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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才是文化课,有时教《三字经》、《千字文》,有时则读《名贤集》、《孙子兵法》给学生们听。前两种倒是所有私塾先生都在教的,无可非议;后两种倒有些不伦不类了。
不过村民们倒没意见。他们送孩子入私塾,一来是为了让孩子有个去处,有个约束,别整天在村里偷鸡摸狗、打架惹事就行;二来是看中了李先生的体能课,这课好啊,能锻炼身体,为将来干农活磨出一副好身板。
至于文化课,他们才不在乎呢。就凭那一年三斗稻谷的学费,根本没指望他们能学出个啥名堂!考状元,开玩笑咧,就凭咱孩那榆木脑瓜子?
……
闻人来到学堂里,大小伙伴们纷纷围过来,对于早上发生的事,问东问西。闻人淡定地应付着,说些闲话。
过了晌午,张先生出来上课。坐在木凳上的闻人,犹如换了一个人。不再像从前那样四处张望,不再一脸傻笑,不再奇行怪语,不再……总之,他似乎成了一个好学生。
临放学的时候,李铁书突然宣布:“明天上午,城里的女学生要借用咱们的学堂,给村里的妇女们讲课。你们从河边回来后,想听的就站在旁边听听,不想听的就自己出去玩,但不要有任何喧闹。”
闻人听到这番话,心中有一丝好奇掠过……城里的女学生吗?
006 夜半来袭大放光
夜里,漆黑无月。
闻人睡到半夜,突然被老金的声音吵醒。
“臭小子,快起来!”
“又怎么了?”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并没有睡踏实的闻人,迷糊着问。
“有四个修真之人,在你们家院子外!他们身上有非常浑重的杀气!”老金极为严肃地说。
闻人一听,心中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他悄悄爬起身,翻过父亲的身体,来到窗户旁边,从窗缝往外看。
外面漆黑一片,与屋内一样。闻人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他怀疑是老金在捉弄他时,忽然看到一线微光划过视野!
那是刀剑的反光!
也不知它反射了哪里的天光,竟然被闻人看在眼中!
闻人一下子缩下头,心脏骤然狂跳起来!外面真的有人,还拿着刀剑!
他们……他们肯定是向员外派来的!
对,那个中年道士,肯定是他带着人,来杀自己灭口!
自己知道他那么多的秘密!
怎么办?怎么办!
一想到外面那几个人随时有可能冲进来,闻人就紧张得浑身发抖。
“老金,你快想想办法!这都是你给害的,他们现在要杀我们了!”
“嘿嘿,你现在想起来求我了?”老金有点得意地说,“只要你和我签了那个盟约,我就救你们父子一命!”
“我……”闻人脑海之中天人交战,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这个老金来路不明,神通广大,真不知道签了约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好,他们要闯门了!”老金突然道,“臭小子,来不及了!快把我摘下来!”
闻人一摸脚踝,原本几不可见的铁环,变得如同一个宽松的铁环。他轻轻一托,就掉落下来,连忙把铁环紧紧捏在手中。
“你站在门口,把铁环高举着!”老金急速地说,“你低下头,闭上眼,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睁……”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柴门被推开了!
闻人急忙举高铁环,闭眼!低头!
……
两息之前。
薛道士移动着敏捷的身形,在闻人家的小院外站定,如狸猫一般,悄然无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三人,虽然他们都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但薛道长的视力,依然能准确地分辨出他们。这三人,都是他连夜急信传来的帮手。
若是只对付闻家父子,他一人绰绰有余!可是想到那孩子惊人的断言,他怀疑其背后必然有高人相助。此时,他在小院之外微微停留,其余三人在周围百米分头排查。
看到三人均轻轻摇头,薛道长顿然明白没有人在附近埋伏。
敏锐地听觉,感受着屋子里两人的呼吸。老的显然熟睡了,鼻息悠长;小的则是呼吸急促而紧张,显然是发觉了异常。
“嘿,这小子果然机灵!”薛道长心中暗道,“不过,今天我们四人既然来了,就算你有什么高人相助,也必然要斩草除根!哼,想抢我的百年雷电樟木,没门!”
轻轻一挥手,四人直接纵身跳过院墙,来到屋门之前。
一人轻轻推着柴门,另一人将则细剑伸入门缝,割断门闩;薛道长则与余下一人,守在门前,准备挥刀而入!
门霍然打开了。
他们四人均是一愣。
门口站着一个少年,深深低着头,而他的右手高举着。
四人不由自主都望向他的手中……
“哧——”
极为耀目的白光,一刹那之间,放射而出!
这白光还带着淡紫色,非常刺眼!
“啊!呀!啊!哼!”
四人不约而同痛呼一声,眼睛之中传来的剧疼,让他们不由伸手捂住了双眼。
白光一闪而逝,而他们却无法视物。
“快撤!”薛道长忍痛招呼一声,率先向院外逃去。还未看清什么,竟然就被人伤了双眼,这人必然非常厉害!他浑身冒着冷汗,凭着记忆盲目向野外窜去!
……
“嗯……闻人,你开门干什么?”闻人达惊醒过来,迷糊地问。
“没事,我尿尿。”闻人哆嗦着双手关了门,回到床上。
听着父亲的鼻息再次变得沉重。闻人一颗急促跳动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老金,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化成一道细线,潜入闻人手臂的老金,声音有些虚弱:“他们的双眼要半年之后,才能复明。我想他们不会冒着再次失明的危险,来夺一口樟木棺材。至少,近期不会来!”
“多谢你了。”闻人诚心地道。
“你要真想谢我,就和我签约。”
“……我会认真考虑的。”
“行了,不和你费话了。我积累了数百年的能量,这一次消耗一空。现在极度虚弱,需要休息。”
……
第二天早上,村边的私塾学堂小院里,前所未有的热闹。
两个省城来的女学生,吸引了全村男女老少的围观。她们上身穿着白色的大襟衫袄,圆领,窄袖,腰身窄小;黑色套裙,不施绣纹。
这种打扮,既能显现女人身体曲线的美好,又显得清纯、朴素、庄重!
五里堆的老少爷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装这种新式洋装的女人,大家挤在学堂的窗户外面,伸着脖子往里面看。
闻人爬上自己专属的宝座——院子里的歪脖子柳树,刚好可以看到那两女学生光洁白嫩的脖子。
学堂里,坐在前面几排的都是年青妇女、媳妇小姑,兴奋地、羡慕地看着台上的女学生,低声讨论着她们的衣着、打扮、长相。坐在后面的,是一些中年妇女、大妈、阿婆,她们不时对讲台指指点点。
一个耳背的阿婆,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啧、啧、啧,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丢不丢人哪!你们看,你们看,屋子外面那些男人,一个个都被勾走魂啦!伤风败俗哪!”
台上的女学生,显然早就见识过这种场面,其中一个大声说:“阿婆,你说得很对。我们就是要‘伤风败俗’,不过,伤的败的,都是那些束缚了我们女人几千年的陈规陋俗!”
“姐妹们,现在时代进步了,女人也要学会自强自立,这样才能实现男女平等,我们再也不能受男人的摆布,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台下众女人面面相觑,一个媳妇小声说:“我们可不敢。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离开了男人,我们怎么活啊?”
“怎么不能活?你们村的情况要比城里好得多。你们和男人一起下地干活,回到家还得洗衣、做饭、带孩子、侍候老人,平时还要纺麻织布,绣花做鞋,你们会做的,男人一样也做不了。是不是?”
台下一女人小声道:“是呀,至少男人不会生孩子。”大家哄堂大笑。
女学生等大家笑完,这才说:“这位大嫂说的对,男人不会生孩子。女人把所有苦活累活都做了,为什么还要处处受男人的气,应该是他们求着我们才对,是他们离不开我们!我们离开他们,一样会活得有模有样的!”
台下顿时一片议论声,大多数人都觉得女学生说得有道理。
一个村妇站起来,大声说:“那你教我们怎样和他们平等,我们不知道怎么弄?”
窗外响起一个汉子的声音:“伢子他妈,反了天呀你,小心回去收拾你!”
女学生愤然道:“窗外的男人们,不准插话!没请你们来听,不想听的可以走。”那汉子面红耳赤,想离开又舍不得,低声说:“不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