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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韩家婆娘为了避免自家男人的阻挠,竟然说动了娘家兄嫂,让娘家兄嫂出面收购豆子,所出的价格每斤均高赵黑牛半文,一斤豆子收购也不过几文钱,每斤高出半文对于地里刨食的乡亲而言,自然也不算少,因此原本对赵黑牛出的高于去年收购价十分满意的乡亲动摇了。
这让赵黑牛既生气,又失落,一辈子诚恳待人,到头却落得如此的地步,怎能不让赵黑牛黑了脸?
“姑丈,豆子没收到就没收到,反正种豆子的地方多了去了,这里不卖给俺们,俺们到时就去外乡收,或者干脆托段公子他们从外地调拨过来,俺们的豆腐坊绝对不会断了豆子……”孙灿烂听了心里也很是生气,不过她怕赵黑牛因此气伤了身子,还是温声安慰赵黑牛。
孙灿烂想得很开,豆子对于成长条件要求不高,几乎在任何地方都能生长,虽说很少有人成片成亩种植,但多半都会在田头地脚散种一些,所以成心要收豆子,绝对是可以收到的。
☆、第099章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至于那韩家,哼哼,孙灿烂在心里狠狠地哼了两声,她倒要看看那韩家婆娘收的豆子最终怎么消化!让他们自个当饭吃去吧!
这山岗镇除了赵段豆腐坊有可能大量消化豆子,目前还真找不到第二家日消耗豆子在二三十斤上的。
从赵大丫那里孙灿烂对那韩家以及那韩家婆娘的娘家还是做了一番了解,依赵大丫的说法那韩家的日子比起赵家来还是要好过一些,可是再好过也只是相对的,走进家也不过只是庄户人家。而那韩家婆娘的娘家还不如韩家,如今他们高价抢收豆子,到时看他们又能卖给谁?
韩家婆娘那么喜欢看人家的笑话,那么就让大家来看她的笑话吧,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孙灿烂小声地劝导又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细细道来,赵黑牛的脸色好了许多,不过随即又有了忧色:“山花,这事是不是该知会一声韩家兄弟?”
孙灿烂听了赵黑牛这一句忧心忡忡的话,差点背过气去,这赵黑牛什么都好,可是有时候就是太过讲义气,又太过为别人着想,这都让人欺到地头了,最终还在为别人担心。
“姑丈觉得那韩家男人对他婆娘做的事真的一无所知吗?”孙灿烂心里十分痛恨那韩家婆娘,要不是那韩家婆娘算计,她又何至于要受那么大的惊吓?
孙灿烂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却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主。如果那韩家婆娘得了上次围困孙灿烂的教训,从此大家相安无事,那么孙灿烂对那天韩家婆娘引着黑衣人抓她的事放过不提,可是如今那韩家婆娘却是得寸进尺,丝毫不知收敛,那么对不起,孙灿烂绝对不会做圣母!
孙灿烂这句反问的话,语气是赵黑牛从来未曾听过的冰冷。让他一时间有些怔忡,不过脑子里将孙灿烂的话细细一口味,倒也品出味来了。
那天山岗镇上的事几乎传遍了十里八乡,那韩家兄弟不可能没听说,可是至今却没有任何表示,这说明了什么?
赵黑牛也不是个十足的憨子,孙灿烂那么一提,他的心里也是一沉,再想想这收豆子多大的一件事啊。如果没有韩家兄弟默许,那婆娘和她的娘家兄弟那里来的银子收购那么多的豆子?!
想通这其中的关联,赵黑牛的心理落差更大。脸色难看得如同涂了墨一般。那韩家男人的命可是赵黑牛从老虎嘴里救下来的。
当年要不是赵黑牛不顾自己的安危,硬是冲上去将那虎惊跑,又跑起脚拐子受伤的韩家男人狂奔逃离,那韩家男人早就已经是老虎嘴下的亡魂了。
没想到如今不但悔了赵大虎的亲事,还处处于赵家为难,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救他!
不过赵黑牛也只是心里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懊悔。如果当年的情形再重演一次,相信赵黑牛就算能够预知今日韩家对赵家的背离,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前去。
只是赵黑牛心里难受啊,当年称兄道弟的人,如今却渐行渐远。怎能不让他惆怅唏嘘?!
“姑丈,这事吧。倒也无需太过在意,就算俺们家在山岗镇这一带收不到豆子,豆腐坊也不可能断了豆子,你可记得当初签订合作协议的时候段老太爷说过的话吗?”孙灿烂知道赵黑牛心里难过的根源并非完全是为豆子担忧,不过她十分聪明地避开赵黑牛心里最在意的兄弟情分,那不应该是孙灿烂这样的女娃子可以触及的。
“嗯,山花这样一提,俺倒也不担忧豆腐坊的豆子了,只是这价格上就无法优惠了。”赵黑牛在心里叹了口气,将脸上的沉郁收在了心底。
怎么说也不好让个女娃子来安慰他这个大男人吧,还是得振作精神,言家庄和韩家庄被那韩家婆娘一折腾肯定是没希望收豆子上来。
不过赵黑牛还是略略打探了一些消息,据说那韩家婆娘并没有全部给现银子,只是先出一半的银子,其他的银子要再过十天半个月才能支付。那么那些家里等着银子过日子的乡亲,还是会将豆子送去豆腐坊的。
赵婶子从地里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气得非要去韩家庄找那韩家婆娘说理去不成,孙灿烂怎么也不可能让赵婶子去韩家庄,豆子这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何况这找上门去,还不知那韩家那张毒嘴又会给赵婶子受些什么气呢?何必上门去受人家的气呢?
“大姑,你消消气,为那样没品没性的婆娘生气不值得……俺想问问,这豆子以前都用来做些什?除了做个菜或者磨成面掺到面里做窝窝头,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用场不?”孙灿烂才来这个地方不过四个月,原主的记忆里吃过炒豆子、吃过豆子炖猪脚,也吃过豆腐,似乎就没有了其他有关豆子的记忆。
赵婶子虽然气极了那韩家婆娘,不过觉得孙灿烂的话很有道理,与那样的婆娘一般见识还真是拉低了自己的人品,这样一想倒很庆幸没有与这样的人家做成亲家,否则真是后患无穷。
听孙灿烂问起一般人家豆子的吃法,想了想说道:“这个……据俺所知,大多人家除了磨成面或者过年的时候炒个豆子给孩子当点心,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场,最多在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泡了豆子来做菜。”
孙灿烂知道这个地方还没有榨菜籽油的技术,平日里吃的油都是动物油脂,想来应该也不会有榨豆油的技术,听赵婶子那么一说,显然豆子还没开始榨油。
豆子平常的用处还真是不算大,如此一来,那韩家婆娘收得越多,到时就要让她亏得越多,最好让她从此不得翻身!
孙灿烂在心里有些恶狠狠地想像着,那韩家婆娘到时看着家里收回来的上千斤豆子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由地嘿嘿笑了出来。
孙灿烂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赵黑牛夫妇感到十分不解,十分疑惑地看着孙灿烂。
孙灿烂原本不想把自己心里有些邪恶的想法说出来,可是想了想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收起笑声说道:“既然这豆子没其他的用场,那韩家婆娘收那么多的豆子作啥?还不就是想恶心俺们家嘛,那就让她恶心到底!那豆子对俺们有用,可是对她有什么用呢?难道她会做豆腐不成?还是家里要办什么大事,需要上千斤的豆子?”
孙灿烂开始吧啦吧啦说起了她心里想像出来的情形,反正在她的想像中,那个韩家婆娘到时会输得很惨,而那个韩家男人也会为自己对自家婆娘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后悔莫及,那韩家男人不但心疼家里破了财,更懊悔由于一时的贪念令自己失去了一个真正的兄弟。
听孙灿烂那么一说,赵黑牛夫妇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韩家婆娘蹲在豆子堆发憷,最终却无法处理这些豆子,想哀求赵段豆腐坊收下豆子,却被孙灿烂赶出豆腐坊,回到家又被乡亲围堵讨要余款等等各种情形,不由被孙灿烂描述的这种种情形给逗得相视会心一笑,顿时心里的郁闷轻了许多。
赵黑牛夫妇也只是笑笑而已,倒不真的认为会出现孙灿烂所说的这种种情形,毕竟每年还是会有人来山里收豆子的,只是那婆娘能否赚到钱倒很难说。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孙灿烂吧啦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她怕赵黑牛夫妇难以接受那韩家会因为韩家婆娘的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孙灿烂心怀恨意,到时有那韩家婆娘哭的时候!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孙灿烂的底线?!
几个人正说笑着院子外传来了赵二虎的声音:“爹、娘,俺回来了!”
“哎呀,二虎子,你今儿个怎地回来了?就你一个人?可是豆腐坊出了啥事?”听到赵二虎的声音,让赵婶子感到十分意外。
孙灿烂的心里更加感到意外,腾地站起身来就向院子外扑去,他们可是有言在先,孙灿烂回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