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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挣不出。我还在为生计烦恼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媛儿被我拉的手紧了紧,喊道:“姐,你看我们家,那些人在干什么?”媛儿的叫声让我清醒过来,抬起头看看十米开外的家。有五六个魁梧的男人在进进出出,搬着东西。那些,那些都是我们家仅剩的财物,他们怎么能如此,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没等我反应过来,媛儿已经挣开我的手向那些人冲去。她摇晃着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说:“你们这些坏人,你们要干什么?”那男人推了推媛儿,不耐烦的说了句“滚开”。媛儿却仍然不管不顾的向前扑去。我急了,三步并作两步扯开媛儿,将她护在身后“让开,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吼道。显然男人们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会有这么大的嗓门怔了一下。我当时一定是气疯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朝身形比我大一倍的人吼呢?
为首的那个男人,先笑了出来,伸手向我掐住我的下颚说:“小妞长的挺好看的,不如从了爷,以后吃好的喝好的,不会亏待你的。”那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淫亵,我强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并不作声。眼睛直视男人,冷笑着,目光中无不透着鄙视和嘲讽。他怒极了,扬手重重的给了我一巴掌。手起,掌落,“啪”的一声我的脸上就多了五道痕。媛儿看我被打,绕道我身前拉起男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吃痛,甩开了媛儿,将她毫不留情的摔到了地上。我涨红了脸,直起腰板,用手指着他的鼻尖说:“你们这群人在这胡来,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他却像听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说:“王法?告诉你,在这块地,老子就是王法。看你长的不错,今晚就跟了爷,如何?”他笑着,揽过我的腰,我似乎听到了身后人戏谑的笑。他的手在我的身上不安分的挪来挪去,我猛地推开他“你们这些下作东西,简直就是混账。”
那男人被我推了个踉跄,喊道:“你这小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打。”话音刚落后面的那些人就冲了上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那些男人踢打起来,一个回旋踢就撂倒一个。不要说他们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会这些。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最终只能蹲下护住媛儿,将她尽量的揽在怀里,不让她受伤。
“你怎么不打了,不是很能打吗?”为首的男人挑衅的笑着。我似乎感到了血液的冻结,一丝丝,一寸寸。没想到,终结来的这么快。我不出声,等待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没想到,却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然后有一只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温润的的声音响起“小姐,你没事吧?”
花语
我愕然的看着面前的手,缓缓地将目光移上去。阳光在他身后,很耀眼,让我睁不开眼。只觉得他暖暖的笑着,唇红齿白,笑容比身后的阳光还要炫目。一时间多了几分怔仲,猛地记起还有媛儿,抽回神,不再理会那向我伸来的手。暗自支地起身,拉起还坐在地上的媛儿问“还好吗?有没有磕到碰到?”一旁的人讪讪的收回手,面上的表情却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温暖。
媛儿摇摇头“姐姐现在怎么办,家也被人砸了,妈妈也走了?”她问的问题也正是现在我想的问题。尽管如此,我还是转过身看向刚才就我的那个人。我微微俯身说:“谢谢您的帮助,我感激不尽。可是我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了您什么,以后如有需要,我定当竭尽所能,还你这份人情。”他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眨了眨眼,然后又爽朗的笑出声来,“小姐,你不要误会。我救你不是因为要你报答我,只是单纯的想出手救人,仅此而已。”他的表情很认真,很真诚,那我该不该相信他呢?
“小姐似乎还不大相信我哦?”他略带自嘲的摆摆头。我的心惊了一下,这个看来只比我大几岁的人怎么这般厉害,看得出我的神情里的不信任。我心虚的笑笑,“哪的话?救命恩人我怎么会不相信呢?”我答的敷衍,看他的眼神自然也不那么真切。暗自紧了紧拳头,只觉得他目光灼热,好像要将我看透。
“科长,开会的时间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旁秘书一样的人催着。那个救了我的男人恍若未闻,慢慢的靠近了我。我在听到科长这个词的时候突然抬起头,额头上一抹温热划过。我的脸“腾”的烧了起来,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没想到,身后有一块椭圆的石头,一脚踩上去,就向后滑。他往前将手臂一揽,就环住了我的腰。我大窘,绯红着脸颊,看向他。不期然的和他意兴阑珊的目光相碰,别扭的把视线转移,低声命令道:“你放开我。”他这才松开手。
他用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的掠过自己的唇瓣,望向我,我当然明白他所指的含义,抿了抿唇。他伸出手“很高心认识你,我叫陶思哲,保密科科长。能告诉我小姐你的芳名吗?”我顿了顿,也伸出手与陶思哲修长的手叫握“我的名字叫婉儿。”他听到这个名字时,握着我的手似乎紧了紧。
“后会有期,再见。”陶思哲与他的属下们一同走了,我望着那个年轻又充满活力的背影淡淡的笑了。什么时候会再见呢?应该是不见吧!
此时的我又怎么会知道,陶思哲在我的人生中并不只是过客而已。他在我的画板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记,时不时的会让我的心隐隐作痛,却不知伤在哪里,痛在哪里。
摇着头,拉起媛儿的手走回家。看着一片狼藉的家,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我对媛儿的许诺什么时候才能兑现,什么时候才会有好的生活?我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去奋斗呢。
想着这个,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靠着桌子,倦意袭来,合上眼的我,走入了梦魇。好像漆黑一片,我慌乱的找着媛儿,嘴里不停的喊着“媛儿,上官媛,你在哪里啊?快出来,不要乱跑。”而后又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婉儿,你没把你妹妹照顾好,我要把她带走,你就自己一个人在大上海沉浮吧!”母亲的声音弄的我更加紧张,我害怕她会把媛儿带走,只留下我一个人。若只有我一个人,我宁愿选择死亡。“不,不,不。”我沙哑着嗓子哀求着:“不要带走媛儿,不要啊。”尽管我如此恳求,母亲回应我的也只是最尖利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穷无尽,我越想挣开,我就陷得越深,在可怕的梦里难以自拔。
突然好像,变亮了。一只修长的手,向我伸来,温润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姐,你没事吧?”
有一个大力摇晃着我,我不得不睁开眼睛。一时间明晃晃的什么也看不清,“婉儿,有事吗?”我下意识的环住眼前的人,抱得很紧,连我自己都喘不过气来,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脸颊,滴滴嗒嗒,似乎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哭的这么毫无顾忌。我不想停,也停不了。被我抱住的人,也缓和了僵硬的身体,伸出手,将我抱在怀里,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一下两下。我的心也随之舒缓下来,平复着呼吸。
“好了,没事了。婉儿听话,嗯?”似是安慰的声音响起,我用嘴深深的做了次呼吸,然而抱着对方的手却没有放下来。来者也没有强行扯开我,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我的后脑勺。这个动作竟让我想起了妈妈,被我环住的人也许是想换个姿势,抽了抽身子。我却把他抱得更紧,“不要走,不要。我害怕,求求你了,不要。”我呢喃着,说的话更是颠来倒去,毫无章法。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媛儿,她在哪?我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推开了温暖的怀抱。“媛儿,媛儿。”我大声的喊着。一直没有人回应,我慌了,脑中闪过无数个不好的可能性。莫非,媛儿她……
我笑了,笑的悲凉。“姐姐,你怎么了?”稚嫩的童声把我拉回现实。我把目光聚焦到了身前,媛儿天真的笑着站在我的前方。一时间,感动,愧疚,不安,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涌上心头。我忍不住用手去摸媛儿的脸,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咧开了嘴,总觉得这个清晨是无比美丽的。
“姐姐,静哥哥来了。”媛儿晃着我的衣襟,快乐的说。我听的纳闷,什么静哥哥。我在脑海里拼命的搜罗着这个词,可惜一无所获。在我的印象中,这个穷人家的地方并没有人取如此文雅的名字。“咦!姐姐你身后的人是谁啊?”媛儿不说话还好,这一说我才记起,我刚才迷迷糊糊的抱了一个人。转头一看,陶思哲还坐在我刚才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