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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心里清楚,虽然江弈城性格冷漠,但他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狠绝的角色,真实的他是温和的,善良的,他一直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慈善事业,媒体知道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若不进他公司工作了一个多礼拜,她怎么也不会知道,他居然帮助过那么多福利机构,除非是受邀请参加,在场有媒体在的,或者大型的募捐活动,否则一些平日生活上的帮助或者建设基因项目,他只是默默的去做,从来不告诉媒体。他是一个真正做慈善的人,也是一个真正善良的人,当时她只是不了解他,不明白他做慈善只是甩钱给人家,却从来不深入去了解。而他竟真的周到又费心的准备了很多东西陪着她却‘深入群众’,也是后来她坐上他的位置才明白,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能全部运作起来,甚至就连睡觉的时候大脑都还在运转着白天的事,更不要说她还没出去应酬呢!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有那个时间做到所有的事都那么面面俱到呢?
可是他却为了她,一直都在尽善尽美的去做到她提出的要求那样。
所以,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这绝不可能!
萧正南听到余非这反应后,他在电话那头说,“是不相信,还是不了解?余非,你以为自己真的很了解江弈城么?你真的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
末了,他说,“你真那么相信他的话,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恒久找江弈城,和他当面对峙?我要当面问问他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你敢和我一起去么?敢听到真相么?呵,当然,如果你怕当着你的面他依然会选择继续隐瞒或者欺骗的话,那么你可以在门口,我一个人进去,他现在肯定很恨我吧?很希望我消失吧?江弈城这个名字,余非你可以去问一问,在Z市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从小没有他江弈城不敢做的事!”
余非道,“好,去就去!不过,你为什么觉得他会恨你?恨你是江家的私生子?还是,恨你是那个踢爆江家丑闻的始作俑者?”
话筒那边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后,却并未否认。“难道这件事不是真的么?还是说某人做错了事不敢说出来,不敢面对别人非议的目光?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认呢?如果说错了,那么也许真的有个地方错了。那就是,无情的撕掉了江起良江先生好丈夫好爸爸,成功企业家的外衣,让他成为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通过萧正南轻描淡写的语气,余非却很清楚的能听得出里面压抑着的,翻江倒海的恨意!这感情若是被释放出来的话,只怕十个江爸也不够给拍到沙滩底儿下去的!
这种刻骨积攒下来的恨意,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平息。
余非深深的说了句,“萧正南,你别忘了,你心心念念恨着的那个人,身上流着的是你想要撇都撇不清楚的让血缘关系。仇恨是把双刃剑,你伤害最亲的人就是在伤害你自己。不是仇恨和过去无法放过你,而是你无法放过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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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不怕和江弈城当面对峙,她是真的相信他。当然,她会选择和萧正南一起过去并不是为了要向江弈城兴师问罪,跟过去是因为以萧正南这非要亲自去找江弈城的做法,只怕不会落得个好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个积怨已久的男人你以为还能客气相对?只怕早就兵戎相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毕竟,就算是再谦和稳妥的人,你以为在面对一个同父异母,突然跳出来屡屡迫~害自家人的人来,他会有多客气?
她跟去也只是为了能够组织这种事的发生罢了。同样,她也不希望这两只跟个动物似的搏斗,里面有任何一个受伤。
就在萧正南从学校接了余非后去了江弈城公司,路上见他看了眼腕上的表,余非也下意识的看了眼。当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冬天天黑的早,只要再过一个小时多点的功夫,天色就完全黑下来了。余非还记得今天早晨走的时候将江弈城曾说郁绍庭前两天介绍一家不错的火锅店,便打算今天晚上下班后带她一起去吃。
虽然她到现在都很期待着,而且萧正南把她送过来了,要就省了他还要去学校接她绕弯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今天一直都抱着很轻松又期许的心态,可是现在她却冥冥中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心头压着什么,很不舒服。好像整个人都不太好。
想理想去余非都觉得可能是因为萧正南要找江弈城的关系。毕竟这两个男人见面一切都是难以预料的。虽然在出来后她看到萧正南那一如既往平静的脸色似乎并没有电话里听起来那么懊恼烦躁。
余非想来想去都觉得,也许是她神经太敏感了吧。毕竟两个都是极有分寸,又都很爱面子的男人还能像两个小男孩似得当场打起来?那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然,就在萧正南的车子还没等停靠在路边,远远的,余非竟然看到了江弈城的身影!
没错,那站在大楼前台阶上的人可不就是他么?那张寒若冰霜的脸真是隔着十里外都能感觉的到夏季那种‘冰镇’的气氛!尼玛偏偏这还是在冬天,任由着萧正南车子里空调开的暖风十足,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脖子。
那个站在高高楼梯层上的人是江弈城没错,但却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是还是还有一个个头不高,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直都是双手合十的像是在对江弈城说着什么,拜着什么,那惶恐却又讨好的奴才嘴脸真是形象十足,只是他面部表情越丰富,就映衬的江弈城俊脸上却寒霜天降的除了冷淡以外没有其它的表情。
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说了什么,江弈城呆了不过几秒钟丝毫不理会的转身即走,男人却紧紧的跟着他,甚至还胆大的去拽他的衣袖,不自量力的去拦他的路,依然嘴巴里在不断的说着什么,边说边摇头,双手合十的请求着,突然间有保全从里面冲出来,想要男人拉开,对方见状竟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情绪看上去似乎非常的激动,甚至有嚎嚎大哭,仰天长啸的架势。而这架势简直把周围过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越来越多的人三两驻足指指点点的,而江弈城却根本头也没回的径直走进了大楼,背影那叫一个绝情冷漠,不为所动。
眼见这一幕,余非听旁边的萧正南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原来‘谣言’真的不只是谣言。刚刚那个人看到了么?除了伤者的老婆以外,就是他去华亿天闹的最凶。当时那口棺材就是他在现场指使着人抬进来的,还说我们最好祈祷他哥没事,否则若是他哥不在了,他就把他装进这棺材里放在华亿天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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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眼见这一幕,余非听旁边的萧正南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原来‘谣言’真的不只是谣言。刚刚那个人看到了么?除了伤者的老婆以外,就是他去华亿天闹的最凶。当时那口棺材就是他在现场指使着人抬进来的,还说我们最好祈祷他哥没事,否则若是他哥不在了,他就把他装进这棺材里放在华亿天门口。”
当听到萧正南说‘他哥’两个字时,余非突然想到萧正南之前说过的,私底下找江弈城的人,不就是那个伤者的弟弟么?也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见余非脸上有些僵硬,萧正南冷冷的道,“现在你亲眼所见,总该知道江弈城到底是个表里如一的君子还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了吧?呵,男人就是这样,总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而隐藏起阴暗自私又卑鄙的一面来。余非,你还是太单纯了,江弈城是什么人?他比你年长那么多,骗起你一个小姑娘来还不是绰绰有余,毫不费力?”
说到这,萧正南脸上的表情越发带着一种讽刺的道,“你忘了一句话怎么说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江起良都是一个隐藏至深的人,他当年的*韵事只要他想要抹去,就可以抹的干干净净,让人无从查证的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江弈城是他的儿子,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起良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江弈城却并不是,他果决,狠戾,毫不留后路,这点也是像了他妈妈,所以比江起良更狠,更干练,更不择手段也是常理,否则你凭什么认为他年纪轻轻就能坐到现在这个高位?”
余非不说话,脑海中始终是刚刚那些画面和情景,所以她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