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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四方将原本微笑的嘴唇闭上了。
“郑兄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杨经理撮尖了嘴咝咝地吸着。
郑四方面露难色。
“我杨某人绝对不强人所难!”杨经理仍微微地笑着,但是他已经崛起了半截身子,左右摇颤着。
“成交。”郑四方露出笑容来。
眼瞅着离结婚的日子愈来愈接近,菀儿也愈来愈烦躁了。山本刚看出了女儿的不安,还当她是因为要离开自己的缘故,便安慰她说:“菀,你虽然要结婚了,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女儿。这里永远也是你的家。”
“可是我根本不想嫁啊,我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她的声调显得悲壮而又无奈。
“傻孩子,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每一个做姑娘的必经之路。”山本刚爱怜地望着女儿。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您啊。”菀儿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瞥到自己房间里到处是收拾好的箱子。
“想当年我娶你母亲的时候,她也是一路哭着,到了洞房那天我吓了一跳,你娘她哭得稀哩哗啦的,把妆都哭花了。”山本刚遥想起当年娶菀儿娘的那一件事,还觉得好笑。可是笑过之后鼻腔里总是有一股酸惨的意味。
“我不想离开您,也不想离开母亲。”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只小木相框,相框的玻璃罩子底下镶着一帧菀儿娘当年的旧照。菀儿娘在她五岁的年纪因病去世。这些年以来山本刚一直忙碌自己的事业而疏忽了菀儿。所以今年他原本已打算养老了,哪知菀儿却突然传出要嫁人的消息。
“菀,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小原晔?”山本刚联想起她这些天的反常行为,想到她每次从小原晔地方回到家的时候,眼角似乎总是缀着泪珠的样子,他猛然意识到什么。
“不,不,我只是想着要离开您,所以才常常觉得忧伤。”她的小白脸上两目闪烁着。山本刚即将退休返回日本,她不想让她的父亲带着缺憾回去。
“那么爹就等你出嫁之后,在这里多留一年再回去好吗?”山本刚慈祥地说道。
等晚上菀儿在家中吃过饭之后,小原晔便派了人来接她与她的几箱子东西回去。山本刚一直送她到门口。她坐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启动了,她从后车窗子望过去,见到山本刚苍老的脸渐渐地在消失,她的泪珠又一次滚落下来。
她踏入了小原晔的家门,身子微微地摇晃了几下。她实在是不情愿地走进去。
小原晔正坐在灯火辉煌的客厅里等着她。
他穿着和服,坐在沙发上。
她没来由得心内一阵惶恐,但也只得迈动着脚步走了过去。
“东西都搬来了吗?”他面无人色地说道。
“嗯,差不多了。”她两排乌黑浓密的睫毛闪了一闪道。
“坐下吧,你们都出去吧。”小原晔拍了拍自己位子旁边的空位朝她说道。
屋子里底下的人都退散出去了。
菀儿便走到他面前,正待坐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他霍地一起身,将她的脸拽得几乎变了形。
“你居然敢欺骗我!”他原本平静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眼角微敞,闪着逼人的光来。
“我……我哪有骗你?”她哆哆嗦嗦地说道,脸被他拽得生疼。
一丝冷笑缀在了他的嘴角,他洒开手,从他的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一瓶花露水来,对她说道:“你还记的这个瓶花露水吗?”
“记……记得。”她浑身颤栗起来,两片搽得嫣红的嘴唇皮子也索索地抖起来。
“多香的味道。”他将这瓶只用了小半瓶的花露水将盖子拧开来,他的动作是如此的粗鲁,连带着那粘在瓶子外面那美貌女子的画像都跟着扭曲起来,盖子一被揭开,空气中就飘浮起一阵阵微甜的馨香来。“我好喜欢这个味道。这种味道让人好舒服,全身心都让人放松了。”说罢,他将那瓶口送到了她鼻子底下,和缓了语气说道:“你来闻一下,是不是很舒服的味道。”
她犹疑着不敢靠近。他却伸出强有力的一条臂膊揪住她后脑勺的一把头发,死死地压住她的头往那瓶口处摁下去:“我让你闻一下!”这一句他几乎是嘶吼着叫了起来。
(本章完)
第120章 杏花寒(四)
她拚命地挣扎着,腮颊挣得通红,她的双手乱挥乱拨,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啊。”
小原晔猛地撒开手,她就失足跌在地上。
她喘着气,兜头彻腮地紫涨起来。
小原晔的嘴角上缀上一丝冷笑,他将那个瓶子往她的头上浇灌下去,一股微甜的香气愈来愈浓烈,在这屋子里漫溢出来。
她大声尖叫着,还是被浇得头发上半身都湿嗒嗒的。
“这是霍震霆送给你的对不对?”他将那只空瓶子狠命地往楼梯口掼去,那瓶子居然非常地坚实,毫发无伤,只是磕在了其中一级台阶上。
她周身冒着香气,却感到被人像是一桶水从头浇到脚,浑身冰冷透了。她抱着胳膊只顾着啜泣。
小原晔半蹲下身子,从她的肩膀上捞起一绺被花露水浸得湿透的发丝,放到鼻子底下嗅了一嗅,阴森森地笑道:“真香,你每次在喷这个的时候是不是都会想到霍震霆。”
“求你,放了我吧。”她嘤嘤地抽泣起来。
“你都快要嫁给我了,怎么你心里还惦记着他。你到底把我当作是你的什么!”他冷凄凄的一双眼锋利地刺向她。
“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好吗?我跟他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我生日他送我一份礼物那又怎么样?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吗?”她的脸色如雪一样的惨白,从地上吃力地爬起来。她的头发上还黏着香气的水珠,淅淅沥沥地往下坠。
“你还敢顶嘴。”他鼻腔里哼了一声,冷眼地望着她,“我要我的女人对我从言语到心理再到身体上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那是发生在我跟你订婚之前的事,我有什么错。”她眼睫毛瑟瑟地抖索着。
“那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不是说只是一个普通朋友送的吗?为什么不说那个人是霍震霆?”小原晔阴惨地板起脸说道。
“我不说是怕惹来你的猜忌!”她挺了一挺脖子。
“既然你光明磊落,何必害怕引起我的猜忌!”
“小原晔,你真是不理可喻。”她反倒笑了一起来,一双碧莹莹的眼睛耽耽地注视着他。
“你……”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来。
她笑得很璨烂,毅然地将脸迎向他:“你想打是不是?来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打我了。”
他的手伸向半空中,听到她这句话之后,竟凝冻在原地。他看着他眼前的这一张脸,黑的眼睛,樱红的唇,双腮绯红,这张脸曾经令他魂牵梦萦,欲罢不能。可是如今她见到他却如同仇人相见一般,他占有她的人,却占据不了她的心。
她抿起嘴诡谲地一笑,走上台阶。
“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他缓过神来,疾步地走上台阶去扯她的袖子。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登时变了脸色,“小原晔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样做你才会满意!”
“你上哪去。”他质问她。
“我回自己的房间难道也不可以吗?”她带着泪痕狼藉的脸横了他一眼。
“你的事都还没有交待清楚,你就要回房吗?”
“我要交待什么!你要搞搞清楚,我不是你的犯人,不需要站在这里接受你的质问!”她加紧步子往上走了几格台阶。
“你跟霍震霆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
“什么都没有。”她瞪起双眼,“你要乱给我头上扣帽子你就扣吧。”
“我让你站住,你听到了没有。”他扼住她的雪腕,心底的那一蓬怒火膨膨地往上冲。
她却极力地挣扎着,叫嚎着。
正当他们两人在僵持的时候,竹子听到外面的动静,便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
“你不用管我们,你回房去。”小原晔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放手!放手啊,你抓得我好痛啊。”她哀凄凄地叫着。
“你也知道疼吗?”小原晔的眼珠子也突出来,额上的一棱一棱的青筋也暴突起来。“今天如果你不交待清楚,你甭想回自己的房间。”
“你一定要逼死我吗?”她因手上烈剧的疼痛哭起来,“那么我去死好不好?”
“你这么想死吗?”他的手稍微地松了一松,但是连带着那张脸更加地扭曲起来,“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他将她的人整个拖了过来将她的半截身子压在那白漆钢铸楼梯扶手上。竹子急着走过去在他们的背后说道:“晔,不要再吵了,你这么做的话,姐姐她会很危险的。”
菀儿往下看了一看,热血直涌上脑门来,这二楼与一楼之间足有数十米高。她看到二楼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大吊灯,垂着长长的水晶链子,随风微微