弗烈难得夸奖儿子一句,言语之间却满是慈爱:“我去拿点 酒,给你撮一撮揉一揉很快就不疼了!”
这一对父子!
虽然郭姊烈这个做父亲的是霹雳火爆的脾气,动辄对儿子就是拳棒相加,可恨铁不成钢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在很多时候可能确实有点过于急切了,可终究不能说是有什么错处!有朝一日,若是郭四妹真能继承父亲的秉性,成为响当当的一条好汉。也不知郭姊烈会欢喜成什么样子!“郭家老哥,你是当过兵见过阵仗的,我想请你出任府兵经历,算不上什么官职,”
府兵已经彻底烂了,一定要裁减下去重新建立。这一次林三洪准备把武家营的这些山民填充进去作为骨干,建立新的府兵队伍。而面前这个郭弗烈最是知兵,完全有能力练出一支可以派上用场的府兵。
“我家四妹
不用郭姊烈说完,林三洪就能明白他的心意:“可以,四妹也可以调进去”。
郭帅烈十分欢喜的拍了儿子的肩膀一下:“好小子,你有福气了。男人没有当过兵,就好像生铁没有淬过火,就算看着有点男人的架势,股子里终究没有男人的坚毅。在东家手底下当府兵,好营生啊!”
郭四妹很恭敬的行李:“多谢东家”府台大人!”
“等我给朝廷的奏报上去之后。府兵也就正式裁减了,到时候我再给过大哥正式任命吧!”
林三洪整理出一份给朝廷的奏折,一一说明扬州官场的现状,并且附上相关的证据,嘉请朝廷遣使来查。
这个奏折上去之后,朝廷那边一直没有给回执,好似泥牛入海一般。
正在林三洪等的心焦之时,仿佛一夜之间,扬件官场就经历了一场大地震:桌司衙门有
带走不等于是判定有罪,这其中还要审理查证,说的好听一点有点像后世的“配合调查”其实所有人都清楚,这四个老爷要是行的正走的端,朝廷也不会无端端的带走他们。
一个衙门里就有四个官员被带走,其中还有两个主官,足以让这个衙门瘫疾。按照惯例,在这些人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林三洪这个。做知府的可以暂领该衙门。
林三洪还没有来得及接管桌司衙门,就又有七名扬州官员被抓捕。
这一次可不是带走,而是抓捕。也就是说朝廷已经确定这些人有罪!
一时间,扬州官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每个官老爷都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这场剧变。无论说话做事都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唯恐给自己惹出祸端。那些个心中有鬼的官员则赶紧想办法擦屁股,实在无法抹干净就只能抱着银子托人上下打典疏通关系……
这种事情,从来一是揪住一个扯出一串儿,扯出一串儿能拉出一窝。短短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